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下榻酒店的名字,出租車司機問要去哪里,想來想去報了那家咖啡店的名字,幸好那里離酒店并不遠,走回去就好了。
從來沒這麼窘迫過,付錢的時候打開錢包才發現里面只有人民幣,沒有歐元,之前池意南給的那些歐元已經被用完了,定了定神拿出人民幣遞過去,然后看見司機意外的收下,朝笑笑。
原本窘迫的一刻就被化解了,笑著說了聲謝謝下車,再次進了那家咖啡廳,老板仍舊在臺子后面煮咖啡,看見友好的笑笑,并遞了紙巾和傘過來。
在異國他鄉實在是,打算明天一定要帶池意南過來捧場,撐著傘出了咖啡廳,外面的雨沒停,仍舊不知疲倦的飄著,裹了服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池意南驅車出來時想著找到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讓知道在國外絕對不能跑,隨著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他看著前面一秒一秒跳的紅燈,夜一點點沉下來,薄薄的霧靄越來越濃,他可恥的發現自己竟慌了神,那種難以言說的無力在里蔓延,每個舒張的孔里都藏著一份擔心。
紅燈還有三秒,他準備發車子,忽然前面人行道上沖出來一個人,撐著一把黑的大傘,遮住上半,小跑著過了斑馬線。
蘇暖瑾祈禱池意南還沒回酒店,但當他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遁了,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這種可能幾乎是為零,唯一的選擇就是上前,黑的大傘遮在兩個人的上,隔絕了雨,卻隔絕不了傍晚的涼風,很不適宜的打了個噴嚏。
池意南著被風吹得 的發沒說話,徑自接過手上的傘,正好到冰涼的手,憋在肚子里的火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缺口,臉沉的嚇人,識趣的立馬著脖子討好,仍舊是被他不溫的 車里。
車子里隔絕了外面的冷風,上的服被雨水打了一些,現在不舒服的粘在上,下外套拿在手里,接著一件黑的西裝從頭頂罩下來,帶著暖暖的溫和淡淡的香味,池意南依舊沉著臉開車,并沒有看,穿好他的服,瞅瞅他繃著的神,知道今晚是慘了。
陳特助立在酒店門口,看著車子駛進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池意南打開車門率先走在前面,看也沒看,朝陳特助點點頭,穿著他寬大的將要到膝蓋的西裝跟著上樓,估計他是氣得不輕,連電梯也沒等,坐了另一部電梯上去。
房間的門半掩著,推門進去并沒看見他的影,聽見浴室里的水聲,總算是呼出口氣,遲一會刑總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