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十七章失去理智總與制造麻煩掛鉤（下）
【周一】
安娜貝爾·斯威特醒來時, 有那麼幾分鐘，覺自己飄在空中。
一方面，宿醉帶來的疼痛差點沒轟爛的頭, 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昨晚的睡眠質量超乎想象得好，這讓清爽又放松。
……似乎, 是做了一個很安心的夢。
安娜貝爾抱著頭緩了一會兒，練地等待那陣頭疼過去。
的舊公寓存放著一個滿滿當當的紅酒架, 而自八年前每次外出的飲料只有咖啡與酒——
安娜貝爾太知道如何理宿醉了。
更知道獨自一人喝酒最容易把自己灌醉，而灌醉自己后有利有弊——既能給研究帶來絢麗的靈一現，也能帶來頭暈目眩的整整一上午。
當然，僅花費八年就為法師的斯威特寧肯頭暈目眩數個上午，也要搞定自己的研究。
……頭痛稍稍削減后，便到了干。
安娜貝爾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床頭柜。
在宿醉人的視角里, 那是一只豎立的著黃圓片的長方形，與一塊正方形的淺棕的小盒子。
安娜貝爾嘆了口氣，準備給自己施一個便捷的咒語。專門為宿醉發明的。
可到枕邊自己慣常放法杖的地方，卻沒能到狀。
到了另一塊正方形的淺棕……不是盒子, 是紙片，很薄。
安娜貝爾將其舉到自己面前, 瞇起眼。
原來這是一片被魔法裁便利的可粘羊皮紙。
紙上字跡龍飛舞：【你斷片了嗎？】
安娜貝爾：“……”
一醒來就被一張紙完全看穿的覺并不好。
有點害怕，于是折起這張紙。
折起的紙背面十分肯定：【你斷片了吧。】
安娜貝爾：“……”
一個法師的家里，竟然出現了可怕的靈異事件。
安娜貝爾表鎮定地把紙丟開，然后立刻撲到床頭柜索自己的法杖。
可這一撲，也看清了床頭柜上的東西, 該死的宿醉視野正逐漸消退——
是一只盛著檸檬水的水杯，與一個著可粘羊皮紙的小盒子。
安娜貝爾的手指有點哆嗦地把可粘羊皮紙揭開，出下面的小盒子。
——是法師界的貴族們最常用的療愈藥片，專治酒攝過多、縱過度的后癥。
安娜貝爾沒有買，因為這款藥片把“專治縱過度”這個功能說明放在了最顯眼的標題欄——還用最大的字號加著重突出——每次在商店看見總有種濃濃的尷尬，總覺得如果買它回去理宿醉一定會遭遇收銀臺附近其他人“哎你看那個單人竟然縱過度”的指指點點（。）
……沒人規定年后就要完全摒棄恥心吧！就是到這個年齡也不怎麼能一臉自然地走過藥店的潤油區域啊！對而言，潤油這東西比保險套恥太多了，畢竟從來沒驗過保險套，只驗——
不過，今天，這個小盒子讓安娜貝爾猛地松了一口氣。
肯定是助理留下的——這種藥只有貴族會常備，也很有普通學徒知道去哪買。
昨晚自己應該是斷片后就被們送回家了，然后助理留了紙條、檸檬水與藥片……
想到這里，安娜貝爾拿起檸檬水，放心地喝了幾口。
水溫正正好好，不冰也不燙。
打開藥片盒，含了一片藥片，又接著把整杯檸檬水喝完。
……不痛了，不暈了，視野也變得無比清晰。
安娜貝爾滿意地對不在場的助理表達肯定，然后大大方方地看向剛剛被放在一邊的、原本是盒子上的便利。
【我不是你助理】
——安娜貝爾從床上跳了起來。
彈出了大約半米的高度后，又急忙重新撲回床頭柜，試圖找到法杖給自己施展催吐魔法——
床頭柜的第一個屜把手卻仍舊著一張便利。
【別吐，沒毒】
安娜貝爾：誰會信你啊！！你可是會讀心的幽靈！！
不敢第一個屜了，火急火燎拉開第二個屜——
屜里躺著的法杖。
與另一張便利。
【下次不要把法杖放在枕頭旁，很危險】
安娜貝爾：“……”
木然了。
木然地拿起這張便利，翻面。
【低頭看看自己】
木然地低頭看看自己。
發現自己正穿著自己第一喜歡的舊睡。
肚子位置的料上著一張：
【我沒有你服幫你換睡】
——有人我服幫我換了睡！
安娜貝爾抓起法杖，跳下臥床，慘白著臉就要沖出這個藏著恐怖幽靈的房間，再仔仔細細揭開睡檢查一下自己——
“嘿，嘿，慢點。”
一頭撞在了正準備開門的布朗寧法師上。
而且因為的撞擊對象是靈，所以沒有發出“嘭”的凄慘撞擊——靈搶在撞擊之前就用手心墊住了的額頭。
安娜貝爾只是一頭撞進了他的手里。
茫然地抬起頭。
森出那只被當做緩沖的手，甩了甩被撞疼的部位，眼角的余瞥見直直舉在手中的法杖，杖尖還迸濺著幾顆紅的火星。
“……不至于吧，蠢寶寶，我只是了幾張便利，這個小玩笑再怎麼也不至于上升到決斗的程度……”
他的吐槽戛然而止。
因為森看清了安娜貝爾嚇得慘白的臉。
“……哦。”
他說：“你真斷片了，對吧。”
說罷就直接把手里的東西往懷里一推：“布朗尼蛋糕，補充糖分。午餐在你餐桌上，下午法師塔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娜貝爾·猝不及防得到布朗尼蛋糕·斯威特：“……”
呆滯地端著一大塊布朗尼，又看著另一大塊布朗尼略帶怒氣的背影。
手里是能吃的布朗尼，遠是能親的布朗尼。
盡管大腦還在空前的混中，盡管完全無法反應剛才他話里一系列的潛臺詞——
但安娜貝爾直覺最好別讓他就這麼跑了，就算是八年前，這家伙心好到愿意下廚房給做布朗尼蛋糕的時機可不多見——而再次重復強調，那可是塊可以親的布朗尼啊！
趕撇開腦子里正力理清的“現在是什麼狀況”，踩著拖鞋追過去，“吧嗒吧嗒”跑出了數天前奪魂電梯的速度。
不過，這次，森沒有狂按關門鍵。
他正站在玄關彎腰收拾上班的手提箱，作慢慢悠悠的，仿佛一個找不到老花鏡的老太太。
見到安娜貝兔“吧嗒吧嗒”趕來，他立刻把手提箱放下了。
……安娜貝爾這才來得及說：“別走，等一等。”
已經把手提箱放下的布朗熊：“哦，是嗎。”
安娜貝爾：“……剛才你要提走的手提箱是不是空的？”
布朗熊提起手提箱轉就走。
“別！別別，等等……我……我……”
安娜貝爾憋紅了臉：“我不想你走。你別走。”
話出口就想咬爛自己的舌頭。
現在的布朗寧法師可不是那個好說話的布朗尼，絕不能對他用“我”開頭的祈使句，否則他會誤會是命令，或者撒，嘶，后者更糟——絕對會遭遇一句“斯威特法師，我沒有義務配合你”的嘲諷——
“嗯，那好吧。”
“……你說什麼？”
“我說‘好’。”
森重新放下就沒放進什麼東西的空手提箱，與安娜貝爾肩而過，直直走向廚房。
“我剛剛想起我沒吃午飯，你不介意我蹭一點你的冰箱材料吧？”
“……不介意，當然不……”
“謝謝。……哇，真是大小姐，已經不住的公寓還有這麼多新鮮食材……蠢寶寶，你不嗎？收拾好了過來吃午飯。”
安娜貝爾又呆滯了，只不過這次呆滯在玄關。
而“收拾好自己”這個關鍵點很快拉回了瘋狂發散的注意力。
——宿醉剛醒，現在臉沒洗牙沒刷還穿著拖鞋和睡！
……剛才就這樣跑去拉扯布朗寧？！是不是傻？等等，等等，宿醉之后還會有味道，我的頭發我的領不會……
安娜貝爾趕牽起耳邊的紅發嗅了嗅。
萬幸的是，干干凈凈——的洗發水是無香型的洗發水，所以聞上去十分清爽。
上也沒有味道。
呼。
【十五分鐘后】
森把自己煮好的面放在餐桌上，淡淡瞥了一眼桌對面的安娜貝爾。
淡妝，長，還戴了耳環。
“我煮的是香菇湯面，不是高級晚宴。”
安娜貝爾：“……”
這不是剛剛發現你竟然出現在我家，而“我家”是這間我早已搬走沒有心裝點的舊公寓啊。
再怎麼說也要提前打掃一番……提前打掃一星期……提前打掃一個月……
森在安娜貝爾把標準提到“提前打掃一年”之前把的飯菜端了過來，自己則直接拿著一雙一次筷，拉開椅子。
安娜貝爾低頭一看。
自己面前是黑松，白蘆筍，鮮切火，是閃閃發的高級晚宴。
“別看我，你的公寓冰箱只有這點閃閃發的昂貴食材。”
安娜貝爾抬頭一看。
對面樸素無比、香氣四溢的香菇湯面上還臥了兩個荷包蛋。
……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指出什麼明顯的謊言，只是默默地盯著拆開筷子準備吃面的森。
森·之前撒謊都不怎麼走心·布朗寧：“別看我。這種面口很糙，沒什麼好吃的，我單純圖快，吃完就走。這連面湯的味道都沒有燉進去，看著香而已。”
安娜貝爾：可是你有兩個荷包蛋。
森：“大小姐，好好吃飯。刀叉在這邊。”
安娜貝爾：可是你有兩個荷包蛋。
森：“……把盤子拿過來，給你半顆蛋行了吧。蠢寶寶，你真麻煩。”
話說如此，是他主拿過了安娜貝爾的盤子，又把面碗里兩個荷包蛋都夾給了。
安娜貝爾連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眼看著森開始快速嗦面——幾乎只是轉瞬，這位時間表滿的大法師就消滅了所有固，進了“喝湯”的環節。
安娜貝爾實在無法保持茫然的安靜了，忍不住出口：“你慢一點吃，下午有什麼事必須要去忙，實在不行我給法師塔通聯絡請假……”
森抬眼看了看。
安娜貝爾心里一，聲音不由得變小：“對不起，布朗寧法師，我沒有命令你的意思……”
“知道了。”
他卻直接打斷了的話，順從地放慢吃面的速度。
安娜貝爾震驚地張了張。
……片刻后，意識到這樣很傻，又把閉上。
一時間，餐桌上只余進食時的餐撞聲。
安娜貝爾面嚴肅地切割著自己盤子里的白蘆筍，腦子里實則正在反復咆哮——
為什麼布朗寧今天這麼聽話？
為什麼布朗寧到現在還沒兇？
為什麼布朗寧會出現在家？
為什麼我會出現在舊公寓？
為什麼我能在宿醉頭疼的前提下一覺睡到中午？我？睡懶覺？搞笑嗎？
而且為什麼布朗寧會在我床頭柜便利？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剛剛他了我“蠢寶寶”？他是了這個昵稱吧？或者這依舊是我的幻聽……這依舊是某個連環夢境……
想到這，安娜貝爾不由得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嘶，不是夢，這些都是真的。
不知怎的，布朗寧出現在了我家，而且似乎是他幫我換了睡，照顧了我昨晚喝醉的……照顧了我……換了睡……等等。
等等。
安娜貝爾僵住了。
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有些恐怖又有些甜的可能——布朗寧今天之所以對我態度這麼反常，難道是因為昨晚我們——昨晚我喝醉之后我們——
“鐺。”
刀叉較為刺耳的撞聲讓森重新抬起頭。
安娜貝爾連忙說：“抱歉，我想起我忘在臥室一點東西……我去拿一下，馬上回來。”
森無所謂地聳聳肩。
安娜貝爾則急急慌慌地沖回臥室，反手關上臥室門，然后——
著門背，舉起手，緩緩拉開了自己的長領子。
沒有。
一點痕跡都沒有。
呼。太好了，沒有稀里糊涂的發生什麼。
沒有稀里糊涂的發生什麼。
竟然沒有稀里糊涂的發生……
……嘖。
【五分鐘后】
“你看上去很沮喪。”
安娜貝爾正低著頭重新拉開餐桌的椅子，聞言僵了僵。
森若有所思：“你在失什麼事沒發生？你想到哪件事去了？……哦，你在失那件事沒發生。”
……前任恰巧一直是最了解你的宿敵，這在某方面真的很令人煩躁。
安娜貝爾甚至來不及馬馬虎虎遮掩幾句，就被宿敵了然且促狹的目得臉頰滾燙。
“我沒想你想的那件事。”
嘟噥道：“而且我都喝斷片了，你肯定會嫌棄我上的酒味。我只是以防萬一的看一看。”
“那麼你可以放心了，我的確嫌棄你上的酒味。蠢寶寶，你自己都無法想象你昨晚有多臭。”
“……”
黃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說好的“攝酒，失去理智，一夜瘋狂”呢！
安娜貝爾覺自己快被森的目點著了。
這家伙——這家伙——
“既然什麼都沒發生——”安娜貝爾自暴自棄地摔了叉子，“既然什麼都沒發生，你為什麼今天突然對我這麼——這麼——”
“怎麼？”
“……”
安娜貝爾不敢再說下去了。
怕自己說出口后就會聽見“哦，抱歉，是我沒注意好距離，斯威特法師”——然后他退回去，一切都回到之前互相漠視的狀態。
……說到底，他為什麼今天中午還呆在這里？他就應該早早離開，我便不會這麼混……
“我離開過。”
森突然說：“不像某只因為酒必須休息一整天的蠢兔子，我只是趁午休時間回來看看你。我不太放心。”
“……你不放心什麼？”
“你，喝斷片，全部忘。”
他也放下了筷子，在餐桌對面直直看著：“結果，你果然喝斷片，全部忘了昨晚，糖蠢寶寶——但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開始你的外號，也一定知道我為什麼還坐在這里，吃一碗沒味道沒荷包蛋沒有的湯面條。”
我希我知道。
但我不敢去猜。
昨晚……既然什麼親的事也沒發生……那你為什麼……
安娜貝爾攥手，下意識就去挲中指，尋求某種安全。
——可直到這時，才注意到左手中指上禿禿的戒痕。
“……你拿走了我的戒指？”
“我扔掉了那枚丑陋的破戒指。”森不爽地說：“因為那不是我送給你的，那是我用最糙最丑陋的雕工隨便賣給一個學徒賺錢的——你一直戴著它只會讓我心煩意，它的價值一點都不值得你戴在中指上。或者，你是想拿回來嗎？”
安娜貝爾立刻說：“一點都不。如果這會讓你心煩意。”
“好的，謝謝你。”
“……那，森，既然你扔掉了我的舊戒指，能不能還給我一個新的？不，別誤會，不是說讓你自己做，只是隨便買一個就可……”
這還真是一模一樣的笨蛋要求。
即便記憶斷片。
“安娜貝爾，我坐在這里，和你浪費寶貴的午休時間，十分鐘后就要奔去法師塔上班。”
森輕聲說：“這些都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忘記昨晚，我必須要坐在這里親自提醒你，我不允許你再退回某個讓你到安全無害的位置——抱歉，也許這麼說很不禮貌，但我夠了。我夠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夠·了。安娜貝爾，你聽到了嗎？我無法再忍你。多一刻，多一秒，都是這樣。”
安娜貝爾的耳朵微微發燙。
注視著自己名字的發音真正滾出他的，心跳得飛快。
“森。我不知道你想讓我想起什麼。我忘記了昨晚。我全部忘記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忍什麼。”
“你可以猜猜看。來吧，猜猜看，這不難，我們一直是宿敵，不是嗎。”
好吧，猜猜看。
猜猜布朗寧看著我的時候在想什麼。
猜猜布朗寧此刻在忍什麼
就像在澤奧西斯時那樣。
……這很簡單。
這一直都很簡單，我只是一直不敢去猜，但確實，確實，我不能再……
安娜貝爾站起。
在對面惡劣暴躁的態度、與他滾燙無比的注視下。
將手背在后，兩手的食指叉，暗自祈禱著。
“我猜……”
安娜貝爾靠近了他。
安娜貝爾就站在他邊。
安娜貝爾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
森靜靜地坐著，沒有彈。
“我猜，我哭哭啼啼地詢問你，能不能和我復合。”
他的宿敵小聲說：“所以你心了。”
“我沒有心。”
“不，還有然后，然后，我猜我……”
安娜貝爾靜靜地了一下他的尖耳朵。
又向下挪了挪，了一下他的側臉。
再向下，隔著高領的，了一下他結的位置。
“……這樣做了？你才心。”
森一言不發地看著。
安娜貝爾快被他的目烤化了，錯覺自己被這目變了一大包能超越心臟頻率高速跳的跳跳糖，的耳朵充滿著雜無章的嗡嗡鳴響。
真要命。
他們的只隔著不到3cm的距離，的嚨從未如此干。
如果現在，如果現在，如果現在他能近一些——
“你猜錯了。”
森卻突然說：“昨晚沒發生這些。我也沒有答應你的復合請求。”
他側過臉：“離我下午上班的點只有八分鐘了，斯威特法師。讓開吧，我去洗碗。”
安娜貝爾的心猛地一沉。
但不知怎的，沒有退，更沒有傷心——
他們靠的這麼近，本無法退，就像磁石無法離開鐵。
安娜貝爾掐掌心，直接閉上了眼睛，將向下印上——
卻錯過了。
因為被狠狠抓住，天旋地轉，上下顛倒——
餐刀與餐叉彈到地板上，盛著白蘆筍的瓷盤了碎片，安娜貝爾背后一痛，被迫撞在了廚房的碗櫥上。
但那疼痛只是幾微秒的事。
幾微秒后，的被撬開，的熱度順著嚨一直進胃里，在心臟的位置瘋狂——里所有堅的關節都在發，如果不是被強制著按在櫥柜上，安娜貝爾都要擔心自己化滲進地板的隙。
惡劣、兇猛、充滿報復又無法抑制的吻。
沒有試探，沒有挲，沒有任何技巧，他和八年前那個肆意妄為的稚學徒一樣強勢地闖了進去，似乎只是打算讓窒息而死。
但安娜貝爾再也不在乎什麼細節什麼技巧什麼見鬼的年人的試探迂回了。
同樣暴躁地抓著他肩膀的料，手指同樣瘋狂地屈著——然后扯斷了他綁頭發的皮筋，就像夢里一樣，栗的長發穿過的指間，再被像淺T恤那樣狠狠。
安娜貝爾忍不住溢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這聲嘆息很快也被森連同呼吸一并奪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法師迷行為大賞：
我猜，我昨晚吻了你。
我猜，你現在正想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