宮里的皇后換了一個人,慧妃最先發現不對勁。
向來聰慧,心思通,本就與皇后走得近,更是將皇后的所有心思,不說是了如指掌,也明白的七七八八。
知道皇后無心爭寵,要不然也不會次次替其他妃嬪爭取機會,還知道皇后這人心,表面看上去脾氣不好,但也最好說話。
忽然的,皇后開始邀寵,宮里本來一派和諧,也跟著開始勾心斗角,皇上也變了喜好,不素風雅,更喜大艷大俗。麗妃私底下與嘀咕過,與其他宮妃必,只覺得奇怪。
無論再怎麼變,人的子也不會有這樣天差地別,無端無由,往日那些分好像都是假的,翻臉時半點不留。也并非是笑話,皇后向來看話本,竟有一日會拿著那些晦難懂的古籍,那哪像是皇后?
先是有猜測,后來信王匆忙離京,又幾次暗中試探,到如今見到了一個模樣舉止都與原來的皇后十分相似的人,慧妃才總算是確認。
此事荒誕離奇,若不是慧妃親眼所見,萬萬不敢相信。
拉著沈玉鸞回到自己寢宮里,將所有宮人趕出去,才悄聲問:“你究竟去哪了?”
“我在蘭州住了一段時日。”
蘭州是慧妃的家鄉,聽見此話,忙拉著問了一番。
連褚沂川去找的事也說了一遍,慧妃才心滿意足。
問完就到沈玉鸞。
“宮中那位待你們如何?”
慧妃撇撇,興致頓時敗了三分:“宮里頭可沒人喜歡。”
“怎麼會?”沈玉鸞心想:這位大姐姐從前可最是討人喜歡。
“千真萬確,我還騙你不?昨日麗妃還來找我抱怨過一番,如今除了請安,可沒人往儲宮跑。”慧妃嘆了一口氣:“每個宮里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到皇上面前臉,見面了雖說和和氣氣,背地里是如何心思卻說不清。皇宮里的日子本來就是這般,但我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大約是從前有過整個皇宮上下和和氣氣的日子,姐姐妹妹喊的都是發自心,再看現今這些勾心斗角,便是慧妃有幾分心計,也只覺得意興闌珊。
“大皇子方生下便被立為太子,可見那位多得盛寵。可除了之外,宮中后妃皆無所出,人如何甘心?”
“年前靜嬪本已有三月的孕,冬日路上結了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