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章:反派看人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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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說的那個同學, 就是同胡小弟撞在一起的那個,形上看稍微比胡小弟壯實一些。

不過從位置上來看,從樓上往下走肯定要比從樓下往上時, 慣更強一些。

蕭師傅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畢竟都是學生呀。

見蕭師傅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慨學生的好與單純。

胡瑤沒有接話, 當然知道等過幾年一些殘酷的現實,會讓很多人的日子過得更苦。

其實現在已經有一些人進了去牛棚生活了,但是離胡瑤比較遙遠,也離著蕭師傅比較遠。

吃飯的時候,三娃一臉的驕傲指著黃澄澄的蛋說,

“這是我帶來的,你們吃吧,不要客氣。”

胡瑤筷子給三娃夾了一筷子蛋,“吃你的吧。”

三娃一臉欣地沖著胡瑤點頭,

“嗯,嗯,我知道,一會兒我們還有重要的事呢。”

剛才在廚房胡瑤同蕭師傅聊了一會兒找人的事, 又問了問那個學生的家庭況。

在這個年頭, 雙職工的家庭是非常好的家庭了,都是吃公糧賺工資的“能人”。

不過三娃對于那個學生家長是“皂廠”的事,是一直的瞧不起的。

“肯定家庭也不好的,好的化,都是在更好的地方工作的。”

蕭師傅看著三娃就想樂,圓嘟嘟的臉上,總像是在琢磨什麼似的。

那是三娃在瞎想呢, 這是因為蕭師傅不清楚。

要是見到四娃的化,就知道四娃那才瞎琢磨呢,只不過這次到南市四娃沒有跟來。

四娃在胡瑤和豬之間,選了后者。

而三娃卻是拉著胡瑤的手說,“就知道你是個讓人心的,我跟你去啦,哼。”

但是在沒人的時候,三娃同大娃說,

“大哥,老四說你又有好東西的消息了,你說的是真的麼?”

對于三娃的質疑,大娃現在不多說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三娃。

目前三娃已經習慣大娃這種“心虛”了,所以撇了下

“還得靠我的。”

上次在鎮上買的那個棋盤,里面藏了金豆子,就是三娃跟到了人。

通過和旁邊的人了解,也知道那人下棋,才花了5塊錢把那人手上的舊棋和棋盤都買了回來。

“上次是我打聽到的,這次再看我的。”

對于三娃的自吹自擂,大娃都懶得同他說了。大娃想的事多著呢,在吃飯的時候他就問了個問題。

“要是那個人是故意撞到人的,這件事要怎麼理。”

大娃覺得事很不簡單,但是不相信的人多。

也是剛才在廚房的時候,對于蕭師傅的不相信,三娃撇了下

“那是你們沒經過的呀。”

蕭師傅是看著三娃在笑,實在是覺得好笑。而且,也確實并不認為真有這麼心壞的人,尤其是學生。

大概是生活環境簡單的原因吧,而蕭師傅把人都想的還好的。

胡瑤抱中立態度,覺得既然大娃這麼想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三娃卻趴在胡瑤耳邊,悄悄地說,

“大哥以前干過的,這種巧合的事嘛,琢磨琢磨就出來嘍。”

“以前干過的?”胡瑤想了想,卻想不出來大娃背著又干了什麼。

不過正好蕭師傅把玉米粥熬好了,而胡瑤也把菜炒好了。

蕭師傅這里食材還多的,什麼都有。

碎玉米粒和玉米面兒熬了玉米粥,蕭師傅還加了一點大米。

炒了蛋,土豆,青菜,還炒了個臘蒜苗。

蒜苗在北邊兒吃得,三娃吃了好些蒜苗,覺得味道好吃,準備回家的時候買兩把回去。

這麼好吃的三娃,把白白給逗得一邊吃飯一邊笑。

“我們這里的菜和你們那里菜有好些不一樣的,你想吃啥,上市場里的時候我帶著你。”

“市場?”三娃歪著腦袋看著白白,“你們這里太居然還有市場?”

白白點點頭,“不是市里的,是近郊的,那邊還有個農貿市場的。”

因為近郊全是城鄉合作單位,但又不屬于市區,所以可以允許種東西養鴨的。

一直以來大型的易市場沒有了,但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擺著自家“吃不了”的東西出來的。

屬于郊區或是村里頭的易市場,不算市里的,到現在也沒什麼人管。

白白吃了一塊香香的炒蛋后,還嘆了一口氣。

“說是因為現在很多不讓開了,但是這個比較小,而且也都是幾個村一起組織的,也是老傳統了,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也就是說管的人不太好說這個要找誰的問題,不讓投機倒把,有的時候也有涉及不到了地方和范圍。

胡瑤聽了也覺得不錯,他們這次會火車也快,回去只要一天半。

買點當地的特產,只要不嫌麻煩,帶著還是方便的。

“你們這有鴨子麼”三娃很饞鴨子,沒來的時候就聽說這邊的鴨子好吃呢,而且還是有見識的龐團長媳婦說的呢。

坐在一邊吃飯的龐團長媳婦只是笑了笑,不作聲。

“鴨子不好的,不過你要吃鴨子,我可以請你到飯店去吃。”

白白還認真的,覺得得請大家吃一頓好的。

“飯店里的鴨湯也好吃。”

這邊的人吃鴨子喜歡吃鴨,胡瑤早就聽說了。不過之類的,其實很一般。

之次家里的豬炒了吃,就嘗了嘗,其實炒的豬味道特別的好,四娃這個的都吃了好幾塊呢。

“你們這飯店還有什麼?”

三娃繼續問。

白白想了想,“呀鴨子的特別多,熏的,蒸的,咸的,腌的,你想吃哪種都有。不過那還是去年,今年聽說了些了。”

胡瑤聽了后,眼珠子微轉了轉,看來今年哪都不太好啊。

要是能整到一些吃的,能帶一些回去還是可以的。

不過龐團長媳婦卻告訴胡瑤一個不咋好的消息,

“這邊的很多東西跟咱那市里差不多,都是限量供應的,不是想買能買的。”

畢竟這里是市里嘛,和山里頭住的還不一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這個年代特別的明顯。

胡瑤略微失了下,而三娃還在問。

“或者有什麼好吃的,我可以很快吃到的。嗯,不帶回去也可以的。”

“臭豆腐?”白白說。“我們這的一個老字號了,幾十年的,現在雖然歸國有了,賣的東西也多,但是臭豆腐一直也在賣的,他們家的鴨湯也很好吃的。”

三娃趕搖頭,兩只手用力擺了擺。

“我不要吃,不要吃,太臭了。”

三娃一臉驚恐的樣子,把所有人逗笑了。而大娃正用很語無的眼神看著三娃。

因為三娃的瞎打岔,他問的問題還沒人回答呢。

可三娃不知道大娃的想法,一吃了飯就湊到大娃的跟前兒。

“大哥,你說說呀,你知道的好東西的消息是什麼?”

胡瑤也發現三娃今天特別的黏大娃,有點不正常。

而五娃在三娃邊轉了好幾圈兒了,三娃都沒想著跟五娃玩一會兒。

這放在平時,都是不正常的。

五娃也試圖聽一聽三娃到底在悄悄地說什麼,不過等湊得非常近的時候,只聽到大娃說了三個字:

“不知道。”

五娃咧了下小,從兜子里掏出一塊糖來。

這個糖還是出門前同向南竹要的呢,糖在大娃和三娃的眼跟前晃了兩下,又沖著他倆眨了眨眼睛。

“想不想吃呀?”

三娃搖了搖頭,從自個兒兜子里也掏出了一塊糖,同樣是在五娃眼跟前兒晃了幾下。

“看到麼,這是我從老四那拿的,他現在可會騙人糖呢。”

一聽是四娃手里的糖,五娃臉就沉了下來。

“他是搶的我的,而且他還從爸爸那里騙糖吃。”

胡瑤在一旁坐著聽到時,這才知道自己管得不讓吃糖的,沒想到向南竹立場那麼不堅定,居然能讓幾個娃把糖給騙走了。

要是向南竹在的化,肯定會解釋一下,

“一個不斷地賣萌,一個要哭的樣子,不給不行呀。”

心太了。

對于幾個娃吃糖的事,胡瑤管的還是嚴的。所以五娃和三娃倆人手里都高高舉著糖時,突然覺手上一空。

五娃轉過頭用吃驚的眼神著胡瑤,而三娃卻是連著退了一步,一只手到了自己的兜子里,到底是什麼意思都不用明說了。

只能說明三娃沒藏糖。

大娃都不想看這倆個了,五娃也一樣,除了一臉的震驚,就是用兩只小手手捂著自己一只兜子。

大娃微微嘆了口氣,然后看著忙碌的蕭師傅,馬上笑了一下。

“蕭,那家人離我們遠麼?”

蕭師傅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多次,被一句呃“蕭”給化掉了。

所以馬上歡快地說,“不遠不遠,噢,我們馬上就出發。”

吃了飯收拾得差不多了,本來是想要胡瑤他們好好歇息歇息的,可是胡瑤心里頭也急,手里拿著胡小弟和同學的一張合照,就跟著蕭師傅出門了。

白白在家同龐團長媳婦一起帶著五娃,胡瑤帶著大娃和三娃出去了。

今天五娃被單獨留下,不僅沒有難過,反而還很高興。

在胡瑤走了以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沖著龐團長媳婦一個勁地著小白牙在笑。

“龐,媽媽沒有收我的糖。”

龐團長媳婦看了看五娃那個兜子,按照大小的樣子,那個里面現在最多放著2塊糖。

而五娃是一臉的高興和滿足,一直在那不斷地“嘿嘿”樂著。

另一邊白白在給倒熱水,看到五娃笑得非常不能理解,也跟著扯了兩下角。

等把水都倒完了,也沒什麼事了,白白才坐下同龐團長媳婦說話。

“嬸兒,為什麼不讓我一塊去呢?”

對于大娃的明程度,龐團長媳婦深有會。

一腳踢斷了劉小六的,還能跟胡瑤一起想想法子把對方給弄進去了,這樣可不是普通的10歲娃能辦到的。

所以龐團長媳婦覺得大娃說的話,很大可能是真的。

“那你再詳細說說,那位撞了胡三瑯的同學的況。不過他現在不僅是好好的在醫院實習,別人也拿他沒個辦法不是?”

“也確實是這樣的。”

一說到這個白白的臉就是沉的,胡三瑯病了那麼長時間,卻什麼忙也沒幫上。

“我也沒幫師兄什麼大忙,師兄在學業上幫了我那麼多,還同師傅起幫我抗拒家里的不公,可我卻什麼也辦不好。”

“你做的事夠好的了,真的很好。”

龐團長媳婦說的是實話,絕對不是吹捧。因為像白白這麼心好的姑娘,還真的是不多見的。

“嗯,不過現在知道師兄已經回家了,我就放心了。”

白白用了好長時間在消化這件事,沒想到師兄這麼厲害。

半瘋的況下,還能回去呢。

龐團長媳婦倒是覺得胡三瑯還是有點運氣的。

“你師兄在路上肯定是到好人了,要不然他從哪下車也是個問題。”

“嗯。”白白這才又說起了那位撞人的況。

“他姓梁,是和師兄一屆的,也是今年畢業的。長得吧,跟師長差不多瘦。”

“差不多瘦?”龐團長媳婦聽了這個后,還有點佩服大娃呢。

這會兒已經到了梁家的胡瑤,看著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年輕人,剛從醫院加班回來,就是這麼巧先在梁家門外就上了。

“就是他。”蕭師傅沖著那個低頭的人揮了揮手。

“梁同學,梁同學。”

梁同學抬起頭看到蕭師傅時,臉上居然出現了一,但那是瞬間的事,臉又馬上變得很好了。

這一點變化,還是被大娃看出來了。

大娃微微皺了下眉,低聲地同胡瑤說,

“驚訝麼?”

胡瑤木木地點點頭,“他比我小弟低小半頭吧,有175麼?”

大娃搖搖頭,仍然低聲地說,

“那這個事就不能這能這麼算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三娃力氣那麼大的,正常人的力氣肯定是同格微型以及高矮相關的。

胡小弟雖然很瘦,但這位梁同學也不胖。即使蕭師傅說梁同學要比胡小弟稍微有一點,但是那也只是稍微,甚至比胡小弟還低半頭呢。

這半頭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胡小弟是在村里長大的,小時候上山下河到地頭,什麼活沒干過。

這樣的人和胡小弟撞一起,不可能只是胡小弟有事,而他沒事的。

但是這人個卻沒有摔倒,連個破皮兒都沒聽說。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事吧,越琢磨越覺得問題很大,胡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胡瑤,你過來。”

蕭師傅站在梁同學跟著,同他說了兩句客套話。然后介紹了胡瑤。

是胡三瑯的姐姐,來南市是找失蹤的胡三瑯的。”

蕭師傅沒有說胡三瑯已經瘋回家了,大北邊兒的家,說給誰聽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要不是胡瑤是親眼見著自個兒親弟的那張臉,現在也是很難相信的。

不過胡小弟現在在自個兒家,被二娃照應得很好很好,至暫時是放心的。

胡瑤帶著淡淡的笑,走到了梁同學跟前兒。

“我是胡三瑯的姐姐,就是想來同你問問關于我弟的事。”

梁同學不由地了下脖子,眼神微微閃了兩下。

“都是過去的事了。”

“誰說過去的?”三娃叉著腰走到了跟前,著手指指著梁同學。

“我都懷疑你把我家舅舅藏起來了。”

梁同學聽了后臉大變,慌里慌張地,說話也有點打結。

“這、這種話哪是能隨便說的呢,你可不要瞎說啊。”

“我可沒瞎說,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

三娃兩只手還叉在腰上,小腦袋昂得高高的。

“就跟我上次看到的那個人販子,長得一模一樣。”

三娃在說到“人販子”時,這個梁同學居然長長地松了口氣,他連連擺手和搖頭。

“我真沒,真沒干過,要不然你上我家搜。”

被一個6歲的娃給問住了,梁同學你還真夠出息的啊。

蕭師傅雖然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也看出來了梁同學的不對勁。

一是說把胡三瑯藏起來的事,二是提到的人販子。

本不該張的話他在張,本該生氣的話他卻不生氣,還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蕭師傅也皺起了眉,看著梁同學的覺,同之前完全不同了。

梁同學也確實家庭條件不算好,雖然是雙職工的父母,但是家里孩子多啊。

梁同學是家里老三,但是上面已經是有兩個哥哥了,父母的負擔重的。

皂廠,其實賺不了幾個錢的。

家里三個男娃,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年比一年費錢。能把梁同學這個家里最小的培養到這個程度,家里頭差不多是砸鍋賣鐵似的過著日子。

想到這些,蕭師傅微微笑了一下,

“梁同學,我們是相信你的,只是因為胡三瑯家里人要找到人,所以來找你再問問況。也不存在搜你家什麼的,不過咱們站在這說話,是不是有些太招人招人眼了。”

“噢,那是。”梁同學額頭的汗,指了下前面的土樓房。

“我家就在前面房子,你們跟我來。”

三娃看到那土土的房子時,微微又撇

“唉呀,這種房子我知道呀,所有人都用一個廚房,還有用小煤爐的,做飯真的很不方便。”

以前的老樓房就是那樣的,一層樓共用一個小廚房,廚房里的水,甚至整棟樓的水,都是共攤費用的。

所以就有專門的鄰居老太太,會挨家挨戶盯著你用水,見你就會叮囑幾句“節約用水”。

但是也只是洗菜洗裳,其實大家也用不著多水的。

跟著梁同學上了樓,胡瑤才覺得這里樓梯可真長呀,一層有個幾十戶吧,一家挨著一家。

現在還還不算熱,家家都關著門的。

住得這麼,還不舒服,卻還非要住小樓房。

要是像蕭師傅那樣,住小院兒多好啊。畢竟這里城市,發展比較好一點,水電什麼的都很方便的。

“這是我爸單位的房,住這里的都是廠子里的老員工。”

梁同學帶著他們來到一扇門前,拿鑰匙開門時說了兩句閑話。

別說三娃鄙視他了,連胡瑤都想鄙視他。

這種鴿子窩似的坐法,有什麼好啊,倒不如住小院兒和平房。

但這個年代誰能住這種樓房,就不是普通人的。

就像剛才梁同學說,要老職工,單位分房,福利好著呢,普通的工人是沒有的。

胡瑤站在屋里頭看了看,又覺不對了。

一旁的大娃也是在屋子里掃了一下,確認是套間了,里面還有兩間屋子。

大娃淡淡地笑了一下,“看樣子是要搬大房子了吧?”

梁同學的突然僵了一下,看了看大娃。

在看到是個10歲左右的稚的娃說的話,他又微松了一口氣。

梁同學倒還有禮貌的,給幾個人都倒了熱水,還是紅糖水呢。

把水缸子放到每個人的跟前時,忽然笑了一下。

“我家紅糖多,你們多喝,糖都是我爸媽單位發的。”

胡瑤和蕭師傅都坐在沙發上,對這個梁同學真無語了,他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們幾個是喝不起紅糖水的。

大娃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他的屁

“你家沙發上有土,你們真的要搬大房子了麼?”

大娃再一次說起梁家要搬的事,梁同學角。

看樣子是不太想說。

蕭師傅沒想太多,而是左右看了看,也發現梁家在收拾東西,很多七八糟沒用的東西居然都堆在了廳里的一角。

很明顯是在收拾東西沒收拾完,著急上班去了。

“我爸媽單位分了新房,我們家拿到了個指標。”梁同學淡淡地說,像是這件事很平常似的。

但是胡瑤也明白了,這可不平常。

太巧了呀。

“真巧啊,我家最近也想搬呢。”

胡瑤又開始胡扯了。

“我男人部隊領導要換新房了,是在鎮上的房,要把舊房騰出來,我們出錢就買下來了。”

一聽是鎮子上的,梁同學馬上是一臉的瞧不上,但是他以為他能藏得住。

而大娃卻是在屋里繞了一圈,連關著的兩個里間都打開看了看。

和廳里一樣,被收拾得七八糟的,確實看著像是要搬的樣子。

大娃沖著胡瑤點點頭,而胡瑤也差不多明白了。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撞到胡小弟的,而他不僅沒一點傷,那得到的好肯定不的。

但是對于剛才說起把胡小弟藏起來的事,胡瑤覺得是多問問才行,總覺得怪怪的。

“我小弟現在失蹤了,你真的不知道他一點點消息麼?”

“不知道。”梁同學使勁地搖頭,

“我真的不清楚,我之前見他是在醫院里的時候。他當時……”

“他當時怎麼了?”胡瑤想知道他有沒有同自家小弟說點什麼。

梁同學這會兒臉正常的,他的樣子看著是在想事

“他當時還在昏睡著,當時還有我媽跟著來的。嗯,蕭師傅也在的。”

蕭師傅看了一眼梁同學,這會兒心里頭很不滿。之前都說家庭條件不好,先給50元,可還有150元呢。

“梁同學,你還差的150元沒給呢,你這邊騰下的房子,是不是能賣些錢呢。”

“啊,不、不是的。”梁同學趕否定。

“這房子是要還給單位的,我們住的都是單位的房。”

梁同學這會兒才看著蕭師傅,聲音有些激

“蕭師傅,您可以打聽打聽啊,骨折的醫藥費,50元已經不了。”

“而且他腦子不好,也不是我給撞的。”

蕭師傅手指了兩下梁同學,被他氣得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胡瑤都懶得跟這種人吵,現在要弄明白一件事,所以突然就問了句話。

“梁同學,是誰要綁胡三瑯同學?”

“不,不是,沒有人要綁他。”

梁同學回答倒也快的,回復得夠迅速。

“他都那樣了,誰綁他啊,綁他回去還得給伺候吃喝呢,怎麼可能呢?”

這話聽著沒什麼,但是要不是在心里頭轉了一百八十圈兒,不可能是想得這麼清楚的。

“哼。”胡瑤冷哼了一聲,這個人能把綁人的后果一下說得這麼清楚,而且也想得很明白。

那就是以前有過想法的。

但是以姓梁的況,他也確實沒有理由綁胡小弟的原因。

不過胡瑤覺得這事得查清楚了,免得以后再出什麼大的問題。

“梁同學,你得想清楚了,我弟弟現在失蹤了,你就是頭一個嫌棄犯。”

胡瑤也不是真嚇唬他,“我已經去報案了,畢竟人失蹤這麼長時間,不是沒有原因的。”

梁同學抿著不說話,但是明顯說明他知道了一些事。

胡瑤也站了起來,不過卻拉著大娃讓他先坐下了。之所以要站起來,是要被系統的“叮咚”聲要吵死了。

現在腦子里是一陣陣的“嗡嗡”響。

“為反派攢錢”

“為反派攢錢”

“為反派攢錢”

這是胡瑤第二次到這種突發的任務了,也不知道這個梁家藏了什麼好東西。

也學著像大娃似地,把每個屋門打開看了看。然后就看到里面有個屋放著一個深的矮柜,而矮柜上擺著一張相片。

從相片上的人的年齡上看,差不多應該是梁同學的爺爺吧。

“屋里是你爺爺的照片?”胡瑤突然問。

梁同學抿輕輕“嗯”了一聲。

隨后把這間屋門給關上了,胡瑤然后笑了笑。

“你家倒講究的,給死人還上香呢。”

梁同學不知道胡瑤是什麼意思,然后說的話就誠實多了。

“我爺爺以前住這屋,死了后就擺了照片,初一十五的給他上幾柱香。”

這話確實沒什麼,都正常的。胡瑤又笑了笑,

“你家上香的那碗不小啊,不會是你爺爺以前的吃飯碗吧?”

“你猜的準的。”梁同學皮子說。

胡瑤卻撇了下,“那個碗有點舊了,都臟那樣了,你們不給洗洗麼,畢竟是老爺子吃飯用的。”

梁同學聽胡瑤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腦子是懵的。

“我、我媽說不用呀,我爺爺就用那個碗,只要看見他就會高興。”

胡瑤心說,真是一幫瞎子啊。

“梁同學,聽你這麼說,我覺得你們家里的人都還孝順的,都是很不錯的人呢。”

誰不喜歡聽好的呢,這位心虛的梁同學也不例外。

“那當然啦,我們家就弘揚孝呢。我爺爺在我們這一大片,還是有名的高壽呢。”

胡瑤點點頭,看來還沒壞死,應該能說得通。

“我本來想同你把那150元要過來的,不過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我覺得我還是找公安給想想辦法吧。”

“公安?”梁同學的臉立即都扭了起來。

“你以為我怕公安,姓白的那個傻子都讓公安來找過我好幾回了,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家只付治的醫藥費,別的不管。”

“你別拿公安嚇唬我,我也沒給錢。”

胡瑤在原地轉了兩圈,朝著梁同學搖了搖頭。

“我說的不是錢的事,而是你試圖綁架胡三瑯的事。”

一提到綁架,梁同學臉馬上就變了,“噌”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要有證據,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不就是為了那150元嗎,呸,為了這些錢,你倒是什麼法子能想得出來,胡三瑯是自個兒從醫院走的,我綁他干什麼,他不給我一分錢,我綁他做什麼?”

“那又是誰給你錢呢?”大娃突然這麼一問。

而三娃突然從沙發上直接就跳到過來,一抬就踢在了梁同學的小上。

胡瑤立即用兩只手捂在臉上,不太敢看。

果然,聽著一聲“啊……”的慘聲響了起來。

“撲通”地一聲,梁同學摔了個狗啃泥。

“你你你……”蕭師傅也被驚呆了,看著大娃和三娃,著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胡瑤這會兒才轉過頭,看著慘兮兮的梁同學。

“啊呀,真不巧啊,現在是職工們上班的時候,也不是吃飯的時間,應該是家家幾乎沒什麼人吧。”

既然都是廠里老職工能分到的房,那應該大部分人都是一個廠的。

這時候廠里都忙著呢。

不過胡瑤還是豎著耳朵聽了聽,外面樓道里確實沒什麼聲音。

胡瑤甩了甩手,對大娃說,

“讓他說出是誰想綁你小舅舅就行了,對他下手輕點兒。”

說完這話,胡瑤就朝著里屋去了,看著那個梁家爺爺的相片,雙手合十。

“您也別見怪啊,誰讓您有不孝的子孫呢,您的飯碗就借我用用吧。”

胡瑤手就把滿是香灰的看著破破爛爛的大碗,給抱了起來。

確實是大的一個碗。

三娃一只腳還踩在梁同學的上呢,這會兒又是把兩只胳膊叉在前,冷冷地“哼”了一聲。

然后三娃一轉頭就看到胡瑤抱著那個破碗出來了,他居然還嫌棄了。

“你拿這個威脅他們,他們不會說真話的。”

胡瑤搖搖頭,“你們打了他,他回頭報公安就不好了。我拿個他們家的寶貝做抵押,等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會用真話來換碗的。”

胡瑤自信的,可梁同學卻不這麼認為,而是地說,

“不就是個破碗,誰稀罕。”

大娃站在一邊笑了兩下,“一個破碗你不稀罕,那你爸媽的新工作呢。”

“還有你的工作。”

胡瑤跟著一塊點頭,“是呀,三個人的工作呢。我要去你爸媽單位去告發你們,去你實習的單位告發你。”

“我就說,是你把我弟弟帶出醫院的。”

梁同學皺了皺眉,轉著頭看著胡瑤和大娃三娃,抖了好幾下。

“你、你們都是強盜,我要去告你們。”

“你告吧。”胡瑤心很淡然。“但是,醫院里是有人看到你去找我弟的,現在公安那邊一定會這個線索很興趣。”

“你不是想去報公安麼,我們一塊去啊,看看公安同志到底是信誰的?”

畢竟三娃才6歲嘛,咋可能打一個26的呢。

一旁終于反應過來的蕭師傅,整個人都在一陣陣地發寒,走到梁同學跟前,抬就是一腳。

“你個混蛋,他是你的同學,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你趕說,你把胡同學藏哪里了。要不然,我就去到公安局,我給做證,我還去找人做證,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是你把梁同學帶出醫院的。”

“你說不說,混蛋。”

蕭師傅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天真,竟然能相信這個人的話。

其實蕭師傅不明白,只在狠人才能明白這類惡人的做法。

大娃連著狠了兩輩子,連胡瑤都以為他只是天生的這麼聰敏靈巧。

大娃的表淡淡的,這些人放他手里本不夠看的。

“都是一個人吧,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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