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八章孩的聚會往往充滿刀劍影（中）
送走假期一如既往在打工的布朗寧,薇薇安回過頭來，準備繼續和安娜貝爾說話，卻吃了一驚。
“……你這是什麼表？”
蜂蛋糕從虛擬的地里探出頭來。
“沒什麼啊。”
強迫自己放開了快被的茶杯：“薇薇安,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說完了就趕走嗷嗷嗷啊！
薇薇安“誒”了長長一聲，出手腕托住了臉頰，眼神逐漸變得奇怪。
安娜貝爾心里一跳,上次薇薇安對出這種眼神時,轉著酒杯、敲著手指,用幾乎肯定的語氣表示——
【你是不是故意針對布朗寧？】
“你剛才怎麼沒和布朗寧吵架？”
——果然！
就知道！
……都怪混蛋巧克力,干嘛點個菜還不停地用那種眼神看！暴了吧？！
↑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暴的原因
安娜貝爾清清嗓子：“我也不是總要和布朗寧吵架的,放個假還要花時間花力理會混球，多沒意思……”
“您的椰冰沙。”
“咔噠”一聲,崗敬業的打工皇帝端著托盤把飲品放在薇薇安面前。
不知是不是因為走來時正巧打斷的某句話,他的眼鏡鏡片正像漫畫里的反派角一般泛著森森白。
安娜貝爾：……你為什麼就真的去后廚下單開始送餐了啊！！還有為什麼你一開始就能自然出人家店長放在柜臺后的菜單和鉛筆！！
在眼鏡片森冷的寒下，大小姐不得不吞掉了一大段有關“布朗寧是混蛋我現在的慌絕對和他沒關系”的演講，出被噎到的表。
……安娜貝爾排解張時總喜歡罵布朗寧，這是常年宿敵養的后癥,“罵布朗寧”已經了的某種緒反應——雖然大多數時候，“罵布朗寧”不能為爭取到任何回旋余地。
好比數日前從“混蛋”一路磕磕罵到“流氓”，還是沒能爭取任何緩沖機會，結果連不符合貴族涵養的“fuck”都憋了出來，卻被對方一句“wele”堵了回來（。）
安娜貝爾……安娜貝爾最終選擇張瞎咬。
咬破皮后又有點心疼地了。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布朗寧同學穿服時表示他平生第一次憎恨靈的超強自愈能力。
——不過,這個和諧純潔的假日午后，另外兩位當事人沒有理睬糾結的表。
說到底，在理糾紛的相關問題時,萬花叢中過的兩位比一只被朋友撞見就把“可惡我的地在哪”擺在臉上的蠢寶寶淡定得多。
仿佛又回到了某個心照不宣的夜晚,約好在酒店大堂的吧臺見面,一方的笑容里暗含“再拱我家孩子就鯊了你”，一方輕浮的笑容則表示“死都會繼續拱來打我啊”（。）
此時，此刻。
薇薇安懷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招招手，示意送冰沙的服務員繼續停留：“喂，布朗寧，聽到了嗎？斯威特正專注著什麼比‘和你吵架’更厲害的事呢。”
罵你是混球，覺得和你吵架浪費時間，聽見了嗎。
服務員面無表：“哦。”
果然這種言不由衷的詞匯還是被抱著說時比較順耳。
安娜貝爾：“……好了！薇薇安！不要打擾……混球的兼職，你不是找我有話說嗎？”
服務員看了一眼。
“這不是我的兼職。”
沒有小費，沒有制服，沒有福利。
這只是我朋友的命令。
安娜貝爾·因為泛白的眼鏡片寒倒豎·斯威特：“……總之，來聊點別的什麼吧！薇薇安，讓他走開！”
薇薇安撇，有點不滿森聽到安娜貝爾詆毀時過于平淡的態度。
以往這對早就拉開火|藥味十足的小學爭吵大幕了。
難道是火添得不夠多？
手一指：“你可別以為我在胡說，布朗寧，上這件子可是xx家的限量款新品，宣傳語是‘人心的夏天’。我發誓那間海納百川的巨大帽間里絕對沒有這件子！”
服務員：“……哦。”
手又一指：“我記得的首飾盒，以前斯威特絕對沒有這種風的小雛耳釘——相信我，斯威特連換一種風格的發帶都會糾結好幾分鐘，這對耳釘肯定是糾結三天以上挑選來的新首飾，而且還是專門搭配子系的！”
服務員：“哦……”
手再一指：“我就沒見過斯威特穿綁鞋——可是個標榜‘皮出度超過全15簡直不堪目’的死古板，過去就連穿高跟鞋都會再補一雙明船，哪會拼命用綁帶強調部曲線，從白花花的腳踝到白花花的小，恨不得走一步路就招搖出三份的……那個流行詞什麼？哦，‘小心機’。”
服務員：“……”
手最終一攤：“所以啊，布朗寧，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斯威特今天坐在這的造型可是刻意、造作、煞費苦心的，要麼是準備約會要麼是準備人，或者以上皆有。你什麼想法？”
服務員……服務員推了推眼鏡。
安娜貝爾·無形中被穿到千瘡百孔·斯威特：“……”
重新低下了頭。
這次還捂住了臉。
“我不知道。”
仿佛十億萬年的星系外，傳來男友慢吞吞的回復：“要約會，和我布朗寧有什麼關系。”
他頓了頓，又慢吞吞補充：“我是混球，又不是笨蛋的男朋友。”
再轉向拼命假裝自己存在于十億萬年外的安娜貝爾，拖長聲音：“對吧，笨蛋。”
安娜貝爾不再希自己逃到十億萬年外。
覺自己立刻就能靠“傳說級恥魔法”的驗為大法師，駐法師塔。
薇薇安·并不知道讓朋友當面尬大法師·蘭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服務員收回目，再盯下去他怕對方會原地化螺旋鉆機，一路“突突突”埋進地心。
因為某些夜晚，最近過分敏。
——各種意義上的敏。
服務員不著痕跡地帶走話題：“其實今早也有人主邀請我出門玩，理由是‘我家服太，好煩躁，你出來陪我逛街，我想挑挑新子’……”
薇薇安“噗嗤”一聲：“這理由也太假了吧？提個約會邀請還這麼心機。”
森點頭：“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理由太假，我現在又必須忙于兼職……說不定就答應了。真險。”
安娜貝爾：“……”
討厭！
討厭！
討厭！
蘭姆和布朗寧都不是好東西！！不是好東西！！
薇薇安不置可否：“布朗寧，你還是老樣子，一天到晚忙著和其他孩……嗤。這麼說，這件t恤也是那個想邀請你約會的孩買的？斯威特，他以前不穿t恤，我記得沒錯吧？你吐槽了好多次，什麼‘穿件t恤會死嗎，夏天的男生就該圓領鎖骨’……”
森低頭看看。
圓領鎖骨。
他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安娜貝爾：不！！你什麼都不明白！！！
薇薇安步步：“你明白什麼了？明白自己不該穿別人送的服？”
“嚴格意義上，這不是‘送’。”
森想起了那天早晨砸過來的法微盤，與里面滿滿當當的食、服、日用品——
【不準去早餐店兼職給我弄早餐！回來！……站在那兒，別靠近，把上穿好再回來！！……不！不準說什麼‘沒有能穿的上’！反正全部怪你！！】
他沉了一會兒，總結：“是攻擊。”
而且，嗯，是全部怪我。
薇薇安很無語：“你怎麼今天講話也莫名其妙？布朗寧，老實說，你……”
“服務員！這邊桌麻煩續一下水！”
忙于兼職的布朗寧自然應了一聲，自然夾著托盤轉離開，自然接過老板手里的水壺。
還沒地老板：“……”
安娜貝爾：“……”
打工練到把這狀態刻進dna，間接散發出打工磁場，也是沒誰了。
“薇薇安。”抓時間掙扎起來，“你剛才揪著布朗寧說話很沒禮貌，他在……”
薇薇安：“知道知道，你那所謂‘不能干擾布朗寧兼職’的奇怪原則。”
可他現在并不是在兼職啊！！！今天是他見的、沒有任何兼職的假日！！
——我、我費了多大功夫，才瞄準了今天這個他沒有任何兼職的假日，就是想——
“好吧，我真的為我昨晚在聯絡喇叭里吼你、打擾你抱歉，薇薇安。”
安娜貝爾深吸一口氣：“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補償你任何……”
薇薇安一愣。
第三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安娜貝爾。
“天。”蘭姆小姐喃喃道，“你真的開竅了？今天是真的準備玩男人？”
安娜貝爾：“……”
“我才沒有——”瞥到不遠倒水的影后又把吼聲了八度，“——玩男人！”
不是玩！
也不是男人！
“你整整一個星期擾我的聯絡喇叭里可不是這麼說的。”
“……”
薇薇安拿過吸管，進自己的椰冰沙里，心不在焉地攪拌。
對安娜貝爾在男往方面的認識，是波瀾迭起的。
起初，薇薇安從安娜貝爾對那些男人來者不拒，次次過夜（獨坐酒店肝學習）的行為里得出結論，斯威特是個高深的老司機。
很快，又從種種蛛馬跡發現，對方連某些基礎的生理知識都掌握不好，買套不知道要分型號，直接把《自然繁衍史》當小黃文，死活不愿意看片，大概不懂過程也不認識細節……
接著，就在“斯威特果然還是純死古板”的認知牢固時，又接到持續了起碼一星期的“在外過夜玩男人，幫我打掩護”（。）
起起落落，心十分復雜。
然而，薇薇安本人，就是一個“快樂等于神滿足”的傳統法師貴族。
私心里，是贊同“年后保持貞潔即為魅力喪失”的貴族觀念的——是一種自然需求，極容易給魔法研究帶來靈，人類世界也證明它能夠分泌什麼多胺——可法師貴族干嘛效仿人類搞一些莫名其妙的條條框框？
有魔藥在，他們可不會得什麼臟病；有魔法在，他們也不怕力不從心、消耗力。
年輕貴族不提，大多數走向婚姻的中年貴族們都彼此經歷過各式花樣各個“伴”了，如果還要求什麼“貞潔”，簡直笑話。
這事只要你我愿，就是快快樂樂，輕輕松松的。
至于那些對他們開放行為鄙夷無比的異族，好像看一眼就要吐……呵，一幫拴著鏈子的異族，能幫他們打敗法師還是發展族群？
我看，斯威特就是繃得太。
能喝飲料就不喝酒，能背咒語就不睬男人，能看漫畫就不看帥哥跳鋼管舞，能回家宅著就絕不去夜店。
這位頂尖貴族，是他們這個群的異端。
薇薇安可不信在“等待真”，斯威特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迫，才變這樣。
——譬如必須付出所有時間來提高績，譬如潛意識里排斥自己為海倫娜，譬如拒絕一切會讓想起母親那些“玩伴”的東西。
況且，薇薇安也依舊為斯威特懵懂的喜歡到不值。
自己就是一個有富經歷的人，布朗寧也是一個有富經歷的人，憑什麼安娜貝爾就必須要可憐兮兮地保持“貞潔”呢？
他們又不是彼此的誰，一方死活不告白一方還沒開竅，連曖昧期都算不上！安娜貝爾怎麼就不能去經歷其他帥哥了？
——在這樣略顯暗的心理下，薇薇安便沒有開口，對安娜貝爾費盡心機要的異追問底。
默認了有那麼一個存在，讓斯威特終于愿意“玩玩”。
薇薇安也不愿意八卦對方的份——
如果知道了，可能……會忍不住提醒布朗寧，讓他趕來止損吧。
還是不知道為好。
噢，至于那個家伙是否可能是布朗寧……拜托，斯威特要是有主邀請布朗寧約會的勇氣，他們兩還會磨嘰到現在還沒進曖昧期？
太清楚斯威特的別扭個，面對越珍惜的，就越不果斷。
如果邀請對象是布朗寧，起碼要先花上十天半個月的心理準備工作，還得建立在“布朗寧先告白”“布朗寧先確立關系”“布朗寧先肢接”“布朗寧先試探一壘二壘三壘”的大前提上。
↑事實
持續了一個多星期，隔三差五往外跑，各種外宿過夜，還找打掩護……
嘖嘖嘖。
這不就是一朝開竅后，對那事食髓知味，樂不思蜀嘛。
斯威特昨晚古古怪怪的“夜生活”發言也找到了答案……
薇薇安認真道：“斯威特，說真的，我改主意了。我們今天必須慶祝一番。”
安娜貝爾有點不詳的預。
“我請客，我們去牛|郎店玩？”
安娜貝爾：“……”
條件反了一眼遠。
遠的布朗寧在打工（。）
……這才松了口氣，富有風度地扯出笑容：“請問，你要去牛郎店慶祝什麼鬼？”
就知道！
就知道！
這個蘭姆滿腦子黃垃圾！
上次買套事件讓我在布朗寧面前尬世界名畫，現在是想我死嗎？
薇薇安理所當然：“慶祝你學會||。”
安娜貝爾：“……”
薇薇安：“抱歉，我文雅一點，慶祝你打開嶄新世界的大門，加我的行列。”
安娜貝爾：“……”
薇薇安：“哦，你好像很重視儀式？那我們去牛郎店之前買條藍子？或者我先籌辦單郎派對？又或者我去弄顆紅糖蛋？四層油蛋糕應該也行吧？對了，你不知道，酒店街有家店專賣塑形油甜點，可以做特別真的形狀，也可以直接抹在上增添趣……天，你開竅真是太好了，現在我多了一堆能和你說的話題！”
安娜貝爾：“……”
薇薇安：“對了對了（低聲音）不帶道的話，我不介意三人行啊，斯威特。別害，隨時歡迎你。”
安娜貝爾：“……”
信息量太大，槽點太多，深吸一口氣。
“你做夢！！”先否定最重要的，“本小姐死都不會和你共……死！都！不！會！！”
薇薇安：“噫，我就是提個建議，激什麼。我還不樂意把我最順眼的男伴讓給你呢，他技特別不錯。”
——不準把布朗寧和那種家伙比！！
——不準想什麼……見鬼的……分！！分你線球啊？！
安娜貝爾不得不深呼吸數次，下掀桌拔法杖的沖。
森估測的很對——出于某些夜晚的原因，最近過分敏，緒不炸裂，必須使用飼養員先生獨門的rua兔手法才安得下來。
最終，安娜貝爾鐵青著臉，吐出一個詞。
“齷齪。”
涉及到“布朗寧被其余人分”的可能，如果對面不是隨口一提的薇薇安，安娜貝爾更想說“|”這個詞。
“哪齷齪了？你做都做了，大大方方聊聊也沒什麼……”
薇薇安停頓了一下，終于想明白了什麼。
昨晚的聯絡喇叭，斯威特小學生般炫耀的口吻。
噢……
薇薇安促狹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自己之前沒嘗試過，嘗試之后覺很棒，也很想和別人炫耀，對吧？”
安娜貝爾：“……你住！”
話里的怒意卻陡然消失，憤怒的紅火焰盡數燒到臉上。
“嗯哼……真不打算去牛郎店聊聊？這地方談論細節過程，可有點失禮。”
你才知道啊！！
安娜貝爾才不敢提那些，昨晚聽到薇薇安那邊的靜出口炫耀，簡直鬼迷心竅。
“不聊，不去，不玩。”三連否認后，大小姐抱起胳膊，“既然你不打算讓我賠罪，就趕走吧，別打擾我……嗯，玩男人。”
薇薇安：“趕賠罪啊，斯威特，不是說‘什麼都滿足’嗎，趕和我分細節。”
安娜貝爾：“……”
又抬眼看了一下遠。
布朗寧依舊在打工。
湊過去，低帽檐，心虛得像個瞞著班主任和鄰座生看漫畫的初中生：“不能在這里啦。”
“那去牛郎店。”
“……不去牛郎店！”
“那就在這里。”
“不……”
“那去牛郎店。”
“……”
于是，二十分鐘后，甜品店店，員工休息室。
森·布朗寧用敘述語氣道：“你們接下來要去牛郎店。”
借口去洗手間溜出來的安娜貝爾眼神漂移：“是薇薇安非要拉著我去……我不想去的。你知道，就是喜歡把見面地點約在這些……而且我坦誠告訴你了，不打算瞞著你，也絕對不會有什麼……”
森點點頭：“那我要去看兔郎跳舞。”
安娜貝爾：“不·行！”
森：“是捷克約我在那里玩的。”
安娜貝爾：“不·行！”
森：“我坦誠告訴你了，不打算瞞著你。”
安娜貝爾：“不·行！”
森：“呵。”
……三十秒后，反應過來，在男朋友泛白的眼鏡片下愧低頭。
“薇薇安一定要去，我不想去的……”
森瞥到攥的手，嘆息了一聲。
大抵因為上的是“挑細選的限量版新款連”，連抓住角瞎都不敢了，只敢|自己的手。
“知道了。”他只好說，“我相信你。只此一次。”
安娜貝爾抬頭，驚喜道：“真的？”
森把攥的小拳頭掏過來，開，然后放在自己的擺上，滿意地看著它一點點被稍有不安就瞎刨的兔爪糟蹋。
安娜貝爾無意識地攥著他的擺，驚喜的表摻上一點茫然。
森欣賞了一會兒再開口：“那你們待會兒去玩，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是假……”
友口而出：“不行！！！我們在約會！！”
森：“……”
收到他眼神的安娜貝爾：“……我們一開始在約會。”
瞎刨的爪子變本加厲地折騰他的t恤：“不行，你不準走。”
“今天是假·日，蠢寶寶，除了和你約會，我還有很多平時做不了的……”
譬如喜歡的電子游戲，譬如喜歡的游泳運，譬如好久沒更的漫畫，好久沒的午覺。
學徒們是放了一大段假期，布朗寧的假期可是才從打敗邪龍開始。
……雖然和朋友見面約會比以上種種都重要，但現在約會被完全打攪，間接取消了啊？
他可不愿意跟去牛|郎店，看們兩在一堆帥哥里聊天。
安娜貝爾不開心。
最近很敏——換言之，最近很黏布朗寧。
“不行。”
心打扮過的孩逐漸鼓起臉，“你、你是不是只想和我在晚上約會，一點都不在乎白天的約會？”
嘟嘟噥噥：“我就知道，男生，雄，靈……討厭的劣……第一次第二次約會都在晚上，肯定讓你……還有后來……”
森……森抬手，住了的臉。
“現在，晚上的約會，是誰負責忍，是誰更占便宜？嗯？”
……安娜貝爾嘟噥：“我又沒讓你必須忍……”
蠢寶寶。
森收手指，安娜貝爾的臉被得更圓了一些。
不試著做出揮手打開的作，但事實上卻踮起了腳尖，主仰起臉。
“那你下次不要哭，不要抖，不要掐我，也不要用‘我要死了’的口吻說‘我害怕’。”
安娜貝爾的眼睛躲閃了下。
“強人所難……”
只說過“我害怕”，又沒說過“不許做”。
到那個地步，基本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腦子發昏四肢發，你再補上一個親親就說不定功了。
誰讓你非要特地停下來，特地親我的額頭，特地讓我恢復神智，再認真問我愿不愿意。
哼。
討厭鬼，就是故意的。
每一次、每一次都用那種眼神和嗓音問我愿不愿意……你覺得每一次都會“不知所措，恥到哭”很有意思嗎？
問什麼問！
……問什麼問！
覺到安娜貝爾走神，森不爽地指腹。
他沒有到任何他不喜歡的化妝品末，只嗅到了……
“今天，你還特意抹了香水？”
安娜貝爾瞬間回神。
因為他俯，低頭嗅了嗅的側頸。
“小雛的味道……”很淡，但畢竟還是人工制作，它明顯蓋過了紅醋栗的甜味，竄進靈的鼻尖。
前調，中調，后調。
等等，是那款。
“剛才蘭姆說你的耳釘很特別……的確特別，我知道那家店。這個味道，是那家店配套的香水？什麼名字，讓我想想……”
他用最最最討厭的那種方式笑起來。
“‘期待熱吻’，對吧？”
側頸又熱又燙，有細小的氣流壞心眼吹上來。
安娜貝爾不敢彈，尖尖地小聲低喊：“這是白天！”
“不是白天，就可以？”
“……”
森從沉默中得到答案。
安娜貝爾張地閉上眼。
燙燙的呼吸盤旋了一會兒，半晌——
它落在了耳垂，輕輕了一下小雛形狀的耳釘。
安娜貝爾踮起的腳尖往下落，后知后覺小有些發麻。
說不上失落還是慶幸。
“你……”
“好啦，放心。”
男朋友還在壞心眼地往耳朵吹氣——事實上，他就靠在耳朵邊說話：“這里有很多人，你的子也不是低領。”
……真討厭，為什麼靈的嗓音一低下來就要命！
“這和我子低領高領沒有關系。”
安娜貝爾厲茬地抱怨：“你完全可以只親一下，不留痕跡！”
“那怎麼行？忍不住。”
“……”
混蛋！不要在這種問題上這麼坦！！
“安娜貝爾，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我名字了。
這混蛋要提我理智狀態時絕不會答應的要求了。
森摟住了的腰，富有危機意識的把穩穩捉好。
然后才道：“蘭姆剛才說的那些……你對我承認，‘今天的約會刻意對你用小心機’，我就不走了。”
——呸！他想得！
“那我走了。你們好好玩。”
“……不行！你剛剛都占過我便宜了！”
森：“沒有，我只親了一下你的耳釘。”
“還有之前、之前夜里的便宜！”
森：“事實上，糖寶寶，你真的更占便宜。”
——最令人惱火的，就是他說的全部是事實。
安娜貝爾想用力跺腳：“我才沒……”
“我沒見過你這樣狡猾的孩，前面舒服的時候裝得迷迷糊糊隨意擺弄，后面一涉及正題，你就使勁推我，扭過去捂住臉開始哭。”
安娜貝爾：“……”
誰讓你停下來問問題！
……反正全部都怪你！
森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復。對方看上去還是氣哼哼的。
——白天一提到夜晚相關的話題，就會哼哼唧唧鬧別扭，一丁點都看不出晚上一推就倒的迷糊。
是聰明，還是傻。
……森覺得這是宿敵頂級的聰明，因為每次這麼干，自己都被折騰得不清。
忍耐非常辛苦，每次他都想著“再也不要沖推倒”，可結果第二天晚上朋友又在手機里發送兔子表包或語音消息，再顛顛跑過來，把自己打扮一塊甜點，抹著適合親的香水，坐在不超過15厘米的距離。
……談原來真的需要定力。
拜所賜，這段時間他就沒洗過熱水澡。
于是森收了放在腰間的手，坦表示：“我真的要走了，糖寶寶，待在這里假裝兼職是我做過的有的蠢事……既沒有工資，也沒有小費。”
……不準走。
不準走！
安娜貝爾太生氣了，以至于忽視了腰間收的手。
“你、你換一個要求。”
換要求？
森從善如流：“小姐，請給我點小費。”
商。
安娜貝爾嘆氣：“錢袋在座位上，你等會兒讓我去……”
森卻豎起手指，沖點了點自己的：“抱歉，小姐，這里不支持現金支付。”
他低頭，停在一個即將到鼻尖的距離：“小費？”
【七分鐘后】
“你洗手間去的真久。”
薇薇安說，抬眼卻嚇了一跳：“怎麼補妝還把妝補沒了？”
——妝消失得干干凈凈，眼角亮片全部掉的安娜貝爾不說話。
用力坐下，用力把叉子捅進服務員一分鐘前送上的布朗尼蛋糕里，塞了好大一口。
“試吃這個弄沒的。”
又皺皺鼻子：“特別難吃！”
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