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報復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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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報復、計劃

??秦箏這個俘虜已做了有兩天了,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停留,兩天後忽然啓程。

這兩天不見天日,好像又在陵墓裡一樣,眼睛上的黑布一直罩著,阻擋任何人看見的眼睛。

段冉夠狠,他手下執行命令也很嚴格,除了手腳的捆縛給鬆了些,眼睛上的黑布卻是絕對不會撤下來。

被扔上了馬車,本不客氣,在車板上滾了一圈,哎呦喚。

驀地,眼睛上的黑布被拽下去,線刺眼,瞬時閉上了眼睛。

“誰?”語氣不善,閉著眼睛,滿臉激憤。

“我。”是段冉帶笑意的聲音,現在他正在看表演,而且他好似十分喜歡看。

眼睛慢慢睜開一條,刺眼的線中,一個人的影子進眼中。

漸漸適應了這線,秦箏睜開眼,段冉也完整的進眼中。

兩天不見,他變化頗大。不過,沒變的是他那眉眼間淡淡的微笑,沒有任何攻擊力。

段冉那俘虜的模樣已經不見了,長髮束起,完整的出他的臉。他的五長得很好,溫雋和善,沒有刺人的棱角,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但若是細看他的笑,那其中有著很明顯的距離,讓人深決不能靠近他。若是過分靠近,那是

他穿著白,反襯他的臉更白皙,但他的白皙有著淡淡的病態,看得出他不是很好。

“段王爺又打算把我帶到哪兒去啊?”秦箏躺在那兒,沒好氣。

段冉笑看淺淡的眸子波點點,他的眼睛很好看,恍若一汪水,會反

“知道我是誰了,很聰明。聽說你犯病了?沒事吧?”段冉詢問,看起來真的很關心的樣子。

“還,估計還能活一段日子。”秦箏笑瞇瞇,笑得很假,但也很可

“看你還這麼幽默,可想確實還能活些日子。”其實一看就很有活力,只是有些心氣兒不順而已。

哼了哼,秦箏嘆口氣,“那還得請段王爺您手下留,讓我多活幾天。”

“何必這麼謙虛?你明知你會活很久。”段冉盤膝坐在那裡,很平和很溫潤。

“未必,我能看到別人,但看不到自己。”躺在那兒歪著頭盯著他,從這個角度來看,這段冉是個男子。只可惜,是敵人啊。

“哦?原來你看不到自己?”段冉幾不可微的揚眉,看來他這是剛知道。

秦箏不置可否,“段王爺也很神奇啊,每次看你都在天上飛。說真的,你能進鳥的裡?”這一點,相當好奇。

“我認爲,我只是思想與它們合二爲一。”段冉如此解釋。

“那也很神奇啊,最起碼,我是第一次聽說人可以有這個能力。”看著他,秦箏確實覺相當神奇。

“我也第一次見能看到別人未來的人。”總的來說,他們倆都很神奇。

“不敢當,我就沒辦法在天上飛。”看他很淡定的樣子,便是不好,恐怕也覺得很快樂,因爲能在天上飛啊!

“這種事外人的確無法會,我也沒辦法解釋,但確實覺很不錯。”段冉微笑著,他的解說確實讓人不心生羨慕。

“所以啊,咱倆雖然都有些異於常人,但還是沒法兒比。我看別人上即將發生的事,有時候出現的畫面很驚悚,有時候出現的畫面又有些兒不宜。我都不知道看了多的樣子,我這針眼也長了一茬又一茬。”搖頭嘆息,秦箏這吹捧雖然有點假,但聽起來卻是很搞笑。

“幸虧你看我時我都在天上,否則,我還有點吃虧。”作很慢的攏了一下襟,好像秦箏隨時都會看穿他的服。

,秦箏翻著眼皮扭臉不看他,“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你老巢?”

“軍營。”若知道他段冉,那麼就會知道,他沒軍權沒武功,卻是掌握著東齊一半的軍隊。因爲,上鐸是他最忠實的追隨者。但可惜,段冉這個名字民間知道的不多,只有東齊朝中的重臣才知這個從小多病的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是將軍?”秦箏自然不知道段冉是怎麼回事兒,略顯好奇。

“不。”淡淡搖頭,他的眉目間始終帶著笑。

秦箏努努,不的想起雲戰。他與軍隊才相配,那一的氣勢,絕對是能帶領千軍萬馬上陣殺敵的氣勢。

“在想誰呢?”若說秦箏會觀察,段冉的眼睛也很毒。

“想掃把星雲戰啊!”不在段冉面前說雲戰好話,他好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我看來,你和雲戰很親。儘管,你們並沒有夫妻之實。”他知道的還不止一星半點兒。

“這你都知道?看來在暗你沒觀察啊,對雲戰很興趣?”揚起眉尾,那表有點嘲諷。

“我看的是你。”不爲的表所刺激,段冉笑容依舊。

眨眨眼,秦箏不再吱聲。看?哼,窺狂!

段冉說隊伍是朝軍營前進的,但秦箏對東齊一點也不,他說是哪兒就是哪兒,便是說這裡是凌霄寶殿,也沒證據反駁。

秦箏的手腳遭了最大的罪,現在就算把放開,本沒法兒走。若是再捆綁個幾日,沒準兒就徹底殘廢了。

自己看過自己的手腕,被繩子捆綁的地方紅紫一片,而且皮已經破開了,紅腫嚇人。

雖是更多的是太過敏反應大,但還是覺有點疼,這罪,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段冉,如同他自己所說,他確實不好,一天的時間,他就喝了三次藥。

那湯藥的味道很大,濃濃的藥味兒,充斥著整個車廂。

不過這藥味兒也好聞,最起碼秦箏覺得比那些薰香什麼的要好得多。

“你是癆病麼?”但今天一天也沒看到他咳嗽啊。

“差不多。”段冉沒多說,昏暗的線中,他的笑顯得有點神

外面天漸暗,但聽覺還是在野外,也不知何時能停下來。

聞著車廂中的湯藥味兒,秦箏有些昏昏睡。覺到段冉在看,但已經毫不在意了。

他是那隻鷹的時候就一直在觀察,現在他是個人,就更不用怕他了。

而段冉爲何看,秦箏覺得他就是想看,再來或者是想在神方面摧毀

這兩樣無論哪種都不可能打倒,因爲哪一點都不怕。

昏昏沉沉睡著,待得再次醒來,是被段冉醒的,而且他還在扯頭髮。

“醒來吧,咱們該下去了。”扯著一縷髮,輕輕地拉扯,段冉的聲線和作都很溫和。

子,秦箏一驚,自己手腳上的繩索都被解開了。

“嗬,段王爺太客氣了,一覺醒來就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一定要佔便宜,便是手腳都麻木不好使。

“既然很驚喜,那就下車吧。”段冉先一步下車,秦箏趴在車板上冷哼連連。

甩了甩手臂,痠麻脹痛全都有,雙更是灌了鉛一樣。長時間不暢通,就是這個結果。

用盡全力氣往外爬,狀況略顯悽慘。

爬出門外,秦箏跪在車轅上,打算從一側直接滾下去,否則是跳不下去的。

然而,在剛打算跳下去的時候,兩隻手面前,直接從腋下穿過,將拎了下來。

雙腳落地,秦箏仰頭看著段冉,他站起來才發現,他高啊。

“你力氣大。”他有病,還看起來很無力的樣子,沒想到力氣還是很多的嘛。

許是知道站不住,段冉也沒鬆手,垂眸看著,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以這個視角看。畢竟那個時候,都是將‘他’抱在懷裡來著。

“與雲戰比不了,但比你綽綽有餘。”提起雲戰,也不知他什麼意思,那語氣聽起來對雲戰也沒敵意。

秦箏不接茬,雙,依靠著他的力量挪進眼前燈火通明的軍帳。

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進來後段冉就鬆了手,秦箏一屁坐到地上,暫時真的沒辦法自己走

段冉徑直的走向位於最上首的座位坐下,單手拳擋在脣前,他抑的咳了幾聲。

秦箏坐在地毯上自己的,手腕從袖口出來,紅紅紫紫的腫起來,皮也破了,慘得很。

的問題更大些,原來被鐵釘釘過骨頭傷,有時的多了骨盆就會發疼。這幾天一直被捆著,覺得骨盆要碎了。

到自己繃繃的忍不住齜牙咧,真的很疼啊!

“還很疼麼?”段冉停止了咳嗽,輕聲問道。

秦箏看了他一眼,然後嘆口氣,“不止疼,是沒知覺。”

“抱歉。”他道歉,聽起來誠意還蠻足的。

秦箏不理,他的對不起對起不了任何作用。

“王爺,熱茶來了。”驀地,外面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後兩個人端著茶盤走進來。

秦箏擡頭看了一眼,控制的想深的看看那倆人。眸子微微晃,下一刻猛地甩頭,控制住了自己。

那兩個人,一個人負責給段冉送茶,另一個則走到了秦箏旁邊。

將茶盤上的茶壺茶杯放下,這個小兵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看秦箏,他這個表現吧,和其他的東齊兵士不一樣。因爲所見過的所有東齊人,都對這個大燕人恨之骨。

而且,今天段冉竟然沒有給綁上黑布遮住眼睛,這很奇怪啊!

警惕起來,秦箏垂下眼睛專心自己,誰也不看。

那兩個小兵退下去,軍帳裡再次恢復了安靜。

段冉拿起茶杯,他的作很從容,讓看的人也不覺得賞心悅目。

“怎的沒看看那二人?”段冉開口問道,果然他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秦箏掃了他一眼,忽的笑道,“你想讓我看什麼?莫不是那倆人是細,你想通過我來證實?我對你們這兒的人還真不太興趣,別找我。”要真是細,而且還是大燕來的細,秦箏可不會拆穿,畢竟那屬於自己人。

“想的很周到。”似乎沒想到秦箏的腦子也會轉這麼快,段冉微笑,淺淡的眼眸因著燈火的芒而泛著波。

暗暗哼了哼,秦箏不置可否,反正一定會小心謹慎不掉進段冉設下的陷阱裡。

沒有給的眼睛遮上黑布,也沒有再將的手腳捆縛,由兩個人帶著,穿過軍帳,朝著該去的地方而去。

這東齊的軍營和雲戰的鐵甲軍其實也差不多,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東齊的兵士,看起來更有野一些。但他們沒有鐵甲軍兵士那般強壯,可據傳說,像這種材瘦小一些的人發力才驚人。

這是秦箏自己的想法,如何不知。

但其實的想法和事實也沒有多大出,東齊的軍隊確實是高質量,否則也不會與大燕打了這麼多年勝負不分。

而且大燕若不是有城嶺,說不定也有很多土地被東齊佔領了。這就是爲什麼大燕喚東齊爲東狼的原因,他們真的很像狼。

邊兩個人,其實就是在上一站一直在照顧同時又恐嚇的那兩個人。倆人都很瘦的樣子,更正確的說那板,若不是穿著人的服,還真看不出來是雌

東齊俊俏的男人多,但豔的子卻是之又,這也天下皆知。

一個小軍帳出現在眼前,帳門外有兩個士兵在守著。秦箏出現,那倆個士兵看過來,無一例外眼睛裡是有殺氣的。

東齊對大燕的恨,用語言無法形容。

“進去。”邊一個人冷聲呵斥,本就不漂亮,這樣冷冷的樣子更像個男人。

秦箏倒是沒什麼反應,這種語氣對不了任何影響。

軍帳,翠綠的草地進眼裡,這和在雪山大營時住過的軍帳差不多,真是原生態啊。

“老實呆著,別以爲王爺對你客氣,我們就會對你客氣。不老實,讓你好看。”秦箏還沒來得及將整個軍帳觀看完,另一個人忽的衝到面前,對極其兇狠的警告,那眼睛裡好似藏了一把刀似的。

秦箏相較於們倆要矮一些,聞言立即點頭,很是乖巧,“好的好的,我肯定老實。”

一瞧那模樣,乖乖可,實在讓人厭惡。兩個人又最後給予一聲冷哼,隨後離開。

軍帳的簾子撂下來,還聽到那倆人吩咐守門兵士的聲音。

不甚在意,秦箏一步步挪到木板牀邊坐下,下鞋子,拎起角,的腳踝出來,和手腕差不多的狀態,再捆綁些日子就廢了。

嘆口氣,也不知雲戰有沒有來救。憑藉自己的力量,覺得跑不出去,東齊這幫人太強悍了。

現在又不敢輕易的看這幫人的未來,因爲段冉知道,若真看了就等於自找苦吃。

思慮半晌,最後化作一聲嘆息,反正現在的境,難辦。

扯下里,秦箏一點點的將兩個腳踝都纏上,雖然很懶不喜歡走路,但不代表自己再變殘廢。

驀地,神思一晃,眼前的事開始變得虛幻起來。栗的眸子陷也一,恍若被定住了。

漆黑的山林裡,被一個人挾著在瘋狂前進,樹枝打在手臂後背上,火辣辣的疼。便是在虛幻中,但秦箏完全能覺到那種疼痛。

有些著急的看向那個挾著的人,拔高大,他就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壁壘,足以與那城嶺媲,正是雲戰。

看見是他,秦箏的心瞬時平靜下來。那恍若被空似的臉也出笑容,這還是第一次在陷虛幻時還會出現別的表

其實這些幻象出現在眼前也不過半分鐘,回過神兒,秦箏緩緩的籲口氣,而後眉眼彎彎無聲的笑了起來。

雲戰那廝來救了,儘管不知現在在哪兒,但想來很快就會出現了。

既然如此,也就放心了,不會死。

但若是可以,應該得多多配合雲戰,能夠更快的逃出去。可是,剛剛看到的也只是他們倆逃命的畫面,是從哪個地方見雲戰逃出去的一點都沒有。

罵髒話,看別人看的那麼周全,看自己的都是些沒用的。

無論如何,知道自己能逃出生天,那麼現在,只要安靜的等著就行了。

可想想吧,又覺得不甘心。了這麼多折磨,就這麼算了可不行。

段冉這人心思縝沒有那樣的頭腦,是決計對付不過他的。但,這不代表會就此認輸,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想法如此,但要實施起來可不容易,段冉這人極爲聰明,秦箏發現凡是出現在視線的人,好像都有點問題。

前幾天雙眼被遮住時曾出現過的十分兇狠暴戾的男人,還有一些職位較高的人都不曾出現,好像失蹤了似的。

這些看起來有問題的人,秦箏可是不敢看,還真擔心看到某個人是來自大燕的細作,那可作孽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可不是假的,秦箏蹲坐在軍帳前找目標時,就遠遠的瞧見了一個穿著快速從遠方軍帳間穿過的子。

軍營裡還有穿漂亮子的人,這可是新鮮。儘管那人很遠,而且從軍帳間穿梭時有時無,但秦箏抓住了這個機會,很順利的進狀態。

紅羅帳暖,兩個人在糾纏,人就是這個穿著的,而那個男人,不認識。

隨意扔在地上的服上,一條玉帶橫在那兒,玉帶扣上,一枚金燦燦的令牌躺在那兒。秦箏不知那塊令牌是做什麼用的,但覺得,凡是在軍營,任何一塊令牌都是有重大作用的。在雲戰上就看到過,他從沒隨意的將它扔到別過。

那個人走的很快,最後于軍帳間消失,秦箏也沒辦法再繼續看,只得回神。

那個男人的模樣沒看清,可是看清了,還有玉帶的樣式,看起來就不是普通小兵穿的。

儘管不知道剛剛看到的會不會對有幫助,但深深記在腦子裡,有用無用都要蒐集。

後來,秦箏又在其他人上多多的看到些東西,看起來都沒什麼用,但將那些場景聯繫起來,竟然很神奇的知道了現在所在的營地的地形。

這種收穫只有自己知道,恐怕段冉也想象不到。他能在天上看地形,卻能在別人的未來時看到。

那兩個負責看著人來了好幾趟,秦箏一直坐在軍帳前,也不知在看什麼。

段冉的態度就是,這個秦箏一定要看好,而且那時還囑咐不能讓的眼睛出來。但現在,們不懂段冉是什麼意思,可們倆卻覺得這個秦箏很危險,就是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發呆也很危險。

眼看著太西斜,秦箏還在發呆,兩個人聚在一起嘀咕了一陣兒,隨後幾步分別走到秦箏兩側停下。

驀地,其中一個人忽的爪,扣住秦箏肩頭直接將拎了起來。

秦箏順著力道站起來,但肩膀卻是劇痛,站起後如同泥鰍似的原地轉了一圈,功的甩掉了那人的手。

後退幾步,秦箏盯著們倆,“這是要開始對我用刑了?”

“你還會武功?”作那麼靈巧,不會武功的人可做不出來。

“和你們比差遠了,三腳貓唬人玩兒的。”秦箏笑笑,白的小臉兒甜

一看笑,兩個人的臉都不太好,因爲在們看來,秦箏笑起來很討厭。

“天黑了,趕進去。”沒好臉,兩個人呵斥。

“好好,這就進去。”連連點頭,秦箏愈發笑得和氣。

兩個人瞪視,若是眼神兒能殺人,秦箏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今兒一天段冉沒面,也不知他在做什麼,不過覺,好像這軍隊他是老大啊。

但他又不是將軍不是元帥的,還有一副弱子,這軍隊居然都甘願聽他的,很神奇啊。

雲戰一直說敵人是上鐸,可自從來到這兒,還沒聽到上鐸這個名字呢。

第二天,段冉終於出現了。

一襲白,公子如玉,他真的是個讓人覺得相當賞心悅目的人。

站在軍帳前,秦箏瞇著眼睛看著走過來的人,其實現在沒心欣賞他,因爲隨著風吹,自己上的味道一直在鼻孔環繞,嗅到自己的味兒,幾天沒洗澡,難聞的很。

“怎的一臉不高興?昨天過的不開心麼?”走過來,段冉垂眸看著,溫聲道。

“距離我這麼近,沒聞到我上的味道?”揚眉,那小臉兒在下更是白皙的反一般。

段冉也學著挑眉,而後微微傾,更湊近

秦箏盯著他的臉,一直近距離到的臉頰旁,他上淡淡的藥味兒飄進鼻腔,其實這味道還蠻好聞的。

嗅了嗅,段冉微笑著直起,“是有些味道。不過比我做俘虜的時候要好很多。”

“那倒是,你那時幾乎要臭了。”在馬車上時他的味道很重,秦箏清楚記得。

“你也沒有嫌棄我,所以,我也不會嫌棄你。”笑看,段冉溫聲細語,聽他說話,真的很容易讓人不好意思。

但奈何秦箏的臉皮是別一格的厚,聽他這樣一說,立即瞇眼笑,“你這是在嚇唬我啊,告訴我俘虜的日子還很漫長。”

段冉一直微笑,“今天天氣不錯,我帶你去轉轉,看看這東齊的風景與大燕有何不同。”

“大燕我也不是很,我比較不出來。”一邊搖頭,秦箏一邊隨著他漫步走出去。

“作爲一個大燕人的榮譽,在你上可看不到。”段冉雙手負後的慢行,雲戰也喜歡雙手負後,但倆人的氣勢卻完全不一樣。段冉就很溫潤,像個謙謙有禮的君子。而云戰,那帶著刀鋒的氣勢得人擡不起頭。

幾不可微的撇,秦箏還真沒自覺是個大燕人,只對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生命格外珍惜。

跟著段冉走,其實看來看去也都是軍帳,麻麻長得都一個模樣。

走著走著,軍帳漸漸稀,一片長滿青草的空地出現在遠

看見那片空地,秦箏就慢慢停下了腳步,因爲,在那片空地的上方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淡淡的黑,那是死亡的氣息,這草地下有死人。已經很久沒看到過死氣了,突然見到,真的很驚悚。尤其這裡死氣濃重,那下面肯定不止一兩個死人。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嚇唬

“你看到了什麼?”看著秦箏的臉,段冉似乎很有興趣。

“這裡有死人啊。”臉淡定,秦箏盯著他。

“這你也能看出來。這裡是理俘虜的地方,營地裡有幾個人特別喜歡給人剝皮,便是人死了,也要將皮剝下來。掛在樹上,作爲勝利的展示。”段冉溫聲的給解說,然後一邊看向不遠的山邊。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秦箏控制不住的擰起眉頭,山邊的樹上都掛著一些東西,看不出實,但他一說就知道了,那都是人皮。

“好變態。”涼意順著後頸竄上來,秦箏暗暗咽口水,虧得和雲戰有牽扯,否則,也逃不過這下場。

“鐵甲軍是怎麼對待我東齊的俘虜的?”段冉微笑著問,反正大家都知道,對方都不會善待俘虜。

“一刀宰了唄,比你們要好得多。”秦箏雙臂環現在也覺得鐵甲軍那羣人對待俘虜太仁慈了。

“原來如此。”段冉只是笑,不明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爺,上將軍來了。”從後面快速跑來一個小兵,來向段冉稟報。

一聽,秦箏來了神,上將軍?上鐸?雲戰很在意的那個。

“讓他過來吧。”段冉點點頭,隨後看向秦箏,“你可聽說過?”

“當然,雲戰總是提起呢。但現在看來,他敵人也不是上鐸,是你。”這是個真正的黑幕下的老大。

“聰明。”段冉笑,說著話同時擡手在秦箏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秦箏挑了挑眉,這舉倒像是雲戰總做的。段冉也這樣,稍稍覺得有點不合適。

軍帳間,一個人的影出現,他穿著黑的勁裝,腰間還懸著一把劍。

樣貌看不清,秦箏也只是看到了服,腰間的腰帶更爲顯眼,因爲那個樣式很別緻,又比較顯眼。

秦箏努力的去看,結果也只是幾秒的時間,下一刻一塊白布從天而降,直接遮住了的眼睛。

段冉用絹遮住秦箏的眼睛,轉到後給繫上,“這個人你可不能看。”

“哼,誰稀罕。”秦箏撇,心下卻是笑起來,原來昨天看到和那個人糾纏的男人就是上鐸。那個人是誰呢?上鐸的老婆?不太可能。軍?這個可能大一點。

眼睛被遮住,秦箏站在原地。而段冉則迎著上鐸走了過去,他們之間的談話,確實不能讓秦箏這個俘虜聽到。

鐸可是個將軍,他上帶著的令牌,那肯定很重要。

秦箏站在原地,閉著眼睛思慮著這事兒,愈發覺得有搞頭。

這算是個天賜的機會,誰讓就那麼巧的看見了呢。但是呢,應該也不容易,一定得好好計劃才行。

據這營地的地形來看,軍應該是在最南面,昨天貌似在某個小兵的虛幻未來畫面中看到了一排沒有馬的馬車,車簾子還是的。嘖嘖,現在一想,那就是軍住的地方。

作爲大將軍的上鐸是肯定不會親自去那馬車裡的,這就得看他住在哪個地方了。他住哪兒,軍就會親自過去服侍。

若是能把上鐸的令牌來,也不枉了那麼多天的折磨。

這一切制定的好,但計劃行起來卻是不易,因爲很難從那些看守的人眼皮底下逃

又一個晚上來臨,秦箏被攆回了軍帳裡。青草滿地,好像還有蟲子在裡面跳來跳去。

晚飯的時間到了,有個小兵來送飯。

秦箏是不會看他的,但凡是能大大方方到面前的,本就沒有看的必要。

微微歪頭看向旁邊,秦箏等著他將晚飯擺放完再扭過去。

然而,那小兵卻託著托盤往面前晃,惹得秦箏又扭頭看另一邊。

小兵再次晃到眼前,如此大方倒是見。

秦箏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嚯,長得這個醜。都說醜人喜歡多作怪,看來這位應當就是這麼回事兒。

一看他,秦箏微微瞇眼,不由自主的進狀態。

虛幻的畫面中,出現的景讓一驚,眼前這人是誰?居然是不懂武功的顧尚文。

立即強迫自己回神,秦箏睜大眼睛看著他。顧尚文頂著一張不是他的臉皮也看著秦箏。

東齊的軍隊擅長剝皮,鐵甲軍裡也有人會,顧尚文臉上的這個就是新鮮剛剝下來的。

炊事營的小兵,武功不濟,隨著雲戰潛東齊的人中,只有顧尚文這一個不會武功的。其他人都不,準會餡。

不敢說話,秦箏盯著他皺眉,無聲的張問他,‘雲戰呢?’

顧尚文舉起兩手指,食指中指,很像是在‘耶’的慶祝,其實是告訴,雲戰在二十里之外。

點頭,秦箏眼睛咕嚕一轉,隨後無聲道:‘上鐸,就在這裡。’

一聽上鐸,顧尚文臉變了變,‘很危險。’他無聲道。

搖頭,秦箏再說,‘我要他的令牌。’

顧尚文立即搖頭,‘危險。咱倆將服換一下,你戴上這人皮,走。’原來,這是他們的計劃。

他不會武功秦箏清楚的知道,這要是和他換了逃走,那麼顧尚文必死無疑。

搖頭,秦箏睜大眼睛,‘告訴雲戰,上鐸也聽段冉的,他是個王爺,他纔是這裡的老大。’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顧尚文上下看了一遍,在他看來還是好的。

挽起袖子將手腕出來,還青青紫紫的手腕出來,‘還,暫時活著。你聽我的,去告訴雲戰,一定要小心,段冉能變鳥在天上飛,小心老鷹之類的鳥。若是被發現就趕跑,否則就完了。’

‘變鳥?’顧尚文不懂說的這是什麼話。

‘暫時沒法兒解釋,一定轉告雲戰。’無聲的說話,說的氣管都要開了。

點點頭,顧尚文將飯菜都放下,然後無聲道:‘我會再來的,你穩住,一定要小心,令牌什麼的,能功最好。’雖然他覺得危險,但若是能功那就更好了。便是不能給上鐸造什麼較大的影響,但卻等於甩了他掌一樣。

點頭,秦箏自是有信心,尤其知道雲戰就在附近來救了,幹勁更足。

顧尚文匆匆離開,秦箏坐下盤算,這事兒到底該怎麼做。

世人都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話誠然不假。

半夜,就開始拉肚!

“不行了,我要去茅房。”衝到軍帳門口,秦箏要出去,那倆守門的肯定不會讓出去啊。抱著肚子,秦箏覺得不住了。雖然覺得這是個機會,但還是將顧尚文一頓罵,給送來的什麼東西。

“不行,不能出去。”倆守衛將刀都亮出來了,要是敢衝過去就人頭落地。

“我說的是真的。”秦箏可憐兮兮,肚子嘰裡咕嚕的響,外面的人都很容易聽到。

“那你等會兒。”聽到肚子,其中一個守衛收回刀,然後轉離開。

秦箏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抓著軍帳門,真要堅持不住了。

大概幾分鐘後,那負責看著的其中一個人來了,臉差的嚇人,“你幹什麼?大半夜的要耍什麼?”

“姐姐,我拉肚,我不行了,快帶我去茅房。”秦箏衝上去,一把抓住那人,此時連姐姐都上了。

“麻煩。”冷叱,甩開秦箏,帶路。

到了茅房,秦箏一頭衝進去,在外面就能聽到拉肚子的聲音,這確實不是摻假。

“說真的,我就是個俘虜,你們也不能這麼對我啊。折騰了我,還折騰了你。”茅廁裡,秦箏上氣不接下氣的嘆著,說他們不厚道。

外面的人躲著遠遠地,冷哼連連,“這種對待俘虜的方式還是第一次,我喜歡看。”

“那好,我估計我這後半夜是消停不了了,還這位大姐你能一直喜歡。”秦箏拉肚的聲音很大,這種聲音,但凡正常的人聽了都會覺得噁心。

誠如秦箏所言,和茅廁了親戚,一個時辰,跑了五次。

得有人看著,那自然得是人。前三次一直是那個人,後來就換了另外一個人。同樣不好,看起來恨不得立馬將秦箏宰了。

秦箏也拉的沒力氣了,扶著茅廁門,擔心自己上沒力氣會掉下去。

“姐姐,我要是掉進茅坑裡,你可記得拉我上來啊。”誠懇請求,外面的人聽得直咬牙。

“姐姐,你聽到了麼?”秦箏還在請求,那聲音有氣無力。

外面的人沒聲音,倒是也希秦箏掉進茅坑裡淹死得了。

“啊!”驀地,茅廁裡的秦箏大喊一聲,就聽到茅坑木板哐當的聲響。

外面看守的人立即衝進去,下一刻,一個真正掉進茅坑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這臭氣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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