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朝英這樣做,分明是有彌補的意思,雲染自然不好對說,知道龐姝儀跟清惠縣主的關係。
甚至比知道的更多。
但是沒有講,只是笑著說道:“多謝英姐姐提點,我記住了。”
看著雲染待一如既往的親切,許朝英心裡也有幾分慨,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不能吐出口,只抓著的手說道:“雲姐兒,我只盼著你好好地。”
“我知道,英姐姐對我好。”
二人相視一笑,那些隔閡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
許朝英抓著雲染的手微微用力,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能被齊先生收門下,自然是聰慧的人。你能明白,我就安心了。”
這話頗有幾分不由己的意思,雲染默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英姐姐跟郭家姑娘還是不要太親近。”
“爲何?”許朝英悄聲問道,心中很是有些好奇。
雲染自然不能說真相,眨著眼睛對使個眼,模糊的說道:“我聽人言,郭姑娘的父親,對太子殿下極爲仰慕。”
許朝英神微變。
雲染不肯在說什麼,上前一步先進了淨房。
許朝英隨後進了旁邊的一間,心裡卻是如翻江倒海,雲染是告訴,郭章石是太子的人?
那……那爹爹……
朝中大事不太懂,但是這些日子爹爹跟郭大人卻是走頗多,後背不由得沁出冷汗來。
太子雖然看著風,但是一日沒有太孫誕生,以他的……
心裡存了事兒,從淨房回去後,雖然心裡著急,但是還是耐著子陪著大家說笑。
雲染一直被焦寶惠帶在邊,從隺川來的幾位故舊是一點印象沒有了,在焦寶惠的提點下總算是沒有失儀。再加上焦家在京都的一些好友,焦寶惠也特意把雲染介紹給大家。
這份誼雲染自然是心領的,打起神與人周旋,這一場茶宴吃的分外的疲憊。
好不容易坐下口氣,不想邊坐著的卻是最不想打道的郭雲蕎。
郭雲蕎沒有龐姝儀的花容月貌,但是欺霜賽雪,眉目溫婉,笑容,一眼去很是令人喜歡親近的人。
可是雲染卻知道,這一位進了東宮之後,卻是手段了得,連太子妃都要退避三舍的主兒。
“早就聽聞顧姑娘大名,沒想到今日能有機會見面,真是了了我的心願,這可是今日最令人開心的事了。”
聽著郭雲蕎真誠的言語,實在是很令人難以懷疑這話摻假。
雲染頭皮微微發麻,對上郭雲蕎甜甜的笑容,輕聲說道:“實在是不敢得郭姑娘這般高看。”
微微帶著幾分生疏之意。
郭雲蕎眼中閃過一愕然,顧雲染這樣的態度實在是令人意外,父親的職在顧鈞和之上,不管如何,這位顧姑娘都該如此冷淡纔是。
又想起外面傳言,太子要納東宮的事。
慢慢地垂下眼瞼,端起茶來抿了一口,這才依舊笑靨如初,輕聲說道:“能被齊先生收爲學生,就只這一點,顧姑娘就比我等強多了。”
後一句微微提高了音量,頓時引來了周圍的人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