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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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我回去之後便將我的後母, 也就是孝國公夫人活剮了五百刀, 痛死了。

只可惜,都流幹了, 我又不擅長削薄片,連一千刀都沒有剮到就讓死了。

而我父親卻還對著那個掉進水裡泡的面目全非的乞丐婆子痛哭。

呵, 他還想和那乞丐婆子死後同,真是可笑。」

「嗚……」

舒哆嗦著,只覺得後背仿佛伏著一隻猙獰的惡魔。

「你知道我後母為什麼要追殺我嗎?」

他至始至終都不需要問話答話,只要聽著他分這些愉悅的事

「因為發現大兒子是被我放毒蛇咬死的, 就變了瘋狗追著我咬。」他低低沉沉笑起來, 將小姑娘翻過來,正要挲小姑娘的瓣,便忽然察覺到肩頭一陣劇痛。

他鬆開手,小姑娘便往門口跑去。

可是一打開門,卻聽到外面慘聲響起。

邵行墨緩緩從暗室中走出, 出了那張蒼白的臉來。

「我帶你去吧。」

他毫不在意肩上的傷, 握住的手腕, 將拖到一個院子裡。

便看見橫在地上的黑侍衛。

「珩王真的很疼你,他把你送進皇宮裡去, 還派了四個親衛在宮外守著你。

我只怕他們會走消息, 好不容易等你出門來,才出他們的行蹤來, 只有殺了他們, 才能保證沒有人會及時地給他傳遞消息。

也唯有如此, 才方便我在京城行事。」

舒一面流淚,一面忍著懼意,將話問出了口:「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做呢,你放心吧,我會放你回到皇后邊,但你千萬不要說話。」他說著又揚笑說:「不然皇后也未必還會是皇后了。」

「你如今刺我這一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他將那簪子拔下來,又重新將簪子收到了懷裡,隨即對道:「實則你若在破廟裡給我來這麼一下,你可能就真的活不到今天了,所以你也不必想著當初為什麼沒能殺了我了。」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了雪去手上的跡,輕而易舉地將小姑娘的想法看穿了。

舒被送回皇宮之後,跌跌撞撞地跑進皇后的宮殿,在看見皇后那瞬間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撲到對方膝前,抱著對方,整個子都在發

「娘娘……」再沒有到這樣可怕的人過,只想著立馬告訴皇后,讓對方將那個惡魔抓起來。

仰起頭來,卻瞧見皇后雙眼失神地著遠,在無聲流淚。

「你知道嗎?」皇后抬手放在頭上,聲音裡著一的意味,「太子薨了。」

舒腦中登時一片空白。

「那些人沒有看好太子,讓太子被一杯酒給……毒死了。」皇后悲慟道。

是誰?

舒立馬便想到了邵行墨。

皇后道:「當時和他在一起的人是王進意。」

王進意是誰,是王首輔的兒子,王若筠的哥哥。

也是與君楚瑾還有太子等人走極近的公子哥。

「但是他不見了,找不到人了,王家的人也找不到他,我甚至要懷疑,兇手會不會就是他……」

「娘娘……」梅舒覺得這事實在蹊蹺得很。

「你自己待在殿裡不要胡,我要去見聖上。」皇后臉上的淚,將推開,起往外走去。

「娘娘,聖上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昏過去了,太醫說他不能刺激了。」宮嬤嬤勸道。

皇后道:「我一定要去見他。」

舒坐在空的大殿裡,想到君楚瑾離開,想到邵行墨的威脅,又想到太子意外的薨逝。

的心滿是惶然,一種對未知危險的恐懼。

皇后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梅舒則是反復地問大殿裡的宮人,詢問到對方都煩了這個問題,自己也都煩了。

可是實在太害怕了。

很怕皇后回不來了。

好在皇后最後還是回來了,可對方臉沉,竟連聖上一面都沒有見到。

「王商壬那個逆臣!」

掀翻了茶幾,雙目赤紅,幾乎支了全部的力。

舒忙將牽坐下,試圖安

「只有王首輔陪著聖上,聖上連皇后都不見。」宮嬤嬤解釋道。

舒問:「那太后呢?」

王家一直都與徐太后來往甚,太后為何都不面。

「太后早在這些事前就一直一病不起,人都是昏沉的,更不要替與說什麼了。」宮嬤嬤說道。

n bs 梅舒覺得這些巧合得都讓人害怕。

而皇后與宮嬤嬤,們全然沉浸在當下的傷心之中,毫無察覺。

「娘娘,外面圍了好些人,都是宮廷侍衛,他們說……說您自今日起不可以隨意進出。」那宮人說道。

皇后抬手一拍桌案,正要起衝出去,卻又一陣眩暈坐回了遠

「王家的人想造反了嗎?」皇后心力瘁道。

舒遲疑道:「會不會是和孝國公府的人有關……」

皇后掃了一眼,道:「孝國公府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舒正想說出邵行墨的在山廟中所作所為,可又想到對方的威脅,抬頭看向殿外,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著這一切。

當下說出這些話,不僅皇后也無能為力,也許還會因此而害了對方……梅舒只好暫且將那些事擱在了肚子裡。

「一切都是以聖上的命令而行,我們本沒有辦法說外面的人。」宮嬤嬤焦心道。

皇后疲憊不堪,梅舒與宮嬤嬤扶對方進殿休息。

只一夜過後,後宮仿佛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早膳奴婢試過針了,是沒毒的。」宮嬤嬤端來膳食說道。

皇后將遞來的碗推開道:「我不想吃,他們害死我的兒子,困住的我丈夫,如今又想困住我,接下來還想怎樣,想要吞併了皇室嗎?」

宮嬤嬤臉微變,似想到了什麼。

「聖上子嗣單薄,除了太子殿下,宮裡還有個不滿十歲的二皇子殿下,您說他會不會有危險?」

皇后頓時激起來,想要往外走去。

「您去不了。」宮嬤嬤尚且還能冷靜說道。

「咱們需要信得過的人去。」宮嬤嬤說著看向了梅舒。

皇后愣了愣,也看向了

舒見們都看著自己,卻毫無退後的餘地。

「我……我去。」小姑娘讓自己看上去儘量沒那麼害怕。

著時間,宮嬤嬤便給梅舒換上了宮的著裝,隨後又去往惠妃宮中的路線,無比要探知二皇子的況。

舒反復在心中默背下後,這才往外走去。

門口的侍衛見手裡端著殘茶與杯,只當是尋常宮,這才放行。

舒走到蔽的地方便將茶盤放下,轉而順著宮河往北索去路。

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背,偏偏沒走多久,就看見一個中年太監扛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往前趕去。

那男孩哭鬧不休,掙扎不止,那太監一時吃力,忙扯了腰帶將對方手腕綁住,口中還念念有詞。

舒從河邊拿了塊大石頭,用力朝那太監腦袋砸去。

那太監連喊都沒喊一聲,就倒進了河裡去。

「宮姐姐,快救救我。」那二皇子哭道,「我母妃被人勒死了,我要去找父皇母后,讓他們把那些惡奴死。」

舒替他解開手腕,聽得這些事聽得都有些麻木了。

至今為止,這一切對小姑娘而言,就像天崩海,地裂巖漿那樣可怕的事一般。

災難像瘟疫般蔓延傳染,讓每個人都跌了一個陷阱裡去。

有人想要摧毀皇室還是想要取而代之,還不得而知。

從襲國侵犯蜚鎮開始,宮廷的部便逐漸了。

太子薨逝,聖上病倒,皇后被,惠妃被勒死,二皇子又要被帶往何

若再往更可怕的地方想一想,那麼襲國無緣無故發起的攻擊會不會也是與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有關?

這一切也許都是一個人所為,那人看準了,一出手,便是狠毒至極,甚至各個關節他都預知了提前置好一切。

舒將二皇子帶回了皇后宮殿,偏老遠就看見了門口的侍衛,頓時又被難住。

二皇子則是驚喜地要往前跑去,梅舒忙將他拉到假山後,但這一番靜已經引起了侍衛的注意。

舒索往另一邊快速走去,那群侍衛見可疑果然追上來將攔住。

「是你,你剛才不是從皇后宮殿裡出去的?」那人問道。

舒本就害怕,想要哭,眼淚就流下來了。

「我方才看見……看見有個太監把二皇子殿下往水裡推,我害怕,我就回來了……」

本以為那些侍衛會追問然後過去查看,豈料他們只是彼此換了一個眼神,便將梅舒推回了皇后殿中。

宮嬤嬤見狀忙將拉到了殿去,皇后也正仔細打量著二皇子,原是對方剛才趁著梅舒將人引開之時跑了進去。

正當皇后要與梅舒說話時,外面忽然就來了人。

皇后臉一變,忙將二皇子藏到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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