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私下里關系如何好,但這是在工作場合，肖姍把孫麗麗推開，正要說話,系里另外一個老師黃芳也有樣學樣，撲過來抱住，還心疼的盯著看了幾秒鐘,說道，“哎呦,肖姍,你出去這一個多月，瘦了不啊，都曬黑了！”
黃芳說別人瘦,其實才是最瘦的，細胳膊細，估計最多九十斤。
肖姍沖笑笑，手上一用力,兩人就至有了兩三步的距離。
實驗室絕大部分都是系里的教授講師,都和肖姍曾經是同事，不是一般的領導和下屬的關系，雖然沒有像孫麗麗和黃芳那樣撲上來抱，但也都說了些心的話。
隋主任是系里的副主任，他不太好，要上課,要理系里的一些事,本來就很忙了，但他仍然全程都參與了汽車的研發工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對肖姍的印象很好，此刻也笑著說道，“一般工廠的廠長，可沒有小肖老師那麼負責。”
大家七八舌的說話，唯有顧教授一直保持了沉默。
去年他剛進廠，曾經對肖姍產生過誤會，認為有點僚作風，后來通過一些事逐漸改觀，他現在也跟其他人的看法一樣，肖姍有魄力有眼，的確是個特別優秀的廠長，正如隋主任所說，一般的國營大廠領導，是不會自己親自去搞銷售的，但不僅做了，而且還做得那麼好，都說銷售部小王主任是個銷售天才，但在他看來，肖姍的水平遠在小王主任之上。
但此刻他的心卻有些復雜。
肖姍在廠里的口碑很好，能看出來跟很多人關系都很好，不然孫麗麗和黃芳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去擁抱領導。
問題就在這里，和很多人關系很好，但不包括他。
誠然，實驗室是廠里最重視的部門，肖姍也很重視他這個項目負責人，最近廠里資金寬裕，他申請的設備更新回回都被通過了，而且廠里作很快，申請下單訂購，任何環節都不會拖延。
在工作上他們的意見和想法往往高度一致，但私下里，沒有過任何集。
現在他和董瑩瑩的關系比一般同事更悉了一些，這姑娘的確是個利落人，每周都會幫他去打掃一次衛生，現在他那宿舍，到都特別干凈。
簡直像換了一個房子。
董瑩瑩曾經說過，肖廠長請吃過兩次飯，也沒什麼原因，就很隨意的請吃了。
他不但問過董瑩瑩，還問過楊廠長，問過兩個車間主任，當然是繞著彎子問的，答案真的讓人很失。
像孫麗麗，鄭南方，楊紅艷，還有小王主任這樣的人他比不了，人家是親的同學或同事關系，小王則是肖姍的學生，但他咋連書都比不上呢？還有那倆車間主任，看著也并不怎麼樣。
他之前的覺沒有錯，肖姍的確對他另眼看待，只不過是比較差的另眼對待。
因為有這些前提，顧教授雖然也覺得肖姍的確很辛苦，但也的確說不出來任何話。
肖姍等大家都說完了，笑著說道，“大家也都辛苦了，這個月廠里營收比較好，會多發一點獎金，不過也不會太多！”
然后看了一眼仍在認真工作的顧宗琪，說道，“顧教授，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來。”
顧宗琪點點頭，但沒有立即，而是跟孫麗麗代了一番才出來。
肖姍回到辦公室，董瑩瑩不在，大概是去打印資料了。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顧教授來了，面帶微笑的坐下，問道，“肖廠長，找我什麼事兒？”
肖姍笑道，“這不學校馬上放暑假了嗎，你那個同學能不能來幫忙啊？”
顧宗琪早就料到是這件事，回答，“應該不大吧，等他來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肖姍滿意的點了點頭，拉開屜拿出兩罐茶葉，說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茶，這是雨前龍井。”
顧宗琪平時其實不喜歡喝茶，他有時候熬夜查資料，都是靠咖啡提神的，但他還是說道，“謝謝，我最喜歡龍井。”
肖姍愣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同學過來幫忙的話，工資也是按照最高標準，獎金也是按照最高標準。”
顧教授此時的心同樣有些復雜，剛才在實驗室他認為肖姍不把他當做自己人，但現在肖姍又以實際行推翻了他這個看法。
這真是一個讓人琢磨不的人呢。
他笑了笑，說道，“謝謝。”
肖姍也笑，“希你的同學能早一天來廠里，你還有沒有別的事？”
顧教授搖頭，站起說道，“好，那我先走了。”
他出去董瑩瑩進來，倆人在門口遇到了。
董瑩瑩手里拿著一大摞資料，不住兩眼放看向的意中人。
和炙熱的目相比，顧教授就淡然了很多，他只是用悉的目看了看年輕姑娘，算是打了招呼。
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肖姍翹了翹角。
突然想到有且僅有一次董瑩瑩聽，是跟鄭南方在討論顧教授的事。
看來這一切早有跡象。
顧教授的個人條件無論從哪方面都是無可挑剔，只可惜他的家庭有些復雜，尤其有個纏人的小堂妹。
當然，每個人對生活的要求不同。
如果顧教授和董瑩瑩真的好上了，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董瑩瑩之前沒談過，但不缺常識，因為有一個特別會談的表姐，表姐曾經說過，當你喜歡上一個人，不需要更多，哪怕只是偶然的相遇都會高興大半天。
現在切會到了。
本來是有點不高興的，廠里的打印室平時人不算多，但今天特別，排了半天隊好不容易到他了，卻又被周副廠長給搶了。
周副廠長還一副特別有道理的樣子，說他只打印兩頁，用不了幾分鐘，一來他是廠長，其次打字的技還是當初周副廠長教的，沒辦法只能同意了，誰知道后面的人有樣學樣，也想要隊。
董瑩瑩當然拒絕了，那車間主任很不高興，說他只有一頁的東西，而且剛才周廠長明明兩頁的資料都讓了。
但這點不愉快，在看到顧教授后全部都消散了，心很好的走上前，“肖廠長，這是你要的資料，都打印好了！”
肖姍沖笑了笑，“好。”
因為出差的時間比較長，這次會議的時間也比較長，廠里所有的事都細細過問了一個遍，最后肖姍說道，“我臨走之前說過，回來后會檢查一下大家培訓的工作，就現在開始吧。”
廠里的副廠長除了王林花都在，鄭南方不張，他負責廠里的外聯和采購，覺可以培訓的容并不多，而且，他的部門人人做事都很老道穩重，即便不培訓，工作態度也都很認真，而且能力都不錯。
周副廠長也是一副有竹的樣子，肖廠長不在的這一個多月，可把他忙壞了，但好在他能力強，事辦得都不錯，廠里的新廠房各方面都達標了，馬上就可以投使用了，在人事招聘上的績更是有目共睹，前所未有的招來了很多中專畢業生來當工人，后勤和保衛工作那就更是一點馬虎也沒出了。
他不但把各項工作完的都很好，而且的確做到了定期培訓，人事科培訓時間是周一，后勤是周三，保衛是周五，周六他要是不太忙，還會去車間逛一逛，雖然他現在不分管廠里的生產了，但他招了那麼多工人，去車間了解一下這些人的表現，不算過分吧？
張的只有楊紅艷副廠長，管著廠里的生產，現在廠里除了有一個車間是配合實驗室的研發工作的，另外五個車間全部開足馬力，日夜不停的搞生產，組裝車間還好說，讓工人們停下來接半個小時的培訓也沒什麼，但其余四個車間不行，都是流水生產線，一旦關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制于外部條件制約，他們廠的產量一直提不上去，日產五十輛是最高產能了，以前總有汽車賣不完，倉庫里都要放不下了，但最近銷售訂單太多了，絕大多數的工人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休了，才能保證了現在的產量，但即便如此，現在買車也拿不到現貨了，基本都要至等半個月左右。
這還是鹿城本地的客戶，若是外地，本還有一個運輸的時間，那等待的就更長了。
楊廠長也嘗試過，讓工人們下了班接培訓，但效果并不太好，很多工人聽著聽著就能睡著了，想想也是能理解的，上了十來個小時的班，工作時間神高度張，還有力輸出，正常人肯定是累得不行了。
不想對工人有過多的苛求，所以車間的培訓搞了幾次之后，沒能堅持下來。
所以現在特別張。
還好肖姍第一個點到的部門是銷售部。
現在的銷售部，在人數上已經為除了車間以外人數最多的部門了，分散在全國各地的辦事，共有員工一百多名，在鹿城本部也有三十多名，王林花不在，現在的負責人是小組長金老師。
廠里人人都習慣金老師，但其實不是老師，以前在大學圖書館工作，做銷售和王林花風格不太一樣，王林花小小年紀但上已經有了一子舍我其誰的殺氣，金老師是親和力特別好，看到誰都笑瞇瞇的，一開始做銷售不到門道，特別是跟著鄭南方瞎跑的時候，業績很一般，后來逐漸提高了不，到現在，已經是部門除了王林花之外，銷售業績最高的人了。
這次會議也參加了。
金老師笑著說道，“肖廠長，我們部門每天有固定的培訓時間，就是早上上班后的一個小時，培訓的容非常多，當然基礎是肖廠長制定的容，除此之外，還會針對不同的客戶群，有不同的分析以及討論。”
肖姍滿意的點了點頭，整理的那些東西，是適用于新員工的，對老員工就遠遠不夠了。
“很好。”然后轉頭吩咐站在一旁的書，“小董，你去一趟銷售科，隨便帶個人過來。”
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是要現場考核了。
等待的時間，肖姍又點到人事部，“周副廠長，你們人事科的培訓工作怎麼樣？”
周利軍都等了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這句話了，趕站起來將手里厚厚的資料遞過去，說道，“嚴格按照肖廠長的要求，每周定期培訓一次，容都在上面了！”
肖姍低頭認真翻看。
又過了幾分鐘，董瑩瑩終于帶著人來了，是銷售部毫不起眼的一個小姑娘，業績不太突出，進廠的時間也不長，但在這麼多廠領導面前，倒是沒有怯場，肖姍問什麼答什麼，語言十分流利。
雖然應對的還不算特別靈活自然，但也還算很不錯了。
所有的問題結束后，肖姍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小姑娘看著不怯場，其實心里還是有點張的，聽到終于結束了，心里舒了口氣，很放松的笑了，“好，肖廠長，那我先走了！”
肖姍點點頭，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很好，你記住啊，無論面對什麼樣的人，你記住一句話，無論職位多麼高多麼有錢，和你一樣都是人，這麼想就不會張了。”
小姑娘笑著點點頭，說道，“謝謝肖廠長教我。”
銷售部的小姑娘走了，人事科的小青年來了。
人事科表現的也很不錯，肖姍問什麼都能答上來，而且這小青年是老員工了，回答問題腦子轉的很快。
肖姍特別滿意，人事工作最高的要求是要學著會看人，自己不通，學不到這個本領，那也做不好本職工作的。
“很好。”
周副廠長聽了心里得很，雖然肖廠長夸得是他手下的人，但和夸他也沒什麼區別，剛才大家可都看到了，銷售部雖然也不錯，但領導并沒有夸，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工作更到位。
人事部的員工走后，楊副廠長更張了，培訓的資料倒是弄好了，但工人們有的學了有的沒學，即便是學了的也不可能問什麼都能答上來。
楊紅艷在大學當老師的時候不爭不搶不表現，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十分熱現在的工作，也特別激肖姍將提拔了副廠長，也因為此，更不愿意在其他副廠長面前落下風，鄭廠長和小王廠長還在其次，尤其是不能讓周副廠長看了笑話。
但臨到現在，不想讓人看笑話似乎是不可能了。
誰也沒想到此時肖姍抬腕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好了，今天會議就到這里，大家都各自去忙吧。”
楊副廠長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了，周副廠長卻是有點憾，他每周都下一次車間，有學的工人，但不學的工人也特別多，關于車間工人的培訓，可沒有那麼簡單。
本來還想看個笑話來著。
會議結束后，肖姍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楊紅艷前后腳就到了，一來了就認錯，說自己的培訓工作沒搞好。
廠里全部的工人加起來，差不多一千多人了，給這麼多人做培訓，不是一件短期能做的很好的事。
而且現在訂單很多，是抓生產就已經很累了。
肖姍拍了拍的肩膀，說道，“楊老師，我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所以沒有半點要責怪你的意思，不過，再難的事也要堅持做，只要有足夠的堅持，就能完。”
楊老師點點頭，說道，“肖廠長，我想把車間的培訓計劃調整一下，層層負責，分批進行，先讓各個車間主任牢牢掌握，然后是車間里的組長，然后是小組長，最后才是普通工人。”
肖姍覺得這個思路很好，說道，“好，那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以后，我要查效果了。”
楊紅艷趕答應，“好。”
肖姍將同樣的兩罐茶葉遞給，說道，“雨前龍井，不是最好的，但也還不錯。”
楊紅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去，說道，“謝謝肖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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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是鹿城最熱的時候，顧宗琪開了肖姍的汽車，頂著大太去機場接人。
陳之瀚這次來鹿城是私人安排，沒帶助手，他推著箱子從機場走出來，看到停在一旁的奔馳車，有些驚訝的說道，“老顧，這是廠里給你配的車？這麼高級，難道這就是你非要來這個小地方的原因？”
顧宗琪笑了笑說道，“你想什麼呢，這車要大幾十萬了，是我們肖廠長的私家車。”
陳之瀚臉上的表還是很夸張，“你們那小破廠不是國營的嗎，國營單位的領導這麼有錢？”
肖姍的確很有錢，這在汽車廠是人人皆知的事。
顧教授當然也是知道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錢，有自己的鋼管廠，據說，還囤了不地皮，資產至幾千萬吧！”
陳之瀚的都了O型，他驚嘆道，“這麼有錢？”北京的有錢人當然也很多，但大多數都是私營業主，國營廠子的領導兜里沒幾個錢，工資比工人雖然高不，但一個月一千多塊就是頂天了。
顧教授很淡定的說道，“對啊。”
陳之瀚盯著他看了數十秒，說道，“老顧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顧教授皺了皺眉說道，“你胡說什麼？”
被否定后陳之瀚又換了一種說法，“那不然是看上你了？”
顧宗琪又皺眉，“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別想好不好，你也是個博士，怎麼什麼事兒都喜歡往男關系上說呢，有點品行不行？”
陳之瀚這才不鬧了，乖乖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
奔馳車很快返回到汽車廠，肖姍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見到陳之瀚就是一陣猛夸，把個不要臉的人都夸得不好意思了。
肖姍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說道，“陳博士，我已經訂好飯店了，咱們一起去吃個午飯？”
陳之瀚笑得虎牙豆皮出來了，是他武斷了，小地方的確也有能人，這位肖廠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言談舉止都那麼得大方，關鍵是人家還這麼有錢，還這麼漂亮！
顧教授此刻的心可說不上好，雖然他是碩士畢業，但論專業水平也不必陳之瀚差，因為他歸國早，參與的國項目更多一些。
明明是兩個水平差不多的人，但肖姍的態度可太不一樣了，那個時候好像跟他有仇，或者特別討厭他似的，不要說私下里的關系，就連工作上也談不上百分百的支持。
現在陳之瀚一來就請吃飯，難道不記得，還沒請過他吃飯呢。
肖姍不知道顧教授在腹誹自己，而是笑著說道，“顧教授，我知道你實驗室工作忙，但這一頓飯你也必須一起去啊！”
顧教授簡單回答，“好！”
吃過飯，肖姍又委托顧宗琪帶陳博士去宿舍休息了。
按說陳之瀚不屬于汽車廠的員工，是顧宗琪請來的幫忙的，廠里是沒必要安排宿舍的，但肖姍覺得，若是從工作方便的角度考慮，大學的家屬院有點遠，還是不如廠里的宿舍好，而且給陳博士安排的宿舍是干凈的單間，只有他一個人住，比借宿在顧教授那里更自由。
陳之瀚家境優越，在北京是住小洋樓的，這單宿舍對他來說有點小，不過條件還算湊合，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
可見肖廠長真是很細心。
肖姍的確是個細心的人，但這事兒還真不是辦的，他給了周利軍，都是周副廠長讓人布置的。
顧教授給他倒了杯水，說道，“好了，你歇著吧，我先走了啊！”
陳之瀚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此刻倒也不累，他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但本睡不著，從行李箱里翻出一本專業書，一看就看到了天黑。
如果不是肚子了，他絕不會爬起來出門。
陳之瀚剛推開門就到了匆匆趕來的顧教授，說道，“你怎麼才來，我都快死了！”
顧教授同樣也沒好氣，“既然了，那還不快點？”
兩人下樓，陳之瀚問道，“老顧，我得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平安，你的辦公室在哪？”
顧教授臉上出一尷尬，他工作時間一般都是泡在實驗室，廠里本沒有給他安排辦公室，雖然按照他的級別和職務，的確應該有一間辦公室。
他沒回答，而是默默在前面帶路回到廠子的辦公區，此刻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幾乎所有的辦公室早都沒人了，但出乎意料，肖廠長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顧教授連忙走過去，不過他很快發現肖姍并不在，是董瑩瑩在加班。
“小董還沒走啊？”
董瑩瑩埋頭整理文件，沒想到聽到了一個特別耳的聲音，猛然站起來，將房門從里面打開了。
果然是顧教授，還有那個新到的博士。
顧宗琪沖笑笑，說道，“借用一下電話。”
董瑩瑩覺得今天自己加班真的是加對了，甜甜一笑，說道，“好啊。”
陳之瀚把電話撥到北京家里，還好他父母都不在家，是妹妹接的電話，“哥，你跑去鹿城干什麼了？”
“是你顧大哥讓我來的，他有項目完不，必須要我的幫忙。”
“那顧大哥他還好吧？”
陳之瀚干笑幾聲，嫉妒的看了看那個很帥的人，說道，“好，他有什麼不好的，過得著呢，出門都開奔馳，廠里領導可漂亮了，對他可好了！”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說道，“是嗎，廠里的領導是的？”
陳之瀚和妹妹不對付，也看不慣妹妹那麼喜歡老顧，故意惡心，“對啊，是的，還特別漂亮，比方琪還漂亮！”
這下電話那頭徹底沒了聲音，他啪的一下利落的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