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假正經、瞞不過
秦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披風未,躺在牀上笑得直不起腰。
牀對面,雲戰坐在椅子上消火,這種火本就難以制,再聽著秦箏在那兒肆無忌憚的笑,他就更上火了。
雲戰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糗事,最起碼秦箏就從來沒見過,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明磊落的模樣,今兒可是丟大人了。
儘管,只有瞧見他丟人了。
居然讓裝睡著來躲避,可見他是真的很急,否則也不會想出這主意來。
剛剛是過於不好意思,想起腰後的那個什麼,就覺得很臉紅。但是被雲戰這麼一折騰,早忘了不好意思那茬兒了,笑死了!
燭火幽幽,牀上的人躺在那兒繼續笑,雲戰微微閉著眼睛,集中注意力,將那笑聲從腦海中剔除。
前廳還有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辦,他心也焦急,否則,他該辦的就是牀上那個人了!
笑得岔氣了,秦箏這才收斂些,捂著肚子微微歪頭往牀外看,瞧見雲戰閉著眼睛正襟危坐,就又忍不住笑。
這外表看起來這麼正經一人,剛剛可是一點都不正經,所以呀,他就是俗稱的假正經!
“哎呀,我的肚子都疼了。大元帥,你睡著了?”他,秦箏彎著眼睛,眼睛裡水燦爛的。
“安靜。”沒睜開眼,雲戰警告別與他說話。
“憑什麼要我安靜啊?剛剛要我假睡,現在又要我安靜。大元帥你還真以爲我是你部下啊?”偏不,秦箏躺在那兒恣意的不得了。
睜開眼,幽暗燈火中,那深邃的眼眸氤氳著一層散不開的濃。
起,兩步走至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躺在牀上得意的人兒,什麼也不說,站在那兒就已代表一切語言。
看著突然出現在牀前的人,秦箏愣了一下,隨後抿起脣角忍笑,“大元帥,你不是還有要忙的事麼?”
俯,雲戰雙手撐在秦箏兩側,將整個人劃自己的地區,“你再不安靜,我就要忙你了。”
眨眨眼,秦箏不了脖子,“別這樣啊,這地兒我不是那麼太喜歡。”所以啊,第一次也不應該在這兒,這裡不算好回憶。
看著,那眼眸沒一鬆,讓人覺力頗大。
“所以,安靜。”一隻手到臉上,礪的手掌帶著炙人的熱度,使得秦箏不住的眨眼。
“好,我安靜。”這下子,還真怕把他惹急了,趕答應。
似乎滿意了,雲戰的視線打從眉眼間下,最後落在脣上。
被盯著,秦箏忍不住的抿了抿脣,元寶似的紅脣形狀完,十分人。
看著的脣在,雲戰的眸子瞇了瞇,最後還是沒忍住,傾覆在上,吻住的脣。
秦箏眸子閃了閃,清亮被迷濛所掩蓋,而後擡起雙臂環住他的頸項,與之熱切糾纏。
春寒料峭,房間裡也涼颼颼,但唯獨這牀上炙熱盎然。
雲戰剛剛還在消火,這個時候,火氣不僅沒下去,反倒又升騰起來。
下的人已衫半敞,牛一般的肩頭在外,水綠的肚兜也幾乎被扯下來,長髮鋪散,晶亮的眼睛也蒙上一層迷濛。
雲戰剋制不住,但耳朵聽著有人走進了小院,也知道本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低頭,脣舌於的脖頸間下,秦箏忍不住的嚶嚀,聲音雖是不大,但是足以讓外面已走近門口的人聽到。
“咳,王爺,人已到齊,請您移步前廳。”終究,外面的親衛還是出聲了,畢竟大事要。
“嗯,下去吧。”房間裡,雲戰迴應,聲線恍若平時,聽不出什麼不對勁兒來。
“是。”親衛退下,沒收力氣,故意踩在積雪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房間裡,秦箏躺在那兒看著他,自己什麼模樣不知道,反正雲戰的模樣是看清了。這人這個樣子嚇人的,額角青筋暴跳,好像隨時都會吃了一樣。
“快走吧。”讓他走,秦箏的聲音也的。
大手於的前挲,這個時候讓他走,真是這世上最難的事兒了。
俯又在略微紅腫的脣上親了親,雲戰這次是真的要走了,“等我。”
“嗯。”回答,看著他起,擡手將服攏上,口一片清涼,忍不住的滿皮疙瘩。
轉離開,雲戰步伐很大,眨眼間走出房間。外面氣溫低,對於降火很有作用。
牀上,秦箏翻側躺著,臉頰緋紅,眼如波!
想起雲戰剛剛那嚇人的模樣,就覺得有點害怕,不過呢,害怕之餘還是很喜歡的。這廝滿男人味兒,那個模樣更男人,十足的雄,讓人抗拒不得。
他們在前廳也不知在商討什麼,不過想來是制定計劃。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麼,秦箏有自己的計劃。
明兒啊,就去找那個阮天師,一定得見見他,跟他一較高下。這皇太后極其信這什麼命相,那就要讓阮天師好好的跟談談命相了。
彎起脣角,秦箏一咕嚕坐起,衫敞開,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的前都是紅印。
“死雲戰。”低聲咒罵,秦箏攏上服,也索這些紅印是在這服裡面,要是在臉上什麼地方的,可丟了人了。
這皇城的初春,還真是和冬天沒什麼區別,冷的要死。
一早,便是太已經升起來了,還是冷得很。
房間裡也涼颼颼,暖爐沒有那麼暖,熱氣不多。順著窗戶照進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牀上,秦箏整個人鑽進雲戰的懷裡,被子蓋在上,可是覺好像沒什麼用。
但幸好有雲戰這個人暖爐,不用擔心會褪溫。
雲戰早就已經醒了,而且今早有事,想要起牀,但誰知他剛一下,懷裡的人就立即纏上來。
沒辦法,他已經睜著眼睛等了半個時辰了。
“秦箏,起牀了。”眼看時間要過了,雲戰微微側懷裡的人。
秦箏哼了哼,抱他的腰繼續往他懷裡鑽,的恍若一條大蟲子。
看那模樣,雲戰也不忍,的後腦,然後撐起子打算起來。
誰知,他這撐起一半兒,那死死纏住他的人也被帶了起來,像個猴子,絕不放開他。
單手攬住的腰,雲戰索直接坐起,那猴子一樣的人也被帶著起來,趴在他懷裡不撒手。
被子下去,後背出來,冷意襲來,秦箏立即往雲戰懷裡拱,乍一看還真像個蟲子。
眸子含笑,雲戰摟著,一手輕後背,“聽話,別賴牀了,像生蛆了一樣。”
“你才生蛆了呢。”懷裡的人不滿,終於說話,這也表明已經醒了。
“快下去,我已經晚了。”拍拍屁,雲戰不止是時間不夠,還被扭的有些上火。
“不。”雙臂纏上他頸項,秦箏爬上來,睡眼朦朧的親上他的脣。
垂眸看著親吻自己,雲戰的隨即回吻,這種讓人盪的項目很容易讓人熱起來。
單薄的中被剝開,雲戰的吻順著的耳際一點點下,肩膀,後頸,不曾落下。
後仰著頭,秦箏微微睜開眼,看著牀頂,慢慢擡手捧著雲戰的臉,“雲戰,你輕點,我的脖子都被你吸紅了。”
呼吸濃重,雲戰看著,視線下,在他昨晚親吻過的地方看了看,果然,都是紅印兒。
薄脣微揚,雲戰摟著的手臂用力收,整個人在他上,讓明確到自己的變化。
秦箏的臉在一瞬間變紅,“快起牀吧,你不是時間不夠用了麼?”
眸深暗,雲戰深吸口氣,“下去吧。”
“嗯。”子一翻,從雲戰上下來,視線略微的從他那個地方掃過,反倒是嚇了一跳。
別人吧,也不是沒看見過,但是吧,那不是別人麼,還真沒什麼想法。雲戰就不一樣了,太那個什麼了。
掀開被子蓋住自己,只出眼睛來,看著雲戰下牀,然後還對沒什麼遮掩的穿服,這次看的更清楚了。雖是有服擋著,但是,真的明顯的。
穿完畢,雲戰擡眼看向秦箏,瞧賊兮兮的樣子,心裡自然明白在看什麼想什麼。
單手撐著牀,俯,在的額頭上親了親,“晚些時候任你看。”
“誰看你了?”不好意思,又往被窩裡了。
雲戰不語,但那眸子裡都是促狹的笑,的腦袋,隨後起離開。
他走了,這房間好像頓時冷了很多,秦箏躲在被窩裡好一陣,覺自己要被凍住了才起。
“沒有小桂就是不啊,這幫人連個暖爐都燃不好。”下牀穿服,秦箏兀自的嘟囔。小桂他們在後面,估著今天就能到了。
今兒的事兒還不,各自有任務,秦箏此時纔想起爭分奪秒的事兒。
洗漱完畢,裹上狐裘披風,秦箏快步的走出珍瑯院,朝著前廳走去。
前廳裡已經擺好了早飯,顧尚文正坐在餐桌旁等著秦箏呢。
“吃了麼?快吃,吃完咱們趕走。”快步走過來,秦箏風風火火。
顧尚文擡眼看了看秦箏,忽的笑笑,然後將筷子遞給,“王妃您最好戴上個圍脖什麼的。”
“爲什麼?”拿著筷子,秦箏眸子微瞇盯著顧尚文。
顧尚文又看笑笑,沒說話。
但他的視線已經表明了一切,他笑得是的脖子。
恍然,秦箏了自己的脖子,“謝你提醒啊,打從秦通那出來後別去花樓,去打聽打聽小桂什麼時候到。”
“誒,王妃,您不厚道啊。”都說了往後不看他了,這還看。
秦箏笑得得意,堵他人的,還是能輕而易舉做到的。
用過早飯,顧尚文喬裝打扮了一下,盡顯低調,要去秦府。
而秦箏,則坐上了馬車,由親衛護送,去阮天師的府上。
推開車窗,秦箏看著站在門口的顧尚文,“誒,別忘了你‘慕’我的事兒啊!”
顧尚文連連拱手,直嘆這活祖宗嚷這麼大聲幹嘛,“是是,小生記住了。”
滿意的推上車窗,“走。”一聲令下,馬車離開。
阮天師的府邸在城西,宅子很大,畢竟他現在可算得上當今的紅人。
這些日子以來,城中還在鬧著天花瘟疫的事,因爲有別城裡染上天花的人跑進了城裡。
城西本就算得上富貴街,因爲鬧瘟疫的事不百姓都去別躲了,這裡人就更更了。在街上走了許久,見的人卻還沒超過十個。
轉過街巷,那阮天師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
停車,親衛去門,不過片刻一個小廝來開門,親衛報了一下家門,那小廝又關上門稟報去了。
大約半刻鐘,大門再次打開,那個瘦小的老頭阮天師親自出現了。
“九王妃親自來了?”他似乎是有些不解又不相信,腦子不好使又殘廢的九王妃來找他做什麼,更況且,應該在西南纔對啊。
“阮天師說對了,來找你的正是我。”從馬車裡走出來,秦箏迎著笑得甜如。用雙走下來,言詞清晰,笑容甜,著實讓阮天師在瞬間就愣了。
一瞧他那樣子,秦箏這就就上來了,要的就是這效果。
從馬車上下來,秦箏一步步走上臺階,直至在阮天師的面前停下。
這阮天師長得確實矮的,秦箏覺得自己就是三級殘廢了,和他一比,嚯,優越頓生。
“阮天師,咱們幾個月沒見,不至於就不認識我了吧!對了,您可還說我命裡有打不散的鐵桃花,今兒再瞧瞧,看我這命裡還有桃花麼?”看他持續的還在目瞪口呆,秦箏愈發心好。
“九、、、九王妃?”阮天師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上次在宮裡,他可是很仔細的看了,眼神呆滯,僵,看著可不像正常人。
“答對了,就是我。”笑瞇瞇,秦箏看著這小老頭,心極其好。
“九王妃,您?”看了看秦箏的,完好無損啊!
“阮天師,想知道我爲什麼突然變正常了麼?請我進去,一一告訴你。”看他那十分想知道的樣子,秦箏要的就是這效果。
“您請。”還有些迷迷糊糊,阮天師眼看著秦箏從他面前走過,那腳好的不得了。
大門關上,秦箏此行的目的第一步功。
這小老頭的府邸很豪華,說真的,跟著雲戰混了這麼久,在西南就沒見著有比這地方還奢華的地方。
一個小小的欽天監監正都能有這麼豪華的宅子,雲戰這王爺大元帥一比,簡直太差勁了。
正堂寬闊,各種擺設十分有序,正對著大門的高堂上還矗立著一柄碩大的金劍,看來這是有什麼說道。
“阮天師,您這裡的擺設很有講究啊!”這正堂就是個風水局,很不錯。
“九王妃看出了什麼?”阮天師揮手示意正堂裡的丫鬟小廝下去,一邊跟在秦箏邊問道。
“看出你這房子風水並不好,但是經你手一設計,這風水就好了呀。”風水什麼的秦箏沒研究過,但奈何自進來後就發現這院子牆角黑氣飄忽,儼然那牆底下有死人。順勢胡謅,很在行。
阮天師果然是臉微變,“九王妃也是行。”
“別介,您都能看出我這命裡有打不散的鐵桃花,我算什麼行啊。”不客氣的在主座上坐下,秦箏笑瞇瞇。
對於這一點,阮天師有不同意,“這一點老朽絕對沒有欺騙王妃,也不是信口胡言,據王妃的手相還有您的魚尾門。這絕對是真的,若是不真,老朽願自斷一臂。”
“誒誒誒,您可別斷臂,我可是還有大事指阮天師您呢。”他雖是都發毒誓了,秦箏心裡自然是不信。
“不知九王妃有何吩咐?”若與九王爺牽扯上關係,意味著什麼阮天師自然清楚。眼下這宮裡的況他也都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謹慎,若是踏錯一步,可就腦袋搬家了。
“吩咐不敢當,就是想向阮天師來討教討教命相。”秦箏說著命相,那神可是萬分值得研究。
阮天師微微沉,隨後走至左側的座位坐下,“九王妃請講。”
“那我可不客氣了。”秦箏笑眼瞇瞇,下一刻正,栗的眸子陷空。
一看秦箏忽然這樣,阮天師有些慌張,畢竟秦箏那恍若被控制失魂的樣子還是很嚇人的。
輕咳一聲,阮天師有些坐立不安了,這正堂裡什麼聲音都沒有,秦箏又是那個模樣,心理戰上,他已經有些輸了。
大約五分鐘,秦箏纔回神兒,腦袋晃了一下,深吸口氣,就好像飛走的魂魄又回來了。
“阮天師,想不到,你的口味還重的。”笑起來,秦箏那笑十分邪惡,又有幾分鄙夷。
阮天師滿眼疑,“九王妃此言何意?”
“還非得讓我說明白了?阮天師喜歡前凸後翹的中年婦,這後院,還有兩個呢吧!”看見不東西,但僅這一項最爲可樂。
阮天師那臉立即紅了,本就長得黑,這一紅就更難看了。
“你說我算的對不對啊?你要覺得我這不是算的,那我就說點別的。您那個書房裡頭,書案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猛虎上山。這上山虎啊就表示吃飽喝足了,不足以對人產生威脅。我想阮天師您這麼多年肯定也是吃飽喝足了,口袋更是滿。那上山虎的後面啊,有個小金庫,嘖嘖,我這人金銀財寶什麼的也很興趣,不知阮天師可否給分分斂財的經驗?還是隻需要結住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就了?”語氣歡快,秦箏看見的可是很多。
阮天師想當然的是被秦箏的話嚇住了,那小金庫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連開鑿都是自己手的,這、、、這居然知道!
“阮天師還是不信?若是不信,那我就再說說。”秦箏似乎來勁了,還想再說點。
阮天師立即揮手阻止,“信了信了,老朽信了!九王妃道行更高,老朽甘拜下風。”起作揖,他這都被挖掘出來,不信也不了。
“只相信不啊,我來這一趟可不止是讓阮天師對我甘拜下風的,還有更重要的事兒呢。”道出目的,也相信,這個阮天師必定會聽的。他就不是個會對一人忠心耿耿的人,明知眼下雲贏天失勢,皇太后也要地位不保,給他個梯子,他肯定最快溜走。
阮天師自然也是猜測到了,如今已是這樣,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九王妃請講。”坐下,他倒戈了。
秦箏笑得眉眼彎彎人畜無害,目的達,心甚悅。
這邊在監正府,那邊顧尚文進秦府,而云戰忽然進宮,也引起了一場風波。
都不知雲戰忽然會回來,而這個時候他回來了,那就證明,這皇城是真的要了。
皇城衛軍也戒備起來,皇城幾乎戒嚴,出城的檢查也更嚴謹起來。
不過這些,對於想真的攻進皇城的人來說本算不上什麼,朝堂暗生風波,所有人都的覺得這風向要變。這個時候,除卻堅定的保皇黨,其餘的都在暗暗計算,該朝哪邊倒。
就在雲戰早上出現後,中午時分,慶王也忽然進宮了,這一直被幽的人可是許久都沒出現在皇城了。
慶王見了雲贏天,而後又與九王爺雲戰在書房門口相遇。據說,這叔侄相見可謂狹路相逢,現今都是一個目的,那也就都是敵人。
都在暗暗估計,這最後誰能爭得那個位置,但細細一想,似乎還是九王爺雲戰的勝算最大,因爲,他可是有四十萬兵馬!
各家猜測,但云贏天的實力自是也不能小覷,便是他現在不便,可還有皇太后在呢。這個人,能夠將兒子推上皇位,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就被扳倒。
波濤暗涌,皇城中的百姓也是心慌慌,想當然的,還是因爲那天花瘟疫的事。
有染上天花的人進城中,雖是最後被驅逐出去,但仍舊有人藏在城中。這就使得人們不敢再隨意的往街上走,就連這尋常車水馬龍的花樓都門庭凋落了。
城裡的況,秦箏不清楚,但是顧尚文卻是清楚。因爲他從秦府出來之後就跑了一趟花樓,在這花樓裡,他可是有相好的。隨意的問問,然後就瞭解了大致的況。
滿輕鬆的回府,正好也趕上秦箏回來,在府門口倆人相遇,相視一笑,可見都功。
“秦通怎麼樣了?是不是瞧著已經半截子土了?”往前廳走,秦箏悠然問道。
顧尚文點點頭,“臉灰中泛黑,瞧著那樣子是差不多了。”
“在陵墓裡的時候我就說,他們得意不過五年。怎麼樣,這第五年的剛開始,他們的氣數就差不多了,天意啊!”眉眼彎彎,秦箏格外開心。
顧尚文瞧著秦箏開心,他也笑容滿面,“那個阮天師怎麼樣了?”
“誒,要說你們倆還真能做知己,和你真像。”盯著顧尚文,秦箏連連點頭。
“王妃此話何來啊?”一看秦箏那眼神兒,顧尚文就估著說的肯定不是好話。
“都喜歡沾花惹草啊!不過,阮天師要比你更勝一籌,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可比你喜歡的那種耐看很多。”挑著眉尾,秦箏這話一聽就是假的。
“不知他喜歡什麼類型的?”顧尚文接著問,但潛意識裡卻覺得他不太想聽。
“他喜歡那種前凸後翹的中年婦,如果這肚腩再鬆懈點,那就更好了。”總之一句話,滿的中年婦,樣貌什麼的可以忽略,關鍵是滿和中年。
顧尚文無語,“王妃,咱厚道點,小生可比他雅的多。”
撇,秦箏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走進大廳,溫暖迎面撲來,秦箏長舒口氣,而後環顧一圈四周,隨後道:“小桂來了。”
“王妃怎麼知道?”顧尚文下大氅,一邊道。
“因爲這暖爐沒凍住。”有小桂在,這暖爐甭想被凍住。
笑,顧尚文邊搖頭,這羣親衛親兵裡頭也確實沒一個擅長填暖爐的。填的了,自己就熄了,填的多了,火滅了。
誠如秦箏所說,小桂真到了。
剛坐下,小桂就從外面進來了,一臉的笑,看著就喜慶。
“小姐,您沒想到奴婢今天會到吧?”端著熱茶,小桂腳步輕快。
“小桂丫頭你還真猜錯了,一進這門兒,王妃就猜出你到了。”顧尚文站在暖爐邊上暖手,一邊笑道。
“真的?小姐你真厲害。”小桂睜大眼睛,笑得更開心了。
“有了你啊,今晚我就不用凍了。昨兒啊,我差點被凍冰兒。”秦箏坐在椅子上,不用裹著狐裘了,也不覺得冷了。
“這回小姐知道了吧,沒有奴婢啊,是不行的。”小桂將茶放在秦箏邊,一邊驕傲道。
“可惜啊,這麼好的丫頭就要給李毅做媳婦兒了。我可得管李毅多要點彩禮,我這麼好的丫頭白白給他,他可是撿了大便宜了。”秦箏搖頭,十分不捨得。
“什麼,李毅看上小桂了?”顧尚文一驚一乍,佯裝驚訝。
“小姐~”小桂跺腳,這事兒還沒怎麼著呢,就說上彩禮了。
秦箏輕笑,和顧尚文對視一眼,倆人笑得更大聲了。
“李毅這作還快,小桂這麼好的姑娘被他騙到手了。”搖頭,顧尚文表現的頗爲可惜。
“說的是啊,所以我這要彩禮不算過分吧?”秦箏繼續逗弄,看小桂有那麼點著急,更開心了。
“不過分不過分,怎麼也得讓李毅傾家產才行。”顧尚文煽風點火,聽得小桂更著急了。
“小姐,顧公子,你們不要再說了。”小桂聽不進去了,轉離開。
看離開,倆人笑得不行,太有意思了。
下午時分,有一大消息傳回來,鐵甲軍一路兵馬竟然和雲錦昭在城外見並且打起來了。
而且據說,雲錦昭還被傷著了。一時間西城門都不再有人出了,就怕再見誰和誰打起來殃及池魚。
乍一聽這消息,把秦箏嚇了一跳,但瞧著顧尚文在那笑,恍然大悟,這是做戲呢!
“你們王爺呢?他怎麼還沒回來?”他這進宮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估著是指揮行呢。”顧尚文悠然道。
點點頭,秦箏瞭然。城外這一場衝突,估著雲戰也在。
不過有這場衝突,那不就讓宮裡的人知道鐵甲軍來了麼,這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啊?不用保的麼?
秦箏在糾結,接近傍晚,雲戰纔回來。
坐在前廳裡喝著熱羊,秦箏盯著走進來的雲戰,栗的眸子泛著,“大元帥,你今天演戲去了?演戲怎麼不我呢,這是我長項啊!”
解下大氅扔到椅子上,雲戰大步走到秦箏面前,俯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歪頭在的額頭上親了下,而後道:“這味兒真難聞。”
撅,秦箏放下杯子,“我也覺得難聞,但我也得喝啊,預防再吃壞什麼東西起疹子。”
“喝吧。”直起,雲戰走開。
盯著他,秦箏眼睛晶亮,“別走啊,跟我說啊,今天演戲有意思麼?”
“沒什麼意思,又不是真的打殺。”在旁邊坐下,雲戰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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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還真是習慣打殺。不過你們演了這麼一齣戲,那咱們帶兵來皇城的事兒不是就暴了麼?”藏實力當然是最好的。
“你以爲他們會認爲咱們是空手而來?”雲戰搖搖頭,表示並不懂這其中道理。
眨眨眼,秦箏拿起杯子將裡面的羊一飲而盡,隨後起一步轉到雲戰面前,之後一屁坐到他大上。
“你們的計策我不懂,不過,我今兒見了那個阮天師,一切都很功。誇誇我。”歪頭看著他,等著誇自己。
大手順著的屁到的腰間,雲戰看著眸子含笑,“又把人給忽悠了。”
“誰忽悠了,我說的都是我親眼所見好麼!他明兒一早就進宮,給那位有手段的皇太后來一重磅。”出拳頭,白皙的,可的。
握住的小手,雲戰慢慢的挲的腰間,“做得好。”
揚起下頜,秦箏相當得意,“那當然。”
“尾上天了。”看那得意的模樣,雲戰擡手住下頜,勾到自己面前,吻上的角。
“別親我,有人進進出出的。”掙扎開來,秦箏起離開他大。這廝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也總不能任他得逞不是,還是得吊一段時間才行。
像昨晚和今早那種事,不能再發生了。
放離開,雲戰眸深暗,便是坐在那裡穩如泰山,但那眼睛裡的炙熱卻是擋也擋不住。
回到原位坐下,秦箏翹起兒,眼睛一轉,忽然道:“今兒你進宮瞧見雲贏天了?”
“嗯。”單音回答,簡單明瞭。
“別嗯就完事兒了呀,跟我說說,他現在什麼模樣了?”秦箏當然很好奇。
“有簾子擋著,沒看見。”估著是不樣子了,否則也不會用簾子擋著。
“真掃興!你明兒還進宮麼?不如帶著我?”眉如飛,秦箏覺得這主意相當好。
看著,雲戰面無波,幽深的眼眸帶著幾不可微的笑意。在秦箏那期冀的視線中,他慢慢的搖頭,“不行。”
立即拉臉,“切!不帶就不帶,沒勁。”
“你不是還想著閃亮登場呢嘛,就這樣跟我進宮,提前暴了。”雲戰淡聲的說著,但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眨眨眼,秦箏眼睛又一亮,“那我喬裝一下怎麼樣?打扮你的小人兒?或者呢,扮你的小丫鬟?再或者呢,扮你的孃?”
“瞎說。”輕叱,雲戰搖頭,儘想瞎主意。
秦箏脣角彎彎,笑得甜,“不然的話,我扮你親衛不就得了。”
“矮。”一個字兒,直接將秦箏的缺點點明。
“你、、、那我踩個高蹺!”提起這個子就生氣,最恨那個矮字。
雲戰搖頭,無論什麼主意,都不。就那個,白裡紅的,那個樣貌,甜可,扮什麼都不像。
不忿,秦箏蹬兒不開心,不過就是不開心,雲戰也沒鬆口要帶去。
夜幕降臨,秦箏吃過晚飯先與小桂回珍瑯院,而云戰則還在前廳。他的屬下一會兒來一趟,一會兒來一趟,各種線報報告不完了。
秦箏也幫不上忙,坐在那兒就是看著雲戰下命令。聽他下命令吧,還總想問問,一問,雲戰還總是不會盡數告訴,弄得心裡直。
這夜晚,氣溫很低,院子裡燈籠也,所以黑漆漆的。小桂提著琉燈,給照著路,主僕倆並肩前行。
“這天兒真是冷啊!還是西南好。”小桂被冷風吹得牙齒打,一邊說道。
“沒錯,這破地兒什麼都不好,卻偏偏那麼多人搶。”也不喜歡這兒,但奈何這裡是政治的中心啊。
“這世界不就是這樣麼,都想當主子。”小桂哼了哼,若是可以選擇,也想當主子。
“,等你嫁了李毅,你就當主子了。”輕笑,秦箏又調侃。
“小姐,這麼說,您同意了?”看了一眼秦箏,線昏暗,但秦箏那白皙的小臉兒卻是看的清楚。
“當然,你以爲我還真會向李毅要彩禮?”斜睨一眼,秦箏搖頭,果然生外嚮啊!
“不是,不管小姐是什麼決定,都是應該的,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心裡開心,小桂說的話也好聽的很。
“雖然現在還是我的丫頭,不過往後就是他人的媳婦兒了。”長嘆口氣,嘆時間過得真快啊!
踏上拱橋,頭頂忽然嗖的一聲,驚得倆人都停住了腳。
仰頭往天上看,什麼都沒看到,卻是聽到左側的湖面上發出啪嗒的一聲。
看過去,黑乎乎的瞧不清楚,卻在此時,前方有人快速閃過,眨眼間落在了結冰的湖面上。
“誰?”揚聲問,秦箏扶著拱橋欄桿看著湖面上的人。
“回王妃,是屬下。”一個親衛應聲。
“你做什麼呢?”這大半夜的,幹什麼呢。
“回王妃,有一隻鳥在府上盤旋,屬下殺了它。”那親衛離開湖面,然後幾步奔上拱橋。
一聽鳥,秦箏眸子微瞇,第一想到的那就是段冉啊!
親衛走到近前,手裡拿著一隻箭,箭上還著一隻鳥兒。
“這幾天,你都在幹這個?”看了看那隻鳥,小麻雀,這個季節這種鳥最尋常。
“回王妃,是。”親衛俯首回答。
“你們王爺吩咐的?”秦箏慢慢眨眼,這雲戰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回王妃,是。”親衛應答。
“好,我知道了。繼續,乾的很好。”點點頭,秦箏暗暗籲口氣。
“屬下告退。”親衛轉離開。
“唉,果然我這腦子最簡單。”嘆口氣,秦箏連連搖頭,看來想要瞞著雲戰,不是那麼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