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是愚人節, 也是簡然的生日。去年簡然還是一只單狗,二十歲生日是和寢室里的三只一起過的,當時三只問他想要什麼禮, 簡然說:“我還真有一個想要的。”
三只看著他:“你說你說。”
“我生日那天,你們不準整我, 但是我可以整你們。”
三只面面相覷。
“而且無論我怎麼整你們, 你們都不能認真生氣。”簡然說,“當然,我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這點你們大可放心。”
簡然從各方面來說,都是一位求之不得的室友。三只想了一下他圣誕節送給他們的禮,又看了看他那張讓人無法說“不”的臉,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今年,簡然功單,還搬出去和對象一起住了。他生日的前一天, 三只在寢室里開了一場座談會。
沈子驍:“我覺得啊,給簡然過生日是任青臨的事,咱們今年就別瞎摻和,把禮送給他就得了。”
柯言:“可我覺得我們既然是簡哥的朋友, 就應該給他過生日。更何況,去年我們就答應了他的。”
沈子驍幽怨道:“你當然能這麼說,簡然那麼疼你,去年不過只不過是把你的《大學理》換了《迷倒生的十二個致勝法寶》……”
“‘只不過’?”柯言不敢相信地說, “我上課的時候都坐第一排,你能想象我在大老師的目中掏出那本書時他的表和我的心嗎?”
“你這算啥?你有我慘?!”沈子驍憤憤地反駁, “我好端端地刷個牙,吃了一的芥末!”
季源希悶悶不樂, “都別爭了,最慘的是我。他居然在我和可可打電話的時候,用偽音什麼‘老公快來我超寂寞’,我當時差點被可可拆蛋了好嗎!我特麼一直和可可解釋,但可可死活不相信那麼妹子的聲音是然然發出來的……”
沈子驍忍不住笑了,“他為了捉弄你還特意去學了幾天偽音,也是蠻拼的。”
季源希:“你現在笑吧,看明天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三只集沉默了一分鐘,柯言說:“簡哥的套路我們基本已經清了,明天只要小心一點,和他保持距離,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季源希:“言言說得對,我們三個人,難道還斗不過然然一個?三個臭皮匠還抵一個諸葛亮呢!”
沈子驍冷靜分析:“不一定,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現在有老公了。任青臨看著腦子非常好用的亞子,依我看,形勢不容樂觀啊。”
三只又是一陣沉默,季源希說:“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柯言:“你有什麼良策嗎?”
季源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我們明天能不能安然度過愚人節,關鍵還在臨臨上。只要他愿意給我們個底,我們就是金手指大開,開局上帝視角,然然再怎麼折騰,我們只要冷冷地看他演戲就行了。”
“說的倒輕松,”沈子驍涼涼道,“任青臨憑什麼幫我們,我們是他的誰啊?”
季源希堅定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呢?”
沈子驍打擊他:“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選修課上,房輝馮一局吃結束,抬頭活筋骨,驚訝地發現任青臨也在玩游戲,便問:“你在玩什麼呢,你不是不玩游戲嘛。”
“我是在玩游戲麼,”任青臨淡淡道,“我是在陪老婆。”簡然今天下午沒課,正躺家里無聊著。
房輝馮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