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有的一旦暴就一發不可收拾
前注：本章部分臺詞引用自《花園寶寶》
甜甜大佬是個甜、效率高、無所不能、還保極高的帥氣黑客, 同時也是從沒見過面的網絡朋友，能帶給人極高的安全——
……安娜貝爾本以為。
【甜食癌癥2333：老板？老板？老板你還在線嗎？老板？】
【甜食癌癥2333：dd，老板你在的話吱一聲啊？】
【甜食癌癥2333：老板~~~姐妹~~~】
【甜食癌癥2333：姐妹, 別不好意思嘛，大家這個年紀做這種夢很正常, 喜歡小帥哥也很正常~~姐妹你喜歡什麼樣的小帥哥呀？姐妹你夢里的小帥哥是什麼類型呀？】
【甜食癌癥2333：哎嘿別害.jpg】
安娜貝爾：“……”
不知為何，有點火大。
理應是不會和網友談論這種話題的類型, 也理應是不會被沒見過面的陌生人惹怒的格——可也許是因為凌晨的時間、因為混的夢境、因為糟糕的心、因為網線對面的陌生人似乎已經揣測到了夢里的對象是誰——
【濃巧克力：在線。】
【濃巧克力：以易, 既然你這麼練這麼想知道，你就先把你自己的春夢告訴我。】
【甜食癌癥2333：……老板, 男生這方面的夢境比較惡心直白的，你不會想聽。】
【濃巧克力：哦，男生, 那你之前還我姐妹？無恥。】
森：“……”
↑為了套出重要報不惜刷新下限與其姐妹相稱的無恥家伙
可惡。
平時出圖書館時暈暈乎乎得像個傻子, 凌晨這種時候警惕卻陡然拔高。
……算了，警惕高是好事。
【甜食癌癥2333：抱歉, 老板，你別生氣, 只是我太好奇了, 而且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后, 我也好給老板推薦資源嘛。老板你這是找對人啦, 我這里的片子是整個澤奧西斯、乃至整個互聯網法師界最全最多的，就連酒店街的俱樂部也會來我這兒進新貨……你看, 這麼多的資源, 這麼多的種類，如果不知道老板你想要什麼，就隨隨便便發給你幾部, 豈不是敗壞了我的行業口碑？】
安娜貝爾：賣小黃片第一名的行業口碑你驕傲什麼啊。
【濃巧克力：無聊。反正你也不過是個沉迷在網上口嗨的齷齪男吧。】
森：“……”
誰沉迷網上口嗨了！誰沉迷網上口嗨了！要不是給你這個蠢寶寶設置了特殊消息提醒，我都快忘了我臺式機的存在！
大半夜的不睡覺找網友買黃片，明明是你更齷齪吧！！
而且、而且——
【甜食癌癥2333：老板，別看我這樣，只要想做隨時就可以做……】
【濃巧克力：那你做啊。】
【濃巧克力：呵，口嗨怪。】
森：“……”
有那麼一瞬間，之前夢里那個瘋狂對他噴灑毒的安娜貝爾，和現實中網線對面的安娜貝爾，完重合了。
……干什麼，干什麼，仗著經驗富就鄙視他，經驗富了不起啊……
你再罵，你再罵……你再罵我就把你的真實格全刪除，下次在夢里塑造出那個會給我膝枕還會給我順的虛假安娜貝爾，把你當工人……
當然，抑郁歸抑郁，在咖啡與胃疼的雙重清醒劑下，正常智商的布朗寧同學并沒有重點偏移。
他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到有些不對勁。
這麼長時間的合作以來，“濃巧克力”在網上的人設定位非常清晰——活潑卻禮貌的元氣網癮——森猜在其他賬號里也是這個人設定位，畢竟他常常瞥見在食堂吃飯時刷手機玩，好像還在追什麼更新……大概安娜貝爾的娛樂項目中，網上沖浪占大頭。
可今晚和自己的對話，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客客氣氣的問候沒有了，賣萌般的語氣詞也沒有了，謹小慎微的“拜托”“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謝謝甜甜”……等等常用語，都消失殆盡。
展現在屏幕上的，就是一個高傲、冷漠、刻薄的大小姐，還是森所見過的，曾對卡爾緩緩轉著茶匙、連正眼都不屑給予的大小姐。
……蠢寶寶的脾氣其實特別差，一旦生氣就對他張牙舞爪、大吼大、拔高的嗓音總讓他忍不住捂住自己可憐的耳朵，真正的哭聲也——
可這不應該啊。
對卡爾冷漠鄙夷，對宿敵氣急敗壞，今天怎麼對網絡上關系不錯的網友也……可是遇到素不相識的同學或教授都會點頭問好的……
【濃巧克力：你究竟賣不賣？不賣算了。】
森一愣，腦子里閃過在食堂發出巨響時的糟糕臉。
難道是……可不應該，不是有過驗……
【甜食癌癥2333：老板，咳咳，我還是很好奇你的春夢對象。其實，這種夢也沒什麼大不了……如果您不愿意說的話，要不聽聽我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濃巧克力：因為你是齷齪的雄口嗨怪。】
蠢寶寶。
【甜食癌癥2333:因為我喜歡的人很麻煩。總是習慣做出類似“穿著高跟鞋踩別人頭”的行為，按照旁人的要求與標準呈現出最大程度的冰冷或帥氣……也總能做到近乎完的程度。但其實，那家伙心深非常，甚至可能會因為“這雙鞋鞋跟太高鞋底太”難得快哭出來。如果看到我抱著平底鞋站在旁邊，還會氣急敗壞地紅著臉和我吵架。】
【濃巧克力：聽上去是個很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
森：“噗。”
【甜食癌癥2333：是這樣。徹頭徹尾的膽小鬼。如果告白說“我喜歡你”肯定會被拒絕，如果委婉暗示“我在暗你”肯定會讓誤會到奇怪的地方，如果直接表達“要不要和我做”大概會解讀為我腦子混后的不擇食。所以目前只能在夢里稍稍遐想一下，畢竟我對除以外的對象都沒興趣。】
安娜貝爾：是看描述就有點胃疼了。小學生嗎，談個還這麼磨嘰。
【濃巧克力：……照你這麼說，這是個死胡同？你在網絡上這麼神通廣大，難道連現實中追孩的方法都不會？】
【甜食癌癥2333：方法肯定也是有的。正大明地追求，把到退無可退，每天都去宿舍樓底帶早飯、拿書包，再配上一句日常告白，單獨相時做點無傷大雅的小作讓張害……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再假裝對失去興趣，轉頭和另一個漂亮孩玩曖昧……接下來就等著深夜沖到我門前和我打架了，只要我沒被打死，就能功收獲一只火冒三丈的朋友。】
安娜貝爾：“……”
真不愧是網上無所不能的黑客嗎。
現實生活中也這麼黑心去算計……看這個計劃完整度，絕對在他腦子里翻來覆去策劃了好多遍啊。
男生，呵。
所謂“經常做”的夢境里，肯定也是把那個壞脾氣的孩模擬賢淑的模樣，然后對為所為吧。
【濃巧克力：所以，這就是你說的“想做就能做”？】
對面的輸框又閃了一陣。
【甜食癌癥2333：當然不是。老板，“想做就能做”，是表示我在現實中也很有魅力——喜歡我、愿意和我發展什麼其他關系的漂亮小姐姐多了去了——我可不是什麼猥瑣的口嗨怪啊。】
【甜食癌癥2333：而且，我拒絕實行一切要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才能把追到手的計劃，為了刺激故意和其他孩曖昧會顯得我很廉價，很可憐，眼地求著和往，嗤。那個膽小鬼也不可能一輩子躲著——我要對我的喜歡從一點點變很多很多，無法從我上移開視線，沉溺我的眼睛沉溺到驚慌失措的程度——等到變這樣了，哼，我再考慮考慮追。】
安娜貝爾想發出冷笑。
怎麼可能會有沉溺某個人的眼睛沉溺到驚慌失措的，這個人未免太過自大。
——可剛想將這句話輸，夢里那雙漩渦般的綠眼睛就浮現在腦海中。
……開什麼玩笑。
用力敲打屏幕，想象這是落在某個王八蛋臉上的拳頭：【我看你也是個同等麻煩的蠢貨。】
森笑了笑，他決定把這當一句夸贊。
【甜食癌癥2333：老板，我起碼知道為我的麻煩與愚蠢付出代價。正是因為我拒絕去追，又只想親近……才會產生那種頻繁荒誕的夢境，控制不住去遐想。】
【甜食癌癥2333：因為太那個得不到的人，才會一遍遍地在夢里見到對方。老板你之所以會做這種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安娜貝爾終于順利冷笑出聲了。
覺，之前盯著對方發來的消息，逐漸堵塞在氣管里的什麼東西，也隨著這聲冷笑竄了出去。
才不是這樣。
絕對不是他所描述的這樣。
是暗地揣測著對方、拋棄了對他的尊重、想辱那個人、想毀壞那個人、想為自己曾經最不恥的樣子、用最下賤的手段去——
【甜食癌癥2333：老板，別害怕。】
【甜食癌癥2333：你肯定只是喜歡他。】
森收回手指，張地注視著屏幕上的標。
這是一次試探，如果對方立刻回復了“我才不喜歡”，他就一定能從這個口氣確認——
可今夜，并不是兩個失智的家伙在對話。
今夜是斯威特大小姐與唯一承認的宿敵在對話。
【濃巧克力：別用你這種懦弱的暗模式去揣測我的想法，甜甜。】
【濃巧克力：我做了這種夢，無非是想和男人上|床罷了。】
【濃巧克力：還是你以為，我會被“說說你的暗”氣氛帶跑，和你分我夢境中的那個人的格特征？】
森：“……”
可惡！！
怎麼總在不該聰明的地方這麼聰明！！！
脾氣也絕不算溫和的家伙也要火冒三丈了——如果夢境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以前相過的男人——見鬼，經驗富的家伙的確比自己更能塑造出那覺——
【老板，既然你僅僅想和男人上床，還浪費時間買片干嘛。老板你留個聯系方式和想玩的時間給我，我幫老板你訂酒店呀，我認識這附近不深夜營業的好地方——】
然后扛著火|箭|筒守在門口。
呵。
安娜貝爾又不耐煩了。
敏銳從這位員工一向殷勤的口吻里嗅到了挑釁，還辨別出了對方的火氣。
【濃巧克力：廢話。】
【濃巧克力：我僅僅想和男人上床，才想買片學習觀。考試之前尋找輔導資料與練習題也是常理。關于自然繁衍的書籍都模糊掠過了過程，沒有一個詳細描寫……誰能從“花朵授”“雌蕊雄蕊”這種容里間接推斷出人類的|配過程？】
【濃巧克力：不看片，難道你來告訴我怎麼做？】
森：“……”
突然之間，對方夢里那個讓他牙拳頭的家伙，變得無關要。
【甜食癌癥2333：老板，難道你也是……】
【濃巧克力：都沒做過，驚訝什麼。】
【濃巧克力：難不你一個男還對有優越。】
森·布朗寧猛地從桌前跳起，燒杯里的咖啡灑了大半，服子立刻毀了一片。
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只抓過手機，急匆匆地敲了幾個字，便奪門而出。
……三十秒后又閃現回來抓走了椅背上的夾克，然后繼續狂奔——背影神似某頭冬眠前兜兜轉轉瀕臨死亡、卻驟然發現了懸崖上滴著的野蜂窩的棕熊。
【十五分鐘后】
安娜貝爾盯著消息窗口發呆的時間，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預期。
……不該這麼懦弱，不該這麼膽怯。
是自己決定聯系對方，自己掏錢購買的，不是嗎。
做好心理準備后，大小姐點開了對方十五分鐘前發來的文件包。
發過這個文件包后，對方似乎就下線了，連發去的轉賬都沒領。
命名《高能預警，超重口影片合集》，點進去后一排排后綴的.avi很明顯就是要的東西。
那麼，先從編號“01”看起……
安娜貝爾點擊播放，暗暗下腦袋，抱被子。
……不管是斯威特家的大小姐，還是平凡的孩……面對未知事時，總會有一點點害怕的。
視頻緩沖開始了。
視頻緩沖結束了。
第一幅畫面逐漸出現——是天上逐漸閃爍的星星——畫面猛然又轉到了一個躺在床上的小孩臉上——
“寶寶乖，乖寶寶，快快睡覺……”
一個年人的手指在小孩的掌心中轉，安娜貝爾瞬間寒炸起——雖說是“怎麼惡心怎麼來”，但這也太——
“……收起小船帆，點亮小燈……”
可畫面突然又一轉，從溫暖的臥床變了黑漆漆的大海。
大海上，的確有那麼一艘小船……小船里的是……
“——帶你去和花園寶寶一起玩！”
小被子里的安娜貝爾：“……”
“依古比古！依古——比古！”
“瑪卡卡！瑪卡——卡！”
小被子里的安娜貝爾：“……”
“唔西迪西！唔西——迪西！”
“瑪卡卡！瑪卡——卡！”
猛然坐起。
這特麼不就是——《花園寶寶》嗎？！
而且還是瑪卡卡出場率特別高的剪輯版《花園寶寶》！！
神特麼“高能預警，重口味合集”啊？！
正當大小姐準備抓過手機，和今晚特別不靠譜的甜甜同學來個儒雅隨和的對線時——
“砰砰砰！”
臥室臺外，傳來投擲石子的聲音。
安娜貝爾心中一跳。
撇開手機，翻下床，悄悄走過去，拉開了臺拉門。
凌晨兩點零五十五分，水杉樹上的靈氣吁吁地看著，臉上仿佛折著閃閃發的太。
安娜貝爾握著門把手的手指了，想當著他的面重新合上。
這個點，這個時機，這個狀態，尤其不想見他。
可對方漩渦般的綠眼睛太有魔力，一步路都挪不。
“你怎麼——”
“我去教學樓跑步了。”
森·布朗寧打斷：“又繞著比賽場館跑了兩圈。”
“可還是沒忍住……我想見你，安娜貝爾。”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法師迷行為大賞：
看什麼片，看《花園寶寶》。
不會的我來教你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