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四章朋友的變化可能并非出于神疾病（中）
前注：為防和諧,本章某些詞匯和諧（還原）了英文。
在空前高漲的怒氣加持下，助理目送小姐完了前段時間推遲的一系列的訊問流程——小姐一直不適應攻擊太強的訊問，總喜歡拿著準備好的報或籌碼,與對方彬彬有禮地坐在談判桌上，一如這位巫在酒宴上給擾自己的紳士澆頭之前會使用“先生”這樣的敬語。
……但今天是例外，嗯。
助理默默跟在主人后，旁觀懷著（不知怎的越發高漲的）怒火對各人等一通“突突突”，“突突突”完所有訊問后又沖進伊娃·斯威特的房間，噴附加“突突突”——
“布朗寧？呵,就算我和他在拍賣會時就認識，這又和你有什麼關系？”
“黑市里的藥……小姑娘,那可不是你該的東西。”
安娜貝爾：“……”
助理：“……”
助理后退一步。
看著安娜貝爾深吸一口氣，黑暗的氣場在黑子后無形變化,最終將“突突突”的機|關|槍轉變了電|磁|炮。
如果要把這氣場稱作一種魔法，那一定是某科學的超電|磁|炮（。）
——一番慘無人道、空前激烈的高強度鋒（單方面凌）后,伊娃·斯威特再次被仆人送進了醫務室,而法師界的人形自走炮握著新到手的報，一步一跺腳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布朗寧與家族拍賣會崩潰事件存在聯系】
【布朗寧可能與伊娃·斯威特做過私易】
【布朗寧涉及黑|市的違||藥流通】
【數日前法建構區深的店鋪失去斯威特家族控制】
布朗寧。
布朗寧。
布·朗·寧！
助理戰戰兢兢地通報：“今天的行程已經全部結束，小姐的晚餐……”
安娜貝爾轉過頭。
助理仿佛聽到了電|磁|炮炮|筒在虛空“咔噠”轉。
“你可以離開了，今天不需要晚餐,我要休息。”
“……”
可您的表看上去一點也不打算休息,您仿佛是打算去鯊熊。
助理咽咽唾沫。
“好的,小姐。”
人形自走炮“咣”地拍開房門，再“咣”地把自己砸進臥室。
現在是晚上七點三十分,忙碌一天的斯威特小姐沒有進食,已經被某位不在場人士氣飽了。
可惡！
可惡！
可惡！
——繞著床柱,抱著玩偶小熊,狂怒地走了三圈之后，安娜貝爾決定不再折騰自己可憐兮兮的雙，轉而坐在床上擊打枕頭。
混蛋！
混蛋！
混蛋！
……擊打了幾下之后，又憤恨地掉了從頭裹到腳的黑子，穿著小，萬分惱火地分開雙，又拿過枕頭下方的藥盒子。
[xxx膏，特效專用，抗菌消炎]
反面還著澤奧西斯三銅幣小賣部的九塊九特價紙。
安娜貝爾不用力扁藥盒。
長方形的藥盒練地出現折痕：這幾天它天天都會在主人手中出現大大小小的折痕，飽經滄桑，習以為常。
……不行！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的怒火會轟自己的臥室，轟了臥室晚上就沒有地方睡覺，也沒有枕頭可以打，玩偶熊可以罵……必須找個方式把怒火全都發泄出來！
今天一天面對的敵人太懦弱，怒火才宣泄到三分之一就全部繳械投降……可惡……可惡……
安娜貝爾“唰”地拉開床頭柜屜，抓住那顆“舍不得用”的紅月季水晶。
“布朗寧！你是混蛋！快滾過來陪我吵架！”
“……”
聯絡喇叭那邊靜了好一會兒。
接著，響起不不慢、半死不活的調調：“三天前，糖寶寶，你說‘滾開，我這一生都不會和混蛋說話’。”
安娜貝爾：“……”
很好，練升高，功找到了一丁點都不懦弱的怒火宣泄對象。
炮口調轉，終于對準了早就想對準的對象。
大小姐開始毫無邏輯地大吵大：“你還是變|態！你就是變|態！變|態！我和變|態說話與‘不和混蛋說話’并不矛盾！”
“我不是……”
“你是！你是！你是！你就是！變|態！變|態！”
對方又沉了一會兒。
“我好像有點理解那些戴著耳機，專門下載孩辱罵片段循環播放的家伙了。”
安娜貝爾：“……就算你夸我罵人好聽你也是個變|態！變|態！不折不扣的變|態！誰會用那里……誰會用那里玩啊？！”
這三天一直被安娜貝爾用力劃分“不相干的形人”、并且被安娜貝爾拒絕聯想到全名的家伙嘆了口氣。
這聲嘆息聽上去真心實意，像那麼回事，仿佛他真的在為什麼而擔憂似的。
“不要用‘那里’來指代你自己的，糖寶寶，我們要建立自信，做健全開放的新一代法師學徒，你的并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安娜貝爾：“……你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沒有覺得我的見不得人！你以為它現在必須用黑子罩住是誰的錯啊？！！”
“哦，抱歉，可你剛才磕磕絆絆說‘我那里’的口氣，就好像你是在提及一個難以啟齒的私|。”對方發出第二聲擔憂并正直的嘆息：“過分保守就是封建，你要為你的自信，它的曲線和都無疑是頂級……”
安娜貝爾：“……閉！閉！閉閉！本小姐沒有讓你發表使用言！”
“對不起。是我疏了。準確的說，是你的與……”
“啊啊啊啊啊森你閉！！！！”
——世界安靜了。
聯絡喇叭那邊被點名的家伙乖巧地閉上了。
安娜貝爾抓著水晶，握著玩偶小熊，左晃晃右晃晃，連都在抖，重現了那天裹著黑袍回來的狀態。
接著，深吸一口氣，虛空中恐怖的超電|磁|炮凝聚形。
“說到底就是你的錯！全部都是你的錯！為什麼要用那里啊？！那里是能在那種時候被你用那種方式用的嗎？！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實際況！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整個自然界從微生發展到現在，|配這種事都是雌蕊與雄蕊！是雌蕊與雄蕊好嗎？！和那個地方無關啊？！和花灑也無關啊？！和那見鬼的可惡管也沒有關系——你下次再敢那麼用我就真的鯊了你！！不管你隨帶的潤油是巧克力味還是醋栗味——不管什麼味道那都是潤劑！那都是應該被寫進法師界違品法典開會正式取締再全世界封的東西啊啊啊啊！！！”
“……”
“你就是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混蛋……混蛋再乘以83倍的混蛋！！”
“……”
怒火，全部炮擊出去了。
虛空中無形的火球，順著軌道向聯絡喇叭那頭的混蛋盡數轟了過去。
安娜貝爾……倒在床上，息了好一會兒，激烈的辱罵讓口干舌燥，嚨都發疼。
“混蛋。”
沙啞地咳嗽起來，頤指氣使：“罵你太費力氣，趕過來給本小姐送檸檬水。本小姐要喝放很多蜂的檸檬水。”
“……你罵完了？”
“哼，怎麼，你還想繼續被罵？”
“……”
他好像也深吸了一口氣，安娜貝爾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稍稍有點后悔自己過于激烈的口吻——三天后第一次通話，劈頭蓋臉一通罵，他好像是生氣了。
然而，對方正式開口后，語速卻很平穩。
“第一，不斷的重復‘那里’真的很容易引起誤會，糖寶寶，事實上‘那里’只是你的，但你這麼說會把我的行為上升到更高的限制級。后背控和后門控本質上是不同的，涉及我個人的sexualproclivity，希你嚴謹一點，糖寶寶，否則這是對廣大后背控的侮辱——更進一步表述的話，我對spank沒有特殊好，比起后背position我個人覺得后側position更方便觀眾欣賞后背的曲線，也更容易帶演員的緒，令其快速進狀態。”
安娜貝爾·瞳孔地震·斯威特：“……”
一邊虛弱地叱責“你閉”，一邊過了一只小筆記本。
“第二，我承認你擁有曲線都非常棒的，我也愿意推舉你為法師界第一的巫，但這不代表負責制定法典的那些雄們就會擁有像我這樣高超的眼，如果他們不承認你在|界的地位，那麼我想，你是無法已一己之力取締封全法師界所有的潤油的。如果執意這麼做，糖寶寶，你會為暴君，而我會作為反抗軍首領推翻你‘止使用潤油’的政令。”
安娜貝爾：“……”
虛弱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對潤油的執念。”
以及你該死的為什麼就算不帶套也隨帶著潤油？？？
潛在的反抗軍首領，深深、深深地完第三個嘆息。
“因為你的皮被養得太了，糖寶寶，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看，那天后你出現了紅腫疼痛的后癥，可這還是建立在我即使用了大量潤油，又疊加使用了你……”
“閉！閉！”
“……你的某些東西的基礎上……如果法師界失去潤油，”他頓了頓，痛心疾首，“我怕你破皮。”
安娜貝爾：“……”
這倒是事實。
……但不需要這種出發點奇怪的考慮！
大小姐抓記錄用的羽筆，嘶吼道：“你從一開始不去磨不就好了嗎？！”
“不行。忍不住。”
見鬼！！
“那你就該死的換個地方——我剛才說過了吧，整個自然界從微生發展到現在，用來|配的部位都該是——”
“安娜貝爾。”他第四次嘆息：“你害怕真正的|配。”
你一直在逃跑，就沒睜開過眼睛。
安娜貝爾的嘶吼悄悄降低了音量。
久違聽到對方的聲音，久違和他爭吵，久違的令放松的氣氛與他默認自己一筆帶過的態度，都令鼻頭微微酸起來。
“那你就用其他的地方嘛。”委屈地說，“你就是個討厭鬼，非要用最恥的地方。”
真的不是除那里外能被使用的最恥的地方，人類可是有兩個能被進的——唉，你這只拒絕了解知識的蠢寶寶。
……不過，算了。
就讓這麼認為吧。
“我很抱歉。”他聲說，“下次我會騰出一只手捂住你的眼睛。”
唔。
那豈不是不能兩邊都被……哼！
“這幾天我可是專門查過資料的，知道很多退一步的做法，你休想再蒙混過關！”
仗著對方不在現場，仗著今天的自己沒有咬到安裝可怕開關的耳朵，安娜貝爾格外理直氣壯。
“就不能用手或者用嗎？！！非要用那麼恥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不，我是充分考慮了實際況。你可是也會徒手施法的，糖寶寶，你每次在那種時候都會腦子發昏，誰敢讓一位流賽的冠軍在腦子發昏的狀態手自己的關鍵部位。社會并沒有‘和朋友親熱時被迷迷糊糊的朋友不經意施加火焰魔法炸掉xx’的醫療保險。”
安娜貝爾：“……”
“至于，很簡單。”他頗為沉重地說：“每一次，你都會用哭腔重復不下二十遍的‘咬死你’，而我真的害怕你腦子發昏時一用力，往下咬。”
“我不想驗那份疼痛。這是真話。”
安娜貝爾“……”
真是難為你了啊，懷揣著如此沉重的擔憂還要堅持來對我親親。
雄真的為了的事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生……雄果然太可怕了。
↑不，為了對朋友做的事能冒生命危險的，僅限于姓布朗寧的雄靈
安娜貝爾恍惚地著小本本，翻過一頁（記滿碼的）紙，信息量太大了，的腦子已經在發昏了，說出口的反駁都有氣無力的。
：“我并沒有每一次都頭腦發昏到那種程度……”
“好，下次你試著說出一個連貫的短語。”
：“我還以為你拒絕用是怕我含不下……”
“原來你已經認真考慮過是否能夠含下的問題了嗎？真可。”
：“……不，我只是做過功課后稍稍考慮了一下……而且，如果可以把圓柱用切割線分為圓錐與長方形，再進行重組，我的口腔積理應可以容納……”
對方立刻打斷：“含不下，謝謝，不要拿往對象的做空間幾何題。”
：“……你應該相信我的技。往關系中的信任是很重要的。”
“我不相信你，”對方特別溫和，“我尊敬你。”尊敬你的殺傷力。
——他在怪氣！我就知道！他要對我怪氣了！
安娜貝爾迅速讀出宿敵話語中暗藏的潛臺詞，神一振，驅散了腦中所有昏沉：
“好！我承認你之前的某些陳述有一定道理——是，我不該用‘那個’描述我們的問題，引發歧義；不該指責你擁有你并未擁有的癖好；不該宣布封全法師界的潤油；也暫且按下‘使用哪個部位最合適’的討論，你充分證明了你該死的很考慮實際！但！是！”
安娜貝爾氣宇軒昂：“你還是沒有注意我·的··！”
他這次沉默的時長，是通話以來最漫長的。
安娜貝爾松了一口氣，揚起眉，差點就要以為自己贏得了勝利。
“可那晚你是六次，安娜貝爾，我只有一次。”
他竟然帶著一點奇異的沮喪：“這樣都不行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更注意你的了，我會繼續努力進的。”
“唉，人類雌可真難滿足……”
安娜貝爾幾乎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瘋狂搖頭擺手，想到對方不在現場后，又急忙出聲打斷：“是人權！是人權方面的！你閉！絕對沒有六次！”
“哦。嗶嗶。”
↑表示在閉的聲音
“咳、咳咳！人權，最重要的是公平，平等！你對我做了什麼，就應當允許我做同樣的事，這才是照顧我在人權上的。”
安娜貝爾拍拍發燙的臉：“那個，呃，不考慮現實，假設你用對我做了某件事，我也應該用對你做同等的某件事。”
他沉了一下。
“有道理。”欣然贊同，“你早該練習回吻了，糖寶寶。”
“……”
“我可以應聘教練嗎？我不需要工資。”
“……”
安娜貝爾忍無可忍：“森·布朗寧！你知道我在說哪件事！！”
“咳咳，好，好，蠢寶寶，別吵了……”
他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靜——安娜貝爾豎起耳朵，從背景音里聽到了水浪聲——咦，他是在外面哪個地方接通聯絡喇叭？他不在家里？
……之前去電玩城約會時，他不是特意買了沒打過的新游戲，宣稱要立刻通關嗎？為此還專門送了他一臺最先進的設備……唔，吩咐工作人員放進獎箱，假裝被他到，再順利送過去的……
“……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但這件事你做不到完全的公平。”
他似乎是走到了僻靜的地方，嘈雜的背景音再度消失了：“你會咬我，但我從來沒有咬過你。”
安娜貝爾抓著通訊水晶石，迅速瞪向不遠的落地穿鏡。
睜眼說瞎話！！！
難道這個——這些——這一大片——三天都消不下去的——是狗啃的？！！
大概是猜到了心深的怒吼，對方頓了頓，再次補充：“沒咬痛過你。”
哼。
“而且，那些痕跡消不下去，是你每天都憤恨折一盒我寄過去的魔藥，拒絕好好使用它的緣故。按照醫囑涂抹后，睡一覺就沒有了。”
……哼！
安娜貝爾忿忿不平：“既然你能辦到，那我也能辦到！我會贏的！我會努力斗！我不會咬痛你！”
就是這種參加軍備賽的氣勢，才會咬痛我啊。
“你會的，蠢寶寶。我見過你吃棒冰，知道你喜歡先把它用牙齒徹底嚼碎。”
“……”
“還有你吃巧克力甜筒，每次都是張口咬過去，被冰激凌球冰到后再吐著舌頭拿開，但離開你的冰激凌球已經是殘疾的冰激凌球了。”
“……”
“上上次你吃烤腸……”
“……”
“你一直不會吹泡泡糖……”
“……”
“……但我可以用舌頭給青提子剝皮，糖寶寶，這是無法越的天賦差距。從一開始就不平等。”
“……”
安娜貝爾想抱著玩偶熊埋進枕頭里。
最討厭、最討厭布朗寧！
“嘿，別泄氣嘛，給青提子剝皮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天賦，糖寶寶，你還有許多天賦讓我塵莫及。”
森·布朗寧，這個不想再搭理、連全名都拒絕想起的討厭鬼認認真真地說：
“你是全法師界最的巫，擁有最好看的與最厲害的法力，除了封潤油，你下達什麼政令我都愿意執行。”
安娜貝爾立刻砸出了那顆握在手中的通訊水晶。
只是討厭自己汗津津的手汗，才沒有匆忙把對方奇奇怪怪的發言擋在耳朵外！
唔、唔、混蛋……氣死我了……混蛋……
“小姐？小姐？”
正當大小姐的忍不住上抬，在床上踢打起來時，門外傳來助理的敲門聲。
“剛才我收到了布朗寧同學的聯絡喇叭。”
助理茫然道：“他說您點了一杯加蜂的冰檸檬水？”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