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居然要離婚, 而且在胡瑤的印象里,總說離婚的人反而是離不了的。
早先前就聽說了,師長和現在的“夫人”, 說離婚的次數還是真的不的。
本來胡瑤以為又會是一次難產, 但聽余狗蛋的意思, 這次師長完全認真的。
但是胡瑤也知道, 中國的婚姻那是和本人背后家族有關的, 何況像師長這種高級別的人。
“那師長家里人能同意麼?”
“老首長麼, 肯定同意啊。”
余狗蛋又朝門外看了看, 沒有人過來, 又低了聲音。
“老首長是從來就看不上李家這一家子, 要不是當、當初……”
余狗蛋在關鍵時候停下了,不說了。
可胡瑤卻是滿腦子狗大戲,
“不會是你們這個什麼夫人, 當初什麼人托付, 你們師長被娶了吧。”
“喲,弟妹,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余狗蛋還想瞞著呢, 沒想到胡瑤這麼會猜。
“其實當初的細節我不好說,但是就是李華前面男人死的時候, 把媳婦和娃托給師長照顧。”
“師長那人,心好啊, 就把人接過來了。然、然后就那個了唄。”
“噢。”胡瑤明白了,這不好說的容, 肯定更狗。
一旁的大娃和龐團長媳婦也都聽到了,著胡瑤繼續聽呢。
胡瑤“呵”了一聲,“我想啊, 應該是某一天早上或中午,一向早起的師長沒起來。”
余狗蛋也跟著樂,半拉屁坐在了桌子上,
“喲,弟妹,你繼續啊,事復雜著呢。”
他覺得后邊兒的胡瑤肯定猜不著。
胡瑤笑了笑,“然后啊,就是師長突然醒了,發現自個兒跟一個不溜丟的人躺在一塊了,而這個人嘛,就是你家現在的師……”
“停,打住。”
余狗蛋快給嚇死了,放下電話打開門朝外面看了看,看到依然走廊上沒人時,不由地大大地松了口氣。
不過這次余狗蛋多了個心眼兒,把門的鐵栓子從里面別上了。
回到桌子旁,他也不坐了拿起電話就趕說,
“小弟妹,算我求你了,別往下猜了,我們師長,不容易。”
胡瑤覺余狗蛋都快急哭了,而旁邊的龐團長媳婦和大娃,都又咧了下,但倆人都沒作聲。
胡瑤趕就說正事,“啊,閑話一聊起來就沒完了,真是浪費電話費啊。”
余狗蛋:你才知道啊。
胡瑤:“不過我就是想問一下,龐團長這事師長知道不?”
余狗蛋腦袋上“刷”地就下來了一層汗,他現在也轉悠明白了,胡瑤到底是啥個意思了。
“弟妹啊,你的意思是說,龐團長那邊發生了件大事,還跟我們師長夫人……人,有關?”
聽著余狗蛋都結上了,才明白原來龐團長的事師長居然沒收到消息。
胡瑤“吧嗒”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往下說了。
而且有種覺,自己要說了,真的就是顆能引和加深師長家庭部矛盾了。
龐團長媳婦也懂,手把電話拿了過來,先“咳咳”了兩聲。
“嬸兒?”余狗蛋對龐團長媳婦的稱呼,都跟著胡瑤他們,所以余狗蛋的頭上又是一層的汗。
“唉。”龐團長媳婦也不兜圈子,
“師長夫人大概是走了些關系,讓龐團長這次提師長的事,吹了。”
“嬸兒,你說的是真的?”余狗蛋整個人都開始打晃了。
這種事要是被確認為真的,師長這次要真格的了,本來就是五分怒,這回一定是十十的了。
龐團長媳婦也不想摻和到師長家的家庭矛盾,所以又繼續說,
“你也別找師長問了,你幫我打聽打聽,到底師長夫人是怎麼走的關系,我們家老龐將來還有沒有可能?”
“。”余狗蛋當然也不想摻和到時長家的部矛盾,所以他就先按照龐團長媳婦的想法辦。
不過龐團長媳婦還是有一顆八卦心的,在余狗蛋要掛電話時,趕就問,
“我呢,還是想知道啊,師長到底為啥要離婚。”
胡瑤早就知道龐團長師長很喜歡八卦和小道消息,沒想到能八卦到這種程度。
本來胡瑤以為余狗蛋能頂得住,不給說。
可余狗蛋居然說了,而且都不帶思索的。
“唉,老黃歷的事了。”
“師長夫人想給我們師長生娃,被我們師長把趕出來了。”
“啪。”
余狗蛋一口氣把上面的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然后余狗蛋就開始在地上蹦,大吼了一聲
“啊……”
他今天怎麼這麼蠢啊~
電話這頭的龐團長媳婦盯著手里的綠話筒,以及話筒里傳來“嘟嘟”聲,人還有點打晃呢。
胡瑤的張著就沒合上,連一向沒什麼表的大娃也是表都有著一大片的裂了。
“他、他什麼意思?”龐團長媳婦一下子短路了,沒理解。
大娃往后退了兩步,低下頭,假裝沒聽懂。
畢竟他才10歲嘛。
胡瑤聽懂了,手把電話筒掛在電話上,然后用手拍了拍龐團長媳婦的胳膊。
“嬸兒,咱都聽差了。”
“噢對,對。”龐團長媳婦轉過要去錢,突然又停下來,稍微晃了晃腦袋,了兩下眼睛。
“啊,不對,不對。”
“我再打個電話。”
龐團長媳婦又湊到電話跟前拔電話,胡瑤和大娃趕又湊了過來。
反正不是自家的事,沒什麼不能聽的。
胡瑤在默默的想著。
“指導員,下你媳婦。”龐團長媳婦說話很穩。
“嗯,是我呀。”龐團長媳婦說話有點開抖了,然后音調就變了味兒了。
“哎,小郭,你給我說說唄,就那個師長什麼夫人,是不是這麼些年沒沾過男人啊,哈哈……”
這麼幸災樂禍的。
“是向師長啊,你以為哪家師長夫人有這麼多笑話能聽的”
龐團長媳婦跟指導員媳婦聊著,不過對方說話較低,胡瑤湊到跟著也聽不清。
不過現在也知道了,這邊部隊的指導員媳婦姓郭。
龐團長媳婦笑嘻嘻的,和剛才的畫面完全不一樣。
“小郭啊,還是你厲害,看來這是真的了,師長二婚都快20年了吧,真的一直守如玉?”
胡瑤也聽出來了,龐團長媳婦專門強調了下“守如玉”這四個字。
這里面的小八卦還真多啊。
“啪”一聲,龐團長媳婦非常迅速地掛了電話,臉上全是笑,而且還特別的漾。
雖然指導員媳婦的話胡瑤沒有聽清,但是從這位臉上胡瑤看到了好多信息。
“樂什麼樂,小孩子家家。”
龐團長媳婦先拍了下大娃的腦袋,把自個兒頭巾往上一拉,又去費的地方了所有的電話費。
然后又沖著大娃說,“你別瞎樂,咱們出去說。”
一出郵局大門,龐團長媳婦又對著笑的大娃說,
“我也不對你個小娃子說,我跟你媽說。”
胡瑤覺得沒啥區別,大娃聽得到,而且龐團長媳婦也是個嗓門子不低的。
“哈哈,小向媳婦,我跟你說啊,一樣是姓向的,向師長這人還可的。”
“噢,當然你家向副營長也不是人不好,就是人太鬼了。你家四娃那小鬼心眼兒,在他跟前兒本不夠看的。”
龐團長媳婦又繼續,
“噢,扯遠了。”
“原來向師長還有個前媳婦,就是20年前就過逝了。被現在這個給坑了一把不得已被結婚了,可結婚這17年,真的是‘守如玉’啊。”
“哈哈……”龐團長媳婦又開始笑。
“嘿嘿……”大娃低頭抖著肩膀笑。
胡瑤手了大娃的腦袋,一張立即就“呵呵”開始笑了。
龐團長媳婦好不容易把笑給摟(lōu)住了,又繼續說,
“哎,你說一個人要是不結婚,那肯定是有不婚的理由,這都能理解。可像李華這樣的,看著不能吃得做大半輩子和尚,哎喲,哈哈……”
大娃突然又“嘿嘿”了幾聲,“是尼姑。”
“噢,尼姑,尼姑。”
龐團長媳婦瞪了一眼大娃,又滿臉帶著笑朝著大娃擺手。
“去去去,小娃子瞎說個啥。”
“這事啊點到為止啊。”龐團長媳婦嘆了口氣。
“指導員媳婦說,龐團長這事是李華走的人的關系,所以這枕頭風還夠厲害的。”
胡瑤可沒有“點到為止”,想到了另一層。
“李華這樣的人品,能守得住麼?”
不過胡瑤也知道,這位才42歲啊,年紀不算大。
那就是從25歲結婚一直到現在,就沒被師長放在眼里過。
胡瑤微微搖搖頭,這夫妻做的。
“是他活該。”
龐團長媳婦從指導員那一下都給打聽出來了。
“向師長本沒有再婚的打算,和前面過世的媳婦還有倆兒子一閨,人家覺得就夠了。非要搞這種下作的手段,活該。”
大兒子就是向正北。
“所以啊,向師長呆的部隊離京都遠,離京都近的都讓給別人了。”
胡瑤聽著連連搖頭,這個向師長也確實是塊石頭板子,本融不了。
而那個自作聰明的李華可能以為整點小手段,了師長夫了,就能萬事大吉了?
太天真了。
有些人心里頭一輩子,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雖然胡瑤一直以為這種事都是話,沒想到還真到活生生的這麼個案例。
“其實一點也不虧,娘家,還有那個拖油瓶兒子,現在都因為向家的原因,活得再好不過了。”
不過也因為這麼件不大不小的事,把龐團長媳婦心里頭那點不平給抹過去了。
估著連師長都想不到,他家里這個又辦了件不安分的事,而且也就是為了出出心里頭的一口小小的不順的氣兒。
原因當然是吳曉玥,雖然回到京都后并沒有被領導責備,但是卻出乎意料,也沒升級。
領導知道同師長夫人的關系,就同了底。
“這是師長親自打來電話的,你在南邊兒的時候不顧病人家屬意愿,強行要進行干預,師長說他以后再也不會用你了。”
雖然話是師長說的,但是吳曉玥卻把胡瑤給恨上了,大罵了好幾句“無知的村婦”。
可后來一琢磨,像這種村里出來的哪會知道的那麼多啊。
腦子轉啊轉的,就轉到了龐團長媳婦上。
又繼續罵,“臭老娘們兒,跟我們家是杠上了吧。”
吳曉玥的親姐就是在龐團長這邊部隊的吳大夫,所以知道龐團長媳婦這麼個人。
也就又把矛頭對準了龐團長媳婦,而胡瑤呢,在給慢慢攢著,準備等大機會的。
胡瑤是簡單的人,龐團長媳婦也,哪能知道這里面繞了這麼大的圈,還繞到了師長夫人那。
李華看著自己細白的手時,特別滿意吳曉玥給調的這個護的。
也是剛從南邊兒回來,是被師長給氣回來的。
“你去南邊兒也辛苦了,你們領導把我的意思跟你說了吧?”
李華又用手了指甲,覺指甲面兒也了。
這時候的吳曉玥眼神微微黯了黯,
“也沒什麼關系,我現在還能住的。”
李華微微愣了一下,角向兩邊了,算是笑了。
“我跟你們領導提過的,給你再漲級的呀。”
微低下頭的吳曉玥就跟了天大委屈似的,低下頭慢慢地又搖頭。
“都是我的不好,我做的不好。”
“你等著,我給你們領導電話。”
等李華掛了電話后,臉非常難看。看了看吳曉玥,又把角向兩邊微扯下。
笑起來有點難看。
“這件事就給我吧。”
這時候胡瑤沒想過會與這位師長夫人,有著不斷的手與錯。
不過龐團長媳婦也弄明白了事,就是得罪了姓吳的,所以李華這位師長夫人借坡,就了所謂“夫人團”的關系。
只不過源還在師長上,他這人平時太過板正了,很多人都會賣他的“面子”。
也才被師長夫人做了很多“仗勢欺人”的事。
只不過這位“夫人”還不知道,最在意的事,在千里之外的人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快到廢品站的時候,龐團長媳婦深深地長嘆。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魔,也不知道像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會被什麼樣的人收拾了呢。”
胡瑤聽到這樣的話時,不由地悄悄地掃了下大娃。
別看現在的大娃還是個娃,可是這個空間未來的大反派頭頭呢。
只不過現在暫時看著很正常。
“我正常的啊。”大娃的聲音順著一風傳了過來。
原來是大傳已經同廢品站的老爺子說上話了,胡瑤趕快走了幾步。
胡瑤走過去就先換出了2塊錢,遞給了姓費的老爺子。
“我再找點小人書。”
費老頭掃了一眼胡瑤,沒收錢,而是問起了那個人的事。
“你們拐走的人呢,這小子不承認。”
當然不是拐走的,咋能承認呢。
而大娃這人有的時候就是不說話,胡瑤得說。
笑了笑,從兜子里先掏出塊糖來,先送到了費老頭的手里,見老頭吃了下去,心里有底了。
這老頭并沒有把見到大娃的事說給別人聽。
“我家娃把人背回來后呢,我們才發現人不僅是瘋的,而且還是瘸的。我……”
“你們想把人賣錢了?”費老頭一邊吃著糖一邊問得好直接。
胡瑤趕就搖頭,“那哪能呢,找大夫給他治病呢。而且我家男人是當兵的,這種好事我們做得多了。”
也就是說剛才費老頭不理解大娃把人背走了,是不是也不太正常的。
而大娃已經進去找小人書了,龐團長媳婦也跟著進去瞎轉悠,費老頭只是看了一眼沒說話。
畢竟算是人了,費老頭又故意沉下了臉。
“你一個人帶這麼多娃很不容易,還要花不錢在娃上。既然是要給那個看病,也得花錢吧?”
胡瑤用力點頭后,突然明白了,這老頭還在懷疑他們在“拐賣人口。”
“我們家親戚就有個大夫,買藥錢我們還是有的。”
最后費老頭只說了一句,“不管人以后還是不是個瘋子,等能走的時候帶他來讓我見見。”
“那肯定得來,您也算是他半個恩人呢。”
胡瑤還是把買小人書的2元錢給了費老頭,可老頭擺擺手沒要。
“現在這些書呀不咋值錢了,想要就拿吧。”
胡瑤也沒客氣,這個老頭把滿大街瘋跑的瘋子帶回廢品站,心眼兒肯定是很好的。
人家不收買書錢,大娃是真不客氣,捆了兩大捆走了。
不過胡瑤從兜子里抓了把糖給費老頭,一直等胡瑤等人走遠了,費老頭才又捻著剝開了一顆糖放里了。
“這家子還真是有點的。”
不過胡瑤他們沒回去,而是去了找了趟彭局長,借了兩輛自行車,到市里了。
目的是要幫二娃買藥材的,一開始是胡瑤用力蹬著大自行車帶著大娃的。
只是大娃覺胡瑤騎得太慢了,有兩次想他帶著胡瑤的,被堅決拒絕了。
胡瑤:等我騎不的
不過現在胡瑤還是能騎得,不過相比較而言是比龐團長媳婦騎得慢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市里,趕就去了中藥鋪子。
胡瑤拿出兩個方子,給對方看。
現在的中藥鋪子也都是國營的,不過里面有老中醫在。
胡瑤的藥方就到了老中醫的手上,在他看方的時候,胡瑤還把藥鋪子里外都看了看。
藥鋪雖然不大,藥柜可不小,墻后整整一大排,高度都到了屋頂了。
看樣子要是取上面的藥,還真得上木梯才行。
而在藥柜的把角上,還放著一排搗藥的罐子,大大小小的全都是鐵的。
這麼一看,房子是陳舊的,藥柜子也顯得很陳舊,一切都不新,應該是老藥鋪子了。
胡瑤探脖子往后頭看了看,雖然拉著門簾子,但是還是能看到后院有人來回地走,看來這個中藥鋪子人還不的。
“你這藥量匹配不對呀。”那上老中醫拿著藥方過來了。
“你這是村里找的沒證的大夫吧,看看這字寫的,就像沒二兩骨頭的人,下筆無力。”
這個大夫把寫方子的人從頭到尾批判了一通,然后就是說方子的藥量不對。
“給病人這樣喝下去,會出事的。”
胡瑤頭一看,指著那個方子說,
“噢,這個不是喝的。”
老大夫有一點小小的白胡子,差點抖著掉地上了。
“不給人喝給誰喝的?”
一看這位老大夫還負責任的,胡瑤就趕解釋,
“不是給人喝的,是泡澡的,泡澡的。”
“泡澡?”這老大夫擰著眉,鼓了鼓臉,最后用手指彈了彈藥方,說了幾個字。
“缺東西。”
不過知道是泡澡用的,對不會有什麼壞,老大夫讓其他人就給抓藥了。
可是抓藥的那又到問題了,指著藥方上面叭叭的數字說,
“余大夫,這個是要開50副呢?”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有啥奇怪的,沒聽人家說了嘛,要泡澡的,天天泡也就個把月的時間。”
這個姓余的老大夫還有意思的,轉過頭臉上帶著點揶揄的表,又問胡瑤,
“你家……幾個人要用這個泡?”
胡瑤出兩手指頭,“兩個。”
老大夫的表立即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他把胡瑤看了又看,
“你家有啥力氣活?”
胡瑤知道這人負責,要問的東西多。但胡謅兩句,是完全沒問題的。
“那不是,家里臺階高,都是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的。”
老大夫沒說相信或不信,而是把胡瑤仔細地又看了看。
可能覺得胡瑤這張臉比較可信,看了小一會兒后才點點頭。
“那另一個方子,我不說好或不好,這方子缺的是最重要的藥引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得著的。”
胡瑤知道二娃手上有一些不錯的藥,但是是什麼沒問過。
所以胡瑤詫異的表,落在老大夫眼里,卻是個很正常的。
老大夫搖搖頭,
“你們那鄉下大夫,其實有一些手里頭也確實有好藥,不過騙人的多,你小心點吧。”
老大夫低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第二張藥方放在了柜臺上,
“還是五十副,抓吧,沒問題的。”
胡瑤心里說要是把二娃帶上,那就好了,二娃說不定還能跟這個大夫探討探討。
龐團長媳婦看著藥鋪的人都去忙了,才告訴胡瑤個事。
“這個老大夫不錯的,之前就是他給劉二妞看的,就是他很肯定劉二妞這輩子要娃難嘍。當時你家二娃坐在一邊就跟個小老頭似的,‘嗯嗯’地一個勁地點頭。”
“呵呵,所以我才覺得你家二娃去跟人覺得不錯呢。”
胡瑤笑了笑,心里話說,那都是天生的。
雖然五個娃在為未來五大反派的路上,被給截住了,但是五個娃畢竟曾經是各個空間最強的大反派。
按照系統的說法,五個娃在曾經的生存空間,可是造空間崩壞的罪魁。
要不是五個娃在這個空間投胎后,沒了以前的記憶,那現在還有點管不住呢。
胡瑤覺得五個娃現在的一本事,就是曾經作為其空間最強反派的能力的影響。
幸好五個娃重新投胎到這個空間啊,什麼都不記得了。
胡瑤暗暗地慶幸。
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大娃,無聊地到瞎看。
心里卻在想,要不要哪天讓二娃跟這個老大夫聊聊,是不是讓這位也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個老大夫也確實厲害,但是還沒有到二娃那個水平。
尤其是像有些病癥,在這個空間是疑難雜癥,治不了,但是經過二娃的調整,以及五娃給凝聚靈水的輔助,好的機會非常大。
就譬如,劉二妞。
或者說村長家的倆個小外孫,天生的弱,胎里的病帶出來的。
這種即使后天養,也不大能好。
但是放在二娃手里頭,就不一樣了。
胡瑤看了眼角帶笑的大娃,忽然就覺前后發麻。隨后趕掏出了十塊錢,還有幾張票給大娃。
“市里的百貨商店離這不咋遠,老大,你去逛逛,看有沒有想買的。”
大娃點點頭,把手上的票來回翻了翻。
“沒有麥的票麼?”
胡瑤把兜子里的信封掏了出來,這個還是前兩天向南竹給的呢。
翻了老半天,終于找出一張來,遞給了大娃。
“就這一張票了,能買最大罐的2斤的,還有800克那種的,別買的。”
大娃點點頭,甩了甩手上的麥票子,輕飄飄地說,
“我認字呢。”
大娃是高興的,帶著票去買麥了。
之前買的麥,幾個娃還吃的。這年頭的麥,里面的東西都是真的。
不像后世,麥慢慢地加了香了,味道除了甜什麼也沒了。
“臭小孩一個。”胡瑤看著大娃走出去后,默叨叨說了句。
龐團長媳婦扯了下胡瑤的胳膊,
“給你家二娃是買這麼兩袋子藥回去麼,能拿得了麼?”
胡瑤轉頭一看,正好那個抓藥的從后面出來了,手上提著一個大的布袋子,放到了地上。
“里面是50副,再等等。”
胡瑤看了快到腰位置的大布袋子,心里頭就虛。
“咱倆每個車上帶著倒是能放得下,可到時候大娃坐哪啊?”
胡瑤騎車費力的,要是把大娃挪前后,對自己這點力氣真沒信心。
“不必,我帶你。”
抱著一桶麥的大娃,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就是真買了一桶這個,別的都沒看,把余下的錢和票都給了胡瑤。
大娃當然一眼就看到胡瑤腳跟前兒的大藥袋子,還是兩袋子。
大娃一點都不覺得多,這麼點東西,還騎車帶著,完全沒問題。
胡瑤用手了臉,看了看龐團長媳婦咧了下。
“嬸兒,要不我這張老臉就豁出去了。”
“行,豁出去吧。”
龐團長媳婦覺得胡瑤別說再多帶個大娃了,連袋子里的藥都不太行的。
胡瑤做飯行,可是力氣不行。
平時有個什麼力氣活,全是三娃和大娃。
回去的時候,胡瑤用頭巾把自己腦袋遮得嚴嚴的,一個布袋子懷里抱著,一只手抓著自行車后座上的金屬位置。
而另一個輕點的裝藥的大包,在龐團長媳婦的自行車上。
大娃雖然不夠長,騎車的時候還得扭兩下屁屁。不過兩條蹬車速度快。
龐團長媳婦剛跟胡瑤說了句“麥在你后面筐里小心丟……”
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大娃蹬的自行車“嗖”地就出去了。
“等等我。”龐團長媳婦很力地蹬著車,跟在大娃的后面。
可是這一路上,就沒跟大娃的距離低過50米的。總覺得要近的時候,就見大娃隨意在蹬幾下,“嗖”地一下,自行車又到了快沒影兒的位置了。
從市里到鎮上,龐團長媳婦覺這是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了。
等龐團長媳婦到了公安局的時候,就看到彭局長朝招手。
“你騎得也夠慢的啊。”
龐團長媳婦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站著緩了一會兒才有力氣說的。
“向家老大那兩條太有勁了。”
“是有勁,他騎過來的時候,我就聽著小向媳婦嚷嚷了。”
胡瑤快被嚇死了,又不是沒坐過自行車后座,騎得像跟托車速度的。
胡瑤已經顧不得自個兒的頭巾有沒有遮得住臉,本來在上大娃的自行車后座前,還害臊的。
這會兒是快被嚇死了,頭巾被風吹到脖子后頭也沒有顧得上再扯上來。
胡瑤晃晃手對大娃說,
“我居然還暈車了,我都以為我坐了個托。”
“托?”龐團長媳婦手拍著胡瑤的后背,還給了幾下。
胡瑤扶著腦袋一直顯顯的,真的覺得自己坐錯車了。
“老大,你上學帶著二娃和三娃也這樣?”
大娃點點頭,“比這快多了。”
“不是要等一等龐麼,要不然早就回來了。”
龐團長媳婦覺得以后可不能讓大娃騎車了,看著有點嚇人。
“要是車閘不靈就麻煩了,你以后騎著慢點。”
大娃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抬了抬自己的一條。
“無所謂的,我用踩著地就行了。”
彭局長也知道大娃的腳厲害,笑著讓胡瑤和龐團長媳婦先去他辦公室歇息歇息再回去的。
胡瑤和龐團長媳婦也是這麼想的,倆個都是發。
等倆剛進了屋,屁還沒把凳子坐熱呢,大娃指著辦公室里的電話說,
“不是還要給余狗蛋打電話麼?”
“噢,對對。”
龐團長媳婦還要讓余狗蛋給確定一些事呢,不過倒是又想個事。
“余狗蛋說他沒有去過南市。”
胡瑤要去南市找下胡小弟,知道余狗蛋去過的地方不,不過可惜的是沒有到過南市。
龐團長媳婦的電話這次又打得很順利,但是接電話的卻不是余狗蛋。
師長在電話里一下就聽出了龐團長媳婦的聲音,沉沉地說,
“龐團長那邊的事我也剛知道,我會想法子幫他推上去的。”
電話話筒里的聲音還是滿高的,彭局長也聽到了。
不過彭局長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挨著大娃坐在長凳子上,豎起耳朵一起聽著。
龐團長媳婦也沒料到,師長這麼快就知道了,所以也是覺得話有點不好說了。
同余多蛋是可以隨便講的,可同師長卻不行。
背后小八卦一下是沒問題的,可卻不能當著人的面人肺管子。
以前不清楚就罷了,現在也知道這位師長也是個可憐人,不容易著呢。
胡瑤這會兒了不覺得頭暈了,著脖子看著辦公室桌上的電話。
雖然連也能聽出來師長的語氣里帶著深深的疲憊,那就說明這事不好解決。
“唉呀師長,你就直接說就得了,這次競爭師長的位置有倆個人,領導們決定了另一個了。”
余狗蛋原來在呢,他大聲嚷嚷的聲音也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每個人都聽到了。
大娃大概從沒像現在這麼喜歡聽八卦,立即就站起來挨著龐團長媳婦站到了一塊。
龐團長媳婦手了大娃的腦袋,才沖著話筒說,
“那這樣我也明白了,我們家老龐還需要歷練歷練。”
“歷練啥啊。”
電話到了余狗蛋手上,他的語調比較高。
“嬸兒,還是得罪了人。”
“現在同龐團長競爭師長的,還有另外一個呢。嬸兒,我打聽得仔細的,那人還有其他一兩個,以前年輕時候都同龐團長在練兵策略上有分歧。這樣龐團長帶的兵整素質過,那兩個人還是走老路子,所以就都差那麼一點點。”
“這些人可記仇了,龐團長這次真冤啊。”
龐團長媳婦晃了晃腦袋,這個原因和聽到的不一樣啊,指導員媳婦說是“夫人團”的枕邊風。
“什麼夫人團,嬸兒,你在說啥呢。”
電話那頭的余狗蛋也剛好聽到龐團長媳婦在嘀咕,就追問了一句。
“夫人團,什麼夫人團。”
師長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本來龐團長升職的事他沒幫上什麼忙,還覺得有些愧疚呢。
腦子轉得特別快的龐團長媳婦,正想要掛電話,聽到師長說,
“別掛電話,你說們的‘夫人團’都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胡瑤和大娃的眼睛都瞪大了,原來是鬧了個烏龍,師長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夫人,而是因為和龐團長有矛盾的人。
龐團長媳婦有點接不下去了,可也不敢掛師長的電話啊。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夫人,是李華又干了什麼嗎?”
龐團長媳婦手里的電話被大娃給搶過去了,大娃脾氣其實不咋好,沖著電話說,
“師長爺爺,你那媳婦就是個拖后的,你要干啥尼。”
“離,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