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三章 情侶并不是只有交往時才會黏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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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并不是只有往時才會黏糊(上)

《月相形狀及元素指標》課的老師是一位貌的教授, 在法師塔的資歷也還算年輕。

所以,當被發到自己的課程調課表,得知今天的最后一堂課將是鄰法師流賽、小長假放假前的最后一堂課后……

這位教授, 明智地選擇了“水”課。

假期前的最后一堂專業法課,還是難度僅次于《現代施咒方式理論》的《月相形狀及元素指標》……

與其在快放假前用知識塞滿學徒們就快被“懶散”溢出來的腦子——

還不如改在放假結束之后的第一天, 用“新章節,新作業, 新論文, 新考試”等組合起來的一套升龍拳,干這幫學徒們恨不得再睡三天三夜的蠢臉, 呵呵。

……嗯,總之,無論是出于哪種原因, 教授這堂課是真的沒有認真上, 前排的同學們是真的沒有認真聽,紀律也是真的沒有人去管。

在這種刻意放縱下……后排的靜, 就愈發大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

低聲音:“你不會忘了你自己課程表上的最后一節課是今天上午的‘植草葉脈絡研究’吧,蠢寶寶?”

他還以為早就收拾好行李, 回家度假了呢。

……反正贏得流賽的大明星日理萬機, 連來次校醫院臉吱一聲的功夫都沒有。

安娜貝爾卻沒心思理睬他。

現在沒心思理睬任何事。

“再挪挪。”大小姐煩躁下令, 視線依舊放在那些自以為很蔽的生們上, “你往右邊再挪挪。”

“哈?憑什麼聽……”

于是布朗寧同學一邊嘀咕著一邊就往座位右邊挪了挪。

生們自以為蔽的目跟著他往右邊挪了挪。

“……往左挪挪。”

“你真是莫名其妙……”

于是布朗寧同學一邊嘀咕著一邊就往座位左邊挪了挪。

生們自以為蔽的目跟著他往左邊挪了挪。

“往右……”

“無聊。”

順從往右挪。

“往左……”

“有什麼病。”

順從往左挪。

“往右挪……”

“煩死了。”

順從往右挪。

“往……”

大概不知第多次挪后,里的低咒等級已經從“蠢寶寶”升級為“糖蠢寶寶”, 布朗寧同學才發覺, 自己與語言相悖的行為怎麼莫名聽話,簡直就是為了安娜貝爾鼠標下、某個橫版游戲的像素角——

“嘖。”

大小姐瞪著那些如影隨形、死纏爛打的視線們,既沒有直接沖過去拍案狂吼的膽量, 更沒有直接手摟住旁邊人宣示主權的誠實。

這位正對男朋友縱著無線鼠標的小姐氣得把手一摔:“不挪了!混蛋布朗寧!混蛋馬里奧!你給我找水管爬下去蹲著!不準頭!”

如同橫版游戲角般被朋友縱的森:“……”

一直在圍觀室友仿佛被什麼點的鼠標移的捷克:“……”

“誰是馬里奧?!誰是馬里奧?!再怎麼說也是空騎士吧??”

“那個,斯威特同學,已經上課了,布朗寧同學一直聽話挪的話會很……”

這兩句吐槽是同時出口的,出口之后,兩個男生也默契對視了一眼。

森從捷克眼里讀到了“你的關注點為什麼是把你當作了哪個游戲角,而且馬里奧明明很帥”質問。

捷克從森眼里讀到了“你憑什麼說我一直在聽話挪,誰會聽宿敵的話乖巧挪,一路戰斗還要一路撿錢的水管工完全不帥”質問。

……他們便更加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對哦,一路戰斗還要一路撿錢的家伙是怪慘的。

——對哦,我干嘛要這麼順從這只蠢寶寶的指揮?

安娜貝爾·還在瞪著前排生·斯威特:“知道了!知道了!空騎士行了吧!橫版作游戲我只玩過《超級馬里奧》,沒玩過《空騎士》——我下次會專門去玩《空騎士》的!對!不!起!啊!”

捷克:“……”

這位神在用很兇的口氣宣布要去補玩我室友提了一的游戲。

森·已經彎下腰在尋找綠水管口·布朗寧:“……咳,沒事,《超級馬里奧》和《空騎士》也沒什麼大區別,橫版過關游戲玩一個就是玩過全部啦,蠢寶寶就是蠢寶寶,這點道理都不懂,不用再浪費時間補玩。”

捷克:“……”

我室友正眼都不眨地向偽造錯誤游戲理論,并將他痛恨的《超級馬里奧》與他本命的《空騎士》放在同等地位。

不,我是知道,這兩個絕對有一

……但他們現在是不是不只一了啊??什麼況??空氣里突然大量溢出了的可怕的圓形!!

——這個詭異的相模式是不是出現了大大的問題??

前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不是一個網游一個比賽嗎??

捷克同學心驟然刷屏的問號,默默低頭找綠水管口的布朗寧同學并不知曉,默默與前排同學們膠著的安娜貝爾也并不知曉。

當然,大小姐并不是直直瞪著那些學徒們,自認還是將自己的敵意——沒什麼敵意,頂多是一點點反——沒什麼反,頂多是一點點不舒服——嗯——

就是一點點不舒服。

就是將這點點不舒服,蔽的,很好。

前排的學徒們(超小聲):“學姐!學姐!為什麼斯威特學姐會出現——嗚嗚嗚嗚斯威特學姐是怎麼了?的氣勢是要謀殺我們嗎?還是說直接挑起決斗?”

“沒事,沒事,姐妹別慌!你不怎麼上論壇又剛學,可能不太清楚,斯威特學姐……就是因為被強迫坐在布朗寧學長旁邊,才氣勢這麼可怕!我猜大概是什麼高深的詛咒吧,因為布朗寧學長嫉妒斯威特學姐贏得流賽,所以強迫……”

“……嘶,照這麼說,斯威特學姐想謀殺的家伙就是布朗寧學長?”

“那當然了!否則還能是誰呢?我們嗎?我們什麼都沒干,我們只是拍照、錄影、和論壇里的姐妹分戴眼鏡的學長、還共同籌劃戴眼鏡的燕尾服管家系學長、想康學長戴著眼鏡和白手套解扣子的圖罷了!”

“……學姐說的沒錯!斯威特學姐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單純的理由想謀殺我們呢!那……”

“那就趕,趁布朗寧學長的臉還沒被斯威特學姐揍爛之前多拍幾張啊!!!”

狗的世界,就是如此純粹。

我想收集校草的帥氣圖與我旁觀校草被校花生生揍爛有什麼關系呢.jpg

于是學徒們的行更加猖狂起來,猖狂到捷克不忍直視地打開教科書把自己埋了進去,猖狂到一心尋找水管口的森都覺得有些古怪。

他試探著從課桌下抬起頭:“前排是不是有快門聲……?”

安娜貝爾一爪將其拍下。

并森冷道:“繼續找水管口。”

森:“……”

明明到現在都對我的請求模棱兩可,答復也是各種逃避拖延,甚至在住院時完全沒出現——雖然我也猜到會裝作很忙不出現——

但再次見面,這家伙從頭到尾,卻連視線都沒投過來。

……看的是講臺上的黑板,教授的手勢,哪個男同學,或者任何比我重要得多的多的事?

“不找了,找不到水管口。我要上課。”

森仰起臉,很沒好氣地重新往桌上探頭:“斯威特,你讓開——”

前排同學:“快快快!抓機會!學長又臉了!快快快快!”

安娜貝爾:“……”

你們這些學徒!難道是很閑嗎?!上課不看黑板不看教科書不看水晶球,卻把眼睛黏在巧克力腦袋上干嘛啊?!干嘛啊?!

再也無法一爪將其拍下了,鬼都知道“找水管口”是個多麼拙劣的借口,而鬼才知道他之前為什麼就低頭默默去找了。

急,安娜貝爾再也顧不上什麼“注意和他說話時避開對視”“注意和他對視時避免說話”“注意他手臂時避免抬頭”等一系列“避開布朗寧”的正確方針,滿腦子都是“不能再讓其余人看他”——

于是安娜貝爾低下頭,抓住他向上抬的手臂,張開,看著他的眼睛。

黑框眼鏡的確出乎意料的適合他,或者說任何一種勾勒眼睛邊框、突出立的裝飾都會適合他——安娜貝爾不自地開始腦補對方佩戴單片眼鏡的模樣。

表鏈與手套……不,不喜歡表鏈與手套,那關于“與異訂立關系的場合”的詳細規劃里……佩飾,只有單片眼鏡罷了。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要求。

必須要是巨型水晶燈上整數的蠟燭,酒必須流著最純正的澄清澤,每一步的禮儀都絕不能出錯,對方必須著筆的燕尾服,哪怕一的褶皺都會讓皺起眉頭。對了,還必須誼舞……

“斯威特家的大小姐”,總歸是位挑剔的巫。

……可神志不清、夜深人靜時,名為“安娜貝爾”浮現出的幻想里——

卻是源微小卻溫暖的臺燈,放著熱巧克力的低矮茶幾,稍稍跳幾步就會撞到掛毯的擁曾在莉莉小屋子里所見過的、那令無比喜卻不可接近的一切。

那才是一份會讓放心托出自己的空間。

只有那個溫的空間才會擁有讓去表達、承諾的勇氣。

……本以為,就像本以為自己厭惡布朗寧。

事實上,事實上……

“……蠢寶寶?傻了?抓著我的手臂不說話做什麼?”

廓,線條,弧度,深粼粼的折,漩渦般迷人的綠

只需要某個存在。

只需要他一個眼神。

只需要對視,,張開

講臺上的教授還在懨懨調整黑板,前排的生們嘰嘰喳喳拿著手機,最后一排離得最近的捷克正埋在教科書里裝死——

安娜貝爾悄悄彎腰躲進課桌下不存在的水管口,悄悄騎士的臉頰。

“你繼續去找嘛。”

——只幾秒后,狼狽抬頭,裝作彎腰撿橡皮時遭遇了核|,也把臉埋進刻意撐起的手臂與刻意豎起的教科書。

但,最重要的命令還沒忘。

于是,捷克同學躲在教科書里,看著看著就睡著之后,在課上到一半時陡然驚醒——

發現他室友還彎腰躲在課桌下,臉對著地面,手捂著頭,仿佛一只自閉的蘑菇。

……一只自閉的震蘑菇,把他驚醒的就是這家伙每隔幾秒就發出的肩膀抖

捷克同學又茫然地看了看桌上。

發現那邊的斯威特同學在教科書后抖,抖頻率不相上下,有過之而無不及。

……于是捷克同學只好重新轉向看上去相對正常的蘑菇,發出疑問“你干嘛呢?”

“找水管口。”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迷行為大賞:

布朗寧同學:起義!造反!不伺候了!什麼臭脾氣!憑什麼莫名其妙就讓人蹲桌子下不抬頭!

(被親之后)

水管工:什麼,我在找水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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