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山吃過飯,問道,“姍姍,今天你已經教過兒子了?”
肖姍還沒回答,騰騰聽到這話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積木,有點兒張的看著媽媽。
笑了笑,說道,“是啊,已經教過了,不過,他不太喜歡學數字,還是等等吧,我今天教他認字了!”
趙明山點了點頭,但心里是不太滿意的,他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對于知識的啟蒙是很晚的,但印象中他都是很主學習的。
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二年級的時候,有次他冒發燒不得不在家休息,但他在家也堅持自學,過了幾天病好了去上學,正好是期末考試,還考了雙百呢。
他覺得兒子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缺乏對于學習的主,不管教他什麼,他都不樂意學,好像學習是很難的事一樣。
但其實,學習是很有意思的。
趙明山覺得,一定要讓騰騰改變對學習的態度,但如何改變,他真的不知道。
真是不養娃不知道,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孩子,管教起來竟然那麼難。
趙明山上樓去了騰騰的玩室,找了半天找出來一些五六的細木棒,這是大概是小時候為了讓他辨認購買的。
正好有十。
他下樓沖兒子揚了揚手里的玩,問道,“騰騰,要不要玩兒?”
小孩子圖新鮮,每次得到新玩都會不釋手一連玩上好幾天,但玩膩了也就丟在一邊了,放上一陣子再翻出來,又覺得和新的一樣,還會特別想玩兒,騰騰的玩很多,這個細木棒在箱子底,很久沒玩兒了。
他放下手里的小槍,笑著跑過去。
趙明山坐在地毯上,騰騰坐在他的懷里,小手不停的擺弄著手里的細木棒。
這東西大小細都跟圓珠筆芯差不多,小家伙擺弄了一會,將五六的細木棒擺在地毯上,擺不同的形狀。
他擺幾個方格子,聲氣的說道,“爸爸,房子!”
趙明山了兒子的小腦袋,親了親他的臉蛋說道,“騰騰,爸爸還有另一種玩兒法,你要不要學?”
騰騰閑雜對學這個字眼有點敏,不過,這是爸爸在陪他玩兒,應該是可以的吧。
他思考了幾秒說道,“要學。”
趙明山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完全無師自通的索到了兒教育的髓,那就是,要功引起小孩子的注意。
他先起坐到騰騰的對面,然后拿起兩個細木棒,說道,“這是一個,這是另外一個,一共有兩個對不對?”
騰騰點了點小下。
趙明山笑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兒子,“一個爸爸,一個騰騰,一共幾個人?”
騰騰不假思索的說道,“二個!”
趙明山拍了拍他的小臉蛋,說道,“騰騰真的好聰明啊,那你看,這一共有三個木棒,給你一個,我還有幾個?”
騰騰接過一個紅木棒,看了看爸爸手里的,“二個。”
趙明山糾正他,“騰騰,兩就是二,二就是兩,以后你不要說二人,說兩個好不好?”
騰騰此時已經有點失去興趣了,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趙明山將自己手里的木棒和兒子的放在一起,又問道,“那你的一個,我的兩個,加起來一共幾個?”
騰騰覺得,爸爸現在跟他玩兒這游戲沒意思極了,嘟著小說道,“兩個。”
趙明山聽到這個答案就不高興了,他說道,“騰騰,爸爸前幾天不是教給你數數了嗎,你現在從一數到十!”
騰騰一點都不想數數,他求救般的喊了一聲媽媽,肖姍正在玩兒拼圖,正要笑著為兒子說句話,趙明山搶先說道,“騰騰,你媽媽還沒見過你數數呢,讓你媽媽看看好不好?”說完給了妻子一個警告的眼神。
肖姍只好改變了立場,說道,“騰騰,你會數數啊,這麼厲害啊,能數給媽媽看看嗎?”
騰騰點點頭,掰著小手指開始數,“1,2,3,4,5,6”數到六他停頓了數十秒,肖姍想要給兒子提示,再次被眼神警告。
小家伙又從頭開始數了,“1,2,3,4,5,6,7,8,9,”數到九再次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到了,“10.”
兒子數完數字,肖姍立即彎腰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出雙臂一用力將他舉得高高的,說道,“騰騰好棒啊!”
小家伙笑得嘎嘎的,十分開心。
趙明山覺得妻子太夸張了,但再次眼神警告卻失敗了,肖姍不但沒配合他,還還給他一個不悅的眼神。
肖姍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正要喊李護師一起去給兒子洗澡,趙明山覺得自己的教學還沒有結束,就剩下這最后一步了,必須完。
他把兒子從妻子懷里搶過來,左手舉起一個細木棒,右手舉起兩個,問道,“騰騰,這一共幾個?”
騰騰很不喜歡這個游戲了,閉著小不肯說話。
趙明山進一步導,“騰騰,你要是不知道,就像剛才數手指一樣,數一數啊。”
肖姍也說道,“對啊,騰騰很棒,數一數看看幾個!”
小家伙出的小手指,“1,2,3.”
趙明山很高興,問道,“那一共是幾個啊?”
騰騰面無表的說道,“3.”
趙明山高興的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小家伙卻往后一躲,沒讓爸爸親到自己的臉,還轉頭對媽媽說,“媽媽,我困了。”
李護師趕說道,“好寶寶,現在就去洗澡,洗完澡喝了就睡覺覺好不好?”
騰騰高興的說道,“好!”
肖姍和李護師帶著孩子上樓了,客廳里只剩下趙明山,他將地毯上散落一地的玩都撿起來,然后分分類,裝到不同的箱子里。
張媽扎著面手系著圍從廚房走出來,笑著說道,“趙局長,不好意思啊,我這正在和面,勞你了啊。”
騰騰是個小吃貨,他現在對零食的興趣沒那麼大了,倒是很喜歡吃張媽做的飯了,下午玩兒石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想起來了,說要吃包子。
張媽做的包子,又白又胖,包子褶好看,味道也好吃,而且為了孩子吃起來方便,每一個只有人的半個拳頭大小,騰騰是很吃的。
小孩子吃得包子面,必須要發面的才能乎,但發面是需要時間的,騰騰說的時候肖姍都快要下班了,時間上來不及了,而且張媽已經把晚上的飯菜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跟他說明天一早再吃包子,騰騰同意了。
吃完晚飯之后,張媽先收拾了一下廚房,然后開始剁餡,放好各種佐料蓋上蓋子,放到冰箱的冷藏了,然后開始弄白菜,只要葉子不要幫子,但只是洗干凈了也放冰箱里,這東西要現做現吃,明早再切碎放餡里。
很久沒做包子了,張媽把蒸包子用的大鍋拿出來洗干凈,把蒸籠和蒸籠布也都洗了,和面是最后一道工序。
這樣明天早上什麼都是現了,包了直接上灶蒸就可以了。
趙明山笑了笑,說道,“沒事,你去忙吧。”
收拾完東西,他一只手拎著一個玩箱,也上樓了。
寬敞的浴室里溫暖如春,此時騰騰已經洗完澡了,上裹著厚厚的浴巾被被媽媽抱著,李護師在給他頭發。
倆人合力把小家伙全上下都干了,肖姍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小小的兒浴袍,這還是上次在上海逛商場看到買的,小服做工很好,款式洋氣,前有的刺繡,布料的質地類似巾,但更更一些,小孩子皮,就得穿的細致一些。
騰騰出小胳膊很配合的穿上浴袍,斜對面就是一面穿鏡,他瞅了瞅鏡中的自己,覺得還好看的。
李護師一邊給他系上浴袍的帶子,一邊笑著說道,“哎呦,咱們騰騰這麼一穿,看著像個大孩子一樣了!”
騰騰沒覺得大孩子有什麼好,也沒想過要快點長大,但他聽懂了,李這是在夸他,小角翹著,兩只小酒窩若若現。
李護師笑著說道,“肖姍,你快看看,真是龍生龍生,這表和趙局長一模一樣呢!”
肖姍手里拿著兒面霜,瞧了一眼興致不高的說道,“是的呀,我也早發現了,他越長越像明山了!”
李護師笑笑,說道,“你們兩口子都長得漂亮,不管像誰都好看。”
肖姍說道,“那倒是,不過,我覺得還是像我能更好看一點!”說話的同時,把兒子撈起來抱到懷里,推開門往外走。
差點和站在外面的趙明山撞上了。
肖姍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站這兒了?”
趙明山角翹起,說道,“來,我來抱著騰騰!”
小孩子生鐘特別準時,喝了一瓶之后,小家伙又是秒睡了。
孩子的影響,肖姍現在也習慣早點睡了,正準備去浴室洗澡,卻發現丈夫坐在大床邊上,兩只眼睛看著睡的騰騰,似乎在觀察他。
肖姍挨著他坐下,問道,“你在干什麼?”
趙明山笑了笑,說道,“我怎麼看騰騰越長越好看了,跟我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肖姍沒理他,轉去了浴室。
沒一會兒,洗完澡出來,看到他半躺在床上看書,就說道,“別看了,你也快去洗澡睡覺吧!”
趙明山點點頭,把書合上就去了。
剛才沒注意到,此刻肖姍才看到,兒子騰騰竟然被挪到最里面睡了。
他們夫妻原來睡得是一張一米八的床,后來騰騰跟著一起睡,小家伙睡覺不老實,床的空間就不太夠了,換了現在兩米寬的大床,臥室空間大,這麼大的床也能輕輕松松放下,但為了更安全一點,床的里側是靠墻放的。
就怕小孩子萬一掉下去。
騰騰睡覺的確不老實,但他也不太可能把小枕頭都移過去,這肯定是趙明山搞出來的小作。
瞅著兒子睡得香,也就沒再他。
趙明山大概是洗了一個戰斗澡,十來分鐘就跑出來了,頭發沒吹干,還是漉漉的。
他第一眼先往床里面看了看,看到騰騰還睡在最里面,放心了,又折回去吹干頭發。
肖姍由著他折騰。
現在還不到晚上九點,對來說,這是一天中最為輕松的時刻,如果不是孩子睡在邊,肯定要放一曲比較舒緩的音樂,然后再挑一本喜歡看的書。
不能放音樂,只看看書也不錯。
肖姍在讀一本《教育心理學》,這也是在上海書店買的,比較專業的心理學教材看不下去,這一本是結合了教育和心理,最終的訴求不是心理學,而是如何運用簡單的心理學,達到教育的目的。
覺得寫的好的。
趙明山吹干頭發去了儲藏室,他找出一瓶紅酒,又去廚房拿了兩只高腳酒杯,然后才上樓了。
肖姍看到后說道,“你怎麼又喝酒?”
趙明山倒了兩杯酒,端給妻子一杯,說道,“這葡萄酒度數不高,只喝一點點沒關系的。”
肖姍點了點頭。
是有一點酒量的,只是平時很喝酒,在外面一般況下是不會喝的,在家里也是很偶爾才和丈夫喝上半杯。
但最近其實喝了不酒,這是一個,除了之外沒人知道。
因為在上海的時候一到晚上就特別想兒子想家,明明很累了,但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后來嘗試睡前喝一點紅酒,沒想到還真有效果,喝上半杯很快就能睡著了。
一個月的時間,喝了四五瓶酒。
酒的確是會讓人上癮的,肖姍回來之后,去儲藏室拿東西,看到趙明山買回來的那些紅酒,有時竟會想著要喝一杯,這就是典型的上癮了,說好聽一點是習慣,覺得,任何東西一旦上癮了就不好了,所以忍著沒去喝。
趙明山舉起紅酒跟杯,也只是淺酌了一小口。
他的酒量很好,但在外面輕易也是不喝酒的,他的理由是喝酒太多會讓人失去理智,人失去了理智,破壞力是很強的。
兩個不經常喝酒的人,把半杯酒喝完了就并排躺在床上聊天兒。
肖姍把頭靠在丈夫的肩頭上,說道,“明山,我想跟你說說關于孩子教育的問題。”
關于騰騰的教育,趙明山也有一肚子話要說,“好啊,你先說。”
肖姍說道,“他下個月才過兩周歲生日,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兒,就是每天無拘無束的玩兒,他想學的東西,你可以引導,他不想學的,也不要勉強,如果老是強制他學東西,會激起孩子的反,如果早早有了厭學的緒,那對他的不良影響是很大的。”
趙明山覺得妻子說的有些道理,但到騰騰上是不適用的,他是個兩歲的小孩兒,學的東西都很簡單,認認字學學十以的加減,這多簡單的東西,孩子不愿意學,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有養這個習慣。
一旦養了學習的習慣,不用去強制,也不用去約束,他自己就會主學了。
現在他就是想讓兒子建立起這個習慣。
“姍姍,你也說的太夸張了,他才多大?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就厭學了,你不要以為孩子的心很脆弱,實際上皮實著呢,你說他幾句,他哭鬧一陣,很快就忘了,所以你擔心的厭學是不會有的。”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咱們倆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而且教孩子也不專業,不如這樣吧,我們找專業的人,請一個專業的兒老師來家里,每天讓他給騰騰上課。”
肖姍盯著丈夫看了兩眼,問道,“明山,騰騰還不到兩歲,我對他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就行了,你也看到了,他寫數字握筆都很吃力,你為什麼一定要求那麼嚴格?”
趙明山看似乎急了,低下頭要親吻妻子的額頭,肖姍往旁邊一躲,沒親到。
他無奈的笑笑,說道,“為什麼,姍姍,這不很簡單的道理嗎,咱們的孩子,一定要贏在起跑線上!”
肖姍不覺得早早給孩子啟蒙就是贏到了起跑線上,說道,“明山,如果你只是想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那他因為是咱倆的孩子,已經贏了呀。”
趙明山楞了一下,出手了妻子的頭發,說道,“你這樣說也沒錯,基因和智商都會傳,但空有聰明的大腦,不去學習肯定也是不行的!”
肖姍不想跟他再說了,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趙明山雖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但也不想讓妻子生氣,出胳膊把往懷里拉,肖姍在部隊學過擒拿,反用力抬一下,差點把丈夫給踹下床了。
幸而趙明山有急智,兩只手扶住了旁邊的床頭柜。
這是他們結婚后,第一次有矛盾且誰也說服不了誰。
-----------------------------------------
第二天早上八點,趙明山開車到單位上班,走進辦公室剛坐下,副手錢建設就來了。
“錢局長,什麼事兒啊?”
錢建設在市政府混了那麼多年,和很多部門的人關系都很好,消息還是很靈通的,昨天他下班回到家,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接到了書一個科長的電話,此人在電話里用很八卦的語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寫檢舉信造謠財政局趙局長的人,竟然是姚科長和小伍主任,這倆人也不知道咋想的,都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為了這事兒,倆人被一擼到底,雖然沒有被開除黨籍,但工作丟了,付出的代價真是太大了。
錢建設聽得特別心驚。
趙明山被人寫了檢舉信的事,雖然被幾個市領導捂得嚴嚴實實的,但這種事本捂不住,很多人還是知道了,包括錢建設,他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這件事兒是誰做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趙明山竟然一點都沒有影響,財政局長正職還是人家的。
幸虧這事兒跟他完全沒關系。
錢建設笑道,“沒什麼事兒,我這不才知道,竟然有人眼紅你這個財政局長,寫檢舉信污蔑人,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恨了,趙局長,不是我夸你啊,咱們市政府,加上市委那邊,級干部那麼多,能比上你的學歷,你的能力的,能有幾個,一個也沒有!”
趙明山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件事兒政府那邊已經理了,也就過去了吧,錢局長,你的崗位分配報告寫好了沒有?”
錢建設點點頭,說道,“寫好了寫好了,我這就去拿啊!”
關于檢舉信的事,涉及兩個人都被開除了,的確已經理完了,但趙明山對此是存疑的,那小伍主任肯定是主犯,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會以為把他搞下去,他就能調來財政局了?
市政府部的調,其實也沒那麼簡單,首先必須要現有部門同意,然后接收的部門也要同意。
他空降到財務并且很快當上長以后,小伍主任也曾經找過他,表示要來財務,但那個時候里不缺人,而且小伍主任也沒有優秀到能讓他去跟領導打申請,所以就拒絕了。
這些事前后連起來,似乎就很清晰了。
很清晰的指向一個人,那就是他現在的副手錢建設,如果把他搞下去了,主持財政局工作的非他莫屬,錢建設當上了正職,想要跟市委辦公室要一個人,應該不會太難。
估計徐副市長昨天就猜到了。
趙明山現在看到錢建設,當然和之前不一樣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錢建設去而復返,將幾張文稿給他,說道,“咱們局現在人太多,大學生們有的上手快,有的上手慢,還有原來的會計們,水平也是參差不齊,為了寫這些東西,我是費了老勁了,熬了整整三天!”
他賠著小臉,一副邀功的樣子,換在以往,趙明山最起碼也會說一句辛苦了,但今天他沒有,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隨意翻看了一下,說道,“你去把吳剛來,咱們三個人開個小會。”
吳剛一進來就高興的說道,“趙局長,我仔細看了汽車廠上來的資料,收支平衡做的非常好,雖然因為研發費用高,短時間凈利潤很低,但如果據他們現在的開發進度,然后銷售業績也能達到預期的話,那明年年底的數據,就會非常好看了!”
鹿城汽車廠的轉營是他提出來的,工廠現有的資產盤點和財務分析肯定是他們財政局負責了,這一份報告是要給徐副市長的。
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寫完這個報告,還有一個預算需要你來做一下,我等一下跟你說。”
兩個人雖是上下級,但有說有笑,一看關系就特別融洽。
一直坐在旁邊的錢建設覺得到了冷落,他笑著問道,“趙局長,這又是要做什麼預算啊?”
趙明山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今天的這個小會,我主要是想跟你們二位探討一下,這個月已經報過來的,超過百萬的項目支出。”
沒辦法,僧多粥,每年上報的項目都會嚴重超出財政預算,他們財政局管的是國家的錢,也必須有大局觀,不能把錢花得一干二凈,市里總會有突發狀況,賬上不預留一部分錢,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即便是市政府已經審批的項目,也必須十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