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隨即看了過來,眼中有疑。
蘇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淡然道,“大力了些,殿下恕罪。”
將斷掉的墨條放在一邊,拿起一新的重新研磨,卻始終無法忽略旁邊的賀帖, 拼命抑著心中的煩悶。
凌晏自書架上取下自己要的書,走到邊,“這賀帖有什麼問題嗎?”
他其實更想問蘇音是不是和魏子淵認識,可又覺得太過荒唐,所以換了個問法。
蘇音笑著搖頭。
凌晏顯然不相信說的話,卻沒再繼續深究,將書放在一邊,重新拿起賀帖看了看,慢條斯理道, “據說這是北璃皇帝親筆,字還不錯。”
筆走龍蛇,氣勢磅礴。
見字如面,魏子淵是個有鋒芒的人,卻慣會用面將自己藏起來。
蘇音正眼看著賀帖上的字跡,扯了扯角,“丑死了。”
說完,又找補了一句,“還是殿下的字好看。”
“中午也沒吃糖,怎麼說的話這麼甜?”凌晏想手掐的臉,卻被蘇音一個歪頭給躲開了。
凌晏也不介意, 笑了兩聲, 提筆蘸墨,更肯定了心的想法。
這個曲讓蘇音一下午臉上都沒有任何笑意,從書房回偏殿后, 就一直站在軒窗前, 看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直到天漸晚,白鷺給攏上披風。
“姑娘有心事?”
蘇音輕輕搖頭,沒回答的問題,“今晚早些吃飯吧,我有些累了。”
白鷺滿臉擔憂,“姑娘忘了,一個時辰前長風侍衛過來說,殿下要你去主殿吃。”
不知道蘇音在苦惱什麼,只是安道,“過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年,以前不愉快的就讓它過去吧。”
蘇音笑了笑,有些事能過去,有些卻過不去,“沒事,先往主殿去。”
“好。”
時隔多日,再見到蘇音,高趕往旁邊了,上剛養好的傷犯疼。
這子出手太狠,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三人圍坐在圓桌前, 凌晏和高談論公事,蘇音一心食, 時不時抿口小酒,微醺的狀態下,心總算沒那麼煩躁了。
當的手再次向酒壺時,卻被凌晏摁住了,“這是上好的桂花釀,后勁很大,慢些喝。”
蘇音眼神有些迷離,說話卻依舊條理清晰,“我酒量好,殿下不用擔心。”
高在一旁幫腔,“現在在東宮,又不是在別,就算醉了也沒什麼要,睡一覺便好。”
他邊說邊沖著凌晏眨眼,想傳達的意思很明顯。
凌晏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便隨蘇音去了。
清冽的酒水下肚,鼻尖滿是桂花的香味,蘇音漸漸有了些醉意,沒收住力氣,“嘭”地一聲把酒杯擱在桌上,將正在說話的兩人都吸引了過來。
蘇音半合著眼,眸若,曲肘托腮,視線在凌晏和高上掃來掃去,輕輕嘆了口氣。
高疑了兩秒,看向凌晏,“這是……醉了?”
“嗯。”
凌晏知道心不好,卻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