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瞇了瞇眼，看院子里陌生的年輕男子朝自己拱手。
“晚輩林羽書，因仰慕先生才名，故而前來拜訪。”
“林羽書……”他仰頭想了想，問到，“林晗墨的兒子？”
林羽書淺笑著點頭，“先生認識家父？”
裴永祁擺擺手，“不認識，看過他那一篇名天下的策論，確實不錯。”
他的視線在蘇音和林羽書上逗留許久，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最后看向七，“別說，看起來還配的。”
他語出驚人，三人均是一愣。
林羽書后知后覺地耳尖泛紅，七十分不認可，蘇音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有外人在的份兒上，暫且給他留點面子。
裴永祁帶著林羽書去旁邊的亭子落腳，蘇音繼續倒騰的香膏，七則飛快去主殿匯報況。
“殿下，林羽書正和裴先生探討問題，可要屬下暗中留意？”
凌晏膝蓋上窩著只橘貓，是德妃從宮里送來的。此刻它揣著爪子瞇著眼，被頭頂的一只手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極為愜意。
七中氣十足的聲音似乎把它嚇到了，虎著腦袋朝凌晏懷里鉆，凌晏安了它兩下，才道，“不用。”
“殿下不擔心嗎？”
凌晏輕笑一聲，搖頭，“裴永祁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放心吧。”
林羽書從皇宮來，代表的自然是昭帝，不涉及林家立場。
七抱拳應是，剛準備離開，猶豫兩秒，還是決定將剛才裴永祁的話轉述給他，“殿下，裴先生說蘇音和林羽書還配的。”
“……”
凌晏停下|擼貓的作，對七道，“他老眼昏花。”
“額……”
七看他神認真，不似玩笑，同樣板著臉回應，“對。”
時辰尚早，等七離開后，凌晏把貓放在地上讓它自己去玩，他則進書房批閱昨日拿回來的折子。
剛打開第三封，突然聽到叩門聲，抬頭，高已經走了進來，“還看呢？”
凌晏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復低頭，“有事？”
高沖他挑了挑眉，賤兮兮的模樣，“你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麼？”
他眼底帶著莫名的興味，看得凌晏一陣惡寒，抄起手邊的奏折朝他打去，“要說就說，哪里學來的病？”
“這麼暴躁干什麼，難怪你不某人喜歡，”高一手，就將奏折穩穩抓在手中，上前放回原位置，“我剛看到你的婢蘇音送林家公子林羽書出去，兩人有說有笑，十分登對……”
他話音未落，就對上凌晏涼嗖嗖的目，趕將里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
瞪他有什麼用，瞪林羽書去啊!
凌晏臉上浮出一抹笑，看著卻并不明，齒間出幾個字，“你很閑？”
高連連搖頭，矢口否認，卻又不怕死地繼續往他面前湊，“怎麼，被我猜中心思惱怒了？
兄弟我早就幫你分析過，蘇音行事這麼暴躁，一定喜歡溫文爾雅的人……”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