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今天蘇暖瑾都是會變得一言不發,原因無他,因為今天是母親的忌日,三年來池意南每次都會陪過來,但是今年拒絕了,想一個人去看看母親。
池意南坐在車子里看著的影消失在視線里,想點煙才發現已經戒了很久了,自從他們打算要個孩子,他便開始戒了。
上山的路不長,捧著花,一步步往上走,每走一步就更靠近母親,盡管已經離開了三年,總覺得還未逝世,也可以像個孩子一樣在懷里撒,纏著母親做糯米團子。
秋風已經染黃了樹葉,無的帶走最后一綠,小道兩旁的樹葉枯黃,唯有盡頭的一片紅耀眼,楓葉在這個季節放肆的炫耀,繞過前面的楓樹,便是母親的墓碑。
墓碑前一束鮮艷的小雛,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但可以肯定絕不是蘇嘯云,那個男人太過絕,冷,連自己的發妻臨死之前也不愿意見一面,甚至拿著婚的條件來換,這樣的父親,寧愿沒有,而在母親病床前,卻不敢說他一句不好的話,因為母親早把自己所有的尊嚴全部放在了那段婚姻里,以至于到死都還著始終棄的男人,盼求見他最后一面。
像往常一樣把花在花瓶里,拿過撣子把墓碑前清理干凈,在把周圍長的幾雜草拔完,等做完這些之后坐在墓碑前,手上上面的黑白照片,母親淺淺的笑著,如生前那般麗。
過了許久,眼淚最終沒忍住,還是掉了下來,蘇暖瑾一邊淚一邊哽咽的了聲“媽媽”,那兩個字抖的厲害,趴在墓碑前幾乎哭的不能自己,池意南看不下去,心疼的厲害,上前把扶起來靠在肩頭,一下下拍著的背。
“暖瑾,沒事了,都過去了。”他本打算在車子里等,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暖瑾,都過去了,媽也不愿意你這麼傷心。”
伏在他肩頭,還有太多的話要跟母親說,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池意南的視線落在墓碑前的小雛上,攏著起給抹掉臉上的淚水。
“走吧。”
被他擁著往山下走,忍不住回,視線的盡頭模模糊糊,是一個男人的影,沒說話,閉了閉眼轉過跟著他下山。
那天從墓地回來幾天的心都不是很好,陸子驍說請客吃飯也沒去,池意南一個人去的,晚上回來上竟然一點酒味也沒有,當真是奇跡,他卻邊著服邊把按在墻上狠狠吻了一遍。
蘇嘯云打電話讓他們回去吃飯的那天,正好和秦然逛街,接到池意南的電話一點也不想去,推囔著要和秦然逛街,他卻在那頭一本正經的說要把商場買下來,被吹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