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三章朋友的變化可能并非出于神疾病(上)
【午后,斯威特老宅,海倫娜臥室】
近日,這棟歷史悠久、空曠寂靜的古宅,出現了許多奇怪的事。
明面上的家主無端陷昏迷,暗的家主一直忙于什麼失竊案的追查,曾經遠遠驅趕到鄉下的表親趁著混得意洋洋返回,不到一天卻又渾焦痕、衫破爛地被仆人扶進診療室,可據說這位夫人之前只是去牛|郎店玩了玩,鬼知道為什麼會在牛郎店經歷準法師決斗級別的生命危險……
當然,最奇怪的,還是如今斯威特老宅的掌控者,真正握住實權的斯威特大小姐。
想到這里,助理悄悄抬頭,用眼角的余瞥了前方的影一眼。
發帶末梢呈夾角均勻分布,家徽扣住下尖,手腕被的冰手套包裹著,大小姐一如既往的端莊優雅。
可是……
“小姐,您今天的服……”
“不合適嗎。”
“……沒有,小姐。”
安娜貝爾微微側過頭。
站在母親的臥室里,著床帳里昏迷不醒的母親,這從下尖一路包到腳踝的直筒黑連,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合適。
剪裁很優雅,著很得,穿去參加法師界任意一位大貴族的葬禮都不會出現半分違和。
……但問題就是這個啊!
為什麼要穿可以直接參加葬禮的服來察看母親的“病”!
雖然我也能理解小姐現在對海倫娜夫人的心……但再怎麼說,目前夫人的況不明,既不知道導致昏迷的原因也無法確認是否真的去世……適當收斂一下也……
助理收回眼角的余,小姐抬步上前,開始和從床帳下鉆出的醫生流起來。
大概就是簡單的一套問詢流程,“母親今日況如何”“夫人況一切正常”之類,互相虛假營業一番。
畢竟“一切正常”的人,再怎麼也不應該直躺在床上,除了呼吸喪失任何生命跡象。
這樣方營業了幾個來回后,隸屬于斯威特小姐的醫生頓了頓,低嗓音。
“沒有找到明顯的藥注痕跡,小姐。”
安娜貝爾微微皺眉,再次看向助理。
助理會意,躬退出房間,并合上了房門。
“……照你這麼說,可以確認,是法師塔封的魔法?”
醫生點點頭,猶豫一會兒后,又搖了搖頭。
“可以確認不是任何天然藥……但也不能完全否定。據我所知,黑市里有些配方是壟斷且……”
他不再開口,可安娜貝爾已經明白了這位醫生余下的意思。
斯威特家族是魔藥市場的壟斷巨頭,作為一個高投高回報的低風險行業,這方面的產業被稱為斯威特家的“主脈”也不為過。
畢竟,服裝、首飾等等裝飾,都比不上一瓶珍稀魔藥的價格——市面價永遠只是擺給法師塔看的平均數,那些真正能夠救命的魔藥,被炒出幾千金幣一小瓶的價格都很正常。
甚至,如果遇到了沒什麼底線的商家,瞄準你的藥需求不斷提價,直接把“魔藥販售”做人錢的高利貸,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大多售賣珍惜魔藥的商家都在斯威特家與法師塔的共同監管下,法師學徒即便再需要魔藥,也擁有許多退路……作為學徒的社會保障也好,為法師的獎勵資金也好,總來說,被到不得不進行魔藥高利貸的,還是數。
但是,嘛……
以上種種,都不適用于茍且生的異族。
因為魔藥市場的特殊,斯威特家涉及那里的所有產業都把控在德里克手里,后期追查失竊的金鑰匙時他分乏,才又分給了海倫娜一點點——而安娜貝爾,只是“知道家族有這麼一部分產業”而已。
在的知識儲備里,本沒有“不小心攝過量后會讓人陷永眠”的魔藥,否則那天也不會如此沒防備的喝下海倫娜邀請的葡萄酒。
“我明白了。”
——要麼是上過法師塔名單的封魔法,要麼是家族部的人通過聯系魔藥市場部的屬下出的手嗎。
但家族部的人針對母親……又有什麼好?
安娜貝爾皺皺眉,目越過戰戰兢兢的醫生,停在昏迷的海倫娜上,直覺有點古怪。
在猜想中,母親的昏迷,應當是“第三個原因”——與那個攪拍賣會、損害斯威特名譽的幕后角有關。
犢皮紙博館沒有收獲,報告中的存在遮遮掩掩,那種“約約被什麼人故意牽引著往前調查”的覺依舊存在著。
斯威特小姐是個分外固執的人,引起高度關注卻一直沒能出破綻、徹底擊敗的角,目前為止只有兩位。
一位是那個無名氏,另一位……最近不想提他。
連思考過程都不想帶上他。
煩。
……干嘛又莫名其妙想到那個混蛋了?!打住!思考正事!
安娜貝爾用力踹了一下虛空,把發散的思維拉回正題。
突然看到小姐猛地一跺高跟鞋的醫生:???
咳、咳咳……如果對方掌控了法師塔名單的高級封魔法,就完全不需要再去暗害一個份是學徒的夫人……
如果那位無名氏有這樣的力量,他也不需要藏頭尾,遮遮掩掩,為了破壞拍賣會做出那樣……沒有廉恥的事。
那麼,假設,母親的昏迷與“無名氏”有關,他所用的就是自己所不知曉的某種違魔藥,而這種魔藥來源于斯威特家族管轄的黑市。
不是家族部有人對母親出手,是無名氏利用了家族部的某些人,從而對母親出手。
……嗯,如果是這樣,就合理多了。
那麼,該重點排查的不是“母親為何昏迷”,而是“無名氏如何功接近母親”……等等,接近母親的話,應該只需要……
安娜貝爾又走近幾步,一把起床簾。
醫生:“小姐……”
果然。
已婚的貴婦即便睡在床上,上的依舊層層疊疊,繁復細,這才瞞過了這麼多天,這才瞞過了這麼多醫生、仆人、研究者的眼睛。
安娜貝爾抬指,扯下母親頸間的項鏈,解開繞在脖子四周的蕾假領。
雪白的蕾下,恰巧能被完全遮掩的寬度中,正印著幾道青的指痕。
……安娜貝爾再不是需要通過《自然繁史》來了解某些知識的小白了。
這種因為手指過分用力、導致皮組織破裂的明顯痕跡……一瞧就瞧了出來,絕不可能是摔傷、磕后出現的淤青。
讓母親放松警惕,支開仆人,穿著華服獨自在臥室里等待……
安娜貝爾移開檢查海倫娜脖頸的手,又抬起了海倫娜的十指察看。
甲好端端的,亮油完整,每一顆裝飾的小鉆石保持著剛被甲油固定住的完狀態。
母親沒有反抗。起碼,來不及用指甲去抓撓襲擊者。
那麼,讓母親在被掐住氣管灌藥時完全反應不過來的人……
極快的速度?
恐怖的反應能力?
不不不,能做到讓母親這個水平的學徒忽視殺氣,對方的純速度必須達到非人境界才行,安娜貝爾不覺得除他以外還有哪個法師學徒能——
呸!
打住!
不準想!
又看到小姐猛地一跺高跟鞋的醫生:???
哦。
等等。
據前幾天我做功課時所查到的……心甘愿讓異掐住氣管……呃,不會吧?窒息py?
……母親私底下玩的比薇薇安還過分,這我雖然知道……但……
咳咳。
“檢查一下這道痕跡。采集指紋。”
安娜貝爾放下海倫娜的手指,從床前讓開,示意醫生上前。
醫生急忙抬起法杖:“……抱歉,小姐,雖然明顯是男手掌掐痕,但無法檢測指紋……”
戴手套了?
也對,能神不知鬼不覺迷昏母親的角,那個無名氏不會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出現疏。
安娜貝爾擺擺手,轉離開:“那就派人清理母親的臥室,收集異的發逐一檢測……對了,還有。”
低垂著頭的助理再次出現在門外——就在安娜貝爾的腳步接近門外時,助理已經拉開了房門,也聽見了小姐側過臉來的這次命令。
這次命令的音量較低,是小姐避開那位男醫生,專門說給的。
“去排查一下,最近被母親喜的俱樂部與會所,以及這些機構中提供制服、窒息、□□之類特殊服務的專業人員。”
助理:“……”
的小姐怎麼了?
的小姐最近是怎麼了?
果然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世紀的重大事件吧?
長了嗎?
可以面不改對我說出這種命令,是心長了嗎?!
助理忍不住又抬頭瞥了一眼安娜貝爾。對方那葬禮禮服般的黑直筒裹得太,讓曲線格外明顯。
……讓微微有些曲的直線格外明顯。
所以僅僅是心靈長了嗎?!
是誰啊?!從神層面污染了小姐的心靈!還不屑于從□□層面污染小姐!是誰啊??
斯威特小姐走出主母的臥室就直直往西側的走廊拐去,即便上的直筒黑比修服還要嚴得包裹著,依舊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健步如飛”。
每一步路都走得氣勢洶洶、怒氣沖沖,并不就以要把高跟鞋鞋跟敲斷的架勢對著虛空飛踹,誰也搞不清“小姐為什麼要間歇對著虛空飛踹”,最終只好默默給老宅的地磚加上兩層強化魔法。
“穿黑的小姐不能招惹”,這是近日所有斯威特老宅的仆人們總結的真理。
助理待在原地腦風暴(咆哮)的時候,安娜貝爾就這麼機|關|槍般“突突突”往遠走了一大截。
“愣什麼?跟上來。”
“……好、好的,小姐。”
助理著頭皮跟上小姐機|關|槍的節奏,第三次去窺探主人的神。
……小姐超級生氣。
小姐這個“超級生氣”的表,已經維持三天有余了。
果然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嗎……能維持三天有余的“超級生氣”表,不愧是贏得流賽第一的小姐,力充沛耐力驚人……不不不,歸結底,誰會把小姐惹到這種生氣程度,就算是面對宿敵,小姐生布朗寧氣的最高紀錄是20個小時,那還是春令營時他們天天撞在一起吵架的況……
想到這,助理迅速排除了第一個懷疑對象——在大小姐周圍掉線許久的森·渣男·布朗寧同學,轉向第二個懷疑對象。
蘭姆大小姐,前幾日氣勢洶洶前往私宅質問小姐的去向,而次日清晨,小姐裹著一件類似修服的黑子走進私宅。
只不過那件黑子與今天小姐上剪裁得的小黑不同——
準確的說,那是一件格外寬大、臃腫的陳舊黑袍,穿著它回到私宅的大小姐就像披了一層熊皮的小。
別說什麼下尖,裹在那件黑袍里的小姐甚至看不到鞋。
……這麼說有些腥,但事實如此,當時小姐的表還沒有演變“超級生氣”,的神態說不出的奇怪,助理只能想到“剛剛鯊了一頭熊并剝下對方的皮”——害怕、氣憤、狂怒、張、還有迷之興……?
趁著對方沒醒功逃離、自覺難度不亞于絕地求生的安娜貝爾:qaq
……嗯,總之,那天清晨的小姐緒太過復雜,恐怕要請某位通安娜貝爾學的宿敵前來,才能完全解讀。
助理連這些復雜緒中的其中一種都解讀得很困難,困地目送小姐披著黑袍緩緩走上樓梯,發現的步態比神還奇怪——
搖搖晃晃,一步一停,曾均勻設計好的步長全都打了,甚至……嗯……有點外八字。
……大概是錯覺。小姐可是最端莊的貴族,與“外八字”這樣不雅的惡習沒有任何關系。
助理甩去雜思,迎上那抹搖搖晃晃的黑袍:“小姐,昨晚……”
“別過來!”小姐突然發出尖,下尖上方的臉也進黑袍,“離我三米之外!別別別過來!”
助理:“……”
依言退到三米之外。
“小姐,我這就去給您放熱水洗澡……”
“我不洗澡!”
小姐再次尖:“你這輩子休想讓我再踏進浴室一次!”
助理:“……”
助理不是很懂。
猜小姐是在浴室里完了鯊熊剝皮的殘忍壯舉,所以有點心理影。
……雖然這樣一想,更不懂為何小姐出去玩男人會發展到鯊熊剝皮……
大抵是察覺到了屬下即將突破天際的腦,小姐哽咽一聲——助理無比確信那是“哽咽”,上次聽到小姐這麼說話還是發燒癱在床上——
小姐哽咽道:“對不起,忘了我剛才說的。你去放熱水吧。但在那之前把私宅里所有的花灑移除……還有花灑管!給我消滅所有花灑管!立刻!馬上!燒了它們!!”
助理:花灑管化野襲擊了嗎。
為一個優秀的屬下,也是看在主人語氣這麼可憐的份上——把滿肚子問號吞回里,扭頭執行。
可還沒找到仆人進行吩咐,助理就又被小姐住了。
耐心地回看小姐。
小姐頓在長長長長螺旋樓梯的第一臺階上。
抬起裹在黑袍里的胳膊,特別委屈地抹抹眼睛。
“我要電梯。”
助理:“……”
又仔細瞅了瞅主人,發現對方即使停在原地,依舊不倒翁般左晃右晃,左抖右抖。
……好像真的沒辦法好好走路呢,小姐。
是昨晚玩得太過宿醉嚴重嗎?還是在鯊熊剝皮的過程中消耗了太多力?又或者是這件舊黑袍太劣質,把小姐的皮磨得又又疼,所以不敢再走路?
“小姐,現在給私宅安裝電梯所需要的手續太過繁雜,還是我來扶您……”
“不要!離我遠遠遠點!保持三米距離!”
“……小姐,可電梯……”
“離我遠點!別別別靠近!”
們兩僵持了好一陣子。
助理覺小姐要哭了。
“……這樣吧,小姐,庫房里還有一架魔□□椅……”
“哈?!憑什麼要坐椅啊?!食就很了不起嗎?!弄得這麼夸張完全沒必要吧?!你你你們是在小看我嗎?!不準看不起斯威特!不準看不起本小姐!區區、區區樓梯,我爬給你們看!!”
……小姐發了。
小姐突突突數落了一堆助理完全聽不懂的東西,總覺得是在隔空對(逃離后才敢訓斥)的某某罵罵咧咧。
助理默了片刻,轉去庫房拿椅,回來時看到那抹黑袍以超絕的毅力停在第四個臺階上。
左晃晃,右晃晃,相隔三米外都能聽見袍子里“嗚嗚嗚混蛋”的哽咽。
然后吸吸鼻子,清晰下令:
“我要椅。”
……那是小姐那天最后一次出現在仆人面前。
小姐返回臥室后,私宅里安靜了數小時——大約晚上六七點,助理猶豫許久,還是決定把午餐餐盤擱在一邊,端著晚餐餐盤再去敲門試試——
小姐的臥室里,傳來一聲尖,一聲怒吼,接著一大堆“叮鈴哐啷”——是什麼東西摔碎的響聲。
助理立刻奔過去扣門。
“……沒事。”
半晌,門后傳來小姐咬牙切齒的說明:“我剛剛在趕……有頭熊趁我睡覺從窗戶翻進來了。”
助理:???
茫然地應道:“熊為何要破開重重魔法闖您的臥室,是不是您這里存放著它吃的糖果?”
小姐:“……我我我沒有!我我不是!你胡說!你閉!”
助理:“那既然您醒了,晚餐……”
小姐:“不用!哼,剛才趕熊時功搶到了巧克力甜甜圈!”
助理:為什麼趕熊時能搶到巧克力甜甜圈。
還沒問,門后的小姐又怒吼道:“——什麼?!帶過來一整盒,憑什麼本小姐只能吃一只?!這又是什麼?粥?湯?你才是紅棗紅糖蛋湯!你全家都是紅棗紅糖蛋湯!我不管,保溫杯拿開,我要吃巧克力甜甜圈!把甜甜圈給我——彎腰跪下來把甜甜圈給我!王八蛋!”
助理:“……”
小姐的熊不僅沒能趕走,還給送了紅棗紅糖蛋湯啊。
真不愧是小姐,真不愧是藏著高深魔法的斯威特家,不僅能贏得流賽,還能馴服一頭熊,并讓熊學會用爪熬補湯。
……嗯?為什麼是紅棗紅糖蛋湯?
大約兩小時后,助理再次扣門,這次被允許進去,收拾“一些無聊的垃圾”——
小姐裹在被窩里,似乎穿著睡,助理只能看見搭在枕頭上的紅發,不知道是睡了還是被了,有點茸茸的。
床下的矮幾上放著甜甜圈盒子,零星幾張展開的包裝紙,以及一只吃空的保溫桶。
助理走過去,從包裝紙上聞到一種屬于東方糕點的甜香味,又打開甜甜圈盒子,發現里面一整排的巧克力甜甜圈,果然只了一只。
小姐的怒吼很大聲,但也真的很聽話。
助理最后再探頭去打量保溫桶——發現那只被留在這里的保溫桶屬于保溫桶界的名牌,能與價格的雙超高級vip——
某位著名的窮鬼絕不可能掏錢買這種商品,又隨手把它丟在宿敵這里。
助理……助理不死心地收拾好雜,著包裝紙去問被窩中的小姐:“這里面的點心您……”
“好像什麼紫薯山藥卷,哼,只有不務正業的學徒才會鉆研學習,也只有小孩子才會喜歡甜點吧?”
——可惡!
確認了!布朗寧同學不會做飯!這個送點心送保溫桶的絕不可能是布朗寧,大概真的是被斯威特馴化的魔法野熊吧!
助·斯威特陣營嗑瓜子一號·理在心中給了不在場的布朗寧同學一通拳擊。
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嗎?!
你知道我有多期待,房間里的熊,是來探視小姐宿醉的布朗寧嗎?!
渣男!騙子!烏!磨磨蹭蹭!
某個會所里的工作人員說不定連本壘都達了,你特麼還在邊緣ob,持續掉線!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剛剛翻出私宅魔法墻的森:“阿嚏!……糖寶寶不是罵困了在睡覺?怎麼又罵我?”
助理帶著滿腔悲憤離開小姐的臥室。
第二天上午,小姐才裹著葬禮般的黑子出現,攥著羽筆理之前幾天積的公務。
走路還有點外八字,的表已經呈現了無敵版本的“超級生氣”,憤恨地坐在辦公椅上,又憤恨地彈起來。
“拿枕頭過來!這把椅子上怎麼鑲嵌了這麼多沒用的裝飾?!”
助理康康那把除了家徽沒有其余裝飾的椅子,默默把枕頭放在小姐背后。
小姐靠著枕頭試了一會兒。
大約五分鐘后,憤恨地把枕頭按倒,直接坐在了上面。
……助理不得不再去借一條毯子,蓋住小姐沒能優雅并攏的雙。
第三天,小姐不需要坐在兩只枕頭上理公務了,取得長足的進步,可以一面擺著“超級生氣”的表,一面只坐在一只枕頭上理公務。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
小姐開始走路,小姐穿上了高跟鞋,小姐似乎恢復原狀。
……但助理的勘查能力告訴自己,小姐依舊是整個斯威特家最不對勁的,上肯定發生了奇怪的事。
又是老宅,又是走廊,又是剛剛離開主母的臥室。
沒有那輛詭異的小推車,助理加快腳步,跟上小姐的步伐。
“小姐。”
優秀的cp頭子自認已找出懷疑對象,試探道:“您和蘭姆小姐有些不愉快嗎?這幾天您都沒有外出‘玩男人’……”
安娜貝爾腳步一頓。
“男……雄都不是好東西!我不玩了!”
助理:這話好像是發自肺腑的。
輕咳一聲:“容我多,是雄的哪些行為讓您反呢?我覺您這幾天一直抱著憂愁(狂怒)……”
當然是、當然是、當然是——
“不遵守自然規律!”
安娜貝爾快速行走時,極易被磨痛的部位依舊作痛。
咬咬牙,再次繃“超級生氣”的表,因為臉部一放松就會忍不住扁哭。
“竟然找到奇奇怪怪的地方來……來煩我!!”
那個地方是用來……那個的嗎?!啊?!
用小拇指想想,都不該是那個地方啊?!
就算鬼扯什麼“沒有帶套”“還是訂高級酒店”“想給你正式的夜晚”,也無法遮掩你就是跳過步驟搶先用了……那個地方啊?!
見鬼的“我在忍耐”,你這個混蛋忍耐了個寂寞!該弄的地方沒有弄,反而去弄了更了不得的地方啊?!后背控也該有個限度!是變|態嗎?!!
……話說一只靈為什麼要在和人類睡覺時煩惱避孕工啊?!!
……話說為什麼靈知道還能用那個地方和人類做啊?!既然連套都沒戴為什麼你隨手一就出了潤油?!!你特麼騙鬼呢?
那家伙真的是靈嗎?!真的不是□□嗎?!
可惡!
流氓!
死變|態!
不要臉!
后背控!
□□非主流!
強|盜!
耳朵上裝了|炸開關的混蛋!
蠢熊蠢熊蠢熊嗚嗚嗚氣死我了!
既、既然,你都、都、都做到那一步——
“我又沒說不準用前面——實在不行手和都——不,手和什麼的絕對不要——完全沒辦法辦到——可惡嗷嗷嗷啊!”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