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惜語接過藥膏，眼瞼低垂：“妹妹先回了，下回再來拜訪姐姐。”
“我讓寶珠送送你。”秦昭也覺得跟吳惜語打道累，不想再浪費時間。
結果吳惜語走了幾步遠，突然又回頭看向，眸復雜地道：“若不是姐姐，我不會變今日這般，姐姐，你說是麼？”
秦昭一時語塞。
無論吳惜語說的是哪一樁哪一件，確實是如此。
吳惜語本該是書中的主角，若不是強行改變劇，吳惜語會是書中的太子妃。
但是……
好一會兒，秦昭才道：“我記得吳妹妹跟趙大公子兩相悅，若我會算命，吳妹妹跟趙大公子才是一對兒。既如此，吳妹妹何苦委屈自己，寧愿當太子殿下的良媛，也不愿意當趙大公子的妻呢？趙大公子對吳妹妹可是癡心一片，曾經吳妹妹對趙大公子也是深種——”
是吳惜語自己搖擺不定，書中的劇，吳惜語也并不在意蕭策，既如此，幫吳惜語作決定也不見得就是錯誤。
吳惜語臉蒼白如紙：“不是這樣的！”吳惜語口而出：“若沒有姐姐，我不會只是良媛，我該是太子殿下的正妻，跟殿下琴瑟和鳴。是姐姐、是姐姐的錯……”
“吳妹妹怕是吃多了藥，得了臆癥，要知道有些話大逆不道，傳出去便是死罪！”秦昭淡然提醒。
確實干涉了劇，但不覺得自己有錯。憑什麼這個炮灰就得認命？想活下去有什麼錯。
主角有風花雪月的權利，那麼炮灰也有生存的權利。
即便再來一次，還是不會坐以待斃，努力改變劇，改變自己的命運。
吳惜語淚眼汪汪地看著秦昭，半晌后，凄然一笑：“我始終覺得，命就是命，即便有人想要逆天改命，但還是改變不了既定的結局。”
就等著看看，秦昭如何逆天改命，逃過六月的死劫！
不相信秦昭的命真有那麼好，能一次次躲過命運的安排。明明秦昭就只是一個炮灰，活不過六月，是所有人都厭棄的對象，憑什麼得到蕭策的寵？
“吳妹妹心思太重，這不是什麼好事。既然了重傷，就在別苑好好養傷。這樣思慮太重，小心落下病。”秦昭看向寶珠，神淡然：“你去送送吳良媛。”
“是。”寶珠上前，送吳惜語離開月居。
吳惜語終于離開，秦昭輕嘆一聲，就覺得吳惜語這個人了的心病。
要說欠吳惜語，那是事實，而現在吳惜語還救了一命。但是，吳惜語想弄死也是事實，那是該把吳惜語當敵人，還是當救命恩人？
平時見不到還好，偏生吳惜語有意跟套近乎，若時時來找，吳惜語就會為間的一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寶珠回來的時候，就見秦昭哀聲嘆氣：“良娣若不喜吳良媛，往后不跟打道便是。”
…
“是我的救命恩人。”秦昭輕嘆一聲：“當初若不是我，和殿下可能已夫妻……”
“良娣說過，有些事早已作古，不可再提。”寶珠重重咳了兩聲。
既然做過了，就不要后悔，反正趙家人和吳家人沒一個好的，良娣為自救做了一些事，站在良娣這一邊。
“做過就不后悔，沒必要往前看了。”秦昭打起神：“罷了，我以后還是跟吳良媛來往吧。”
哪怕吳惜語真救了，也是因為吳惜語有自己的私心，想借由這件事來接近蕭策而已。再者，吳惜語想害在先，如果不是何良娣幫擋了這一劫，現在子損的人便是了，又何必去同吳惜語？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什麼好同主的，還不如多想想自己六月的那場劫難要怎麼渡過。
問題是，書中并沒寫到是怎麼死的，只說暴斃，死得凄慘，至于怎麼個死活，完全沒有描述。
這天傍晚，蕭策來到月居，說是要陪秦昭用晚膳。
秦昭卻看出蕭策有話要跟說，只是不知是什麼事，讓蕭策猶豫不決，說不出口。
飯快吃完的時候，秦昭主給蕭策遞話：“殿下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只要不是要妾命的大事，妾都能接。”
他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讓更加忐忑。
“在你看來，只有要你命的才是大事？”蕭策不莞爾。
秦昭用力點頭：“若命都沒了，有榮華富貴有什麼用呢？妾以為，萬事皆可拋，唯有生命才最珍貴。”
“是麼？若在孤和你的小命當中選一個，你選哪一個？”蕭策突然拋來一個不輕不重的問題。
這可把秦昭難倒了。
當然覺得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但是不能得罪的食父母。
“罷了，孤已經知道你的答案。枉費孤待你這般好，在你心里，你還是覺得你的小命最重要，對吧？”蕭策一眼看穿秦昭的心思。
秦昭正道：“殿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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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的恩，妾一輩子不會忘記。只是妾若沒了小命，就沒辦法報答殿下的恩。妾覺得，還是命重要一些，因為人死了，萬事皆空。”
這是的大實話。
前世在蕭策死后，才堪破，那時就明白，如果再讓選擇一次，希蕭策活著，而的和執念可以放下。
“乍聽你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孤不太習慣。”蕭策說著，放下碗筷。
秦昭見他這樣，就知道他要說正事了：“殿下說正事吧，妾能得住的。”
即便蕭策突然膩了，想趕出宮，也覺得沒什麼。
“就在方才，對何良娣下藥的嫌疑人在刑時突然斷氣。其它線索也斷了，關于何良娣的案子為懸案。”蕭策淡聲說道，神有點冷。
秦昭了然：“目前也只查到那位宮，宮一死，又沒有其它線索，這個案子自然是不了了之。可苦了何良娣，白白遭了這份罪，卻連何人想對付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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