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聽完他的話只覺得頭疼。
他讓凌祈自行選擇，可沒讓他盯著蘇音選！若當初知道他存的這份心思，昭帝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淑妃在一旁悠悠開口，眼底笑意盈盈。
眾人皆沉默不語，謝玉漓不由得絞了手中的錦帕，沒有更改的余地了嗎？
剛挪了挪，就被母親摁住，“不要輕舉妄，太子都還沒著急，你急什麼。”
一句話就讓謝玉漓清醒了過來，也是，太子殿下到現在都還沒說話，他不松口，皇上也還沒下旨，這件事便定不下來。
就在殿氣氛陷僵持時，凌晏的一聲輕笑顯得尤為突兀，只見他起離開座位，朝凌祈走去，最后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
“說到底，蘇音現在還是東宮的人，怎麼淑妃娘娘和肅王三言兩語就把的親事給定了呢。難道我為的主子沒有一點發言權？”
昭帝聽完他說的話，稍稍松了一口氣，眼底卻仍舊帶著不滿和嫌棄。
哼，還真以為你忍得住！
凌祈聽完也不惱，對他笑了笑，“那太子意向如何？”
“我不同意。”
擲地有聲的拒絕在空曠的大殿響起，清晰地傳每一個人的耳朵，也讓謝玉漓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
突然有些羨慕蘇音。
哪個子不希自己是被偏的呢？不僅僅是私下，更是在人多的場合明目張膽地維護。
“這件事太子恐怕很難做主。”
凌晏卻不慌，看著面前的帝后，“父皇應允肅王自行決定王妃之位不可更改，兒臣不敢反駁，但若是不愿意，總不能強迫吧？”
凌祈和淑妃打得一手好算盤，想著只要用昭帝這番話便可繞過他這一關，殊不知蘇音的態度才是關鍵。
十年前，強娶一事屢不止，百姓苦不堪言，好些人冒著生命危險進京告狀，引起朝廷重視，于是頒布了一系列法條來約束高門貴族。
皇子也不例外。
只是皇子娶妻究竟不同，大部分子為了保家族榮耀，哪怕再不愿意終歸還是嫁了，無人提出異議，眾人也都習以為常。
但蘇音沒有這個擔憂，的背后是東宮。
凌祈瞳孔微，把握頓時了一半，若蘇音愿意嫁他，他又何必采用這種辦法？
“太子這話說得在理，”淑妃把話頭接了過去，“但子終究還是要找一個好歸宿，肅王妃之位不算虧待，應該也清楚自己的份，不會推才是。”
犀利的視線落在蘇音上，想無形中給施，迫使答應。
哪個子遭遇這種事的時候不是哭哭啼啼地拒絕，到最后也接了。婢和王妃，天壤之別，便是傻子都該知道如何選。
偏偏蘇音是個聰明人。
頂著整個大殿的目，步伐輕盈，淡定地走到凌晏邊，對昭帝跪下，一字一句道，“回皇上，奴婢只愿盡心盡力留在太子邊，不做他想。”
聲音不大，語調平緩，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