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算是把未來的合作對象給得罪了,但并不后悔踹出去的這一腳,蠢蠢了很久,可算是讓逮著明正大的機會了。
阮甜這回反而對趙夢兒刮目相看了,給比了個大拇指,學著汪白元說話,調侃道:“夢姐牛。”
趙夢兒哭無淚,氣死了氣死了!
想踹走的是阮甜哇!
至于時安,倆無冤無仇,沒有截之恨,之前也沒有任何過節,再說了,趙夢兒早就打聽過了時安家里好像有錢,腦子有病才會去得罪時安。
趙夢兒笑都笑不出來,怯懦小聲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城門外的時安聞言冷笑了一聲,半點都不和善的眼神盯著他們幾個人,也不知有沒有相信趙夢兒說的話。
趙夢兒真的急了,有種百口莫辯的覺,又說了一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甜拍了拍的肩膀,“我明白!”
汪白元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我們都明白的。”
不用解釋。
沒看出來,平時膽子比芝麻還小的趙夢兒能使出這驚天的一腳。
果然人不可貌相。
趙夢兒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這期節目結束之后,阮甜和季江的撕了起來。
季江年出道,十七歲就拿了國含金量最高的影帝,坐擁大批的角和值,構復雜,戰斗力極強。
在直播進行到季江被淘汰的時候,們就坐不住了。
一篇篇的控訴和涵,鋪天蓋地朝阮甜砸了過去。
“阮甜這都已經不是沒禮貌了,是沒有做人的基本的良知,就因為輸了挑戰賽,所以哪怕是使這種下作手段也要把人踢出去嗎?”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說在娛樂圈沒有人緣,大家都不得離這種人遠遠的,誰沾上誰倒霉。”
“上期我就想說了,用抹殺牌這麼寶貴的一張牌去抹殺其他隊員,這種針對真的太過惡意了,這期剛開始就又一次想把新人演員踢出去,小肚腸死了。”
“還是我們哥哥善良哦,哥哥也是實在看不過眼吧,阮甜紅了之后更猖狂,打的真是一點都不明顯呢。”
“cnm阮甜,我哥在哪里不是被人供著的!!!什麼時候在綜藝節目里被這麼欺負過!!你真的死不足惜!!!什麼妖魔鬼怪也敢他!”
如果是《仙緣》播出之前,甜甜圈們就完全不是強大的影帝的對手。
但最近人氣飆升的阮甜,在撕這塊,也沒輸多。
尤其是上回的技男在微博上發現這麼多神的黑之后,重新啟用微博不說,并且把自己發展為了甜圈大。
戰斗力極強,是他一個人一天就能發幾百條微博。
@是阮甜永遠的狗:“抹殺牌是我甜崽憑本事拿下來的,想給誰用就給誰用,你們的廢正主拿不到就不要酸了。”
@是阮甜永遠的狗:“比賽兩個字認識嗎?就算你爸媽去參加比賽,兩人之間也只能活一個,玩微博的果然百分之九十多都是小學生,放下手機回去寫作業吧。”
@是阮甜永遠的狗:“怎麼了嘛?影帝的屁踹不得嗎?這麼貴來參加什麼競技真人秀啊,退圈回家養老去吧,甜圈不扶貧,都給老子滾。”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習慣了程神拿著鍵盤敲的噼啪響的樣子了。
男流量之間的撕陣仗比十八線小明星出軌的新聞還要大。
熱搜直奔前十。
阮甜這個技男熬了個通宵在微博上和對方的對罵了八個小時。
從凌晨罵到第二天早上八點。
有理有據,引經據典,一針見,將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可謂是極其的彩。
季江的罵不過他,講道理也講不過他,只能去舉報他的微博賬號,理由是:【微博昵稱涉黃】
然后技男的賬號又一次被封。
不過狂熱男屢敗屢戰,不到五分鐘,重新開了小號。
@阮甜是你親媽我是你爹:“懶得理你們這幫蛆,我要和神睡覺覺去了。”
程神的室友們,頗為無奈。
學院的高冷男神,在網上確實很猥瑣啊!
不合,阮甜和季江倆人之間氣場也很不對頭。
第三期錄制開始之前,江離離特意來酒店陪阮甜住了兩天,憂心忡忡的勸,“你就不能對季江高冷一點嗎!?不理他不就完了嗎?”
就能不作對就不作對吧。
阮甜覺得自己冤枉,“我這不是沒忍住嘛?”
被他按在沙地里,被狠狠拽了頭發,還特麼的讓他復活了時安。
這口氣,著實忍不下去了。
江離離很憂傷,輕輕了的小腦門,“你為啥這麼的沒有男人緣。”
長得如此漂亮,奈何就是不討男人的喜歡。
如此一朵花,竟然無人憐惜。
阮甜在心里默默回答,因為是個配。
“甜崽,之前不是跟你說季江要求換主嗎?唉,本來已經消停下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在綜藝里把他欺太慘了,他那邊的團隊好像又重新在提這件事。”
認真來比較。
阮甜和季江還真的不是一個咖位,實績有壁。
一個剛冒頭,一個早就站穩腳跟,業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所以江離離還真的有點擔心,這部電影對阮甜來說至關重要。
阮甜想得開,“這種事哪有這麼草率呢!”
季江難不是比導演還重要的大人嗎?還要看他的臉選演員?
江離離了的頭發,未雨綢繆的說道:“你就不理他好了,也別刻意和他過不去。”
阮甜想了想,“行。”
只要季江不在面前打轉,是決計不會分半點眼到他上。
阮甜也經歷過被搶角這種事,剛畢業的時候試鏡上了一號,總是會被空降來的其他演員搶去主演角。
還有那種已經開拍,被劇組踢出去的經歷。
阮甜將這些事跡統一稱之為,配定律。
第三第四期的錄制,換了賽制,取消了黑人,改為小隊之間的競爭。
回歸第一期四人一組。
阮甜這回故意留到最后去簽,誰知道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呢。
最后只剩下四張整整齊齊的紅隊。
紅隊塑料花!永遠不分家!
阮甜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對對方滿滿的嫌棄。
【大逃殺開始,藍隊季江取到追捕者角卡。】
【限時三十分鐘,追捕者可任意追殺隊員。】
也就是季江充當追捕者的這三十分鐘,只要他抓住了誰,那個人就出局了。
廣播聲一響,阮甜周圍的人四散開來,像是在躲瘟疫一樣躲開。
秦岸生怕自己說的話不夠多,“阮甜你完了,季江一準要來搞死你。”
阮甜回道:“搞字就很難聽了。”
“我能從季江的眼睛里看見殺氣。”
“你看錯了。”
不得不說,秦岸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果然,頭一個充當追捕者角的季江直接找上阮甜。
長街兩端,阮甜抱著最后一點僥幸說:“說不定是來找你們的呢,他好意思對我一個弱子下手嗎?”
秦岸說著風涼話,“首先,你不是個的。”
阮甜想把他的給起來,“滾!”
秦岸滾了。
連帶著汪白元和趙夢兒一起滾了。
個個都怕這兩人的恩怨牽連到他們頭上。
阮甜和季江要撕就隨他們撕好了,他們是無辜的哇。
季江似笑非笑的著阮甜,挑了挑眉尖,“阮甜,你覺得你能跑過我嗎?”
阮甜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應該可以。”
沉默半晌,又說:“畢竟你又不是什麼很厲害的人。”
能有黑人跑得快嗎?沒有就閉。
季江沒有繼續同說廢話,全程只追殺一個人。
阮甜萬萬沒料到,季江跑的還快。
這可真是大意了。
更加沒想到的是,姓季的好像打算整整三十分鐘都追著一個人咬。
阮甜心里直罵他有病。
被追殺的可太狼狽了,氣吁吁滿頭大汗,東躲西藏,猶如過街老鼠。
也是好不容易扛住了三十分鐘的對方不要命一樣的追殺。
【時間到,即將隨即取第二的追捕者。】
【第二追捕者藍隊時安,限時三十分鐘。】
靠著墻壁大口息的阮甜:“……”
什麼垃圾隨機系統!?
趙夢兒惴惴不安,害怕時安要來找報仇,意料之外,時安也是沖著阮甜去的。
阮甜臥槽了兩聲,休息了不到兩分鐘,又得提起步子繼續逃命。
就是死,也不要輸在時安的手里。
過于丟人,無法承。
東躲西藏又茍了三十分鐘。
阮甜覺得自己像條別痛打的落水狗,一個個都想弄死。
【第三追捕者隨即取中】
【藍隊季江為新的追捕者】
阮甜被追著攆了一個小時,頭發被汗水打,四肢酸,著氣。
聽見這條廣播之后,阮甜無言對天空豎了個中指。
這個取系統怕不是姓季!
阮甜沒力氣跑了,也不再頭鐵剛,而是找了個藏的好去,躲在了季江的眼皮子底下。
阮甜藏在一個小的稻草車里,用稻草把自己埋了起來,躺在里面還舒服的。
依稀還能聽見季江的聲音,開門又關門,都沒有的影。
阮甜躺的時間久了居然睡著了,還做了個好夢。
夢里面,一出生就是坐擁十億產的大富翁,要錢要錢,要男人有男人。
呼風喚雨,為所為。
阮甜都有點舍不得醒了。
廣播的聲音將從夢里驚醒。
【第三追捕游戲結束】
阮甜蹭的一下就從稻草堆里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正巧和季江的眸子對上了。
“不好意思啊,我睡著了?游戲這就結束了嗎?”
季江把這塊地盤翻了個遍,誰想得到阮甜如此不拘小節,連稻草堆里都能睡的進去呢?
的頭發還有服上都沾著干枯黃的稻草,像個村婦。
季江冷冷的說:“你別得意,往后還有好幾期。”
阮甜想到江離離的話,把話忍了回去。
大度,算了。
阮甜沒有想到,之后的季江像個瘋狗一樣,期期都逮著一個人針對,一定要給找麻煩,找的不痛快。
一開始還能忍,后來就放飛自我,在做任務的時候把季江錘的死死。
追著季江錘,把他從游戲里踢出去好幾次。
因為這事,阮甜已經榮獲季江最討厭的人。
每天都能在微博收到們的親切問候。
#阮甜請你滾出娛樂圈#
#阮甜人間惡#
#阮甜明星加速中下課#
等等話題,被刷了一個又一個。
上半季錄制結束,導演組給所有人放了假,后半季將會在今年冬天錄制。
阮甜給自己放了個假,買好了話劇門票,準備獨自去看場話劇。
在小區門口看見了沈赦的車,阮甜手里揣著話劇門票,毫不遲疑的、轉就走了后門。
阮甜低估了沈赦的閑心,在話劇社門口看見了沈赦。
他今天的心似乎很好。
至在離婚之前,阮甜從來沒見過他有心這麼好的時候。
阮甜看了看沈赦,又看了看他后威風凜凜的兩排保鏢。
一臉懵的被沈赦牽起了手。
沈赦帶去了花店。
給買了一束滿天星。
阮甜抱著這束花,沒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不喜歡干花。
大概知道沈赦這是想要重新追求。
但阮甜覺得大可不必。
沈赦現在就像當初冥頑不靈的,偏執己見。
阮甜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忽然覺得其實很可憐。
在最沈赦的時候什麼都沒得到。
沈赦還給買了個冰淇淋。
草莓味的,阮甜最討厭的味道。
沈赦好像和說了很多話,但是阮甜在走神,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楓樹葉出新的芽。
阮甜失神著地面的曲折的倒影,等回神,低低的阿了一聲,有些費解,“啊?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沈赦問喜不喜歡這束花。
沒有聽見,甚至都沒有在聽他說話。
沈赦將送了回去,阮甜迷茫費解,什麼扎心的話都沒說,不知道為什麼沈赦后面的臉難看那樣。
忽然就不高興了。
阮甜的話劇因此沒有看,等回到房間里,想起來自己忘記問沈赦,那天他和秦遇打架最后是誰打贏了呢?
對狗咬狗這種戲碼還是很興趣的。
非常好奇,秦遇那個病秧子,到底能不能打得過沈赦。
——
晚上,江離離給阮甜帶來了一個不那麼好的消息,季江的團隊給導演施加力,如果不換主演,他就不演了。
他好像是一定要把阮甜從這個電影里踢出去。
季江的團隊不是吃素的,他本人也是公司里咖位最高的男演員,擁有份,地位不一般。
團隊各方面在娛樂圈里都是頂級牛的存在。
電影的投資商也包括季江的經紀公司。
程隨安不想棄用阮甜,也不想得罪投資商。
若是延遲開機,是重新置景都要加上一筆不小的花費。
他也不想舍棄季江。
男主是他心中最適合的男主。
主演也是他心中的最佳主。
本該是強強聯合,天無的合作,不知道怎麼就鬧了這個樣子。
程隨安讓助理去打聽了怎麼一回事,得知他們倆似乎是因為一檔綜藝鬧得不愉快,雙方都看彼此不順眼。
也難怪心高氣傲的季江點名指姓要阮甜滾。
程隨安被季江的團隊和投資商的太,他親自去找了季江,開門見山的問:“你這到底是在鬧什麼?”
季江對導演還是很客氣的,他說:“阮甜演不了這部電影。”
配不上。
在季江眼里,阮甜就是個耍小手段欺負人的真小人。
他在阮甜上栽了一次又一次的跟頭,咽不下這口氣,只好拿開刀。
程隨安靜默幾秒,他說:“試鏡的時候演的很好,你現在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將除名。”
季江索開門見山直接說了,“您若是想我來演這個男主,阮甜就必須滾蛋。”
季江還是有資本說出如此猖獗的話。
多年打拼,人脈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給一個小小電視劇演員使絆子,不是多難的問題。
程隨安沒想到事嚴重到這個地步,他沉默不語。
季江給他倒了杯茶,接著說:“我不演了,公司也會撤資,平臺不會買一個電視劇演員的賬,前期所有準備都打了水漂,退一萬步說,等到電影上映,你看看阮甜到底有沒有票房號召力。”
他說的每一句都到了點子上。
季江有強大的票房號召力。
這部電影對他沒有那麼重要,人設更出彩是主,男主能吃的紅利不多。
季江的經紀人是業的首席經紀,坐在一旁,笑的斯文,“程導應該明白,換一個主演不是多大的事兒,誰更重要一目了然。”
程隨安著他們,“你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季江也是頭一回仗勢欺人,只是對方是他憎惡的阮甜,他心里道德良心那關分分鐘就越了過去。
他不坑聲。
經紀人代替他發了聲,“我們也不想咄咄人,只是阮甜欺人太甚,在綜藝里就各種使壞,等將來進了組,恐怕沒法好好拍戲,耽誤進度。”
話鋒一轉,他接著說:“不過,如果阮甜肯來跟我們小季道個歉認個錯,說不定我們還是能合作的。”
乍一看,季江的團隊已經退了一步。
說穿了,他就想讓阮甜來服個。
程隨安心知阮甜格剛烈,倔強好強,自己沒錯的況下是不可能低頭認錯的。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電影不是程隨安一個人說了算,制片人說話的分量也不輕。
在季江和阮甜間,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季江。
越過程隨安,直接給阮甜的經紀人江離離打了通電話,跟說電影不用拍了。
江離離嚇懵了,沒來得及問清楚怎麼回事,那邊就掛了電話。
拿上包,開車急匆匆去了阮甜的家。
嫌等電梯太慢,通過樓梯小跑著上樓。
阮甜看著急忙慌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江離離深深呼吸了兩次,“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別激。”
“嗯,你說。”
“你新戲黃了。”
“……”
江離離生怕想不開,這些日子,阮甜多看重這個劇本,都看在眼里。
做了大量的功課,人關系圖,人心理分析。
還是辛辛苦苦試鏡來的角,突然一下被踢,確實難以接。
阮甜平靜了一會兒,問:“季江下的黑手?”
江離離點頭,“應該是。”
阮甜吐字:“他死了。”
就這點肚量他當什麼明星啊!!!
江離離喝了口水潤嗓子,“來的路上,我幫你問了導演是怎麼一回事,他跟我說季江的團隊特別強,一丁點都不讓步,就讓制片方做二選一的選擇……”
凡是所有二選一的游戲,阮甜永遠是被剩下的那一個。
阮甜實在是太喜歡這個角,不舍得還沒開始們的故事,就此分別。
不死心,問:“真的沒有辦法了?”
江離離猶猶豫豫,“好像季江那邊的意思是,只要你肯去跟他認個錯道個歉,他們就……,說不下去了!”
氣壞了。
阮甜呵呵兩聲,“他給我快點死!!!”
江離離一早猜到的反應了,只會嘆氣。
過了幾分鐘,阮甜說:“約了個飯局吧,不就是道歉嗎?男子漢大丈夫能能屈,我可以。”
被秦遇那個狗按頭道歉的日子還了嗎!?
茶店打工的時候,茶做的甜要道歉,不夠甜也要道歉。
便利店里沒給他老人家泡泡面,也要被迫卑微的認錯。
想來,秦遇也做了件好事,磨煉了的意志。
江離離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確定嗎?”
阮甜嗯了聲,“我去道歉。”
和他說上一百句對不起,總行了吧?
江離離不敢相信,但阮甜已經給導演打電話說飯局的事了。
制片方的人看肯低頭,也樂得撮合這頓飯局,立馬定了京城最高檔的五星飯店,保做的極好。
時逢晚春,天氣暖和了起來,
阮甜本來想穿衛牛仔去赴宴,但怕季江那個事兒到時候指控不夠尊重他,是換了條漂亮小子,畫了個致的妝。
酒局上,季江的經紀人和公司老板都到了場,程隨安有意幫阮甜解圍,率先開口說:“有什麼誤會,今天一并說開了也好。”
季江著阮甜笑了笑,“我和也沒什麼誤會。”
只是單純的討厭和被討厭的關系。
阮甜覺得季江這雙漂亮的桃花眼里飽含著得意,好像就寫了四個字——教你做人。
點點頭,“確實沒誤會。”
制片方的老總用胳膊肘了阮甜,出聲催促,“趕的,該道歉的道歉,該喝酒喝酒。”
季江好整以暇著,也不說話,靜靜等候著的下一步作。
阮甜沒靜。
季江的經紀人跟個笑面虎似的,“阮老師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一聲阮老師也是很客氣了。
阮甜緩緩站起來,倒滿眼前的酒杯,抬手舉了起來,“之前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了。”
說罷,仰著嚨,將一整杯嗆人的酒灌進嚨里。
季江事不關己的淡淡的看著。
阮甜明白,這意思,就是還沒喝夠。
默默的想,季江最好不要得寸進尺,耗盡的耐心,就什麼都不管了!
大家一起玩完。
阮甜繼續倒滿手里的酒杯,又是一口灌進肚子里,“我在節目里不該總是贏你。”
又一杯,“我不該不自量力落你的面子。”
一杯接著一杯,“是我沒有把你當真正的對手尊重,我忘了你的地位你的背景,都是我的錯。”
啪的一聲,阮甜重重的擱下酒杯,面無表的看著季江,“可以了嗎?滿意了嗎?”
話中帶刺,滿是不服。
季江對上這雙通紅的眼睛,里面的野難馴。
他的笑意漸漸消失,一字一句說:“滿意了。”
阮甜笑笑,“滿意了就好。”
千言萬語都在這幾杯酒里。
江離離差點沒坐住,想抓著的胳膊就走,沒必要在這里這種氣。
但大導的電影主可遇不可求。
若想不被欺負,們只能爬到更高的地方才行。
阮甜一口氣喝了這麼多杯酒,腦袋暈暈乎乎,惡心反胃還想吐。
一抬頭看見季江那張臉。
就更想吐了!
“看得出來阮老師今晚也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們再計較下去就說不過去了。”季江的經紀人笑瞇瞇道。
“希接下來能合作愉快。”
阮甜低著頭,默默地想,愉快不了。
劇組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包廂的房門砰的一聲巨響,聽聲音就知道是被人給踢開的。
“恐怕是不能愉快了。”
秦遇拖了一張椅子,刺啦的聲音極度刺耳,他擺了張椅子在阮甜邊,“我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還有人敢這麼欺負我公司里的小藝人。”
制片方不知道怎麼又惹來了這麼一尊大佛,一個頭兩個大,“秦總,這是誤會,一個飯局而已。”
秦遇忽略了他,抬手指著季江,“季江,你不想演這部電影就滾。”
他嗤的笑了聲,“還真把自己當個什麼了不得東西了,你連個給別人解悶的玩意都算不上,哪里來的底氣挑三揀四,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秦遇發飆了。
酒局上的人好像都看出來了這件事。
就在他們以為秦遇要把這間屋子拆了時,阮甜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自己能理,不用你管。”
秦遇冷笑了一聲,怒極之下也學不會說好話,“你不是橫嗎?怎麼現在又肯裝孫子了?”
就是個窩里橫。
阮甜不肯說話了。
秦遇一來,這飯怎麼都吃不下去。
沒多久,酒局便散了。
阮甜出了酒店大門,被冷風一吹,的腦子清醒了很多。
程隨安將送上車,不忘提醒,“明天下午來我工作室圍讀劇本,你們提前試試對手戲,找找覺。”
阮甜說了聲好。
江離離差點沒給氣暈,但娛樂圈就是這樣,拜高踩低,跟紅頂白。
實力不夠,就是只有被人欺的命。
“我今晚氣的快死了,他們欺人太甚。”江離離了口,“就該讓秦遇給他們點看看,,憑啥啊?就你好欺負?”
阮甜開了窗戶吹風,“可能我就是下凡來歷劫的仙叭!”
渡劫總要吃點苦,理解。
個屁。
——
阮甜裝孫子也沒有白裝,季江當晚就簽了合同。
電影選角塵埃落定。
試戲那天,阮甜在工作室里看見試妝的季江,他穿著夏天學校里統一發的藍白校服,T恤短籃球鞋,堪堪到眉頭的劉海,玻璃面上的落在他上,和高中在讀生沒兩樣。
他們要試的是沖突激烈的一場戲,
阮甜飾演的江宛在得知弟弟喜歡的時候,緒失控,對他又打又踹。
試戲開始,阮甜立馬就進了狀態,眼神一瞬就變了,瘋瘋的、看著就令人害怕。
流著眼淚,抓著他的袖口,“你怎麼能喜歡我!?”
“你就是個變態。”
厲聲質問過后,的眼睛里落下一串滾燙的淚珠,然后抬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耳。
“啪”的一聲清脆響。
整間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想到阮甜是真打。
眾人看呆了。
年白凈的臉上立馬多出了五個印子。
季江眼神一厲,咬牙繼續說臺詞:“你不是我的親姐姐。”
阮甜卻還在戲中,踢打辱罵,指甲朝他的臉上抓了過去,倒也沒有傷到他的皮,見好就收。
季江也不是脾氣多麼好的人,掐著的手腕,另一只手了自己方才被打的那半邊臉,冷著聲音說:“阮甜,你這是公報私仇了?!”
阮甜將手了出來,烏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他,說:“你昨晚高高在上按頭我道歉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太仗勢欺人了。”
做人不要太雙標!
程隨安皺著眉,其他的不說,剛剛那場戲阮甜的氣場、眼神和都把季江了下去,讓他毫無發揮,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被半新演員的表演到這種地步,對于季江來說是件很恥辱的事。
季江著一肚子的火回公司,經紀人跟被火燒了屁一樣著急,完全沒有了昨晚那副趾高氣揚的臉。
他真是沒想到秦氏影業豁得出本,秦遇平日沒個靜,居然為了個小演員了雷霆大怒。
現在后悔也來不急了。
經紀人都快急瘋了,今早季江合作的所有品牌都打電話來解除合同,之前約好的大刊封面也被取消,他求爺爺告才從別人里套出話。
季江被聯合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