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有些狂了，當約定俗的規矩被打破，總是讓人到詫異。
凌晏視線在平靜的臉龐流連片刻，笑了笑，“想法很好，但實現太難。”
皇帝要得到權力，總得拿出相應的東西來換, 納妃是最普遍，也是見效最快的方式。
不僅僅是宣周，任何國家都一樣。
蘇音卻搖頭，“帝王路總是孤獨的，也許在坐上龍椅前，邊還有一兩好友或紅知己，可一旦登上皇位，至死都孑然一。”
后宮佳麗三千如何, 皇子公主一堆又如何？
不但需要提防外臣奪權，還要小心兒子毒害，就連枕邊人都是同床異夢。
凌晏聽懂了的意思，“這麼說，你會選擇前者？”
“我會選擇獨善其。”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不如靠自己。
男人嘛，也不是必須的。
“我在慶云殿外對肅王說的話并非完全胡謅，我絕不會和別人分自己的夫君。若沒人能做到，那便舍棄好了。”
天地遼闊，了誰不能活？
凌晏眸逐漸加深，稍微覺得有些驚訝, 可轉念一想, 這是說出來的話，倒也正常。
手里的樹葉已經被握熱了, 蘇音思索片刻, 還是決定把椒蘭殿的事說出來，“殿下不是好奇我剛才去哪兒了嗎？我去了椒蘭殿。”
凌晏并不驚訝，只問，“被發現了？”
蘇音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凌晏好笑道，“發現還是沒發現？”
“發現院里進了賊，但沒發現那賊是我，”蘇音想起自己當時聽到的聲音，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淑妃殿里有個男人，地位應該不低，把風的人很多。”
但凡功夫稍微差一點的人闖進去，立馬就能被抓住。
三言兩句就將之前看到的形描述出來，凌晏先是愣了幾秒，眼底逐漸浮現出詫異之，也明白了蘇音最開始的問法。
昭帝對淑妃如此恩寵的況下，還做出這種事，任誰都會驚掉下。
“你看到對方是誰了？”
蘇音撇撇，“沒有。”
知道里面的人在干嘛, 本不想往前走, “大概也是經常出皇宮的人吧，聲音有點悉, 就是想不起來了。”
剛才和吳勇達肩而過時，留意了一下，并未在吳勇達上聞到脂味。
凌晏聽完的話，角微微勾起，笑容有幾分玩味，“倒是有趣……”
“殿下會去查嗎？”
“沒擋我的路，怎麼做隨意，只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等著吧，不著急。”
再者，昭帝對淑妃還是有的，他本就和淑妃不對付，晦的提醒收不到任何效果。最好的辦法是讓昭帝自己發現。
凌晏的回答和蘇音的猜想相差無幾，斂眸一笑，不再多言。
等到了東宮，各自回殿休息。
臥房里，凌晏沐浴完靠在床頭看書，燈花已經剪過兩次，他卻遲遲沒有睡意，腦子里不斷閃現今日慶云殿，蘇音面對皇帝時說的那番話。
溫聲細語，卻足夠擾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