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了。最近幾日他消失得越來越頻繁,人已經瘦到了臣子上奏都要加一句保重圣的程度。即使與共時,也總在強歡笑。
庾晚音焦躁起來,晚膳沒咽下幾口,趴在床上一邊等著夏侯澹,一邊翻來覆去地找線索,連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再被喚醒時已是午夜,枕邊依舊是空的。
喚醒的暗衛聲音抖:“娘娘,陛下他……”
庾晚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匆匆起披上了外袍:“帶路。”
夏侯澹在一間不住人的偏殿里。
這偏殿外頭看著不起眼,走進去方知戒備森嚴。庾晚音一見這些侍衛的陣勢,心臟就開始。
室一片狼藉。摔碎的皿、翻倒的屏風散一地,尚未收拾。皇帝被綁在床上,氣息奄奄,已經陷昏迷。
他的上、額上又是一片模糊,就連雙手的指甲都磨損裂開了,慘不忍睹。蕭添采正為他包扎,轉頭見到庾晚音的臉,連忙跪下。
庾晚音深呼吸幾次才能發出聲音:“為什麼不行針讓他睡去?”
蕭添采:“陛下這回發作不比往日,行針已經不起作用了。微臣開了安神的藥,加了幾回劑量強灌下去,剛剛才見效……”
他小心翼翼道:“娘娘,陛下毒素淤積,已膏肓,這一次……”
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
燭火拖長了庾晚音的影子,像要扯著沉沉地朝下墜。
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地問:“還有多久?”
“……這毒在腦子里,或許這兩日便會渾癱瘓。接著便是神志不清,或許還會眼瞎耳聾,至多拖上十天半月……”蕭添采咬后槽牙,神中也有疚與不甘,“微臣無能,愧對陛下與娘娘重托,請娘娘降罪。”
庾晚音從他手中接過藥,坐到床邊捧起夏侯澹的手。藥灑在指甲翻開的上,連都不住抖起來,夏侯澹卻昏沉著毫無反應。
庾晚音細致地包扎了傷口,輕聲道:“繼續加藥,盡量讓他一直睡著。”
蕭添采以為已經接現實,只想減輕夏侯澹離去前的痛苦,只能沉重叩頭:“是。”
庾晩音在偏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