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大元帥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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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大元帥的懲罰

回府,曹綱居然也回來了。與秦箏面,倆人立即回珍瑯院,臨走時誰也沒理,只聽得秦箏那略顯興的嗓門不時的從寒風中傳過來。

幾不可微的搖頭,雲戰對此也沒什麼辦法。而且,這世上怕是隻有曹綱不會引得他生氣。

往回走,便是寒風撲面,也擋不住秦箏的樂呵,曹綱的事兒辦的很漂亮。

“地凍的太深,那些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地挖開。要說那些也夠嚇人的,天氣冷沒腐爛,上的天花還看得清楚呢。要不是小姐你拿的錢多,這活兒怕是也沒人做。”曹綱低低的說著,他是花錢僱了一幫人連夜趕去了那時秦箏發現的死人坑。

費了好大的勁兒給挖出來,然後運回了皇城。在皇城外比較顯眼的地方重新埋下去,相信今晚過後就會有人發現。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錢到位了,什麼事兒都有人做。你沒親手那些吧?一會兒你去拿醋熏熏自己,消消毒。”秦箏將雲戰給的錢都拿出來了,爲的就是辦這事兒,果然辦了。要送給雲贏天一個頭疼的大禮,讓他再自鳴得意的對付雲戰。

沒想到今兒居然把主意打到的頭上了,實在欠教訓。

“曹綱,咱們後天可能就會啓程,你回家一趟,將你家人都帶上吧。別在這皇城生活了,咱們永駐西南。”提起這茬,秦箏是希曹綱將家人帶到西南的。畢竟他們往後可能會很回來,幾乎可以說不會有什麼機會回來了。

說起這個,曹綱明顯嘆口氣,“屬下回家時已經與他們說過了,雙親在皇城生活了一輩子,儘管生活的不太好,但適應這裡,他們不想千里迢迢的去西南。不過,春芬會跟著我,分開這麼久,再分下去那就真的不是夫妻了。”

“也好,有你老婆在,你也就不會那麼想家了。還有你的大兒子,說真的,你該給他添弟弟妹妹了。”調侃他,秦箏自己也笑。

曹綱略顯尷尬,他越尷尬不語,秦箏就笑的越開心。

回到房間,暖意撲面,小桂也不在,這小丫頭估著又睡著了。

解下狐裘披風,秦箏幾步走到牀前坐下,卻突然覺這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

慢慢扭頭,被子一角,一個灰突突的東西正在往外鑽。

刷的站起,秦箏瞪大眼睛盯著,片刻後,一隻灰棕相間的蒼鷹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一瞧見是鷹,秦箏立即搖頭,“你還真快,兩天一夜你就回來了。”果然啊,這世上若論跑兒,絕對段冉最快。他肯定趕在了那羣大高手的前面,這速度絕了!

蒼鷹幾步走到牀邊,微微仰頭與秦箏對視,這隻鷹看起來應當是吃的東西不多,以至於羽都失去澤了。這模樣再與段冉那樣子對比一下,忽然覺得這鷹很慘。

“你將信給我送到了?”雙臂環,秦箏看著它問道。和一隻鳥說話,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怪異。

蒼鷹晃了晃,然後刷的擡起一隻兒。

一瞧它那樣子,秦箏忍不住笑出聲,“醜死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好看?自我覺不要太良好。”彎,秦箏去它那條擡起來的,羽中,果然有東西綁在那裡。

扯下來,也不管是否將它的羽也扯掉了,一張紙條落手中。

展開,鬼畫符似的字跡進眼中,這絕對是楊壽業的字。

那時在去西南的路上時,楊壽業拿著個本本詢問秦箏想吃什麼,然後秦箏邊說他邊記。當時寫出那字就是這樣的,小桂看了一眼嫌棄的不行。

要是讓秦箏認這些字吧,其實也有點困難。

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的看了一會兒,秦箏纔算認出了一些來,楊壽業說他將事告訴了金舟。

若是告訴了金舟,那麼這事兒應當就不會有差錯,那小子很謹慎的。

思量半晌,秦箏歪頭看向那隻蒼鷹,它也正在看著,鷹眼銳利,但若細看,泛著詭異,因爲那其中有著不屬於鷹的笑意。

“你言而有信,我也不會沒信用。好吧,往後我看見你絕不會再拿出刀來嚇唬你。”說著,從靴筒裡將那把匕首拿出來,在它眼前晃晃,然後放到了一邊。

稍稍展開了下翅膀,鷹的翅展是很寬的,它一展開好像就要飛翔似的。

看著它,秦箏幾不可微的揚眉,“等我確定雲贏天啃了一狗屎之後,我會說謝你的。但現在不,我還不知事呢。”它也不會說話,看起來秦箏好像完全能明白它的意思似的。

“你能做好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時你把我擄走,又不斷的恐嚇我,讓我再也難相信你是個好人。不過呢,這事兒你辦的爺們兒的,你比雲贏天強多了。那貨今天還想把我扣下當人質,真是膽子大,他也不怕雲戰發怒宰了他。”說著雲戰,秦箏滿臉驕傲,也不乏吹噓,聽得那鷹收攏翅膀,有幾分不耐。

“不過這麼想來,你和雲贏天也差不多,都想拿我當人質威脅雲戰。哼,一丘之貉。”指著它,秦箏突然變臉,眼睛瞪得大大的。

蒼鷹似有無奈,看了一眼搖了下頭。

坐下,滿臉恣意,“好吧,你比雲贏天能強那麼一丁點,我暫時就不把你們混爲一談了。既然你事已經辦好了,那就滾蛋吧。”指著門口的方向,秦箏這是要送客。

蒼鷹微微歪頭看著,似乎終於知曉過河拆橋是什麼意思了。

“不想走?雲戰一會兒可是會來,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在這兒等著吧。”又拿雲戰嚇唬人,似乎覺得這天下所有人都會害怕他。

想當然的,現在以蒼鷹形態在這裡的段冉自然也是擔心的。忽閃了兩下翅膀,然後一下子躍到秦箏的上。

秦箏條件發的向後仰,眼睛也瞪了起來。

“段冉,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真宰了你。”匕首就在旁邊,好辦的很。

然而,蒼鷹卻是沒下一步的舉,就是站在上歪頭看著

擰著眉,秦箏觀察了他一會兒,然後忽的手抓住它。

“嚇唬我?你這個王八蛋。”舉到眼前,秦箏滿眼殺氣,但更多的是假意的殺氣,嚇唬人的。

蒼鷹似乎也在笑,任抓著自己,它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

它也沒什麼靜,秦箏不再橫眉冷對,用兩手指它的小腦袋,然後微微搖頭,“你說你是怎麼控制它的?不如你也教教我?”

“我要是可以控制鳥類,那麼我肯定控制個大雕去,將你們都吃了。”手上用力,蒼鷹被抓的覺疼了,在掙扎。

“不舒服了?那就趕滾蛋吧,說不定一會兒我心把你的都拔,那你可就回不去了。”飛出這房間立馬變。兀自笑著,像是發瘋了一樣,秦箏鬆手將它放開。

以一個小小蒼鷹的立場來看,秦箏那放大了的發瘋笑臉還是可怕的。不過,現在那蒼鷹的裡?...

不是蒼鷹,而是另外一個人,他看到的就不一樣了,煞是可

看它那樣子,就是不想走。秦箏可不想和他再繼續磨嘰下去了,既然知道事已經辦了,那麼也就放心了。也沒必要和他再話家常,再說和他也沒那麼多的家常可說。

攆他,卻是不走。結果最後還是被外面的腳步聲驚著了,然後飛到樑上,待得門開時,迅疾的飛出去,進門來的小桂完全沒覺到,有隻鷹剛從頭頂飛過。

“小姐,您剛纔再跟誰說話啊?”在隔壁迷迷糊糊的就聽到秦箏在說話,剛開始還以爲是和雲戰。但聽來聽去,只有秦箏的聲音。覺不對勁兒,便過來看看。

“在和空氣說話。”心不錯,秦箏笑瞇瞇的,臉兒像朵花兒。

小桂明顯不信,多疑的朝著房間的角落裡都瞧瞧,那模樣讓秦箏笑起來。

“你還怕我藏人?要說小桂你是我的丫頭,就算我藏人你也應該裝作看不見纔對,哪有你這樣的。”現在怎麼反倒好像和外人一條心了。

小桂自己想想,然後訕笑,“小姐說的也對哦,奴婢這幾天好像都糊塗了。”

“行了,快去睡覺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揮揮手讓走,惹得小桂又控制不住的往各個角落裡看。攆走,是不是真的藏人了?

“藏人了,你快去告訴雲戰吧,讓他來打斷我的。”秦箏萬分無語,這小丫頭越來越賊了。

嘿嘿笑兩聲,隨後小桂離開。

翌日,一件大事在皇城的傳開,皇城中已有人染上天花,死了後被匆匆埋在城外。如此大事居然被制下去,簡直拿草民百姓的命不當命看待。

一時間,整個皇城都鬧騰了起來,距離城外那埋葬地點近的人都匆匆搬離,大冬天的,這嚴寒徹底熱鬧起來了。

雲戰也終於知道秦箏做了什麼,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心也夠狠的。若是那些真的將天花疫散佈在皇城,皇城也是要死人的。但似乎這些本就不在乎,爲了給雲贏天添堵,什麼都不在乎。

“都嚇著了吧?反正咱們也要走了,任他們撲騰吧。”秦箏得意是不可避免的,他人的不是考慮的太多,因爲和也沒有多大關係。

想當年被關在陵墓裡,有誰關心過這個倒黴孩兒?

“壞!”給予一個字評價,雲戰對此也沒得辦法。

秦箏笑瞇瞇,“這不壞,這足智多謀。”自我誇獎,停不下來。

看著,雲戰的眸子掠過一笑意,“若皇帝都像你這般足智多謀,那天下的百姓要死了。”

瞪眼,秦箏冷哼一聲,“那多好,我的王國裡只有我一個人。”

“只有你一個?”微微揚眉,雲戰似乎還想聽別的答案。

轉了轉眼睛,秦箏搖頭,“我要是當王,那就得搶一堆男來給我當面首。”

聞言,雲戰一掌拍在腦袋上,拍的秦箏眼睛都大了。

“幹嘛?還不容許我有幻想了?”打他的手,秦箏用了大力氣,不過雲戰卻不疼不

“幻想也不行。”那是什麼幻想?

,秦箏衝著雲戰大聲冷哼,“不想就不想,那我幻想一下大元帥行不行?用我的思想將你,一不掛。”故意邪惡的盯著他上下掃視,便是假裝的的眼神也骨。

然而,這次雲戰不再反對了,看著那模樣,神淡然,“可以幻想,不要說出來。”

秦箏無語,最後失笑,“大元帥,你是怎麼坦然說出這種話的?真是服了你了。”說那麼悶的話,然後還一臉正經,學不來。

雲戰不語,不過眸子裡盡是笑意。

“誒,咱們明兒就啓程了吧?你還有什麼事要做的?”趴在桌子上,秦箏近距離的盯著他問道,眼睛亮亮的。

“沒有。”看著那小樣兒,雲戰忍不住的上手,的臉頰。

任他,秦箏笑瞇瞇,“可惜的,不能繼續看熱鬧了。”

“唯恐天下不。”的臉頰晃了晃,的很。

“任你怎麼說,反正我就這樣,沒有那麼寬廣的懷。”狹窄的很。

聞言,雲戰的視線於的‘懷’掃了一眼,“還。”

他這麼說秦箏就知道他什麼意思,桌下,擡踹了他一腳,不過對方不痛不

在這皇城的最後一天很快過去,終於要返回西南了,這地方,再也不想再回來第二次。

再次離開,意味著這府邸又該人去樓空了,連個打更的都沒有,比隔壁還要空

坐上馬車,這次,隊伍裡是兩輛馬車。後面的馬車裡是曹綱的妻兒,而且很明顯,曹綱的臉上多了些不易見的笑容。

曹綱的兒子已經快要五歲了,很聰明,長得也很虎頭虎腦的很可。相較於曹綱,長得更像他娘。

而此時,曹綱的兒子就在秦箏的馬車裡,和小桂兩個人開始折騰這孩子。

“曹琦,你告訴我,你是男孩子還是孩子?”秦箏故意板著臉很嚴肅的問道,聲音也大,馬車外都聽得到。

小傢伙眨眼,自己貌似也思考了一番,然後很慎重的回答,“我是孩子!”

“哈哈,對,你是孩子。”秦箏被逗笑,和小桂對視一眼,然後四隻手齊開始給小傢伙裝扮。

若是自己的孩子,怕是都不會這麼折騰。但別人家的,又這麼聽話可,而且又都是第一次和小孩兒在一起玩兒,自然不能放過。

馬車裡暖和,倆人把孩子給,然後將小桂的子撕開,都給纏到了小傢伙的上。再把那剛到了肩膀的頭髮編起來,這一打扮完了還真像個小孩兒。

主僕倆人笑不可抑,小傢伙似乎也覺得很有意思自己也笑,整個車廂裡笑聲不斷,外面都聽得到。

待得夜晚來臨,隊伍也該停下休整,秦箏和小桂從馬車裡領出來一個‘小姑娘’來,大家也都明白了,這一天們都在馬車裡笑什麼。

“曹綱,快來看看你兒,長得這麼俊俏,以後得找個好婆家。”秦箏調侃,瞧著曹琦自己也撒歡的樣子,笑不可抑。

曹綱無奈,走過去抓住小傢伙,上下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好看麼?”

“好看。”小傢伙仰頭笑瞇瞇,頭上好多個小辮子跟著悠悠,自我覺十分良好。

“曹琦,以後也娶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好不好?”小桂也跟著慫恿。

“我娶我自己就行啦!”小傢伙著自己的頭髮,自的不得了。

四周的人都笑,小傢伙自己也笑,頭腦不清楚卻覺得有意思極了。

支帳篷,點篝火,整頓馬匹,各忙各的,卻有條不紊。

一天來一直在最前面的人也終於出現在眼前,雲戰大步的走過來,那步履生風的?...

樣子恍若一大片烏雲蓋過來。

視線打從還一花花綠綠的小傢伙上掃過,雲戰就知這是秦箏乾的好事兒。

“將一個男孩子扮孩兒什麼樣子?”果然,這從骨子裡到皮外都散發著雄氣息的人很看不慣。

秦箏則不然,“多好玩兒啊,他自己都覺得有意思。”

“長大後他還這樣子那就不會有意思了。”雲戰沉聲,他認爲男人是從小就要鍛鍊的。若有一點鬆懈,那麼將來就有一萬種可能,而且這些可能都會是悽慘的。

無語,秦箏慢慢搖頭,“大元帥,不是所有人都要做漢的好麼?將來做個遊走花叢的風流大也可以啊。”瞧那小傢伙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來看,很有這個可能。

“所以你是人,做不了男人。”人的想法,大部分都沒骨氣。

“瞧不起我?瞧不起我那就不要理我,讓我也看看爲男人的大元帥有多氣。”不樂意,秦箏轉離開,心中煞是不忿。

人生可以有很多種,要是每個人都了雲戰,天下大同,那還有什麼意思。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更何況大千世界中的無數人類。

意見有分歧,冷戰也開始,似乎這就是他們解決分歧的方式。

秦箏依舊故我,不止給曹琦小傢伙扮孩子,還教他說各種順口溜,諸如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不採白不採之類的種種。

小傢伙也很學,學會了後就整天的掛在邊,說的人盡皆知,鬧了很多笑話。

曹綱也無奈,不過曹綱的妻子倒是覺得很有意思。覺得自家本就是平常百姓,也不指曹琦長大做什麼大宗耀祖,因爲這家祖祖輩輩就沒出過大

若是能快樂的過一生,也不失爲一個好的人生。就是怕待得長大了,被生活所迫,又變得和尋常人一樣,忙碌一輩子,卻是什麼都沒得到。

“大姑娘呀,大姑娘浪、、、”蹦跳著,小傢伙大嗓門的嚷著秦箏今兒剛剛教給他的新歌。

所過之,大家都不由得笑起來,瞧那小不點兒好像很明白的樣子,實在好笑。

曹綱跟在曹琦後,十分無奈,只想等到了晚上無外人的時候再教訓他,不要再大聲嚷這些。

然而,小傢伙卻是不知大家的想法,手上拿著小木,一顛一顛的到跑,然後裡一邊嚷著。

“小傢伙,告訴叔叔,大姑娘是什麼啊?”顧尚文也喜歡逗弄曹琦,在他跑過他邊時,一把抱過他,興致盎然的問道。

帶著虎頭帽,曹琦洋洋得意,“大姑娘是我媳婦兒。”

顧尚文笑不可抑,旁邊的親衛親兵也忍不住的笑,言無忌,實在有意思。

“以後娶幾個媳婦兒啊?”顧尚文掃了一眼不遠的雲戰,這幾天他們夫妻倆因爲如何教育孩子而鬧彆扭,他覺得尋著機會一腳也有意思。

“嗯、、姑姑說只能娶一個。”上如此說,但看樣子他覺得一個不太夠。

顧尚文故意大聲的唏噓,“你姑姑想讓你做好男人啊!,咱以後就娶一個。像王爺一樣,只有一位夫人。”

小傢伙往那邊看了一眼,他是有些怕雲戰的。

轉過頭,小傢伙忽然小聲說,“王爺的媳婦兒是我姑姑。”

顧尚文連連點頭,“對,聰明。”

“我姑姑說王爺不是丈夫。”小傢伙又一改神,大聲嚷道。

顧尚文暗暗好,四周的人也不的往雲戰那邊瞧,這下熱鬧了。

“真的?那你姑姑的丈夫是誰?”顧尚文十分好奇秦箏還說什麼了。

“我姑姑說,丈夫的墳頭草都比我高了。”說著,小手還比劃了一下,以表示有多高。

顧尚文唏噓不止,那邊雲戰忽的轉,大步的從他們面前走過,直奔秦箏所在的帳篷。

看著雲戰走遠,顧尚文終是笑出來,旁邊的親衛親兵也忍不住的樂,不知接下來誰贏誰輸了。

帳篷外,秦箏靠著樹幹看遠方,樹林深應該有墳地,在這兒看那兒死氣縈繞的。

三天的時間,就已經走了很遠了,這裡沒皇城那麼寒冷,不過夜晚的溫度也夠嗆。

但相比皇城那寒風呼嘯可是好得多,已心滿意足了。

驀地,左側的一棵樹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鳥,扭頭看過去,一隻小黃鸝蹲在樹枝間,正在看著

一瞧見鳥兒,秦箏撇哼了哼,“滾蛋,沒心和你玩兒。”

話音落,樹上的小黃鸝又了兩聲,似乎在問爲何心如此不好。

“老孃煩心的事兒多著呢,你個小王八蛋知道什麼?趕滾蛋,惹怒了老孃烤了你。”橫眉冷對,面對小鳥形態的段冉,什麼髒話都說得出來。若是段冉的人出現在眼前,怕是就不會這麼勇猛了。

小黃鸝又了一聲,下一刻卻突然撲棱棱飛走,一切都在一瞬間,反倒讓不耐煩的秦箏愣了一下。

看著那樹杈兒,小黃鸝已經不見了,這廝跑的還快。

“秦二!”猛的,有兩天沒聽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箏一愣,慢慢扭過頭來。

“你才二呢!怎麼著,想和我打架啊?”看著雲戰繃著臉走過來,雙臂環昂首,無論能不能打得過,氣勢相當到位。

幾步走至面前,行走之時帶著風,吹得秦箏不瞇眼。

“教孩子一些連七八糟的也就算了,說你丈夫墳頭長草,你那麼盼著自己做寡婦?”雲戰是被氣著了,這人氣人的功夫一絕。

他一說這個,秦箏不免心虛,那時在氣頭上,隨口胡謅來著。

“我這是告訴曹琦,人最心狠最無,往後娶媳婦兒可得小心點兒,不要娶到我這樣的。”還很,秦箏有理的很。

雲戰的臉又冷幾分,擡手鉗住下頜,擡高了讓看自己,“我自認倒黴。”

“你、、、”他一句話又氣得哽住,隨後開始出拳打他,前幾下都打在他口,之後他擡手點在額頭上將推後幾步,秦箏再出拳可不到他了。

不甘心,雙手雙腳齊用,手舞足蹈撲撲騰騰,但云戰以一條手臂全部解決,站在那清閒不已,冷眼看兀自撲騰。

自己撲騰了一汗,結果對面的男人卻在冷眼嘲笑,秦箏氣得上火,一掌拍開他的手舉步就走。

結果,人還沒走過他邊,他一手就給攔了回來,輕易的給摟懷裡。

膛特別,撞的秦箏下疼,擡腳狠狠的踩在他腳上,他沒躲,心裡的氣纔算出了點。

抱著,雲戰低頭蹭著的發頂,“還生氣麼?”聲線低沉,可是卻很和。

秦箏哼了哼,出雙臂摟住他的腰,“你全的跟石頭一樣,一點也不舒服。”

“是麼?以前誇我的是誰?”雲戰擡手的頭,一邊低聲?...

問道。

“傻子唄!也不知哪個傻子,天天誇獎你,噁心死了。”自己罵自己,反倒讓雲戰眉目含笑。

“是啊,那個傻子整天花癡。”看那自我糾結的小樣兒,可的要命。

“你才花癡呢!我罵我自己行,你不許搭碴兒。”人就是這麼糾結,有許多規矩,但是都是自相矛盾的規矩。

“行,接著罵,我聽著。”反正也是罵自己,他看笑話也是可以的。

仰頭瞪著他,秦箏的撅的老高,這廝太氣人了,能把人活活氣死。

看著那小兒,紅豔豔的,那形狀也的很,讓人不的想一親芳澤。

注意到他那變深的眼神兒,秦箏不暗笑,鬼!

“某個自認倒黴的人,你看什麼呢?”問,元寶似的脣一的,更力。

“在看傻子賣弄風。”淡淡的,雲戰是很上吃虧的。

“你懷裡的這個傻子滿,無需賣弄。”掙扎的想要站起來,雲戰卻不放手。

雲戰不語,那眼神兒卻盡是揶揄,自己誇自己都不臉紅。

“王爺?王爺?”突然的,顧尚文略顯急切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秦箏離開雲戰的懷抱,和他看向那邊,顧尚文一臉正,他平時可是都嘻嘻哈哈的。

“怎麼了?”大步走過去,雲戰也面無表

“王爺,天關出事兒了。”顧尚文低了聲音,讓後走過來的秦箏沒聽到。

聞言,雲戰的臉也變了,“走。”

“怎麼了?”問,秦箏很想知道。

“回帳篷裡呆著,我晚些時候過去。”回頭,雲戰沉冷的待了下,隨後便於顧尚文一同離開,步伐匆匆。

不知怎麼回事兒,秦箏卻覺得沒好事兒,否則雲戰也不會是那樣的臉

但不好的事兒?會是什麼事兒呢?兀自琢磨,卻是琢磨不

回到帳篷裡,小桂自的往外走。

“做什麼去?”看走,秦箏揚眉問道。

小桂嘆口氣,“奴婢去曹大嫂那裡,今晚曹護衛要孤單了。”

笑,秦箏點點頭,“你這耳朵倒是靈的很。好吧,你就去別過一夜吧。沒準兒今晚我們倆又吵起來了,到時還得你陪我哦。”和雲戰吵架,基本上吵不太起來,都是冷戰。

小桂笑瞇瞇的搖頭,“不會的,哪有剛和好又吵架的?再說,小姐和王妃可千萬別吵起來,會嚇著奴婢的。”不敢想象他們倆要是吵架會怎麼吵,肯定會嚇人。

“別心了,去吧。”秦箏覺得未必,這心裡有預,今晚他們倆還得吵。

雖不一定是那種劇烈的爭吵,但,也肯定會爭執。

這第六一向很強,這次,八九不離十。

差不多半夜,雲戰纔回來。進帳篷,立即覺得這帳篷裡的溫度降低了很多。

躺在那兒,秦箏就出半張臉,看著他,心裡暗暗嘆氣,“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坐下來,雲戰不眨眼的看著,他那眼神兒讓人無故的有力,更何況他故意釋放力,更是讓人難以承

“別那麼看著我,有什麼話你就說。”也坐起來,秦箏也很認真。

“你什麼時候知道雲贏天派人去天關的?”果然,這事兒傳過來了。

“冊封太子大典那一天。”回答,很誠實。

“從何得知?”繼續問,雲戰的臉繃得嚇人。

眨眨眼,秦箏抿脣呼口氣,“段冉告訴我的。”

一聽段冉二字,雲戰的臉立即黑了幾分,“你們私下見面了?”

點頭,“嗯。”

看著,雲戰的眼神兒冷的恍若雪山的融水,能將人從頭到腳的冰凍。

“別那麼看著我,我見他也只是作爲他爲我跑兒的報酬而已。當時事來得急,咱們就算馬上回去也來不及。但他不一樣,他速度快,能趕在那羣人的前面,所以我才答應他的。再說,我和他見面了也什麼都沒發生,他也沒趁機將我抓走啊。我有分寸的,你幹嘛生氣?”沒辦法,他那眼神兒快讓斷氣了。

“你就從未想過,將這件事告訴我麼?”竟然能從始至終沒對他過一句,這是讓他最爲生氣的。

“告訴你了你會怎麼樣?肯定不會讓我見段冉的吧!不見他,他不會幫忙,那天關肯定出大事兒了。好吧,儘管我不知道現在天關怎麼樣了。那兒怎麼樣了,李毅他們沒事兒吧?”看雲戰還有心這個,估計是沒事兒。

“提前有防範,那二百大高手都已抓住了。”果然,沒出事兒。

長出口氣,秦箏拍拍自己的心口,“也幸虧沒出事兒,否則,我罪過更大了。說不定在你這兒就是通敵的罪過了。”

“先不說通敵,你們見面都說什麼了?他都做了什麼?提了什麼要求?你答應了?”冷聲的一連串問題,雲戰果然是提問的高手。

秦箏眨了眨眼,“他被我一拳打倒在雪地裡,然後我可憐他,答應以後再見到他不會橫眉冷對。就這些,沒有藏。”乾脆的回答,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不會橫眉冷對,那要如何?”揚眉,他這表不再邪氣,反而威懾力十足。

“沒說要怎樣啊,我視而不見也啊。”這樣總吧。

雲戰的下頜依舊是繃著的,可見這男人還在怒火當中。

籲口氣,秦箏向他挪了挪屁,靠近了些,仰起臉,白的小臉兒花兒一般,“大元帥,你還生氣?這次事出突然,我就想暗地裡做點事兒爲你解憂。真的,沒別的想法兒,你要相信我。”

垂眸看著,雲戰面無表,那冷漠的模樣真的很瘮人。

看他不搭碴兒,秦箏繼續向他挪,“別生氣了,好麼?下次我不這麼做了,有事兒了就告訴你,讓你做決定。”

討饒,雲戰的下頜放鬆了些,不過眼神兒依舊嚇人。這人就是膽子太大,有過上次差點沒了小命的經歷,這次居然還敢與虎謀皮。段冉是什麼腦子,是什麼腦子,怎麼可能在他那裡討到便宜?

若是當時段冉再舊事重演,那現在也就不會坐在自己面前了。

他還不說話,秦箏也沒招兒了,撅起,低下頭,“下次我不幫你了,費力不討好。”

擡手,他的手托起秦箏小巧的下頜,迫使擡起頭。

睜大眼睛看著他,秦箏不知他要做什麼,難不還會打

沒想到的是,雲戰忽然的下來,自己的脣瞬間被佔領。

以前倒是想到過無數次,卻怎麼也沒想到真實發生時是這樣的。

眼睛睜得老大,他的氣息將自己完全包裹,脣舌恍若攻城掠地,整個人在瞬間都癱了。

用力摟住整個人都在他懷?...

中,恍若只是再用些力氣,就會被嵌中。

睜大的眸子閉上,秦箏擡手摟住他的頸項,自己的脣舌已都不屬於自己,完全在他的掌握當中。

“嗯、、、”舌頭被糾纏的發疼,秦箏不的嚶嚀出聲。結果換來的卻是雲戰更爲激烈的作,他子一,將整個人放倒。

他整個人上,那般拔魁梧,幾乎將秦箏全部蓋住。

吻激烈,帳篷裡迴盪著兩個人抑不穩的呼吸,此起彼伏,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驀地,有味兒在兩人的脣舌間蔓延開來,雲戰的攻勢漸漸轉小,最後,放開了

秦箏已癱泥,眼前的事也是模糊的,今天會發生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沒有提前看到,真是讓了大刺激。

“雲戰、、、、”的,那小聲的嚶嚀讓人心旌盪漾。

雲戰的額角有青筋在跳,乍一看極爲可怖。盯著下的人兒,他的眼神兒濃烈的足以淹沒山河。

“流了。”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男人的洶涌而來。

慢慢的眨眼,秦箏的神思還是迷糊的。流?誰流

一隻手的脣,的下脣被他弄破了。

他一,秦箏覺到了疼,但整個脣舌都是麻木的,這點疼也不算什麼。

“你那麼用力幹嘛?”聲斥責,所不知道的是,脣已經腫了。

“下次再犯,就直接咬下來。”冷聲嚇唬,秦箏不滿,眼的看著他,雲戰的臉龐瞬時和。

的臉,礪的大手不捨得用力,那幽深的眼眸中溫溢滿,化了他整個剛的臉龐。

看著他,秦箏也眸子水汪汪,那可憐的模樣煞是惹人憐

“雲戰。”

“嗯?”

“你要死我了。”斷氣了一樣,秦箏更加可憐的看著他。

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似有不滿,他等的不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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