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看到沈容離的笑臉,便知道心里肯定是又打起了什麼鬼主意。
看到這樣狡黠的沈容離,景輕笑兩聲,緩緩搖了搖頭。
無奈地說道:“你啊你,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會出各種稀奇古怪的鬼主意。”
沈容離輕笑,沒有說話,繼續下棋。
另一邊,陳丞相坐在馬車上,心里忐忑極了。
為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況,進宮去見皇上。
他可以預見,等到明天,滿朝文武都知道這件事后,他肯定會為文武百的笑料。
想到這里,陳丞相對陳靈兒的怨氣,又多了幾分。
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
正當陳丞相心里忐忑的時候,馬車在皇宮門前停下。
陳丞相深呼吸一口氣,沉著地走下馬車,擺出了為丞相,該有的氣度。
而從后面馬車里走出來的陳靈兒,整個人瑟瑟發抖,臉煞白。
陳丞相看到這麼畏畏的陳靈兒,腦海中閃過上元節宮宴上,氣度不凡的沈容離,和軒轅承對峙的樣子。
那樣的沈容離,面對皇權無所畏懼,有所言而有所不言。
這才真正的大家閨秀!
而看到自己兒這麼不爭氣的樣子,陳丞相就有些恨鐵不鋼。
他堂堂一代丞相,怎麼就養育不出像沈容離這樣氣度不凡的兒呢?
想著,陳丞相不莞爾。
竟然有些羨慕起沈澤海來,雖然他被休了,但終究還是生出了沈容離這樣的兒啊!
唉!
陳丞相嘆氣一聲,頗有怨言地斜了陳靈兒一眼,徑直朝宮門里走去。
陳靈兒跟在后,只覺得委屈不已。
書房里,軒轅承正在問傅元思。
聽到陳丞相和陳靈兒父到了時,面一頓,當即大手一揮,吩咐手下的侍衛將他們帶上來。
這時候,站著一不的傅元思,臉上閃過一抹冷意。
陳家,陳靈兒。
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傅元思將頭埋得更低,掩飾了眼中的恨意。
“微臣/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丞相帶著陳靈兒進來后,當即帶著陳靈兒,給軒轅承行了一禮。
軒轅承抬眼,看向兩人,卻沒有說話。
沒有得到軒轅承的允許,陳丞相和陳靈兒只好繼續跪著,不敢貿然起。
整個書房里,除了兩人是跪著的之外,其他人都站著。
被所有人的目盯著,陳丞相只覺得臉上辣辣的。
當了丞相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況!
“丞相,起來吧!”
等到陳丞相的心理承能力,快到了極限后,軒轅承方才擺了擺手,讓兩人起來。
陳丞相站起,看向軒轅承沉的臉,心里有些發慌。
半晌,軒轅承慢慢開口,道:“丞相,傅元思狀告陳家心狠手辣,斷他緣,廢他手腳,割他舌頭,你有什麼想說的?”
聞言,陳丞相心下一沉,轉了轉眼珠子,方才抬頭說道:“回皇上,當日微臣發現小與傅元思的事時,只是警告了傅元思一番,并未派人傷他啊,還請陛下明察!”
軒轅承微微勾起角,嘲弄地笑了一聲,“哦,是嗎?”
說著,用下指了指傅元思,繼續說道:“這書生,可不是這麼說的!”
陳丞相面一頓,轉向傅元思,原本想質問他的,但是想到軒轅承在場,只好放緩了語氣,說道:“賢侄,在陛下面前,你可要把話說清楚啊!當日我只是讓你離開小,還派人將你送到了家中,可沒有讓人去害你啊!”
“你不能因私泄憤啊!”陳丞相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懇求。
傅元思心里冷笑,當日這老東西趕他走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臉!
想到這里,傅元思就來氣,當即拿出宣紙,在宣紙上寫道:丞相大人是沒有派人來害我,可難保你邊的人不會!
我傅家在井口村,雖然窮困潦倒,但口碑極佳,從未得罪過任何人。
為何我被你趕回家后,就有人到我家中,傷我父母,害得我父母氣急攻心,撒手人寰!
“陳丞相,我不否認你為一朝之相,做不出這種事。但是你邊的人會不會,我相信你比誰都要清楚!
傅元思說著,單膝朝軒轅承跪下,在宣紙上繼續寫道:陛下,小生愿以九泉之下父母的亡魂起誓,若小生對陛下有半句假話,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定會不得安寧,下十八層地獄!
傅元思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心里狠狠了一。
要知道在北辰,世人十分注重孝道,不敢輕易拿父母起誓。
此時傅元思的態度,看來并無虛假。
聽了傅元思的起誓,陳丞相不敢說話。
思索了片刻,轉向一旁臉煞白的陳靈兒,怒聲呵斥道:“逆,可是你母親背著我做了什麼?還不快從實招來!”
聽了陳丞相的話,陳靈兒的臉更加煞白,支支吾吾地說道:“爹爹,兒,也不知道啊,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娘親做了什麼……”
陳靈兒說話的時候,渾發抖。
說完最后一個字,都不敢抬頭去和軒轅承對視。
聽了這話,軒轅承角勾起一抹笑意,眼里閃過一。
這陳貴妃的侄,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讓他起了幾分興趣。
陳丞相眼尖地注意到軒轅承的視線,心中馬上有了掂量。
偏頭看向陳靈兒,語氣緩和了幾分,聲勸道:“乖兒,陛下宅心仁厚,定不會為難你,只要你實話實說即可。”
陳靈兒聽了這話,有些害怕地抬起頭,看了軒轅承一眼。
見他眼中沒有怒氣,當即松了一口氣,弱弱地解釋道:“爹爹,兒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況,只知道娘親跟我說,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傅元思,后面的事,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傅元思冷哼了一聲,要說陳靈兒沒有參與其中,他是半點都不相信!
搞不好,就是陳靈兒給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