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反派聽說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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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看著一個又一個發愣的人, 再一次重新說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為什麼要去火車站找他。”

“噢,他有張火車票。”白白用手又抹了下眼角。

“之前他都買好火車票要回家的,結果出了這種事。”

火車票一直留著, 蒙混過關混上火車, 還是有可能的。

雖然有些人可以這樣, 但是那都是平常普通而正常的。

胡瑤聽了聽就直接搖頭,

“過期的票了,他想上,人家也不可能讓他上去啊。”

“咳,能上去的。”三娃頭一次說話還帶臉紅的。

畢竟曾經是有過經驗的。

大娃也不說話,微微低了低頭。

胡瑤又看了看小臉兒青白的白白,這姑娘心思可真單純啊。

不管自個兒弟弟到底是不是真神經了,可這姑娘當媳婦確實不錯。

胡瑤心里頭有了點想法,可還是覺得胡小弟應該就在南市呢。

胡瑤還在都往好想的呢,白白還是帶著些許哽咽的聲音說,

“師兄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好多同學也幫著一起找了。我連生宿舍樓都去了好幾次。”

生宿舍樓?”龐團長媳婦突然覺得這話有點奇怪,然后又看了看這個白白的姑娘。

而蕭師傅也看到同龐團長媳婦的眼神是到了一起,眼神又微微黯了黯, 嘆了口氣。

“白白剛學那會兒, 不懂的比較多,有一次去本校參觀,到了高年級的做實驗。”

因為不懂,看不明白一些醫理知識,所以熱心的胡小弟就幫著解釋了。

然后胡小弟發現白白很好學,也很聰明,就鼓勵申請到本校別的專業, 以后也可做大夫的。

但白白自己努力沒用,家人不理解,就覺得現在能做醫很好的,而且早早能畢業上班賺錢了。

所以白白雖然比胡小弟晚學一年,卻是更早2年畢業了。

而胡小弟一共上了五年,畢業時間正好是今年。

胡幽這會兒也聽著有點別扭,但是說不上哪里不對,所以大著膽著問了一句,

“那個,小白啊,你是我弟的對象麼?”

胡瑤其實還盼著呢,要是自個兒弟弟真不知道因為啥刺激,而發神經的化,那這姑娘真的是不離不棄。

比金堅?

但是也不是說要拖累人家,就是覺得這姑娘品質好,讓人不由地就很喜歡。

“唉,不是。”蕭師傅在一旁還嘆了口氣。

不過說到白白不是胡小弟的對象時,胡瑤還微愣了愣。

這姑娘真好哇。

蕭師傅臉也是黯了黯,用一種很心酸的眼神著白白,語氣里略帶著點沉重。

晚了一步,被另一個人搶先了。”

“那個的是胡三瑯同班的,聽說也是先同胡三瑯告白的。當時學校還滿轟的。”

畢竟這個年代,告白這種事寫個小紙條都怪人的,何況當著所有的同學的面,“真”告白呢。

這麼熱烈的,一般人是頂不住的。

何況還是個鄉下小子,沒接過什麼人,和同學平時話都很,一直忙著自己的學業。

這樣的普通的胡小弟,被一個城里姑娘當著全校同學的面,給告白了。

人生頭一回不說,同學們比他還要激

用鞋底子著碗底的,用筷子敲著洗臉盆兒的,拍手跟跳舞一起轉圈的,還有好吹小喇叭的……

“嘀嘀嗒,嘀嘀嗒……”

這個年代的男人,或者是后世的普通男人,都是不住的。

胡瑤聽了后腦勺都發涼,總覺得太過兒戲了。

“然后呢?”

“然后胡三瑯就跟李三娘同學在一起了。”

胡瑤看到過胡小弟的信,確實是最后一封信里寫著有對象了。

那說明倆人不深啊。

胡瑤太小看這個年代的人的執著和認真了,胡三瑯就是特別特別認真的。

就準備帶著李三娘同學回家的,而當時從信上的語氣上看,方好像也并不反對。

“我弟弟一直都不舍得回家,也是為了省一點錢。不過他這兩年生活怎麼樣,我這邊也確實不清楚的。只知道他在信上說,會帶著對象回去的。”

胡瑤越聽越覺得事真夠復雜的,而從胡小弟對象的名字上來看,也不是什麼好家庭吧。

這年頭了,還起“三娘”?

胡瑤在村里頭都沒聽過這種名字了,孩子的名兒更多的是帶花帶艷麗覺的。

蕭師傅在一旁也是點頭,

“這個事我比較清楚的,本來他要帶著那個李三娘回家的,而李三娘本人也是同意的。”

李三娘本人。

蕭師傅特別會說話,讓每個人都聽出了不同。

除了抱著一碗熱騰騰的面茶糊吃的五娃,就不聽大家圍著桌在說什麼,而是出兩小胳膊沖著胡瑤鼓起小臉兒,

“媽媽,我了。”

胡瑤趕沖了一碗面茶,這小丫頭還吃這個,能把碗給了。

胡瑤也給大娃和三娃都沖了一碗。

本來還想給幾個大人一人來一碗的,卻被蕭師傅給阻止了。

“家里還有點菜,一會兒咱們做菜吃,先把話說明白了。”

蕭師傅是個痛快人,平常也是一個人在家,所以家里人多熱鬧喜歡的。

可話確實了要說明白了,要不然誰也沒心吃飯,除了幾個娃。

不過龐團長媳婦卻又不明白了,

“既然李三娘本人同意跟胡家小弟回家了,那現在人呢?”

“啪”一聲,白白用力拍了拍桌子,上下牙齒狠狠地咬著,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就是因為,師兄是真想和結婚,本來說的好好,可、可就因為師兄出了事,就跟別的人跑了,嗚……”

“師兄好可憐啊,嗚……”

胡瑤卻不覺得意外,聽倆人告白的事,就覺得這個同學對待并不是很認真的。

或者說,當時是有什麼原因讓看上胡小弟的。

“我弟只是個鄉下小子,既然是南市的城里人,為什麼能看上我小弟呢?”

別說這年頭城里人鄉下人分得那麼清楚,即使是后世,再開明和廣泛的生活環境,也是要看講究個門當戶對的。

這倆個,不管從生活背景還是從家庭條件,門和門的距離遠著呢。

“誰說的,師兄學習好,人也長得好,很多同學都喜歡他呢。”

白白立即給胡小弟證明,那是個搶手貨呢。

白白拿著塊手絹眼淚兒呢,一旁的蕭師傅無奈并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是了,所以我這個傻徒弟也喜歡你們家這個搶手貨呢。”

“呵呵。”胡瑤略微著心里頭發酸地笑了笑。

這年頭只要是談對象,那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所以這個白白姑娘在胡小弟這種況下,還能很大方的同胡小弟來往,看來不僅心地好,心也寬。

“小白這孩子,是個心寬的,而且胡三瑯同學也是個品好的,所以在出事之前,都是關系不錯的同學關系。”

蕭師傅這人胡瑤雖然不了解,但是能看得出來,這人是個特別有骨有氣的。

這種人說的話,基本沒什麼假話。

而且這年代的人在上都很單純,既然不能人,做一輩子的好朋友,都是能理得很好。

胡瑤相信,白白和胡小弟的關系,一直都很簡單。

不存在什麼覬覦別人男朋友的事。

蕭師傅的話也正印證了這一點,

“他們一起關系好的有好幾個同學,因為都和白白關系不錯,就經常拿著菜到我這里做菜吃。”

“我這的房子是醫站分給我住的,院子空房多,所以有幾間房就是專門給這他們這些同學備著的。”

蕭師傅也是怕胡瑤他們誤會,就把話說得清清楚楚。

胡瑤也相信的,一直在點頭。

而龐團長媳婦的急子又上來了,說話也急躁了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然后李三娘就不跟胡三瑯搞對象了?”

胡三瑯,李三娘,這倆人名字聽著是般配的,可事實上卻不是。

“胡三瑯倒霉,買了火車票就回學校收拾東西了,可是在上樓時,同一個從上面下來的同學撞了一下。”

“胡三瑯瘦,一下就被人從樓梯上給撞倒了。”

“就因為力上吃了虧,而從樓上下來的那人急著辦事,胡三瑯同學整個人從樓梯上翻滾到了下面。”

“等送醫院后,救了整整一天才救活的。”

“不會是這樣就給撞傻了吧。”把面茶糊碗用舌頭了一下的三娃,完全不帶腦子的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胡瑤直接被噎住了,手在三娃腦殼上了兩下。

“別碗。”

其實蕭師傅也一樣,差點被三娃的這話給噎死了。

但是畢竟三娃是個6歲的娃,還在舌頭碗呢。

蕭師傅看了眼三娃,又不自覺地掃了兩眼大娃,這才收回了眼神。

蕭師傅已經多次把眼神掃向大娃了,可能沒什麼覺。

但大娃卻是有所察覺,不過沒有說話,畢竟蕭師傅也不像個壞人。

蕭師傅又連連嘆氣,“李三娘是在胡三瑯搶救過來的第二天去的醫院,當時我也在醫院。”

不僅是蕭師傅對李三娘不滿,而且在醫院幫忙的幾個同學,都對李三娘很有意見。

可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李三娘并不是來看胡三瑯的。

是來分手的?”三娃終于把面茶碗給干凈了,順帶說了一句話。

蕭師傅這會兒覺得自個兒肚子里有一團火,真想把這個6歲小子給燒兩把的。

胡瑤也是被氣著了,不過對娃是沒脾氣的,只是故意聲音放嚴厲的說,

“一個破碗有什麼可的,想吃再沖一碗。”

結果卻被三娃斜了一眼兒,“你懂啥啊,面茶的靈魂就在最后這一點上呢。”

龐團長媳婦直接把三娃摟了過去,輕輕拍了他兩下屁

“安靜點。”

不過蕭師傅卻是一臉的無奈,

“李三娘也確實是提分手的。”

就在胡三瑯剛同手室的時候。

胡三瑯整個人都腫著呢,上打著石膏,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

李三娘完全沒有以往談對象的覺,甚至連作為同學的基本同心也沒有。

態度很冷淡,一臉瞧不上胡三瑯的樣子。

“本來昨天就是要跟你說的,可是你在。”

“我們分手吧。”

胡三瑯沒有一點反應,他本來都是半昏迷狀態,聽到李三娘說分手手,卻只是僵手,但是全的疼痛,讓他的手沒有抬起來。

其他同學也差不多,有在病房外的,有在病房里照應著的,都被李三娘這一句給驚呆了。

李三娘之后就走了,一點也不留,甚至看胡三瑯同學的樣子,就像是在瞧一只螞蟻。

“嗯,對的。”白白也跟著點頭。

“師傅說的很對,就這種覺,李三娘看著師兄就像看一只螞蟻,還特別的瞧不起。”

分手,分手再

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卻沒有人能干出李三娘這種事。

胡瑤還有種覺,那就是,迫不及待。

為什麼這麼著急,等我小弟稍微好一些的時候提也可以的,誰還麼,以為有多香似的。”

胡瑤的話問到點子上了,白白的臉變得特別的猙獰。

“因、因為要、要和另一個男的去、去京都了。卻這麼迫師兄。”

說著說著白白又掉淚了,胡瑤也明白,這姑娘大概是真喜歡自家小弟。

可惜胡小弟太年輕,被人玩弄了

“我也是聽那些同學說的,李三娘在離開醫院的第二天,就跟一個男的走了。”

“去京都了?”胡瑤不由地皺眉,怎麼還是覺得事很怪。

“那之后我小弟怎麼樣了?”

其實后面大概況,胡瑤也能猜得著,估著胡小弟不了刺激,就有點半瘋的了吧。

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深易傷嘛。

“唉,傷的都是重的。”

蕭師傅又不斷地嘆氣,

“可要是李三娘分手這個事,還不至于讓胡三瑯神狀態不對。”

蕭師傅把半瘋說神狀態不對,胡瑤對的印象更好了,這個人說話辦事都特別的有分寸。這種人,平時做人都是差不了的。

不過這次胡瑤沒說話,等著蕭師傅繼續地說。

“差不多過了半個來月,胡三瑯的神稍微好了一些,然后醫院大夫才敢他的病讓他知道。”

“本來是要瞞著他的,可他畢竟是學醫的,一直就覺得自己的不對,所以就再三地追問大夫。”

三娃卻撇了撇,還“呵”了一聲。

“我家就有個斷的,他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不會也是斷了吧。哈哈,是這麼巧麼?”

胡瑤氣得都想掀桌了,看向了大娃。

而大娃只是淡淡地“咳”了一聲。

“看我大哥沒用,得看我二哥的,不就嘛。”

三娃的話說得一桌子人沒人敢再說半個字了,他看向了蕭師傅。

“蕭,我小舅舅真的斷了麼?”

只是三個字“蕭”,差點把蕭師傅給說得化了。

因為三娃也是圓嘟嘟的,而且眼睛又黑又亮,說話還特別的好聽。

“嗯。”蕭師傅微微點了點頭。

可蕭師傅卻覺得不大對勁,本來悲傷的個事兒,剛才的氣氛也悲的,被三娃兩三句就給整得心里頭也沒那麼難過了。

“這有啥的,不就是斷兒了麼,我家現在有倆個呢。沒事沒事,找到小舅舅,也放我家,再來一個也行,還能湊一桌麻將呢。”

“行了。”胡瑤都要被三娃給說得笑出來了,本來心里頭特別難,自個的弟弟不僅找不著,還斷了。

這麼一件讓覺得傷心后,讓三娃三言兩語說得,都不覺得心發酸了。

蕭師傅也差不多,這會兒看著三娃還有些眼熱,就從龐團長媳婦手里把三娃給抱了過來。

用手三娃的小臉兒,又長著茬頭發的小腦殼。

“這孩子說得也沒錯,人生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有什麼還想不開的呢。”

“可胡三瑯當時就想不開,接連遭遇生活上的打擊,所以人、人的神一直就不大好,平常都在醫院住著呢。”

“我……”三娃張口還要說話,卻被蕭師傅用手給捂住了。

胡瑤看到三娃發懵的表,心里話說,這是遇到高手了,不聲不響就把你小子給解決了。

“那個撞到胡家小弟的同學呢?”龐團長媳婦了一句。

這個事蕭師傅也是知道的,“這事也倒是經了我的手,我替胡三瑯同學做的主,跟對方要200元的醫藥費。最重要的就因為胡三瑯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不能再做大夫了,神上才承不住的。”

三娃這會兒已經用力離了蕭師傅的魔掌,繞到了胡瑤的旁邊。

胡瑤把他抱進了懷里,這個小魔星。

“是不是錢沒拿到呀。”

別說是這年頭了,在后世這種扯不清楚的事,都多得不得了。

“嗯,那家人說只管的事,就給留了50元,別的本不管。”

胡瑤聽懂了,自家小弟自那會兒之后,是一直在醫院住著呢。

“他后來在哪個科室住著呢。”

“嗯,神科那邊。”白白抿著說的,而且還看著胡瑤的臉

胡瑤知道,自個兒弟弟自打出事以來,一直是多虧了白白姑娘和這位蕭師傅。

“我弟一共欠醫院多錢。”

“并沒有欠醫院的。”蕭師傅笑了笑。

“我手頭上有不的積蓄,暫時是夠的。”

即使是蕭師傅手上有錢,那也是好心幫忙。不過胡瑤現在不急著還錢,要急著找人。

“我弟從醫院消失后,一直沒一點消息麼?”

白白搖了搖頭,臉上仍然掛著淚。

“沒有一點消息,所有能找的同學和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我們好些個同學一有空就幫忙去找人。可、可是師兄他還沒好呢,他……”

白白的眼淚又下來了,而胡瑤卻有種奇怪的覺。

為啥不急?

胡瑤抬頭看了看龐團長媳婦,發現也不急。

“唉……”

窩在胡瑤懷里的三娃,突然嘆了口氣。

“這不是同咱家撿的那個半瘋子況一樣的嘛,說不定我小舅舅也被別人家撿回去了呢?”

仍沉浸在傷心中的白白,抬起都是淚痕的小臉兒,看了看三娃,又眨了眨眼。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呵呵。”龐團長媳婦突然笑了兩聲。

“你們那有沒有胡三瑯的相片,拿來給我看一下。”

“相片?”這個倒是讓蕭師傅有點覺得奇怪了,看向了胡瑤。

“你多久沒見你弟弟了?”

暗中張的胡瑤微微松了口氣,不認識的人太多了,包括胡小弟。

“我結婚后就很見我弟弟了。”

胡瑤看下已經10歲的大娃,臉一閉就開始瞎懵。

“快十年了。”

蕭師傅跟著點點頭。

“怪不得呢,都要十年了,人的變化還是大的。”

白白卻瞪著眼睛看著蕭師傅,“師傅,我覺著師兄沒怎麼變啊,我認識他有四年多了都。”

蕭師傅尷尬地了下角,對著胡瑤說,

“我這徒弟實誠,你別見怪啊。”

“不見怪。”胡瑤搖頭。

我都習慣了,我家實誠人多得是,現在懷里頭還抱著一個呢。

蕭師傅仍然繼續沖著胡瑤尷尬笑。

而胡瑤回了一個真誠的笑,

“我弟小時候也是白白的,后來長大了見得了,不知道他這些年是不是長得高了。”

“嗯,確實是高了。”白白一個認真臉對著胡瑤。

“來了南市長高了不呢。”

白白是個中等個姑娘,160可能還差幾微米,而胡三瑯現在快180了。

雖然不算特別的高,但是卻是到南市后,長高了一大截子。

大概是這里的水土適合胡小弟,然后就長高了。

而蕭師傅這才想起來,站起了

到旁邊屋了一趟,沒一會兒拿來了一張相片。

“是畢業時候和幾個同學照的,他們同學之前給送過來的。”

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到照相館照的。

胡瑤看了看龐團長媳婦,有點不敢接,又怕不是想的那樣呢。

可是,又覺得事又像還有點詭異。

總覺得這事也有點太過邪門了。

而龐團長媳婦的驚呼聲也傳了過來,

“額滴媽呀,這、這也太像了吧。”

三娃馬上從胡瑤上下去,跑到了龐團長媳婦那邊,踮起小腳丫使勁地著桌子看上面的照片。

而五娃是撅著小屁,“噌噌”爬到了龐團長媳婦那邊,用力把小腦袋塞到照片上面。

而三娃也是“哇”了一聲,然后說了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哇,一桌麻將不好湊嘍,我以為是三個,結果是倆個。”

大娃也站起來看著照顧,然后微微點點頭。

“我好棒啊。”

胡瑤雖然一開始是有點猜測的,但是看這幾個人的表和說的話,就覺得大概是真的了。

不過不知道為啥,胡瑤還覺得有些了。

“唉,這都是啥事啊,太、太邪門了。”

龐團長媳婦抬起頭看著蕭師傅。

“胡三瑯是不是經常說‘我要回家’。”

“嗯,是的。”

蕭師傅也是臉上帶著點愧疚。

“這話我剛才沒好意思說出口。”

可說完這話的蕭師傅,突然抬起頭看著胡瑤,又看了看龐團長媳婦,用手又指了指照片。

“你們在哪見過他的?”

畢竟人瘋了,見過的不一定能領回家的。

三娃“哼”了一聲,“不僅是見過的呀,他還是被我大哥撿回去的。”

“這張相片上的人太瘦了,現在在我家已經好多了,我二哥天天給他喂好吃的。”

“唉。”三娃用小手撓了撓自個兒的腦袋。

“怎麼這麼奇怪啊,這咋回事啊。”

“這是無巧不書。”

龐團長媳婦笑了幾聲后,對蕭師傅和白白說起了大娃撿人的事。

“雖然胡家小弟還是瘋的,但肯定是上了火車,而且順利地到了市里,然后又到了我們那的鎮子上。”

不過說到這時,龐團長媳婦卻有點想哭了。

那會兒的胡小弟還是神智不太清的時候呢,可是卻能上了火車,又一步步走回去,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等龐團長媳婦一邊著眼眶一邊把在胡瑤家半瘋子的事,給一一講了一遍后。

呆在原的不僅僅是蕭師傅,還有完全回不過味兒來的白白。

這一個來月白白都瘦了好多,覺得要是再找不著胡三瑯整個人也要跟著一塊瘋了。

然后現在收到的消息是,胡三瑯回家了?

回家了,而且還被照顧得好的。

“好啥好呀,他那都歪了。”三娃撇著給幾個人迎頭澆了一大盆涼水。

然后白白的心又重新被吊了起來。

“他,師兄他現在好不好?”

三娃特別認真地在思考著,可是卻不知道要咋說,因為他本不知道。

同后院兒的半瘋子有來往的,就是二娃。

不過還有個去瞎轉悠的五娃,所以三娃就看向了五娃。

五娃今天因為又累又,有點安靜過頭了,所以蕭師傅差點無視了,只是覺得很可

而五娃把一只小手指點在自己的角上,就慢慢地想。

“哇,原來他是我舅舅啊,怪不得我給他糖吃的時候,他還對我笑呢。”

“他還干啥來著?”白白的兩只手抓著桌子的邊緣。

五娃甩了甩頭上的自來卷,

“他很喜歡睡覺,什麼也不干。”

然后白白才突然反應過來,說話說得這麼顛三倒四的,是個2歲的娃。

居然同一個2歲的娃聊了這麼多,頓時開始為自己的智商擔憂了。

“他的真的治不好了麼,沒有到更好的大夫了麼?”

蕭師傅關注到了很關鍵的問題。

“有啊,我二哥呀。”五娃瞪著大眼睛著蕭師傅。

“啊,有有有,我們那有個老中醫,給看過了。現在向家的二娃正跟著這位老中醫學習呢,所以平時跟著一起看看。”

龐團長媳婦趕給解釋了一下。

要是真說出個什麼事實,別人肯定當他們這些人都是半瘋了。

而胡瑤也跟著點頭,不過好這會兒才拿照片看了看。倒是一眼就認出自個兒弟弟了,那張臉也確實同后院的半瘋子是一樣的。

雖然照片是黑白的,但是還是能看得出胡小弟的生活并不好,特別的單薄,臉頰是干瘦的。

看來胡小弟平時也是非常的省吃儉用,更不忍心讓胡媽媽心。

想到胡媽媽時,胡瑤這才想起來,自個兒親媽在自家菜園子轉悠了無數圈,路過胡小弟住的那間小屋多次。

可惜的是,就沒往里頭看一眼。

不過想到當時的形,胡媽媽倒想看一眼的,被二娃給攔住了。

真的是錯。

不過現在是好消息,說明馬上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再折騰了。

胡瑤微微地松了口氣。

可卻又聽到三娃在一旁地說,

“簡直是太天真,太天真了。”

胡瑤沉下臉,幽幽地看著三娃。

而三娃立即舉起了兩只小手手,

“不是我說的,是大哥,大哥就這麼想的。”

胡瑤轉頭看向了大娃,知道大娃心里頭的事多,而腦子也確實夠靈活。

“老大,你是咋想的呢?”

大娃瞇了瞇眼,淡淡地說,

“這個事不對,一切都太巧了。”

確實過于巧了,而再巧能有大娃把他自個兒親舅舅背回去的事巧麼。

胡瑤覺得并沒有什麼。

“確實有很多巧合,但是你小舅舅和人撞了從樓梯上摔下來,這種事是誰也想不到的啊。”

可大娃卻是仍搖頭,“不是想不到的,卻是能想辦法做到的?”

胡瑤:這小子為什麼能想得這麼深,太值得懷疑了。

大娃:我自個兒親自試驗過的,把把功。

龐團長媳婦也不由地多想了些,

“也確實巧了,要是只一件半件巧,可現在是連環的巧合。不過要把大娃把胡家小弟撿回去的事排除,他們幾個娃都沒見過后來長大的小舅舅,所以他們這個才是真正的巧合。”

“什麼意思?”蕭師傅頓時就覺得背后一陣陣發涼,要是這些都是人為的,那就太可怕了。

龐團長媳婦繼續,

“胡三瑯剛被撞下樓梯,李三娘這個對象就在他神最脆弱的時候,提出分手。”

“而那個主治大夫告訴實的行為,卻是正常的,這個也可以排除。”

畢竟都是在胡小弟在醫院半個來月的時候,被無奈的況下講的。

而且當時講得特別的委婉,“有很大可能是站起來的,要好好養著,盡量保持心愉快。”

“啪”地一聲,三娃站在一個凳子上,用力拍了拍桌子。

“李三娘在哪,我去找算賬。”

胡瑤朝著三娃趕招手,“老實地坐著,好好聽著。”

龐團長媳婦還是有點見識的,轉頭問蕭師傅。

“那個撞了胡三瑯的同學,現在還在學校麼,家是哪里的?”

“噢,家就是本地的,父母在本地的皂廠,家里還有倆哥哥。算是雙職工家庭,條件應該還可以。”

皂廠呀。”三娃的話里著許許多多的瞧不上。

然后三娃出自個兒白的小手,

“一個月能掙幾個錢呢,還會爛手的。”

蕭師傅不由地再一次看了看三娃,半開玩笑地說,

“你才這麼點兒,懂得可真多。”

“那算啥,我最厲害的是能聽懂……”

“嗯哼。”大娃在一邊輕咳了一聲。

三娃眼睛一閉,大聲地喊了句,

“我最會養牲口了,我家的豬呀的都是我養著呢。”

說到的時候,三娃忽然鼓起了小臉兒。

“我了,我想吃蛋。”

大娃點點頭,把自己斜挎的書包放在了桌子上,從里面掏出一個飯盒來。

“這里面是我裝的蛋,一會兒炒著吃。”

胡瑤手慢慢地把飯盒打開了,好家伙,滿滿一盒蛋。

不過蛋是埋在玉米面兒里面的,這麼一大飯盒,至放著二十來顆雙黃蛋了。

從個頭就能看出來,全是雙黃的。

因為裝了一大盒玉米面兒,完全減震的,一個都沒爛。

白白現在整個趴到桌子上,瞪著大眼睛看著飯盒里的蛋,用手指輕輕地

“真的是蛋呀。”

白白已經好久好久沒吃過蛋了,不由地抿了下口水。

“好長時間沒著賣蛋的了,商店里現在都不怎麼供應了。”

然后白白抬起頭看著大娃,“師兄現在都吃這樣的蛋麼?”

到底胡小弟在自家吃什麼,大娃不清楚。不過大娃知道自家每天做什麼。

“我家做什麼他也吃什麼。”

“你家每天吃啥呢?”白白很好奇,因為胡三瑯那麼瘦,而胡瑤這一行人,一個比一個長得白

“紅燒,炸丸子,魚湯,蘑菇,筍,花餅,腸,炒蛋,蒸蛋,蛋糕,蒸……”

五娃著小手指,一個個地數著自己平常在吃著什麼。

五娃一個2歲的娃,而且口齒清晰,能知道這麼多的菜,肯定是吃過的。

白白用手撓了撓自個兒的臉兒蛋,

“你家生活真好啊。”

好羨慕呀。

“你想去我家麼?”五娃的小臉兒上著真誠,一點也不像是瞎說。

“我二哥想訂個媳婦呢,你來我家,給我二哥當媳婦吧。”

“呵呵……”白白先笑了好幾聲。

剛才都聽到倆個娃那個不大的娃“大哥”了,現在還有個二哥,能有桌子高麼?

而五娃是看出來白白笑什麼,兩條小眉立即在了一起。

“你不相信麼,我二哥真的很缺媳婦。嗯,不用現在結婚那種的。”

五娃都急死了,好不容易看到個年紀大的閨,可以給二娃訂一訂的。

胡瑤無語地看著五娃,也看到五娃的急了,明白為啥急。

所以胡瑤“呵呵”了兩聲。心里話說,你個小不點兒才見過幾個人呀。

“小五啊,你吃炒蛋還是蒸蛋呢?”

龐團長媳婦看著五娃也在笑。

而五娃的小眉頭皺得更了,“我不知道呀,都想吃。”

在一邊的蕭師傅跟著聳了幾下肩膀,這會兒看五娃也覺得是好玩兒得不得了。

而這會兒也確實該吃飯的時候,雖然這幾個月來跟著白白沒心,但是這個時候,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

“我去弄飯。”

“我也去。”胡瑤就跟著弄飯去了,而三娃抱著一大飯盒蛋,跟在胡瑤的后。

進了廚房后,胡瑤發現蕭師傅這里的東西還全的。

而蕭師傅又跟著笑,“那些醫學院的同學總在我這借廚房開小灶,我就準備得比較多。”

而蕭師傅開始收拾菜的時候,就同胡瑤說,

“確實越想越覺得可疑,一會兒我帶你去一趟那個學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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