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腦海中閃過那個人的影時,沈容離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
然后看向立軒和煜祺,輕聲問道:“三哥,四哥,軒轅承是怎麼置陳家的?”
這是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煜祺皺著眉頭,回道:“宮里的人來話說,陳靈兒足陳府一個月,陳丞相教無方,暫停職一個月。”
說著,煜祺的眉頭皺得更了,目凝重地看向沈容離,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見此,沈容離微微蹙眉,問道:“四哥,看你臉這麼沉重,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煜祺嘆氣,繼續說道:“軒轅承讓沈澤海暫代丞相的位置。”
“……”
沈容離訝然,當即無言以對。
沒有想到,臨到頭來,居然便宜了沈澤海!
想到這里,沈容離的心里就有一無端的憤怒,積在口,無法排解。
兄弟三人連忙湊向沈容離,生怕妹妹會出什麼事。
過了好半天,沈容離才緩過勁來,緩緩搖頭,苦笑著嘆惋一聲,“倒是便宜了他!”
兄弟三人沒有說話,只是擔憂地看著沈容離。
沈容離轉,坐回到石椅上,眼神晦暗不明。
這時候,立軒忽然開口道:“據宮里的線人傳話,軒轅承似乎看上了陳靈兒。”
聞言,沈容離抬起頭,眼神微微有些驚訝。
隨即若有所思地呢喃道:“難怪——”
“難怪什麼?”辰逸聽不懂沈容離在說什麼,當即問道。
沈容離搖頭,頗為無奈地說道:“我之前猜測軒轅承會對傅元思下死手,是因為軒轅承心狹隘,眼里容不得沙子。傅元思在半路上攔截,當著眾多百姓的面擾了他的興致,軒轅承很有可能會對他下死手。”
“現在看來,若是軒轅承真的看上了陳靈兒,怕是更堅定了除掉傅元思的心思。”
沈容離說著,頓時哭笑不得。
前世,陳靈兒可不是被軒轅承這個老男人看上。
可是在軒轅曄登基后,了他的寵妃。
沒想到這一世,差錯之下,陳靈兒居然被軒轅承瞧上了。
想不到,因為的重生,大部分的事都離了原來的軌道。
兄弟三人盯著沈容離的神,只覺得這個時候的妹妹,看上去老得很。
儼然沒有了之前的天真和朝氣。
發現這一點的兄弟三人,相視一,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擔憂。
然后齊齊嘆了一口氣。
有一說一,還是以前的妹妹可。
雖然那時候不懂事,但臉上的笑容又多又燦爛,看上去喜人極了。
哪像現在,雖然和他們親近了,但是臉上卻了幾分笑意。
有時候,那笑意里的喜悅,本不及眼底。
唉,他們以后要加倍對妹妹好啊,不能再讓妹妹這麼老下去了!
沈容離不知道三位哥哥的想法,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
然后抬起頭,看向三位哥哥。
悶聲問道:“五哥呢?他還在生氣嗎?”
兄弟三人搖了搖頭,立軒無奈地笑道:“那小子,最近都不見人,誰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娘最近每天都憂心忡忡的。”
說著,語氣里夾雜了幾分擔憂和怒氣,“等那小子回來后,我非得替娘親好好教訓他不可!”
……
等到三個哥哥離開后不久,沈容離站在窗戶邊,著天邊,陷了沉思。
如果那個在背后幫和家的是那個人,該怎麼理呢?
沈容離微微有些苦惱,對于現在所面臨的局面。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后給予力量,推著往前走。
而每每在挫的時候,那雙手又從后,溫地托住。
那種覺,讓覺很奇妙。
“小姐,夜微涼,你不要再站在這里吹夜風了,小心著涼!”
正在沈容離思索的時候,綠漪關切的聲音從后傳來。
沈容離剛想點頭,大灰灰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都來不得抖下上的灰塵,豎起發,瞳孔慢慢變幽綠。
對著院門的方向,齜起尖銳的獠牙,發出“嗷嗚”的恐嚇聲。
這時候,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風塵仆仆的清揚走了進來。
大灰灰剛想要朝他撲過去,沈容離一急,連忙了一聲“小家伙”。
大灰灰這才停止作,依舊虎視眈眈地瞪著清揚。
剛一進門,就被大灰灰嚇了一跳的清揚,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兒。
等到大灰灰退下后,清揚拍著口,心有余悸地說道:“妹妹,這大灰灰真的是狗嗎?怎麼這麼嚇人?”
“剛才它張開盆大口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一只狼朝我撲過來!”
聽了清揚的話,沈容離哭笑不得。
五哥這話,未免太浮夸了些。
大灰灰就是上去特別了些,牙齒尖銳了一些,樣子看上去嚇人了些。
但也不可能和一頭狼相提并論啊!
再說了,狼哪有大灰灰這麼乖巧溫順?
正當沈容離失笑的時候,綠漪的呼吸聲忽然變得急促了。
指著大灰灰,聲音抖地說道:“小姐,你看,看大灰灰的眼睛……”
沈容離和清揚一驚,順著綠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兩人都嚇了一跳。
在皎潔的月下,大灰灰的眼睛,居然泛著冷綠。
而在大灰灰偏頭看向他們的時候,瞳孔已經變了幽綠。
這分明,就是狼的眼睛!
大灰灰看到幾人面上的驚訝,微微一偏“狗”頭,眼中浮現出困的神。
“這貨,不會是頭狼吧?”清揚驚一聲。
話音剛落,大灰灰的兩條眉,微微向上挑了挑。
趕閉上眼睛,不讓三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嗚嗚嗚,好委屈!
它剛剛太焦急了,居然忘了瞳孔還沒恢復往常的。
等到大灰灰睜開眼睛的時候,瞳孔已經變了棕。
然后耷拉著腦袋,走到沈容離站立的窗戶邊。
一躍而起,前爪趴在窗臺上,出大舌頭,在沈容離的臉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