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凌晏這段時間對確實不錯,但遠達不到信任的程度,更何況是自己的份問題。
好在凌晏聽到這個回答后,并沒有糾纏下去,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低頭繼續看棋。
蘇音松了口氣,再凝神時,卻發現敗局已定,不由得暗暗氣惱,抬頭瞪他,眼里竟不自覺帶著幾分嗔,看得凌晏心大好。
他抬手一,棋局頓時了,棋子被掃落在旁邊,清脆作響。
“平局。”
蘇音看了他幾秒,沒忍住輕笑出聲,略微低頭,掩飾臉上的笑容,“多謝殿下。”
天逐漸沉下來,不知何時竟開始飄起了雪,先是一片接一片地往樹上、屋頂落,而后開始大團大團地往地上砸,似乎想要滌清這世上的污垢。
蘇音起,站在回廊下,手去接從天而降的雪花。
六邊形的雪花落在手上不一會兒就化作水,倏爾不見,蘇音卻樂此不疲,手一直沒收回來,角掛著一抹笑,溫和平靜。
風輕輕吹過的擺,巋然不,世獨立。
照理說,北璃下雪的時間比宣周早些,這會兒大概已經雪滿平城了吧?
凌晏抬頭看了看天,視線重新落回右前方那道纖瘦的背影上。
袖隨著蘇音的作下,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凌晏上前,走到旁邊,抬手替理了理,“不怕冷?”
蘇音余注意到他的作,也沒躲,只輕聲說了句,“好好看。”
看著出神的樣子,凌晏也不自覺跟著笑起來,雙手負在后,“照這個態勢,只怕明早起來,四周就是白茫茫一片了。”
凌晏說得沒錯,第二日蘇音剛推開門,就被外面的白雪晃了眼,整個世界都安安靜靜的。
踏出門檻,了個懶腰,扭頭見灌木叢后面似乎有靜,走過去一看,白鷺和裴永祁正蹲在地上堆雪人,大大的底座已經團好了,正在團一個更小的。
兩人雙手通紅,鼻尖凍得像點了胭脂還一臉興。
“一會兒我去廚房胡蘿卜出來,它就有鼻子了……誒,姑娘?”
白鷺總算注意到站在旁邊的蘇音,仰著一張笑臉看,“姑娘什麼時候起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堆雪人?”
“就剛剛。”
蘇音雖然喜歡雪,卻還是不愿天寒地凍地手去雪團子,更何況還沒戴手套,“昨天練了幾個時辰,上不酸不痛?”
白鷺頓時皺著一張臉,語氣糯糯的,“痛啊,我今早下床都是滾下來的。”
若不是裴永祁住在林清閣,都要懷疑是不是這人半夜過來把揍了一頓。
裴永祁則表示,我揍你就揍你,還用挑時間嗎?
把手上團好的雪球給蘇音看,憨笑著,“不過每年初雪就這麼幾天,玩著就忘了痛。”
蘇音笑了笑,指著屋檐臺階下,原本的路已經被大雪覆蓋,“玩夠了記得把路給清掃出來。”
“嗯。”
蘇音剛回到屋里,準備烤火,長風突然進了院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