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在林軍中休息,比想象中的要和平的多。
他們沒有東齊的那子兇狠勁兒,也沒有鐵甲軍的兇猛勁兒,給人的覺更爲高冷。
洪峰將軍統領林軍多年,和鐵甲軍的主將也都是認識的。
秦箏他們五人如今在他的地盤兒上,他沒有熱款待也更沒冷落,總之,就是很平常。不過分熱也不失禮,給人的覺還是不錯的。
楚桓這個督軍,比較像是名義上的,不過這林軍中的兵將還是很尊敬他的,儘管他也纔來到這裡短短十幾日。
夜深人靜,這整座大營也陷了寧靜。火把亮幽幽,這裡看起來好像世外一般。
軍帳裡,秦箏走來走去的給楚桓講這些日子在山裡的事,手舞足蹈,講的可是活靈活現。
楚桓的神也很認真,視線一直在秦箏的上。
“這麼說,凡是能在天上飛翔的鳥類都不能留了?”聽說東齊訓練鳥兒當偵察兵,楚桓微微蹙眉,這種形比較嚴重啊。
“對,所以現在只要有鐵甲軍的地方,鳥絕跡。”秦箏並沒有如實以告,因爲說實話他們也不會相信。這種說法反倒能讓他們相信。
“好,我會盡數告知洪將軍。”楚桓確實是記在了腦子裡。
“還有啊,他們開始向北拉長戰線,一些新建的營地啊,我們也差不多都清了。這個要顧尚文給你們標出地點,他比較在行。”北邊,不屬於鐵甲軍的管轄範圍。東齊的那些營地建在深山中,林軍似乎是毫不知。而所幸他們經過都看到了,所以也就盡數告知。
“好。”楚桓看著,點頭答應。
“你這個督軍啊,也擡高一下姿態,別總像個小兵似的。不如你學學雲戰,用冰冷的眼神兒嚇死他們。”坐下,秦箏喝口水,然後繼續說道。
楚桓微詫,然後搖搖頭,“九王爺是元帥,統領四十萬大軍,殺敵無數,經驗富。我自是不能和他比,所以,從頭學起也是應該的。”
秦箏無語,“你這還真是謙虛,我覺得我再說什麼好像都沒用了。不過這林軍看起來好的,不似我想象中的那麼咄咄人。”
“每個軍隊的管理方式不一樣吧,鐵甲軍看起來確實就像是隨時都在戰場一般。”楚桓也是這樣認爲,便是雲錦昭自己的兵馬,都和任何一個軍隊不一樣。
秦箏點頭,就是這樣。
“不過眼下這戰爭馬上就要波及這裡了,總是以觀的態度可不啊,你得隨時做好準備,投戰鬥當中。”瞧他們啊,好像還是於冷眼觀瞧的狀態,這可不行。
“嗯。”看著,楚桓的眸子恍若一汪水。
秦箏從來沒發現,楚桓的眼睛還好看。微微抻著脖子盯著楚桓的眼睛,看的楚桓有些許不自在。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那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都倒映出來了他的臉。
“臉上沒東西,眼睛裡有東西。”秦箏一字一句道。
楚桓心裡咯噔一聲,莫不是看出了什麼?
“楚桓,你的眼睛長得好看的。”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樣子沒仔細看過,倒是總看雲戰的眼睛。雲戰的眼睛,何種緒都看到過。所以,像楚桓這樣毫無波瀾恍若靜水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倒是新鮮了。
垂眸,楚桓淡淡一笑,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天晚了,我要睡覺了。這些天啊,我都是在山裡睡在地上的,有時半夜醒了,不是螞蟻爬到了上,就是蛇順著我的邊爬走。我呀,都忘了牀是什麼覺了。”說起來,真是每晚都有新見識。
“睡吧,希你能睡個好覺。”站起,楚桓將進來時端進來的碗盤收拾好,還要再帶走。
“借你吉言,明天見。”笑瞇瞇,這個模樣甜可人的很。
最後看了一眼,楚桓離開,帳門落下,這裡僅剩秦箏一人。
幾步跑到牀邊,翻躺下,舒坦的豈止是子骨,連神都舒服了。
牀啊,二十多天來,都忘了牀是什麼覺的了。
如此寂靜,而且只有一個人,不的又想起雲戰。這廝現在在做什麼?或許是又在和他的部下部署兵力,早就把給忘了。
不過忘了就忘了吧,已經習慣了。
就是他把忘了,也不可能忘了他。而且,接下來還要繼續在戰區奔波,爲擊敗東齊出一份力。
東齊新建的營地,他們查探出來三分之二了。剩下的那三分之一,也絕對不能放棄,還要繼續清。
到時,給他們來一招直搗老巢,保證他們哭也哭不出來。
不過,秦箏現在擔心的還是段冉肯定也在無時無刻的偵查當中。鐵甲軍雖然在日夜殺任何飛過上空的鳥類,但也不排除段冉有已經觀測到所有營地的可能。
如此一來,他們雙方可謂是知己知彼了,能比的只有,誰的作會更快。
想著,秦箏愈發的激,在山裡的生活,還不會結束。
雲戰居然說是在山裡流竄?太過分了,流竄!
那就讓他瞧瞧,在山裡流竄有多厲害。
一夜過去,秦箏等五個人會和,吃的飽飽的,這就準備離開林軍的大營,再次進山。
“王妃,顧公子,你們就這樣走了?”洪峰老將軍聽說他們要出發,急忙的從大帳裡出來。
“洪將軍可是還有什麼想說的?”顧尚文換了一新服,看起來沒那麼狼狽了。
洪峰看了看他們五個人,“你們只有五個人,若是上了東狼的小部隊,你們怕是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人實在太了。
秦箏和顧尚文對視了一眼,隨後都笑。
“我們開始一共十八個人,現在就剩下五個了。我們會盡量躲著的,不過,被抓住的話,就指著洪將軍來救我們了。”秦箏的語氣明顯不是很在意,更多的是在笑。
“若真是見了東齊的隊伍,你們會當場被殺死,想救你們也來不及。”楚桓卻不這麼認爲。
秦箏依舊不爲所,是一點都不怕。只有五個人,他們在山裡就轉了好幾天,所以並不覺得危險。
“那不知楚相與洪將軍有什麼好辦法呢?”顧尚文倒是覺得如果他們有好建議的話,可以採納。
洪峰看了看楚桓,隨後道:“不如,安排幾個人與幾位一起進山,他們瞭解這附近的山勢。”
秦箏挑了挑眉,洪峰這樣做,可是有明顯與雲戰對抗的嫌疑,畢竟雲戰可是通知了他們,見了就給留住。
而這洪峰不止沒留住,還給加派了人手,被雲戰知道他可是會發飆的。
“能多些人手,自然是好事。王妃,您的意思呢?”顧尚文是覺得不錯。
“那就多謝洪將軍了。”秦箏也答應了。
洪峰揮揮手,一小隊人馬出現,看來他是早就計劃好了。
這一隊人馬穿著便裝,一共十個人,看起來很練。
“就是他們,王妃可以任意差遣。”洪峰看起來十分熱。
“好,那我們就出發了。”秦箏點點頭,這十個人倒是滿意的。
“一定要小心,若是再捱了,就回來。”楚桓叮囑,語氣緩。
“。”秦箏點點頭,但能不能再回來,就另說了。
雖然楚桓不會去告訴雲戰,但云戰肯定會知道。他知道後會做什麼秦箏想不出,也不想親眼見證,若是回來的話,沒準兒就被逮住了。
十幾個人,都帶著補給,他們能在山裡很久。
一隊人馬送他們進山,離開營地,楚桓一直看著他們,直至從視野中消失。
“楚相,咱們不通知九王爺合適麼?”洪峰此時才擔心起來。
楚桓慢慢收回視線,“現在再通知也不遲。”
洪峰點點頭,“這就派人去送信。”而且還得寫上,他派人保護了他的王妃。
重新進山,多了人手,行就更爲方便了。
朝著西方走,逐漸離了林軍的防護地界,也就是進了東齊的區域。
這裡鳥類很多,走了一路,他們也殺了無數的鳥,他們也幾乎都了鳥類終結者。
那十名林軍,比想象中的更服從命令,無論要求他們做什麼,他們的作都很快,而且從不問爲什麼。
他們在靠近東齊的營地,越靠近,這林子裡的鳥就越多,他們也就不再敢明目張膽的擊殺了。
所以沒辦法,就開始化妝蔽自己,每個人都恍若野人似的,用樹枝蒿草做了服,披在上。
林中,鳥兒非常多,鐵甲軍的防線殺所有鳥類,所以導致鳥類在這邊愈發的多。
一行人披著樹枝,慢慢的小心的前行,與這樹林融爲一,倒是不足以驚起林中的鳥兒。
“非常近了,都警醒著點。”再翻過兩個山頭,就是東齊的一個營地。他們會在天暗下來的時候抵達,同時,也會做出大作。
其他人聽命,便是不會武功的顧尚文,也貓著腰儘量無聲的前行。
夜漸漸暗下來,坐落在深山當中的東齊營地也燈火明亮。這營地的規模不算很大,但也絕對不小。
東齊開闢出兩條寬闊的路出這營地,不時的有巡邏隊伍來來回回,黑夜裡,馬蹄聲迴盪。
現在,東齊營地所有的儲備帳篷都設在營地中心,而且,加強了防守,這是上頭的命令。
靠近周邊的帳篷,多數都是空的,不住人,也不儲。
但這些,秦箏都盡數看見了,敵人再狡猾,也逃不過的眼睛。
秦箏說出這些況,林軍的那幾個兵士還是很奇怪的,怎麼會知道?
可其他幾人都深信不疑,也由不得他們說反對的話。
夜漸深,時間已至半夜,潛伏了許久的人,也終於行了。
這次,起火的不是營地,而是營地周邊的樹林。
火勢很大,而且完全是突然起火,四面八方,瞬間點亮了黑夜。
東齊的營地瞬間警戒起來,護住營地,其餘人去山裡滅火,可是這火四面都有,而且蔓延的很快,想要撲滅可是不容易。
秦箏等人也慌了,沒想到這火這麼大。不過所幸這裡是東齊的地盤,不是大燕的領土,否則還真是火燒自己家了。
雖然火比想象的大,可該做的還得做,幾個人趁著東齊士兵滅火的空檔宰了他們,將服往上一套,然後衝進了東齊的營地。
不一會兒,火勢蔓延到了營地中,這一片,真的是被大火包圍了。
秦箏等人快速逃竄,簡直就是火燒了屁一般。
這風向也不知怎的,火燒的很快,而且,還朝著大燕領地的方向蔓延。
不覺得有點大事不好,這火要真燒過來了,把自家都給燒了,那這一筆做的好像真做大了。
“火好像朝這邊來了,要是真引起山火,把這邊的山都燒了,那可糟糕了。”一邊逃竄,顧尚文一邊回頭看。火漫天,將這黑夜徹底點燃。
“那也比我們死了的好,快走吧你。天亮之前,會有大雨,燒不到這邊來。”秦箏讓他閉,這個時候就是趕跑。
“會有大雨?那太好了。”一聽這個,顧尚文放心了。
“所以,趕跑。”還磨嘰什麼呀。
但,便是在即將天亮之時傾盆大雨真的來臨了,可這場大火還是蔓延了很大的面積,不止燒燬了東齊的一個營地,還有很大一片山林。
這次能功點火,完全是因爲秦箏看見了他們的巡邏空隙。但,也正是因爲這巡邏空隙,使得他們玩大了。
雲戰帶領鐵甲軍以十分快的速度向北拉長戰線,其實也是爲了儘快的找到秦箏。沒想到,剛剛在鐵甲軍最後的防線邊緣駐紮了營地之後,就得到了秦箏火燒山的消息。
一時間,他也十分頭疼。儘管覺得火燒了東齊的營地是個不錯的事兒,但是火燒了山林,火勢差點蔓延過來,這種危險的事,讓人擔心又冒火。
而林軍,也著實讓他惱火。洪峰這個老頭,居然還給秦箏調派了人手。
目前,他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抓到秦箏這個人。
雲戰想抓秦箏,但是山裡的地域如此廣,怎能是說抓到就抓到的。
而且,自從放了那一把火之後,秦箏一行人卻吃到了放火的甜頭,本停不下來。
但是,東齊個個地點的營地都防起來,想要像上次那樣接近很不容易。
沒辦法,他們就開始在周邊點火,肆無忌憚。
山林被燒燬了一片又一片,將遮掩著營地的山林燒的差不多,東齊的營地也藏不住了。
一行縱火犯,在最新一次縱火之後,沒想到見了東齊的一小部隊。
完全是正面見,想要躲開都不行了。而東齊這幫人,也都是一副終於逮到他們的模樣,兵亮出來,個個兇狠萬分。
看了一下對方的人數,二十幾人,不算太多,還是有勝算的。
秦箏與顧尚文向後退,其餘人擋在前,東齊的兵士也都下馬,恨不得宰了他們這些不要臉的縱火犯。
只是一剎那,兩夥人打起來,在這山裡手,雖然不利於發揮,但是兩方都不手。
他們打殺,秦箏和顧尚文也不閒著。
顧尚文指揮著秦箏上樹,然後親自指點了一樹杈,要將鋼系在繩索上。
纏繞住,拽了拽,確定捆綁的很結實,秦箏衝著樹下豎起拇指。
顧尚文抓著鋼的另一頭,靈活的穿過戰的戰場邊緣,在手中鋼繃到極點的時候,用力的系在一棵小樹上。
顧尚文跳腳擡高手,朝著對面豎起大拇指。
秦箏在樹上接到信號,微微彎雙手在那樹枝上,同時大喊一聲,“見佛低頭啊!”
人的尖聲,聲音是很大的,林軍的人馬與曹綱三人同時收手趴在地上。與此同時,秦箏跳下去,抓著那樹枝,將全的力量都墜上,樹枝到力量的迫,對面顧尚文旁邊的樹拔地而起,咻的一聲,劃過他們戰的上空。
東齊的小兵被打到,那鋼很有力量,恍若劍鋒,能瞬間劃破人的皮。
被打的盡數躺下,曹綱等人快速起,趁此時機,下手利落,輕易解決。
幾乎只是一個眨眼間,危機解除。
秦箏還吊在樹枝上做著引向上,要下去的話,有些太高了。要再重新爬上樹,又爬不上去。
“快來把我放下去啊。”拉長了聲音,需要被關注,已經堅持不住了。
“來了來了。”顧尚文顛顛的跑過來,到了樹下,張開手臂,仰頭看著吊在樹上的秦箏,“王妃,跳下來,小生接著你。”
“確定?”秦箏不太信任他。
“確定。”顧尚文有足。
“我下來了。”鬆手,秦箏垂直墜落。
顧尚文睜大眼睛接,結果,秦箏著他的手指掉了下去,摔在地上。
“哎呦。”一聲,秦箏一屁坐在地上,的腳、、、
“王妃?王妃您沒事吧?”顧尚文也慌了,他以爲他能接住的。
“信了你的邪,居然會讓你接我。曹綱,過來看看我的腳,我覺得是扭了。”秦箏連連搖頭,奔波了這麼久,一直完好無損。今天到這羣東齊的人也沒事兒,居然倒黴在了顧尚文上,真是無話可說了。
“王妃,對不住對不住,真不是故意的。瞧著您下來了,我就閉眼了。”顧尚文蹲在那兒一個勁兒的道歉,他是條件反,絕不是故意的。
“一邊去,看你就來氣。”腳踝疼得很,秦箏現在也很想把顧尚文的腳扭下來。
曹綱快步過來,蹲下檢查秦箏的腳踝,“小姐,你的腳踝扭到了。”
“是筋扭了是不是?覺骨頭沒事兒。”要是骨頭也壞掉了,那還得躺幾個月。
“對,是筋扭了。”曹綱點點頭,但是筋扭了也得好好養著,否則往後很容易再扭腳。
“唉!這不就是淺坑拉屎濺了一屁麼,真是倒黴催的,我居然會信你。”看著顧尚文,秦箏是連連搖頭,可嘆自己被坑了。
顧尚文也滿臉歉意,“王妃,小生真不是故意的,這給您賠罪了。”站起,深深地做了個揖。
“說吧,你是不是雲戰派來的細?”故意讓傷,然後在這山裡沒辦法奔走了。
“細?王妃,這若是被王爺知道您扭腳是小生造的,還不得殺了小生。”顧尚文驚嚇,他可不敢當細。
秦箏哼了哼,“行了,這個以後再追究你。咱們趕走,要是再來一波人,咱們可對付不了了。”
顧尚文立即去扶秦箏,秦箏甩手不用他,再信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再倒黴還是自找的。
曹綱扶著秦箏起來,秦箏右腳不敢落地,扭到筋了還是很疼的。
“小姐,咱們現在回大營?”曹綱問道,他覺得目前這形不能再繼續在山裡奔波了。
“回去?回去的話,可就出不來了。”秦箏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去,的腳這種形,也沒辦法再奔波了,山裡本來就不好走。
曹綱不語,看了一眼顧尚文,顧尚文仍舊有歉意。
“還是回去吧,大不了等到王妃腳痊癒了,咱們再逃出來。”顧尚文覺得不能再冒險了。
“你這倒黴蛋兒,就算再逃出來,我也不與你合作,遲早害死我。”一瞧他,秦箏就滿肚子火,衰!
顧尚文悻悻的,走在另一邊扶著秦箏。正好剛剛東齊那幫人是騎著馬過來的,他們有馬了。
曹綱帶著秦箏,其餘人也上馬,然後快速離開此地。
這次縱火是小範圍,但是也幾乎燒了整個山頭,附近幾百米外就是東齊的一個營地,這把火燒的又功的毀了那營地的蔽。
而秦箏一行人,則是騎馬返回林軍的大營,因爲相距鐵甲軍的營地這裡要近很多。
“王妃,您的腳疼麼?”跟在後面顧尚文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死不了。”不走路的話,還是不疼的,只是不能。
顧尚文嘆口氣,“上次王妃重傷,和小生也有不開的關係。這次,則是直接關係。”
“知道就好,下回別再誇口了。你一誇下海口,我就信你了,之後就倒黴。”揮揮手,對自己也無話可說,當時幹嘛要信他,多吊一會兒也不會死,不過吊在那裡確實很難。
“,小生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點點頭,顧尚文虛心的接。
返回林軍的大營,也是要走很久的,因爲他們在東齊的領地中。
一行人不停頓,連夜趕路,兩天後,終於再次回到了林軍的大營。
他們回來,讓人很是意外,這些日子總是會聽到他們的消息,無數次縱火,其中幾次大手筆,可是讓他們驚訝。這邊還沒打起來,他們就已經開始代替林軍挑釁了。
聽到他們回來的消息,楚桓第一時間出來迎接。
曹綱先下馬,之後扶著秦箏從馬上下來,單腳落地,扭到的腳擡起來。
顧尚文站在另一邊扶著,完全是在贖罪。
“你的腳怎麼了?”走過來,就瞧見秦箏單腳落地,楚桓微微皺眉。
“扭到了唄。”秦箏單腳跳著,這種被人圍觀的覺還真不舒服。
“快,進帳。一會兒要軍醫給你看看,沒有扭到骨頭吧。”接手曹綱,楚桓扶著秦箏,另一邊的顧尚文明顯不是很滿意。覺得楚桓是有些心懷不軌,趁機接近秦箏。
“沒扭到骨頭,扭到了筋。”兩個人扶著,秦箏跳著走還算輕鬆。
“到底怎麼弄的?你們在山裡跑了那麼久,還被敵人追,也沒見你傷著。”楚桓不徐不疾的問道,但那語氣聽起來明顯也是在責備不小心。
“鬼迷心竅了,居然信他。說要接著我,我就跳下去了,結果可好,我跳下去他閉眼了。”說起來,還是覺得自己當時是被鬼迷了。
看了一眼顧尚文,楚桓什麼都沒說,但他就是什麼都沒說,比說了什麼還厲害。
顧尚文嘆口氣,“都是小生的錯。”
“行了你,從現在開始,就當我是自己不小心扭到的吧。免得你擔心被雲戰知道會捱罵。”跳進帳篷,秦箏一瞧顧尚文那悻悻的臉,決定放他一馬。
“多謝王妃。”拱手作揖,顧尚文是真擔心。若是雲戰知道了,說不準從此後就不允許他再與秦箏配合執行任務了。
“你快去收拾收拾吧,滿臉倒黴相,到時都不用我說什麼,雲戰就看出來了。”儘管自己也不怎麼樣,但是要比顧尚文好許多。
“額、、、好吧,小生要曹護衛進來。”看楚桓在這兒,顧尚文是不放心的。
秦箏眨眨眼,看了看楚桓,然後點點頭,“好。”
顧尚文這才放心離開,下一刻曹綱從外進來。
楚桓坐下,垂眸看著秦箏的腳,擔憂道:“上次傷的就是這隻腳,這次又扭到了,會不會牽扯舊傷?”
“只是扭到了筋,應該不會那麼嚴重。”自己試探了,筋很疼。
楚桓卻不覺得,仍舊看著的腳。
不一會兒,軍醫過來,楚桓讓開,站在了秦箏的邊。
將放在矮凳上,然後下靴子,子,腳丫出來。
楚桓微微避開視線,依舊君子風度。但是又想看看的腳踝傷了什麼樣子,最後又轉過視線。
腳踝已經腫起來了,不過比上次要輕的多。
軍醫以手指輕輕按了按,秦箏微微蹙眉,疼。
“還好,傷勢不嚴重,敷幾天藥,多多休息,很快就能痊癒。”軍醫鑑定,這次傷的不重。
秦箏點點頭,“多謝。”
軍醫連連點頭,似乎沒想到這雲戰的王妃還和藹客氣的。
“多久能徹底痊癒?”楚桓想知道確切的時間。
軍醫遲疑了下,隨後道:“起碼半個月。”
“半個月?好長時間啊。”秦箏撇撇。
“若這個時候不養好,以後會經常扭到的,要好好養著才行。”楚桓看著,一字一句道。
“好吧。”不糾結時間長短,因爲現在糾結也沒用,確實沒辦法走路。
要敷藥,還要吃藥,曹綱出去取藥,帳裡又剩下秦箏和楚桓兩個人。
顧尚文不希出現的形又出現了。
還放在矮凳上,秦箏自己看著,然後道:“雲戰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
楚桓點點頭,“已經有人去通知了。”
“上次我們離開這兒之後,你們被他威脅了吧?”擡頭看著楚桓,秦箏覺得肯定會這樣。
楚桓沒說什麼,但很明顯是這樣。
“抱歉,連累你了。”其實也不免幸災樂禍,這幫人還得被雲戰威脅。
“沒事,九王爺也是擔心你。不過眼下看來,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據的,你又傷著了。”楚桓重新坐下,視線避開的腳。
“這純屬是隊友太坑。”沒被敵人打倒,被自己人坑了。
“無論什麼原因,都是傷了。這回你怕是再也逃不出來了,不過也別再跑了,雖然你們做的很好。”楚桓也是承認的,能在山裡奔波還做了那麼多,他覺得他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到的。
雲戰在得到消息後,很快過來了,也幸好現在鐵甲軍的駐地與林軍很近。否則等他到了,秦箏的腳也就好了。
在帳中,聽到了外面的靜,這種靜,差不多就猜得到是雲戰來了。
秦箏一時間有些慌張,下牀,跳著躲到了帳篷最邊緣,藏起來。
外面,這林軍大營因著雲戰的到來而熱鬧起來。洪峰帶領著部下親自迎接,而且很熱絡的樣子。儘管都說他們是最悉的陌生人,但如今看起來也不是很陌生。
鐵甲軍一直與東齊戰,對於林軍來說,他們確實是很勇猛的。
雲戰此次來,也不僅僅是抓秦箏回去,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就是與林軍商談與東齊的戰事。
不過,來到這兒的第一件事,還是要先見到秦箏。
一個月,這個人跑了一個月,今天,他終於要見到了。
洪峰親自指點了方向,雲戰大步而來,那拔魁偉的影,單單是看著就很有力。
衆人看著他往大帳的方向走,那架勢,完全就是去殺人的。
幾步走進大帳,眼的是空無一人。雲戰面無表,深邃的眸子無任何溫度,淡淡掃了一眼,就找到了秦箏藏的地方。
一步步走到椅子上坐下,雲戰踢了一下桌子,發出哐啷的一聲。
“出來。”開口,那語氣,冷颼颼。
藏著的人眨眨眼,之後撇,也怪自己,幹嘛心虛的模樣,做了那麼多大事,幹嘛要心虛。
站起,一眼看到了那個人,秦箏抿了抿,之後跳著出來。
一瞧那模樣,雲戰心裡的火是止不住的躥出來。
一跳一跳的過來,最後靠近他,秦箏站著,看著雲戰那能把人嚇死的臉,抿了抿,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雲戰也不說話,看著,不眨眼。
兩分鐘後,秦箏跳著一屁坐在他上,“不行了,我的腳撐不住了。”
距離近了,雲戰看著坐在他上的人兒,那呼吸都是抑的。
轉過臉來瞅著他,秦箏慢慢的眨了眨眼,忽然的抱住他的頸項,開始親吻他的脣。
雲戰後仰要躲開,秦箏追上去,啃咬,想撬開他的脣。
不予迴應,雲戰垂眸盯著。
秦箏不放棄,探出舌頭,勢必要撬開他的。
這種攻勢,不到半分鐘,雲戰就鬆懈了下來,擡手摟住,手臂用力,差點勒斷的腰。
親吻,糾纏,熱切。
秦箏最後也暈乎了,整個人徹底癱在他懷裡。
雲戰呼吸濃重,抱著,用力的親吻,的脣被吻的微微紅腫。
許久,雲戰放開,秦箏靠在他肩上無力的呼吸。
雲戰眸濃郁,額角的青筋明顯在跳,滿載抑。
“瘦了。”終於開口,雲戰沒有訓斥。
“還好,不過你真的瘦了。”手在他上來去,秦箏這種方式,讓雲戰想發火也發不出來。
“讓我看看你的腳。”抱著,雲戰起走至牀邊。
坐在牀上,秦箏亮出自己的腳,滿眼水的看著他。
看了看,不是很嚴重,雲戰也就放心了。
擡眼看著,那小模樣讓他罵也不忍心。
“到底怎麼弄的?”這麼多日子,一直都完好無損,他還就此放心了呢,以爲會完好的回到他邊。
“遇到了東齊的一小隊人馬,我和顧尚文用鋼給他們來了個見佛低頭。我吊在樹上沒撐住,手臂力量不足,就掉下來了。”果然沒說是被顧尚文坑的。
坐在邊,雲戰抓著的手,“笨蛋。”
撅,秦箏哼了哼,“還說我?你都不知道我做了多事。”
“怎麼不知道?縱火犯。”腦門兒,火氣也只能藉此發泄。
“說的真難聽,縱火怎麼了?有效就行唄。你們都不好意思縱火,覺得太下三濫,我不覺得,很有效。”可以突襲,可以背後刀,但是這種明目張膽的毀壞,他們都不會做。這就讓人覺得很奇怪,很假正經。
看著,雲戰忽然的再次將抱在懷裡,“從此後我不約束你,但不許再跑了。做完了要回營,不許在山裡過夜。”也是明白了,將圈起來都沒用。
靠在他懷裡笑,秦箏摟住他的腰,“好。”
低頭,親吻的發頂,疼可見。
“雲戰,我想你。”嘟囔,的聲調讓人心疼。
“嗯,我也想你。”這次不再。
好像自從他們在一起後,這是分開最長的一次。那次被段冉擄走,都沒有這麼長的時間。
“雲戰,親我。”仰頭,求吻。
低頭,大手捧住後腦,雲戰吻,熱切糾纏。
子一翻,將秦箏在牀上,雲戰微微擡頭看著,“咱們回大營再繼續,這裡可不行。”
秦箏一副很失的表,“真煩。”
“煩?你要是不跑,現在也就不會煩了。”興許,早就是他的人了。
抿笑,“那就等回去再說。”
“等我,我去去就回。”臉蛋兒,雲戰的聲線極其和。進來時那滿要殺人的樣子也早就隨著風飄走了,現在只剩。
“嗯,洗乾淨了等你。”繼續調戲,秦箏上癮。
雲戰微微瞇起眼睛威脅不準再說這種話,換來的只是秦箏更得意的笑。
看他離開,秦箏哼著小曲兒,極其開心。清了雲戰的肋,他就變得很好對付。就是他很嚇人,只要勇敢的撲上去,保證他馬上就消火兒。
這種方式,也僅限於一個人使用,別人是不行的。
一是因爲別人不是秦箏,二是,別人也沒這個勇氣,三是,別人撲上來就會被大元帥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