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反派看著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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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梁同學家里出來后, 蕭師傅還很不能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他,真的是他把胡三瑯從醫院帶走的, 他為了什麼?”

“房子, 工作, 前途。”胡瑤說。

不過胡瑤還有要問清楚的, 但是覺這一下兩下是問不出來的,得再找機會。

“為什麼不把他揍個半死,讓他承認是他把小舅舅從樓梯上故意撞下去的。”

三娃很氣憤,要是換作他,一腳下去踩個半死。

可是他是一腳下去了,但是大娃不讓他太用力。

大娃搖了搖頭,“你有錢給他看病麼?”

這又不是很久很久以前,要麼把人打了跑了,要麼就是當老大那會兒。

況完全不一樣。

胡瑤也三娃的小腦袋,“其實猜也能猜得到,只是現在知道了也沒法子找人的。”

“誰啊?”三娃完全不明白。

胡瑤微微嘆了口氣,想起來就讓人煩,何況是說呢。

一旁的蕭師傅整個人都在打著飄, 腦子里一直在嗡嗡響。

三娃畢竟是個6歲的娃, 沒想通的事和人,是明白了。

“是李三娘讓梁同學故意撞了胡三瑯,又在醫院故意刺激胡三瑯,以致于胡三瑯同學住進了神科?”

快被刺激得暈倒的蕭師傅,聽到胡瑤微微嘆了口氣。

“就一個人哪能辦的啊,新找的那個男人吧。”

“兩個混蛋。”蕭師傅咬著牙也只罵出這幾個字來。

突然轉過抓著胡瑤的雙手,

“那就這麼算了?”

“那肯定不能啊,只是現在還時機不,等我帶著娃去京都的吧。”

胡瑤之所以這麼自信,還是因為龐團長媳婦。

龐團長媳婦小閨幫著向南竹弄到一把椅,過段時間就會托人給送回家。

而龐家這個小閨又是個厲害的大夫,現在剛調到京都邊上的軍區醫院工作。

龐團長媳婦就想著等一段時間,帶著胡瑤跟五個娃,上京都一起去住一住玩一玩。

現在呀,是在家里一時半刻的都不呆了,還是因為呆著很沒意思。

不過一直到回去了,蕭師傅還是緩不過勁來。但是把大致況同白白說了一下。

白白姑娘立即就激了,“什麼,是他把師兄給送走了,還送上了火車?”

怪不得龐團長媳婦覺得胡三瑯是個運氣好了,當時就猜上火車肯定有人幫忙。

被收拾得服帖的梁同學,終于說了實話。

確實是他把胡三瑯送上火車的,而且給了一個人一塊錢,讓這人照應一下胡三瑯。

一是別下錯站了,二是在路上別出什麼事。

畢竟一個半月之前的胡三瑯,神狀況特別的不好。

那個人倒也痛快,就答應了。

只是這個事一直讓梁同學很張,他原以為已經這種狀況的胡三瑯,肯定會在醫院一直住下去,而且這輩子就這樣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李三娘居然這麼狠。

梁同學只是說是李三娘給的錢,讓他把胡三瑯帶出醫院。

但是梁同學突然發了個大善心,又聽到胡三瑯一直在說“回家、回家”,微微有點容。

畢竟在意識不清楚的況下,一直還想著回家見老媽呢。

其實胡瑤剛才說得沒錯,梁家的還沒壞死呢,梁同學自己掏錢給胡三瑯整火車上了,又讓同到一個地方的人幫著看著點人。

要不然胡三瑯下火車也是個問題。

的大致況也能弄得清楚了,但李三娘這個人以及新找的男友,胡瑤是記住了。

“照片,照片。”三娃坐在一邊提醒著胡瑤。

“報仇十年也不晚,但要把那張臉先記住了。”

這會兒腦子里糟糟的除了蕭師傅,就是白白了。這師徒倆,確實是很善良。

而且胡瑤要不是有個大娃在,事也想不了那麼深的。

胡瑤反客為主似的,給這師徒倆一人倒了一茶缸子熱水。

“我弟也算是幸運的吧,梁同學在最關鍵的時候,沒有完全藏了良心。”

要是真遇到個真正心狠的,把胡三瑯往背地里一扔,這條命就算是完了。

胡瑤不知道原書是怎麼寫的,沒有印象,但是覺得肯定不會太好。

畢竟胡小弟是被大娃給背回家的。

“還有費爺爺呢,他也是個好人呢。”

三娃撇著沖著胡瑤又昂起了小下

“是呀。”胡瑤這才想到。

即使沒有大娃到了胡小弟又給背回來,還有那個外冷熱的真正的熱心人。

費老頭雖然看著不近人,說話冷冰冰的,但是確實有一副熱心腸。

“不,不應該的呀。”白白想不明白。

“李三娘跟師兄即使不在一起了,為什麼這麼做呢?”

“有些人天生的就心狠的吧,這種人的思維跟一般人不一樣的。”

胡瑤是深有會的,連龐團長媳婦都覺著是。

龐團長媳婦又給白白和仍然發懵的蕭師傅,拿部隊的劉二妞舉了下例子。

自個兒男人在外面有人的事,也不知道清楚不,但是眼睛就盯著比過的好的,估著天生就是個眼睛紅的吧。”

聽著劉連長倆口子的日子過得這麼彩,胡瑤總算是放心了。

而白白在聽了龐團長的一頓舉例后,也終于悟出了一個道理。

“還是跟牲口打道簡單啊。”

蕭師傅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有點頭疼,腦子里的很厲害,比剛才還要嚴重。

心狠的人?

把人帶到無人的地方?

有些東西好像就在腦子里,可就是想不起來。

“師傅,師傅?”

白白看到蕭師傅要暈倒的樣子,趕過來把扶回屋了。

等把蕭師傅安頓好之后,白白才回了這邊。就剛才的事,解釋了下。

“我師傅以前撞到過頭,有頭疼的病。”

“是老病了,沒什麼大事。”白白又趕解釋了一下。

現在還憂心另一件事呢,還是想不通。

挨著胡瑤坐下后,白白的一張臉上都寫著“我想不通”這四個大字。

“師兄說他的名字是村里的文化人給起的,和李三娘的名字特別的配。還說他們這種,就是從兒上都是很配的。”

“可都不搞對象了,為啥還要害人呢?”

胡瑤無奈地看了龐團長媳婦一眼,的話還是沒有打通白白的思維。

龐團長媳婦眼神閃了閃,想到個不好的事,可看了看白白迷的眼神和臉,估著這姑娘是不清楚的。

“師兄也沒占便宜呀。”

白白比龐團長媳婦想的還要聰明一點點。

“小白,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其實龐團長媳婦還是有點小驚訝的,白白每天對著牲口的時間,可比人多多了,居然還能知道這麼復雜的事。

這年月,個小手要是讓有心人看到了,都能打“耍流氓”。

所以白白同龐團長媳婦,說的其實意思差不多,就是說到了胡三瑯同李三娘,是不是有什麼進一步的親關系。

可白白卻很信任胡三瑯同學,接連搖頭。

“他們學校確實有傳出來這樣的事,可那不是師兄。”

“這樣的事?”胡瑤聽著都眉一抖。

“未婚先孕呀。”白白說了件不簡單的事。

大娃也是瞧了一眼白白,而三娃是到轉著小腦袋,恨不得找出一盤瓜子或花生,聽們幾個聊八卦呢。

果然,沒有一個不聽八卦的人。

連老實的白白也是。

龐團長媳婦更是這樣,沒想到這年頭的年輕人,膽子這麼大的。

其實在過去倒也好,世道的時候,男在生存的夾中有了熱烈的。跟領導說一聲,或者跟旁邊朋友說一聲,倆人住在一起也算是結婚了。

但現在這年頭,誰敢啊,那不是想上街丟人麼,被掛著小牌牌游街都是輕的。

“膽子這麼大,誰啊?”龐團長媳婦也很好奇。

白白眼神閃了閃,然后才很心虛地說,

“我、我不能說,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過肯定和李三娘同學沒有關系的,和師兄是清清白白的。”

胡瑤也看出來了,這個白白姑娘,估計是認識了個走了偏道的同學,然后不好說。

不過也說明這姑娘真實誠,胡瑤就想著要不要拐回自個家啊。

這麼好的姑娘,真的是打燈籠找不著啊。

胡瑤脖子就問了個問題,

“噢,我弟能回家,也靠的是運氣呀。”

“嗯。”白白也終于放心了,用力點頭。

的眼神,也看到了胡瑤旁邊放著的特別臟的一個大碗,也就想到了那位梁同學。

“梁同學最后也沒有真的昧良心了,要不然師兄就要完蛋了。”

這個事胡瑤是不發表意見的,畢竟姓梁的也沒多善良。

“你拿個破碗做什麼?”

三娃盯著桌子這個被胡瑤從梁家順回來的碗,已經長時間了。

胡瑤笑了笑,用手指點了下三娃的小腦袋。

“我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淺。”

三娃馬上就鼓著小臉兒,用很不滿的眼神看著胡瑤。

“你說啥哩,我才6歲,聽不懂哩。”

胡瑤看著三娃是一臉的無奈,然后用手指尖輕輕地了兩下大碗。

“這可是個老東西,好著呢。而且正好頂梁家欠咱的醫藥費啊。”

三娃居然是一臉的嫌棄,“就這麼個玩藝兒能值幾個錢呀。”

在三娃看來,還不如兩顆金豆子值錢呢。

淺。”

現在雖然不太值錢,多放些年,能換一套大別野呢。

“現在吧,能賣個四五十,或五六十?”

“洗洗吃飯用吧,這個碗的大小盛個湯還可以的。”

三娃著脖子看著碗。

一旁看著臟兮兮的碗發愣的白白,

“從梁家還順回個碗來?”

“他們家給過世的老爺子上香用的,東西不錯。要是給錢了呢,就讓他們贖回去。”

這就是胡瑤的打算。

白白發愣著微微點點頭,“要是他不給錢呢?”

胡瑤馬上就翻了個白眼兒,“這碗就歸我啦。”

“可你這不就是搶人家東西啦。”白白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要是去找公安可咋整?”

白白都替胡瑤急上了,而胡瑤轉頭看著大娃。

大娃輕輕地“咳”了兩聲,“噢,他說不報案的,而且他要是報案了,我們就把他拐賣人口的事也報了,誰也不怕誰。”

白白抖了抖,“你們,你們可真橫啊。”

胡瑤微微笑了笑,有幾個娃在還有啥不的呢。不過這種想法,說給別人聽大概都不能信呢。

所以很謙虛地說了一句話,

“我們家呀,就是這麼的齊心協力。”

“嗯。”三娃也很認可,“沒有辦不的事。”

隨后三娃沖著大娃一個勁地眼睛,又把眼神掃向了那只臟得不能再臟得碗了。

大娃轉了個頭,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

這只碗先前全是香灰和一些灰土的,雖然現在被胡瑤給倒在了別的碗里擺在梁家老爺子相片跟前了。

可人家梁家到底能不能來找,他們心里都還沒底呢。

聽到事發展的龐團長媳婦,也覺得胡瑤這脾氣見漲呀。

不由地就有些擔心了,“到時候真要是鬧到公安,我們也可以再找找關系的。”

與此同時,梁家人也回來了,畢竟都要到做飯的時候了,一進屋子看到梁同學正歪在沙發上,一臉的喪氣。

“怎麼回事?”

然后梁家家長就發現家里老爺子燒香的那只破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廚房里常用的大碗。

幾個人都急了一團,梁同學才慢慢地從沙發上直起,把事大概說了一下。

這一說不要,所有人都沉默了。

梁同學角,然后同父母說,

“那個碗肯定也能值幾個錢,但要是跟咱家的新房和新工作比起來,也差點。”

梁同學這人心眼兒太多,胡瑤也知道從他這問不出太多的實話,但是連胡瑤都沒想到的是,梁家得到的不僅是新房,還有新工作。

梁同學的父母,之所以有新房換,是因為換了新廠子了。從苦哈哈的皂廠,一起換到了面廠。

沒聽錯,是面廠。

不只是破頭的事,而是打爛腦袋都進不去的單位。

梁家一下子進去倆。

這種事他們都沒敢跟任何親戚說呢,怕的就是家里被惦記上了。

梁同學的話讓他父母都沉默了下來,可那只碗又是老爺子生前最喜歡的。

梁父試著問了一句,“要不湊些錢送過去吧,那個碗你爺爺離不開呀。”

“可咱家現在哪還有錢呢。”梁母接過來了話。

“這段時間搬家買新的家,都花了不了。”

梁母看到梁父一直皺眉,又繼續說。

“咱爸之所以喜歡那只大碗,我覺著他可能是想讓咱把碗賣了換錢,讓咱家日子好過一些。”

“嗯。”梁父淡淡地說。

梁母其實對那只碗沒啥覺,而且也去打問過的。

“我找過對古董懂的人問過了,人家說這個碗確實是好東西。”

“真的?”梁父有點激

梁母微微笑了笑,“可現在啥年景啊,你敢拿去賣?況且,賣也最多賣個七八十,不能再高了。”

這年頭到搞“破破破”,家里藏著古玩藝兒的,很多都悄悄理了。

梁母覺得一只碗換個清凈,還是合理的。況且,梁同學做的事,每件都有參與,也怕真的和公安面對面的時候,先撐不住全招了。

到那時候,全家就完了。

“嗯,咱家也開始過好日子了,不能讓一只碗給破壞了。既然胡三瑯家里的人看上那只碗,也就是想頂醫藥費嘛,那就給他們吧。”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梁母說的都是很有道理的,而梁父除了不舍和對死去老父的愧疚外,其它倒沒什麼。

而梁同學做的很多事,梁父并不清楚。

比如,梁同學把胡三瑯故意撞倒的。

不過梁父也知道了后面的一些事,所以他心里頭還是有點不舒服。

“缺德事,就做這麼一次,以后別再干了。”

梁母微微地看了眼梁同學,見他臉沉沉的,趕過來安了幾句。

“你不都是把人給送上火車了麼,也沒按照李三娘那個人的說法把人扔野外了。雖然不知道李三娘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干,但咱也算是辦了件好事了吧。”

梁同學搖了搖頭,“李三娘認識的那個男人不簡單,雖然在認識的時候,只知道他是鄰校的,卻沒想到勢力這麼大。”

梁母也微微嘆了口氣,“都是我們惹不起的,這件事到這里也就打住了,以后咱們和他們也不會再來往了。”

又看了梁同學一眼,“你在醫院的工作,畢竟還是靠你自己的,這個說出去誰也拿不了你的短。而且,李三娘現在不是改名兒了嗎,咱以后跟也不再來往了。”

“媽。”梁同學趕把梁母的話給截住了。

“以后這種話千萬別再說了,我心里一直都在后怕。”

李三娘和認識的那個男人,現在的所謂的對象,都不是好惹的,一個比一個心狠和手黑。

梁父也算是理解到位了,所以就沖他們母子倆擺擺手。

“既然這事算過去了,那就過去吧,別再管了。”

然后梁父看向了梁母,

“家里的錢,是不是都給你侄用了,名聲都敗了,搞不好還要進去坐牢呢。”

梁父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讓梁母劃清界線,別再跟這種人來往了。

梁母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到底要怎麼個界線的法子,還要在沒人的時候同梁父再商議商議。

梁同學頭痛地回里屋休息去了,也沒有聽到梁母同梁父說的話。

梁父也說到了很關鍵的事,

“你那侄未婚先孕,又是之前同李三娘認識的,不會把咱們家的事賣了吧?”

“應該不會的。”梁母是有信心的。

知道的并不多。況且,現在肚子里那個的事,扎得心里頭難,哪顧得那麼多。”

梁父想得略寬一些,“那要是理這個事,找咱幫忙呢,會不會連帶著把咱家做的事,也給一起兜出去了?”

梁母繼續搖頭,“小安雖然是同李三娘是一個宿舍的,但是懷娃的事知道的人特別,李三娘早就離開咱南市了,所以倆之間實際上沒什麼牽扯。”

梁父卻擔心一個事,這個讓昆小安懷娃的男人,會不會是同李三娘那個男人有關系呢。

有的時候,人做了虧心事多了,很多不好的事都要往自個兒上扯。

現在的梁父就這樣,不過同梁母商議的結果,就是近幾年離梁母妹妹一家子遠遠的,免得被牽連了。

梁母妹妹家男人是姓昆的,學校里傳的未婚先孕的就是昆家閨,也只有個別的同學清楚。

這些個別知同學,里面就包括白白。

胡瑤坐在桌子另一頭,看著這個臉不大好的姑娘,就覺得哪里不對勁。

一眼去是個24、25歲樣子的年輕姑娘,可這臉也太差了吧,青白青白的,就跟要死似的。

胡瑤臉最差的時候也就是每個月來事的那幾天,但那是因為上輩子不好,這輩子倒沒什麼覺。

每天忙里忙外的活多,來事的時候,肚子也沒那麼難

這個同學姓昆,來找白白的。

白白看這屋人多,就把帶到了旁邊屋說話去了。尤其昆同學一副很想說事的樣子,更說明人家倆人之間要說小了。

胡瑤看著覺得有意思的,上輩子因為生病,其實都有過什麼正經的同學。

胡瑤著脖子看著白白帶著昆同學出了屋,笑了笑,

“同學關系真不錯。”

“不錯什麼呀。”龐團長媳婦沖著胡瑤眨了眨眼。

“你沒看倆屁和腰有什麼不同麼?”

胡瑤搖搖頭,“看不出來,不過那個昆同學好像是病了,走得有點慢。”

龐團長媳婦嘆了口氣,無語地看著胡瑤。

“你都生了五個了,咋連這點事都看不明白。”

“從形上看啊,這位昆同學,很明顯就是有了。”

“嘶……”胡瑤倒吸了口氣,“未婚先孕?”

龐團長媳婦搖了搖頭,“既然也剛畢業的,但不代表人家沒結婚,結婚早也有可能。”

“不過這事覺有點復雜啊。”

三娃豎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了,跟著龐團長媳婦的語氣也嘆了口氣。

“這事不簡單呀。”

龐團長媳婦被逗笑了,三娃的小腦袋。

“走,跟龐一塊去看看蕭醒了沒?”

剛才蕭師傅一直頭暈轉向的,睡了也時間不短了,不知道現在好些了沒。

龐團長媳婦帶著三娃就去看蕭師傅了,而胡瑤把已經在懷里睡著的五娃放另一個屋的床上了。

同時又讓大娃挨著五娃睡一會兒,歇一歇。

胡瑤去廚房弄飯了,也閑著沒事干,而且不管是娃還是他們,也都要吃飯的。

胡瑤剛進廚房,就聽到有人在哭。仔細一聽,是挨著廚房的屋里傳來的聲音。

除了哭聲,還有白白的聲音。

胡瑤仔細地聽了聽,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太對啊。

白白有點急的聲音,“不、不行的,我整不了。”

那個帶著哭的聲音的昆同學在說,“白同學,只有你能幫我了,我都不敢找其他人,我害怕呀。”

白白:“不行的,我連牲口都沒給接生過,給你整不了。”

昆同學,“白同學,我不需要接生,你只要幫我把孩子打了。”

“不行的,我干不了,連牲口我都沒給打過胎,何況是人呢。昆同學,你還是找別人吧。”

聽著白白發急的聲音,以及堅決拒絕的態度,胡瑤微微點點頭。

白白雖然是善良的一個人,但是幸好還沒昏頭呢,發能真幫人打胎呢。

而且這事聽著,都是事里有事的,很不簡單呢。

最明顯的就是這種悄打胎的事,意思就沒結婚的。

一個年輕姑娘到找人幫著打胎,而讓揣了娃的男人呢?

胡瑤差點把一蔥全剝爛了,發現手里的蔥皮和蔥全在地上的時候,趕忙急中神去做飯了。

晚上炒的都是素菜,不過煮的還是大米和玉米細渣子摻一起的粥。

胡瑤做的飯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味道太香了,那位昆同學居然留下吃飯了。

這在蕭師傅家也算是常見的事,而昆同學還掏出了2錢。

不過卻被拒絕了,是已經完全神的蕭師傅拒絕的。

蕭師傅看了好幾眼昆同學了,先讓三娃和大娃挨著坐的,居然把五娃抱在了懷里后,才眼神沉沉地看著昆同學。

“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來吧,我這里一直都這樣,來來去去的同學不的。不過你別給錢,我這也不你一雙筷子。”

昆同學也爽快地,把錢收了起來。

吃了飯后,胡瑤還以為這位昆同學要走了,沒想到還給住下來了。

胡瑤就不明白了,然后扯著龐團長媳婦說悄悄話。

為什麼不走呢,在這呆著也沒用呀,白白已經拒絕了了。”

龐團長媳婦晃了晃腦袋,“看上的是蕭師傅。”

“蕭師傅?”胡瑤有點不明白。

“可蕭師傅也是醫呀,也只給牲口接過生吧,至于給牲口打胎什麼的,那更不可能了。”

現在的牲口多金貴呀,驢呀馬呀騾子的,這些大點的牲口,生崽時有一定的風險,才用得著醫呢。

而龐團長媳婦卻直接扔了個炸彈給胡瑤,

“蕭師傅不是撞到腦子了麼,剛才白白說師傅沒撞到頭以前,就是給人看病的,后來總頭疼就看不了人了。”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

不過胡瑤還是很快地抓住了關鍵問題,

“給人看病,看啥病啊,那區別可大著呢,也不是都能給人看揣娃的事。”

“噢,對哦。”龐團長媳婦這才發現事這麼復雜。

“也確實啊,一個科室和一個科室都不一樣的呢。”

最好還是去醫院吧,我看那麼差,要是突然出點什麼事,那不就麻煩了?”

胡瑤覺得這種事嚇人的,突然要是流產了,他們這些人不是人就是娃,哪能整得了啊。

胡瑤考慮的都在點子上,但是畢竟他們這群人也是住在別人家里的。

蕭師傅既然沒把人攆走,胡瑤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人住下來了。

一定要磨到蕭師傅同意麼?”胡瑤都替蕭師傅發愁。

“蕭師傅要是幫不了會不會找兒繩吊死自個兒呢。”

這種極端想法的人,也不是沒有的。

“那不會的。”睡在另一張床上的三娃突然說話了。

這屋里有兩張雙人床,屋大床也大的。

胡瑤和龐團長媳婦帶著五娃睡一個床,三娃和大娃睡另一個床。

不過三娃居然還沒睡,胡瑤沖他擺擺手。

“趕睡,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去吃餛飩麼?”

這里國營飯店供應大餛飩,三娃知道后嚷著就要去吃。而龐團長媳婦卻想嘗嘗鴨湯。

胡瑤本來是計劃著要請蕭師傅和白白一起的,可現在有個昆同學,都不好整了。

他們跟昆同學是真不,也沒那麼大的,就沒必要帶著一個不的人出去了。

有的時候本不是錢的事,而是人和人的分沒到那份上呢。

三娃卻是躺在床上沖著胡瑤直搖頭,

“我發現你這個人就心,蕭可比你明多了。”

胡瑤的臉馬上就黑了,無語地看著三娃。

“那你一會兒別沖著喝麥啊,我這人就這麼薄。”

可三娃一點都不在意,撇了下

“我留著肚子明天早上吃餛飩,我要吃三碗。”

結果大娃卻從床上坐了起來,先是斜了眼三娃,然后才朝著胡瑤說,

“我要喝。”

五娃今天累了,已經鉆被窩里睡得啥也不知道,沖麥的香氣,都沒把勾醒了。

大娃喝完一缸子沖的麥后,突然點點頭。

“嗯,這邊應該有大的百貨商店,我們再去買上倆桶。”

“是喲,這邊離上海近,上海產的大桶的麥,在這里肯定好買的。”

龐團長媳婦又對胡瑤說,

“再去多買點布,你想給娃做什麼裳都方便。”

胡瑤點了點頭,“嗯,要是有的就更好了。”

還沒睡的三娃突然說,“那個不好穿,溜溜的就跟沒穿一樣。”

胡瑤恨不得把這個總唱反調的給來幾下,不過沒一會兒功夫三娃睡著了。

龐團長看了看睡的幾個娃,笑了笑。

“你家娃太靈巧了,別人家的本比不了。你沒見蕭師傅把你家幾個娃給喜歡的,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一直抱著五娃不撒手呢。”

胡瑤也覺得幾個娃真是招人喜歡,

見有人不喜歡他們的,都是小人兒。”

不過龐團長媳婦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個昆同學,乘著蕭師傅沒睡呢,就去找了一趟。

等龐團長媳婦回來后,胡瑤都快睡著了。

“噢,原來蕭師傅給那個昆同學吃了藥了。”

龐團長媳婦躺進被子里的時候,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個事麻煩。”

第二天天還沒亮呢,胡瑤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了。

本來以為是在家里呢,還在想著是誰又打上門了,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又是誰啊,發什麼神經,搶糧的麼?”

“什麼搶糧的,是白白的那個親媽來了。”

聽龐團長媳婦這麼一說,胡瑤才算清醒了過來,原來不是在自個兒家里頭。

胡瑤趕收拾起了床,把黑亮的大辮子都梳好了,還聽著白白的媽在那吵吵嚷嚷的。

這種人到哪都讓人頭疼,尤其現在很多人都起來準備上班的。

“你先別出去,我剛才出去了一趟,被蕭師傅給趕回來了。”

龐團長拉著正準備出去的胡瑤。

“白白的親媽,是想讓白白去相親的,可是不同意,倆人因為這個吵了好一會兒了。”

一說到白白這姑娘,胡瑤看著是哪哪都滿意,恨不得真的幫自個兒小弟給拐回家呢。

可是,畢竟現在胡小弟還是個半瘋子狀態呢,以后能怎麼樣,還不清楚呢。

所以胡瑤往外面站著,也確實不合適。

要是讓白母知道胡瑤是誰,那還得再大鬧個不停的。

“你給我聽著,你是我閨,我讓你嫁誰你就得嫁誰。”

“要不是看在你師傅的面子,我早就撕爛你的了。還讓你總往醫院跑,去看那個瘋子。”

“現在那個瘋子丟了,事都過去,你得給我安生地去相親,咱家可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到你這也不行。”

“你今天要是認我這個媽,你就跟回去,要不然,咱倆從此就斷絕關系。”

胡瑤一聽,這事可鬧大了。

斷絕關系,還真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年頭的斷絕關系,并不是走法律程序,而是要街道辦事和相關部門的人,都來做見證。

甚至還要登個報什麼的。

反正不是簡單的事。

而胡瑤卻沒有聽到白白說什麼話,就在胡瑤都替這姑娘急的時候,忽然聽到哭了。

“媽,你就全我吧,我、我真的不想去相親啊。”

“呸,有你這麼不要臉的麼,人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說不定早死了。你給我回去,這次你必須得給我相看上個人了。”

可白白這姑娘還倔強,一邊哭一邊拒絕著,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而白白的聲音是越來越高,緒也很激

“我都好的,我不回去。”

胡瑤站在門口向院子里看著,居然看到蕭師傅是回頭深深地一眼。

胡瑤尷尬地朝對方笑了笑,而蕭師傅微微點下頭,又轉過頭繼續看著白家母吵鬧了。

吵架麼,肯定是有吵贏的,也就有吵輸的。

白白吵輸了,哭著抹著淚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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