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計策、不做皇后
細細思量,秦箏決定去找顧尚文商量聯繫秦通的事兒。若跟雲戰說,他是肯定不會同意的。這人是不會讓參與這些事兒的,一切都要自己來扛。
但確實不想讓雲贏天再招搖下去,若是可以,真想將他一刀宰了。
顧尚文住在二道石環樓,他的房間也格外的大,但、、、四面牆有三面都是書架,擺滿了書,就將這空間得狹小了很多。
“王妃,您可是稀客啊。”沒想到秦箏會來,顧尚文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若是這房間閉,對他的名聲不太好。若讓雲戰知道了,他可是會捱罵。
“別那麼張,我來找你是有大事兒,不是來逗你玩兒的。”看他去開窗子,秦箏就知道他心裡所想。雙臂環的走至書案旁,用腳勾出椅子坐下。
“大事兒?什麼大事兒?”顧尚文害怕再窺探自己的,站遠了不敢過來。
“大事兒,字面上的意思。你把門關上,咱倆細說,不能讓雲戰知道。”別人尚可,但云戰是決計不能讓他知道的。
顧尚文不解,但瞧著秦箏那看著自己的眼睛,他還是挪腳步,走過去將房門關上,然後回來。
“王妃請講。”在相距秦箏兩米之外的書架前靠著,顧尚文還是不太敢接近。
秦箏也不強求他,只是悠悠道:“你能幫我聯繫上秦通麼?”
“爲什麼?”眸子一轉,顧尚文不知秦箏何意。
“因爲我想給雲贏天點教訓,輕則焦心上火,總則致殘致死,你覺得怎樣?”眉眼彎彎的說出這話來,秦箏的心狠程度可見一斑。
顧尚文有片刻的愣怔,隨後忽然的一步走過來,拖拽過椅子與秦箏面對面坐著。
“王妃此話當真?秦通是老狐貍,可未必會爲我們所用。”若是能收買的話,也早就收買了。
“記得在皇城的時候我說他大難臨頭之後他嚇傻了的樣子麼?我說的話,他會相信。但現在問題是,得和他聯繫上。”也沒有自己的人脈,這裡放眼去都是雲戰的人,想聯繫秦通,那他眨眼間就會知道。
“聯繫他?這不是問題,王妃的計劃是?”這很重要吧,得有十分的把握才行。
“利用他,還得利用秦瑟。秦瑟沒腦子,秦通說什麼就信什麼。但計劃實施的主要部分還是秦瑟,宮裡有人麼?”東齊大營都能有鐵甲軍的人,皇宮裡必然也有。
“有,不過接近不了雲贏天,否則當時他暗暗派人來天關,我們在第一時間就會知道。”顧尚文不知有沒有用。
“那正好。要的就是不起眼兒的。我要告訴秦通,他之所以倒黴就是因爲秦瑟嫁人了。家裡沒有秦瑟這個兒鎮宅,他邪氣侵。當務之急,是讓秦瑟趕再次懷孕,最好生下嬰。他若能經常的將這嬰抱回去住些日子,他的況會很快好轉。只要告訴他這些話,他肯定會催促秦瑟與雲贏天同房,那時,宮裡的那個探子就有作用了。我要讓秦瑟自己手,讓雲贏天元氣大傷。”一字一句的說,這是秦箏想了一天一夜纔想好的計策。
一下子,將秦通和秦瑟都搭了進去,若他們好運,或許會逃過一劫。
顧尚文聽得有些疑,“秦通真的會聽您的話?”這是最主要的一點,若秦通不聽信秦箏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會敗。
“會。”輕淡卻肯定的點頭,秦箏萬分確定。
顧尚文還是有疑慮,畢竟,有許多牽連。
“你想知道爲什麼他會聽我的話?”看顧尚文還是躊躇,秦箏覺得索告訴他自己的也。這小子忠心雲戰,別看平日總是笑嘻嘻,但那可是從來不會說不該說的。
點頭,顧尚文特別想知道。尤其那天秦通一聽秦箏說他要大難臨頭了,他當即白了臉,實在是讓人難懂。
“你知道我爲什麼總是能知道你的麼?”彎起脣角,秦箏笑看顧尚文道。
顧尚文慢慢眨眼,“王妃會讀心。”
“讀心?你這想象力也不錯嘛!不是讀心,是因爲,我能看見即將發生在他人上的事。比如你,三番幾次的往花樓裡跑,或者痔痛難耐,我都看到了。”說著,看著顧尚文變得難看的臉,秦箏笑不可抑。
“這都是私。”顧尚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著自己的可能被秦箏看去,他的臉更白了。若是被雲戰知道,肯定得揍他一頓。
“私我見多了,你的也沒有多神奇,我看過就忘了。倒是你痔痛的表我歷歷在目,真的痛苦的。”一邊點評,秦箏一邊點著頭,表示對他很同。
顧尚文臉又紅起來,坐立不安的小聲道:“王妃,這個不要說,被王爺知道我就慘了。”
“知道就知道唄,反正他也知道我總是會看到一些比較兒不宜的畫面。”聳聳肩,看他那更糾結的樣子秦箏更樂了。
“王妃,算小生求你了,別再看了。”起拱手作揖,顧尚文是真的怕了。自己拉屎的樣子都見過,想想就可怕。
笑得眉眼彎彎,秦箏搖搖頭,“行了,我都很久沒看你了。你平時除了看書研究行軍佈陣,就是找姑娘開心,也沒什麼值得看的。”已經看膩了。
顧尚文長嘆口氣,他這個命啊!
“我這驚天大你已經知道了,剛剛的事兒怎麼樣?你能辦吧!”只要秦通相信,那麼這事兒就能功。
顧尚文略一思索,而後道:“以王妃的‘神狀態’來說,親自告訴他這事兒不太合理,那就需要別人來代勞。小生可以麼?”若是他的話,又不知以什麼立場呢。
“你來就行啊!送上門的便宜他可能不會那麼容易相信,咱們得需要點換條件。這換條件啊,就是我的。”打了個響指,秦箏立即想到。
顧尚文點點頭,“這個可以。咱們想確切的知道那鐵釘是何年何月釘進去的,什麼材質,誰的手。只要他誠實回答,就將王妃你預見的關於化解他大難的方法告訴他。不過,若是以我個人來換的話,那麼我這立場怕是有點模糊啊。”他若是沒有合理的立場來幫秦箏,那麼秦通很可能就會猜到這是個圈套。
眨眨眼,秦箏小聲道:“不如你字裡行間的出點你慕我的意思?”這樣總了吧!
“啊?”顧尚文一愣,之後就趕擺手,“不敢不敢,小生不敢。”
“誰說讓你真的慕我啊,騙他的。”無語,這是個計謀。既然是個計謀,那就每一都得編圓了才行。
想想,顧尚文點點頭,“也行。讓他以爲小生我是慕王妃,想要給王妃治,便向他討問關於你殘疾的過程。只要他如實以告,作爲換條件,就將王妃預見的可以破解他大難的方法告訴他。但這事兒必須要萬分保,因爲被王爺知道我人頭不保。咱們假意的將自己的把柄讓他攥著,他會更相信。之後,只要宮裡的探子借秦通之名聯繫秦瑟就可以了。還不知,王妃是怎樣打算的?”
“若是功,這大好的機會你會怎麼做?”揚了揚眉,秦箏的眼底閃爍著兇。
顧尚文笑了笑,“殺!”
秦箏點點頭,也是這樣想的。但,秦瑟這個人太沒腦子,所以,這細節還是得想想。
“直接暴斃的話太過危險,慢的不易察覺的倒是可行。”一般致人暴斃的毒藥大家都有所瞭解,所以還是得用肋型的。
顧尚文點點頭,“這事兒就給小生來辦吧,民間的毒藥可是花樣繁多。”
“可一定得行事啊,被雲戰知道了,我估計他不會同意。”千叮嚀萬囑咐,就擔心雲戰知道。
顧尚文點點頭,“小生‘慕’您,小生也怕得啊。”
輕笑,這蹩腳的理由秦通是會相信的,因爲可還記得當日在皇宮裡欽天監的那個小老頭阮天師說命裡有個鐵桃花。皇太后都信了,這事兒又傳的所有人都知道,秦通也是會信的。就算不是百分百相信,顧尚文一跳出來,也不由他不相信了。
“顧尚文,你說,你們王爺做皇帝怎麼樣?”說起這茬,秦箏覺得雲戰的屬下應當是會擁護的。
然而,顧尚文卻搖頭,“王爺若是想做皇帝,十幾年前就做了。”在這西南,他自立爲王,簡單而又輕而易舉的事兒。
一詫,秦箏揚眉,“你不看好?”
“王妃,做皇帝可不那麼容易。那個時候,各種利益織,我們可就沒這麼輕鬆快樂了。”接連搖頭,顧尚文覺得現在就很好。
眨眨眼,秦箏盯著顧尚文,“接著說。”
“若是王爺做了皇帝,我們這些人都會封臣。但,這鐵甲軍都是武夫,你覺得可能做的好六部高軍機重責這些事麼?而且,到時勢必與雲贏天分庭抗禮,那時就需要籠絡個個勢力。需要大量錢財,還有王爺的。不是所有的皇帝都花心,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得不捨棄了。王妃你真的會想做皇后,然後掌管著王爺的後宮?”顧尚文可不覺得秦箏是那種人。
秦箏有些恍惚,只想著雲戰被雲贏天制太過委屈,卻從沒想過做了皇帝之後的事。
“小生這還只是說了其中二三,更多複雜的事得說上三天三夜。”他雖沒做過皇帝,但皇帝的悲哀他可是研究的徹。看雲贏天打衆兄弟,對雲戰日防夜防又笑面親暱的模樣就知道,這皇帝可不好做。雲戰有頭腦,但他的格,不適合。
“顧尚文,看來你也不止是喜歡姑娘。”這腦子也是好用的。
“承蒙王妃誇獎,不勝激。”拱手,顧尚文仍舊笑嘻嘻的。
“雖然雲戰現在在西南和皇上無異,但僅是兩字之差,就有天壤之別。”王爺,皇上,差別很大啊。
顧尚文點點頭,“雖然每日活在驚心魄中,但總比絞盡了腦玩攻心計要強得多。”打打殺殺,他們都適應了這種生活,便是他沒有武功,也很適應。
笑著點頭,秦箏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與雲戰說起這個話題時他沒一點特別的反應,對於做皇帝,他沒有激。
那麼,也就不再慫恿他了,對於做皇后,沒覺得怎樣。
只要將雲贏天收拾了,那麼他們就能在這裡安然的做著大元帥,和大元帥的王妃。
商量妥當,秦箏從顧尚文那裡離開,這事兒雖然需要時間,但相信很快就會到來。
然而,秦箏走後,顧尚文在房間裡思慮了許久,最後卻是去找雲戰了。
雲戰在一道石環樓的會廳中研究沙盤,偌大的沙盤,十米見方,也只有這寬闊的會廳能放得下。
顧尚文跑來,小聲的將事說明,雲戰面無波。
“王爺,您覺得可行麼?”顧尚文雖是答應秦箏保不讓雲戰知道,但是,雲贏天畢竟是雲戰的兄弟。
“以前他送來的人都有什麼特點?”雲戰沒說可行不可行,反倒問起了這句話。
顧尚文一詫,隨後恍然,“有毒。”
雲戰依舊無表,將一顆黑旗在沙盤中的某個起伏的山巒上,意思明顯。
“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他多次使過這招兒,這次咱們要回敬一下了。”顧尚文明顯很開心,往時的每次雲戰都當做沒發生過,沒反擊過。而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骨裡的鐵釘是秦瑟主使差人釘進去的,這毒下在上,也算報仇了。”雲戰聲線無波,這些事他早就查出來了。
顧尚文恍然,“那不知秦通會不會說實話。”
“肯定不會。可能會栽贓到他夫人的上,反正那現在是個癱瘓的廢人。”對於秦通那種人,雲戰是猜得到的。
顧尚文連連點頭,“王爺說的是,那我就去辦了。不過,您能不能就當做不知道?要是被王妃知道我轉就把這事兒告訴您了,我往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掃了顧尚文一眼,雲戰沒說話,但那無表的臉已經告訴他,他不會去問秦箏的。
顧尚文放心了,得到雲戰的首肯,他也就敢放心大膽的去做了。
若這次功,那麼雲贏天也就完了。
秦箏不知道這事兒,若是當時能多看顧尚文兩眼,或許也就能知道。但當時坦明不會再看他,所以也就錯過了這一茬。
回到房間,秦箏倒是沒想著教訓雲贏天的事兒,反倒想著昨天和雲戰說的做皇帝的事。
其他的不想,但想到若雲戰做了皇帝需要籠絡個個勢力而進行聯姻,那可會真的慪死。但那時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還是當初慫恿他做皇帝的。
所幸啊,懸崖勒馬還來得及,還真得謝謝顧尚文。
舒心了,秦箏子一仰躺在了牀上,四肢攤開,不是一般的輕鬆。
砰!
閉的窗子忽然發出聲音,嚇了秦箏一跳。忽的坐起,瞪眼看著窗子,但窗子完好的閉著,什麼都沒發生。
略一思量,第一想到的就是段冉那廝,不過現在天關殺所有鳥類,他未必敢來。
走至窗邊,將窗栓拿下來,然後打開窗子。
外面什麼都沒有,冷風吹進來,吹得人臉發疼。在天關的風,不一般。
環視了一圈,外面什麼都沒有,秦箏稍稍放心,打算關上窗子時,卻瞥見窗臺上有一紙團。
不聲的轉了轉眼睛,秦箏慢慢手將那紙團住,然後關上窗子。
紙團?哼,又來這套。
展開,麻麻的字落眼中,正是段冉。
看著,不冷哼,他們那日遇襲,段冉提前就看到了,一直想提醒,但是雲戰一直在邊,他沒法兒靠近。
但所幸沒傷,看完好無損也就安心了。
說的真意切的,但誰知道真假。沒準兒他看見了之後就等著看熱鬧呢,這時候倒是裝起好人來了。
“假惺惺。”將紙團重新團起來,秦箏走到牀邊拔出火摺子將紙團燒灰,這要是被雲戰看見了,可出大事兒了。
細細一想,好像有很多要瞞著雲戰的事兒。若真是都被他知道了,哈哈,可能真會捱揍。
兀自得意,反正每個人都有點小不是,就瞞著雲戰,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雖是得意這事兒,但是卻不知,今天與顧尚文的他就已經知道了。
夜晚練兵,這事兒,秦箏是第一次知道。而且這練兵還不在校場裡,而是在野外。
天關的地理況其實惡劣的,白天奔波都有點難度,更別說夜晚了。
這練兵就是一夜,雲戰是肯定會全程都在。
秦箏站在窗口那兒看著大部隊離開校場,忍不住的翹腳,其實也很好奇。
但好奇也不能跟去,這些人,晚上練兵也不點火把,一切都憑著自己的眼睛。就這眼神兒,出去就得跌倒。
搖搖頭,關上窗戶轉坐在牀上,這一夜,得自己睡了。
野外練兵,異常艱苦,這一夜,單單是陪著去練兵的人都累得不行,更何況參練的兵士。
睡得安穩的人不知辛苦的人在做什麼,因爲正在夢中。
秦箏窩在被窩裡睡得香,雲戰沒在,被窩裡有點冷,把巨大的熱水袋抱在了懷裡,如此暖,能不睡的香纔怪。
天剛亮,這房間裡還有些幽暗,一個模糊的影子順著牀邊進來,然後扯開熱水袋躺進了被窩。
“好涼啊。”模模糊糊,秦箏被冰涼包圍,睜開眼,悉的懷抱就在眼前。
雲戰將摟進懷裡,他通的涼氣將懷裡的人也包圍住了。
“睡吧。”在額頭上親了親,雲戰低聲道。
“天快亮了吧?你也趕睡吧。”嗅著他上的味道,他的氣味兒和著寒冷的味道。
“嗯。”摟,趁著這即將天亮的一段時間相擁一會兒,便是在這裡,他們相的時間好像也不多。
“對了,雲戰,我不想當皇后了,你也不做皇帝了不?”迷迷糊糊的,秦箏也沒忘說這事兒。
睜開眼睛,雲戰的眸子掠過一笑意,“真的麼?不想做皇后了。”
“嗯,也沒什麼意思。做你王妃也好的,不愁有人想方設法的把閨妹妹嫁給你。”不管別的,這事兒是最主要的。
拍拍的腦袋,雲戰低聲道:“那咱們擇日重新拜堂親?”
“不行,你還沒求婚呢。”秦箏哼了哼,就想讓他求婚。
“還得求?你自己都說做我的王妃很好,還要我怎麼求?”微微擡頭,雲戰實在搞不懂這人。
閉著眼睛哼哼兩聲,秦箏抓著他腰間的,儘管那邦邦的抓不起來,但也能起到撓的作用。
“這我不能告訴你,求婚得自己想才行。然後在我不知的時候給我一驚喜,我痛哭流涕,然後答應嫁給你。聽到我答應了,你也要痛哭流涕,就這樣。”反正以前見過的都是這樣的。
“還要我痛哭流涕?”雲戰無奈,這有點困難,他不哭。
“嗯。”必須的,假哭也得哭。
拍拍後背,雲戰在的額頭上親了親,“我攢點辣椒水吧。”
“切!無趣。”嘟囔,秦箏也知道,想讓這廝哭,是不大可能,這就是一鐵人。
擁著,雲戰思量這人的話,求婚爲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但貌似,很在意。
不過,要他準備還得驚喜,實在不是他所擅長!
新的一天來臨,儘管這一夜沒休息,雲戰也照常的按照以往的時間起牀了。
離了他的懷抱,秦箏也睜開了眼,看著他換服,那寬闊拔的背影真是好看。
窩在被窩裡看著他,秦箏不的彎起紅脣,“大元帥,你真俊。”
“後背也俊?”雲戰明顯也喜歡聽的誇讚,儘管有時是假意的。
“嗯,俊。”俊的不得了。
穿好服,雲戰轉過來,俯,單手著的臉,在的脣上用力的親吻了下,“再睡會兒吧。”
“嗯。”半瞇著眼睛,秦箏明顯。
拍拍熱乎乎的小臉蛋兒,雲戰起離開,這房間裡,又只剩下秦箏一人了。
顧尚文辦事兒倒是很迅速,寫好了信,然後特意送來給秦箏過目。
打眼一瞧,秦箏不由得嘖嘖嘆息,“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啊!”
顧尚文輕笑,“王妃過獎,您瞧瞧這信怎樣?可有不合適的地方?”
“很不錯,帶著點祈求,又明裡暗裡的有站在高給予施捨的姿態;又表現出你對我有不同尋常的,嘖嘖,真是不錯。”秦箏連連點頭,反正是寫不出這種來。
“有王妃的肯定,那小生就放心了。這就著人將信給送過去,不過半月,就能得到回信。”將信收起來,顧尚文信心滿滿。
“好,等好消息。”豎起大拇指,秦箏的手勢相當帥。
顧尚文也跟著豎起拇指,倆人首次合作,暫時愉快。
接近新年,這天氣也越來越冷了,這石環樓裡都冷颼颼的,更何況城嶺之上。
這城嶺,秦箏從來沒上去過,巍峨高聳,單單是看著都讓人覺得有威脅。
今天天氣沉,雲戰卻要帶著秦箏登上城嶺一覽風。
興是肯定的,秦箏早就想上去了。
披上狐裘披風,將自己包裹嚴實了,然後隨著雲戰走向第四道石環樓,這裡從來沒來過。
第四道石環樓,可不像前三道那麼豪華,而且,沒有樓層。
穹頂高的看不見,因爲這裡是登上城嶺的主要地方,那高高的臺階,簡直一無際。
“從這兒爬上去?”仰頭看,這石頭的臺階,和登山無異啊。
“還有捷徑,敢走麼?”低頭看著那如同個糉子似的人兒,雲戰低聲道。
“捷徑?不會和你們那石牢一樣吧?”那麼陡峭可不敢,還是從這兒‘登山’比較好。
“當然不是。”擡手攬住後背,雲戰擁著朝著最右方走去。
捷徑,秦箏有許多設想,但沒想到,這居然是個人工的電梯。
這是人工的,但是設計卻很巧,木製的‘電梯’,大約能容下十個人。
有小兵是專門給開閘的,拳頭的鐵鏈子有數條,由這下面一直延到最頂端,仰頭看都看不清,設計的真是絕了。
“來吧。”看秦箏發呆,雲戰拉著邁上石階,然後走進那敞開門的‘電梯’。
走進去,秦箏才發現,這‘電梯’哪是木製的啊,是黑的鐵,超級堅。
將鐵門關上,嘁哧咔的聲音從四面響起,之後,緩緩上升。
“這是吊塔鐵梯,十年前研究出來的。由地面升上城嶺,半刻鐘。相比較那邊的石梯,能用幾倍的時間。”這鐵梯緩緩上升,雲戰攬著一邊沉聲說道。
秦箏連連點頭,“真高級,真神奇。”這名字起得也霸道。
垂眸看著那副驚歎的樣子,雲戰面龐和,“只有天關纔有。”
“嗯嗯,真牛。”仰頭盯著他稱讚,確實是稱讚。雖然沒有電,但是,這古人的智慧依舊很牛。
誠如雲戰所說,半刻鐘,這吊塔鐵梯就緩緩的停住了。
推開鐵門,冷風撲面,寬約一米半的石階向上延出去,大約二十幾階,然後就是城嶺了。
走出鐵梯,踏上石階,冷風撲面,髮飛揚,這上面風真的很大。
一步步走上去,城嶺進眼中,這上面不止高,還很寬。
並行兩輛馬車都很容易,寬敞程度出乎意料。
垛口分佈均勻,上下兩層,其高度幾乎到秦箏的口位置。
墩臺很高,傳遞烽火,裡面還能住人,在這城嶺上守衛的兵士會在裡面休息。
環視了一圈,秦箏一步步走向垛口,微微彎腰從眼那兒往外看,看到的就是連綿的山脈。
直起,扶著冰冰涼的城牆遙看遠方,那都是東齊的地界。除卻連綿的山脈還是山脈,看不見盡頭。
“往下看。”站在秦箏邊,雲戰顯得更加拔,他上的大氅隨著大風獵獵作響;棱角分明的臉龐似乎比寒風還要剛,他就如這巍峨的城嶺一般,堅不可摧。
聽他的話往下看,結果卻嚇了秦箏一跳,那下面,黑乎乎的是洶涌的河水。在這上面都覺很寬,相信下去之後近距離接後會發現,更寬。
“這是黑水江。”這條黑水江將大燕和東齊分隔開來,幾百年了。
點點頭,秦箏自己被冷風吹的發疼的臉,“這就是黑水江啊!”早聞其名,今日終於見著了。
儘管距離這麼遠,但是依稀的能看到有黑氣飄在那滔滔的水面之上,而且不止一,很遠之外都有。這黑水江裡,骨無數。
“在這裡也死了很多人吧。”果然是用鑄的江山,充滿了腥味兒。
“嗯。”相信是看見了什麼,雲戰也沒問。
“唉,真冷啊。”攏上的狐裘,的髮隨風飛舞,微微瞇著眼睛,眼睫也在跳。
手,雲戰拉著後退了幾步,然後他閃站在面前,面對揹著風,給擋去寒風。
仰臉看著他笑瞇瞇,秦箏了自己的臉,“吹得沒什麼知覺了。”
擡手,寬大的手掌能將整張臉都罩住,輕輕挲的臉蛋兒,細的能輕易破。
瞇著眼睛著,秦箏那小模樣十分惹人疼。
“真的不想做皇后了?”雲戰突然問道,聲線沉穩卻是很好聽。
“嗯?”睜開眼睛,秦箏看著他,半晌後點點頭,“嗯,不做了。”
“那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可別後悔。”雲戰說的話讓人云裡霧裡。
秦箏也不解,“什麼機會?”
雲戰臉無波,什麼也沒說。
“你到底說什麼呢?”向前一步,秦箏抓住他的襟仰臉問他,求知慾十分強。
單手環住的腰,雲戰還是不說。
“你這人,說話總說一半兒,煩死了。”撅,元寶形的紅脣十足。
擡起另外一隻手托住下頜,以拇指挲的脣瓣,那讓人慾罷不能。
“哎呀,說嘛。”扭著子,開始用撒技能。
雲戰的眸子溢出笑意,撒求他,他很喜歡看。
“大元帥~”還求,到他上開始扭。
這對於雲戰來說可不怎麼好,放置腰後的手臂用力,整個人都到他上。
不抿想笑,秦箏雙手放在他口仰臉瞅著他,“說嘛。”
手轉到腦後,雲戰低頭佔領的脣,秦箏閉上眼睛,乖乖的任他親吻。
脣齒糾纏,呼嘯的冷風都不再冷了。
放置後腰的手慢慢挪移,然後順著的狐裘進裡面去。
“嗯、、、”他的手在,秦箏整個人一哆嗦,然後抓了他的服。
擁,雲戰的氣息逐漸濃重,他那種呼吸聲,純粹的雄濃,讓人聽著就不了骨頭。
不,秦箏從他激烈的親吻中逃出來,眸子泛水,紅脣腫腫,“又我?”
薄脣彎起,雲戰的眼眸彩濃烈,那種,讓人看了不心神盪漾。
“雲贏天若是死了,這龍椅就能輕易搶到手。但,我若不搶,就會有別人搶。所以,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著的臉,雲戰聲線低啞,將這事兒終於說給聽了。可見這一番撒勾引,還是很管用的。
“雲贏天要死了?”一愣,秦箏心裡咯噔一下,沒這麼快吧?
思及此,看著雲戰眼睛睜大,“你知道了?”
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笑意,“你說呢?”礪的手指挲細的臉,他低聲反問,好聽的很。
“這個顧尚文,轉頭就叛變。”虧得還說他保守呢!
“計劃很好,充分的利用了他人的弱點。”誇讚,雲戰這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眨眨眼,秦箏抱住他的腰,“真的覺得不錯?那這麼說,我可能要功嘍?”弒君!這個詞兒,只聽過,現在,要落在頭上了。
“想好了麼?還要做皇后麼?”若是做,那麼現在他就能去搶來。
搖頭,秦箏的髮隨著搖頭在飛舞,“不做,咱們就固守西南,在這兒做土霸王。”
“好。”答應,這也是他心裡所想。便是有腥風雨,也是他所悉的,要比那把龍椅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