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的樣貌有幾分相似，給人的覺卻完全不同。
凌晏站在里，什麼都不做就足夠引人注目；相比之下，凌祈多了幾分郁。
都是腹黑的主兒，就看誰能更勝一籌了。
蘇音聽到聲音回頭，見是他，頓時展，“王爺，我就先過去了。”
說完，對著凌祈略行一禮，朝著凌晏加快腳步。
背對著凌祈，看不到他的臉和眼底的緒，凌晏卻看得分明，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總覺得這次宮宴之行不會那麼順利。
“他跟你說了什麼，怎麼待這麼久？”
凌晏從他離開座位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還得應付大臣，不了，等大臣們都回了位置才出來尋，順便還聽到了蘇音那番驚世駭俗的話。
蘇音配合著他的步伐往里走，低聲音，“沒什麼，一些胡話而已，殿下放心，我是不會背叛殿下的。”
“哼，”凌晏趁著周圍沒人注意，將拉近了些，同耳語，“你要是敢生出一點背叛之心，我就把你綁在東宮，哪里也不準去。”
這番話說得極為霸道，引得蘇音側目，見他不似說笑，出聲順，“不敢。”
凌晏對于的回答還是滿意的，回到座位，拒絕了前來倒酒的宮，直接讓伺候。
凌承冷眼旁觀，心里帶著些鄙夷。
一個婢而已，也值得太子和肅王相爭？不知道兩人腦子里哪筋不對，把當做寶一樣。
凌承剛把視線挪開，便聽到傳唱太監尖利的嗓音——
“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到——”
帝后和四妃都來了，一眾人珠鈴環佩，叮當作響。昭帝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站定，面向眾臣，等完禮才抬手道，“坐下吧。”
每年冬至都會舉辦晚宴，但這次不同。太子出席，還有名滿天下的文學大師裴永祁，眾人心知肚明，今晚的主角是他倆。
果不其然，宴會進行到一半，昭帝突然輕咳一聲，眾人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只見昭帝對著裴永祁舉了舉酒杯，朗聲道，“裴先生的文學造詣，朕十分仰慕，今日終于得見，該好好跟先生喝一杯才是。”
裴永祁作慢吞吞的，將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姿態做得很足，仿佛平時逮著白鷺活蹦跳的人不是他一樣。
蘇音和凌晏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底看到一笑意。
“皇上不必客氣，進京多日，承蒙款待。”
一句話，將住東宮之事說了昭帝的功勞，昭帝得了面子，不會反駁，凌晏就更不會了。
不明真相之人信以為真，知道來龍去脈的凌祈和凌承臉卻有些難看。
裴永祁這話帶有明顯的偏向，難不已經確定效忠太子了嗎？
遙遙對，昭帝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裴永祁同樣見了底。
“先生住的舒心便好。太子事務繁忙，也沒什麼時間陪你說話，朕還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去林家，林家父子跟朕提過好幾次了，說先生來一趟不容易，想多跟先生探討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