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屠殺預示多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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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屠殺預示、多等一天

日上天空,照耀大地,這營地卻是靜悄悄。

一隻蒼鷹竟有如此本事,竟使得整個營地的兵將都在警惕它。

而它站在高也不下來,一副俯瞰衆生的模樣,氣勢高調。

終於,在僵持了不知多久後,那蒼鷹終於腦袋,鷹眼打從眼前的這些人上移開,看向遠

秦箏從營地後方走過來,穿過鋼盔鐵甲的兵將,影就顯得更俏了。

看見秦箏,蒼鷹的眼神兒明顯有變化,不再有敵意,反而浮起淡淡的笑意。

“雲戰。”走過來,秦箏一邊看著那站在鐵盾上的蒼鷹,一邊雲戰。

聽到秦箏的聲音,雲戰的眼眸,下一刻,轉過。這許久以來,他恍若定住了一般。

“那是段冉,他來的正好,否則我還想今天得親自去找他呢。”抓住他的手,那寬大的手暖暖的,充滿了安全

雲戰自是也知道,否則,早就一箭將它下來了,還能讓它站在那上面威風凜凜。

“讓他們都散開吧,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既然不殺它,都站在這兒嚇唬它幹嘛?”這場景著實讓人無語,就好像被施了魔法都定住了一樣。

雲戰看了旁邊一眼,親衛立即明白,然後向著後方揮揮手,要大家都退下吧。

清場,黑的人羣頓時散開,這裡好像立即清爽了的樣子。

他們離開,秦箏這才仰頭看著鐵盾上方,然後朝著它招招手,“下來啊,你在這上面我怎麼和你說話?”

話音落下,那隻鷹就展開翅膀飛了下來,落在了戰車的鐵上。

雲戰一直面無表,盯著那蒼鷹,眼神迫人。這種東西,他看著還是不順意,人化了鷹,大有裝神弄鬼的嫌疑。看起來似乎很能迷人,但其實裡空虛,全是花架子。

“正好今兒你來了,昨晚我們打探到了一些消息,相信你肯定會想知道。”走過去,秦箏蹬著戰車上凸出來的零件,然後也登上了鐵上坐著。

這鐵十分大,秦箏站在下面,都及不上它的高度。

蒼鷹就在旁邊,微微仰頭看著秦箏,在聽說話。

看著秦箏和那隻鷹的模樣,雲戰稍稍不順意,因爲秦箏的樣子太稔了。

“你們東齊那個太子啊,就在上鐸的營地裡。邊有六個高手護衛,還有兩個擅於穿山越嶺探敵的探子,武功也不弱。想來你是應該都認識吧,聽我說也不會陌生。現在我要說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那個太子啊,迷上了上鐸軍營裡的一個軍,每晚都要找來暖牀。每每這時,那些個護衛探子都得退出去,帳裡只有他們倆。”說著,秦箏豎起食指和中指來,這個二人單獨相很重要啊。

“那些護衛呢,也都不喜站在外面聽聲音,資深的欺負資歷淺的,整夜只有兩個人守門。這帳裡二人,帳外二人,真是絕佳的機會啊。”自己說的眉眼飛揚,秦箏是怎麼看那東齊太子都是個短命相。

蒼鷹聽得也認真,一直歪頭看著秦箏。

“上鐸的大營呢,兵將雖然很多,但是這崗巡邏的規律我知道,營地裡的路線我也差不多能全部畫出來。還有那個太子的大帳,整個營地裡最華麗的就是他了。”笑瞇瞇,秦箏的收穫可是相當多。

其實靠著知道的這些便是鐵甲軍自己手也是可以的,但,東齊人與大燕人還是有著明顯區別的,比較被容易認出來。

再說這事兒,由他們自己人做就更好了,他們就做看戲人。

“你也是想手的吧?我就給你路線,你呢,就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你最好會做的讓我們滿意,這也能證明你與我們合作的誠意啊。”秦箏有些擔心段冉不會下狠心。

蒼鷹沒什麼表示,但那眼神有些冷,看起來段冉對東齊太子也是沒有什麼特殊的

“同意的話,這就走吧,我給你路線圖。”然後這就大功告了。

蒼鷹展開翅膀飛起來,很明顯這是同意了。

秦箏笑笑,隨後打算下去,結果往下一看嚇了一跳,這麼高。

擡眼看向雲戰,秦箏糾結著小臉兒,“過來抱我。”

雲戰面無溫,總算想到他了!

走過去,在車下張開雙臂,“跳下來。”

有他在,秦箏是一百二十個放心的,雲戰可不是顧尚文,看跳下去的時候閉眼。

跳!

下一刻果然被雲戰抱住,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抱著放在地上,雲戰低頭看著,“他真的會去刺殺東齊太子?”他對段冉,是不相信的。

“會。沒瞧見我剛剛在說的時候它聽得很認真麼?一個細節都不落下。”秦箏擡頭看了一眼半空,蒼鷹在半空盤旋。

“你能在它上看見認真?”雲戰也無言,這倒也算一種本事。

秦箏笑瞇瞇,臉兒了一朵花,“當然。”是見多了,所以能分辨出一些。

“走吧。”抓著雲戰的手往帳裡走,那隻蒼鷹跟在後,儘管它還是在半空。

不能去主帳,主帳裡有他們研究戰略的地圖之類的東西,所以就進了隔壁的一個軍帳裡。

帳門打開,蒼鷹隨著雲戰和秦箏之後進去,然後落在了桌子上。

秦箏坐在對面,然後將茶壺拿到自己面前,打開蓋子,將手進去沾上水,“我畫了啊,你看清楚了。”畫在紙上純屬浪費時間。反正段冉也能記住,用水畫在桌子上就了。

雲戰坐在遠,冷麪無溫,幽深的眼眸外散著迫人的氣勢,淡淡的看著他們。

這種場面,真是很奇怪。

秦箏對著一隻鷹說的興致高昂,完全就是將它當了人。

而那隻鷹,則很安靜,一直在看著桌面。若不是知道它是被段冉控制了,還真會以爲這鷹是了呢。

“這大營啊,兵馬很多,我略估計,上鐸大概有三萬兵馬都在這裡。這一側呢,是馬廄,千上萬的馬都在這裡餵養,你要是不忍心就算了。要是狠得下心來,就向這些馬手吧。”秦箏寫寫畫畫,一邊說道。

蒼鷹沒表示,只是很認真的在聽,誰也不知他最後是否狠的下心來,畢竟那都是屬於他東齊的。

“上鐸呢,他住的地方就比較嚴了,周遭許多人守著。我猜啊,可能是上次被我走了令牌給他留下影了。”就是摟著人睡覺,他也得命人在四周守著。

一聽令牌二字,蒼鷹有所反應,歪頭看向了秦箏。

秦箏也盯著它,栗的眼睛睜大半晌,隨後道:“你想要那個令牌?”

蒼鷹的頭幾不可微的點了下,它確實想要。

秦箏扭頭看向雲戰,那令牌自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雲戰那兒。能不能給段冉,還得雲戰說了算。

雲戰看著他們倆,眸無溫,“此時你便是用這令牌去奪上鐸的兵馬也是無用的。”低沉冷漠的語氣,聽起來還帶著點兒諷刺。

秦箏扭頭看著蒼鷹,覺得雲戰說的是有道理的。最起碼目前,上鐸的兵馬對他都是死心塌地的。

蒼鷹眼睛,看著秦箏,似乎在隔空的與對話。

而秦箏,也能弄明白它眼裡的話語。

“他或許是想,待得迫上鐸走投無路時,用這令牌給其他將士一個臺階下。”秦箏一字一句道。看起來段冉還是想收回被上鐸帶走的兵馬。

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驚訝於秦箏居然能看出這些來!

“若是這次你能刺殺了東齊太子,這令牌就給你。”想從雲戰手裡拿東西,可不那麼簡單。

秦箏也沒想到雲戰這麼不好說話,轉過頭來看著蒼鷹,“你聽到了?你得先表示出誠意來,我們才能將那令牌給你。我冒死的來,可不能就這麼簡單的便宜了你。”儘管當時的時候並沒有想著能利用這令牌做什麼,只是想給上鐸和段冉添堵而已,順便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

蒼鷹似乎也同意了,沒有再做什麼作。

秦箏抿笑,看了一眼雲戰,衝他眨眨眼,明目張膽的送秋波。

“既然咱們談了,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希我們會聽到好消息。”覺得段冉是會功的,因爲秦箏覺得他完全狠的下這個心來。

展開一下翅膀,蒼鷹似乎在迴應。

秦箏看著它,卻發現這蒼鷹有點懨懨的,不是那麼神。

“段冉,你這真的不太好啊,瞧你好像要睡著了似的。不然,你在這兒睡一覺?”別飛到了半空再暈過去。

鷹眼裡浮起淡淡的笑意,那是屬於段冉纔會有的笑。

“好吧,那祝你能順利的飛回去。飛的高點啊,免得被殺。”山裡有專門殺鳥兒的巡邏隊,它若飛的低,難保不被殺。

展開翅膀,蒼鷹下一刻飛起來,然後眨眼間飛出了軍帳。

秦箏起走出去,站在帳門那兒看了一會兒,親眼看著蒼鷹飛走不見了這才收回視線。

“我說過了吧,段冉這病啊,越來越重了。現在化了鳥兒都沒神了,也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走回來,秦箏一邊搖頭嘆道,心下不是可惜的。這世上就他們倆有這特殊的技能,若是看著他死,秦箏這心裡多多有些不是滋味兒。

雲戰看著,眸中諸多不滿,“你居然還有這翻譯鳥語的本事。”

眨眨眼,秦箏無語,幾步走過來,一屁坐到他大上,“說什麼呢?那是因爲見得次數多了,所以也能猜出幾分來。別說啊,我翻譯不了鳥語,我倒是有推翻雲戰的本事。”摟著他脖頸,秦箏笑瞇瞇。想要推倒雲戰,對於來說輕而易舉。

雲戰似乎滿意了些,單手摟著的腰,一邊沉聲道:“他若是會刺殺東齊太子,那麼今晚就會行。若今晚不行,那麼你與他的合作,就可以結束了。”

秦箏眨眨眼,覺得雲戰說的有理。

“我賭兩黃瓜,段冉會行的。”豎起食指和中指,的賭資是兩黃瓜。

雲戰無語,“不許賭博!”

秦箏也無言,他這關注點也太不一樣了。

“唉,我有點困了,雲戰,你也很久沒休息了,和我一起睡一覺吧。”頭一歪靠在他肩膀上,這人雖是鋼鐵一樣,但他還是的,總是會累。

“好。”雲戰也確實累了,連續兩天兩夜沒休息了,他確實覺得疲乏。

“走吧。”從他上下來,秦箏牽著他,走回自己的帳篷。除卻那一間帳篷裡有木板牀,其餘的帳篷裡都沒有。將士都是席地而睡,可不想席地。

木板牀其實是個單人牀,但兩個人睡也不無不可,都側起,就能睡了。

秦箏在裡側,然後枕著雲戰的手臂,靠在他懷裡,更爲舒坦。

而云戰則要更艱難一些,但,便是艱難也沒怨言。

躺下,不過一會兒秦箏便睡著了,是真的累了,不似其他人有武功,力要更強盛。

深眠,不知多久,一片在眼前亮起。

睜開眼看著,漫天雪花,洋洋灑灑,好似在跳舞一般。

大雪白茫茫,這是冬天纔會有的景象。現在,貌似也才秋天而已。

秦箏有所迷,這種天氣下大雪,是不是誰有了天大的冤啊。就像竇娥,太過冤枉,使得六月天下大雪。

一邊疑著,秦箏的視線由天上落到了地上,皚皚白雪一無際,這裡是純白的世界。

然而,皚皚白雪中,卻有一的暗紅流出來,而且,還融化了白雪。

蹙眉,秦箏心裡一驚,下意識的覺到,現在應該是在夢境裡。

那暗紅流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終融化了地面上所有的白雪,這地面了紅的海洋。

暗紅的,那是

下一刻,一些殘肢斷頭出現,由腳下一直蔓延至遠,如同剛剛的白雪,一無際。

這些殘肢上的服,很顯然只是普通的百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殘肢中,還有孩子的骨,更是驚心。

秦箏後退,看著那些飄落的雪花落在流中瞬間融化,也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急速後退,腳下卻忽然一空,整個發抖,然後喊出了聲。

“秦箏!”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箏刷的睜開眼,眼的是黑漆漆,已經黑天了。

“你怎麼了?”抱著,雲戰一邊坐起上都是汗,服已經溼了。

“我做夢了。”擡手自己的額頭,沁出的汗珠都是涼的。

“夢見什麼了?”定是噩夢,所以纔會嚇得一汗,還出了聲。

“下雪了。”回答,秦箏有些恍惚。這應該是預示,有更驚險的事會在大雪降臨時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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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有什麼可怕的?”雲戰輕拍的背,一邊沉聲道。

“下雪了,就會有屠殺發生。可是,我不知道在哪兒。”那麼大的雪,在西南是不會有的。北方?可北方那麼大,怎麼知道會在哪兒。

“屠殺?”雲戰一詫,輕拍後背的手也停了下來。

“是啊,滿地的殘肢斷臂,河,將地上的積雪都融化了。天上也在下雪,鵝大雪,漂亮的很。”全發汗,現在覺有點冷,不了雲戰。

雲戰的下頜抵在的發頂,聽說,神繃起來。

“西南不會有大雪,那麼應該是在北方。”可北方如此大,更難尋。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是哪兒。都被大雪擋住了,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秦箏低聲的說著,還沒從那夢境裡出來。

“我知道了,別想了,畢竟那是在下雪時纔會發生的事。”雲戰安,心下卻是在思量。若是北方的話,那麼不出一個月就會迎來降雪,秦箏看見的預示,應該也不遠了。

閉上眼睛,那暗紅的海洋似乎還在眼前,殘破的毫無聲息,被拋棄的人頭睜著雙眼,十分可怖。

儘管現在已經是黑天了,可秦箏也沒了睡意,靠在雲戰上,半晌後肚子開始發出聲。

了?”自是聽到肚子的抗議聲,雲戰低聲道。

“嗯。”抱著他迴應,秦箏的緒依舊低落。

“去吃飯吧,我也了。”拍拍的脊背,他的聲音愈發和。

“好。”鬆開他的腰,然後坐在那兒任雲戰給穿靴子。帳篷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做不了。

整理好,這纔將抱下來,然後牽著的手走出去。

出得了帳篷,看見了,看見了活著走的人,秦箏纔算從剛剛的夢境裡出來。

長長地舒口氣,秦箏晃了晃腦袋,扭頭看向邊的人,其實有他在,本無需害怕。

“雲戰,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還慘白慘白的。”仰著臉,一定要雲戰看看。

停下腳步,雲戰低頭看著,一手捧著的臉兒,然後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不過,滿臉疲累是真的,一會兒填飽了肚子,再好好睡一覺。”

“你陪我。”抱著他的手臂,秦箏不想自己一個人。

“好。”低頭在的腦門兒上親了親,他自然陪

“唉!我真不想提前見到那些即將發生的慘事,太嚇人了。又讓我覺得無能爲力,只能等著它們來臨。”說起來,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你能提前見到,卻是能讓我們都警惕起來,能阻止更多的悲劇發生,這不很好麼?”安,雲戰說是事實,但同時他也理解秦箏的心。若是可以,他也想讓不再看到那些,做個普通人就好。

垂眸看著地面,也幸好這裡的地面都是綠不想再看見紅了。這世上,最討厭的就是紅

由於那夢境裡的預示,使得秦箏的心極度不好。吃飯時也悶著頭不做聲,這個樣子,讓雲戰也很不適。

一向都很歡樂,沒樂子也會自己找樂子。現在這個樣子,他看著也心裡不舒坦。

不過卻又沒什麼法子,看見的都會真,無論他說什麼也改變不得。

“明天送你回後方營地?”看著秦箏,雲戰忽然沉聲道。

聽到他說話,秦箏這才擡頭看著他,“好啊。”回去也,還想再去段冉的營地一趟呢。他現在應該也在調兵潛往後方吧,要與鐵甲軍形包圍圈,將上鐸的兵馬全部包圍住。

“送你迴雪山大營?”看秦箏回話都愣愣的,不繼續問,想看看神還在不在。

“不要。”反應很快,看來神還在。

薄脣微揚,雲戰看那模樣不笑。、

周遭的炊事營小兵往這邊瞧,一瞧雲戰那和的臉,也愣了愣,原來王爺也是有表的。

“討厭。”嘟囔一聲,秦箏繼續低頭悶吃,這飯量還是可以的。

碗裡夾菜,雲戰一邊道:“回去好好休息,要醫帳的軍醫給你熬些安神的藥吃。你最近太累了,所以總是做夢。”

“安神的藥是得吃,不過,做有預示的夢,和累無關。預示來了,無論我是神飽滿還是昏過去了,都會出現。”秦箏搖搖頭,任何人都不會明白的,見到預示的規則和看見自己的未來是一樣的,隨機的,躲也躲不過。

“我不懂,不能替你分擔。”雲戰搖搖頭,他沒任何辦法。

“誰也沒辦法幫我分擔,我自己消化。”看著他,秦箏瞇起眼睛一笑,整個帳篷裡都燦爛了起來。

“那就把這些都消化了。”邊說,雲戰邊給夾菜,盤子裡的大半兒都給了

“拿我當豬了。”看了看,秦箏無語,不過要也能吃。

“吃吧。”放下筷子,看著吃,眼神兒和。

秦箏也無顧忌的吃,有人看著也能吃的香。

雲戰要送回去,不過暫時的,他走不開,所以,這回去啊,也只能是和曹綱回去了。

將秦箏送到營地邊緣,天氣有些沉,雲戰這拔魁偉的給人的覺就更有力了。

微微仰頭看著他,秦箏的眼睛有點腫,看起來像個沒蒸好的包子。

“回去吧,我們這就走了。有事我會來找你的,反正也不遠。”告別,秦箏心還好,沒有太多的捨不得,可能是因爲心知還有正事兒要辦。

“嗯,回去好好休息。”擡手的眼睛,這小模樣可憐極了。

“嗯。”撅,秦箏踮腳仰頭要他親親。

單手托住後腦,雲戰低頭在的脣上親了親,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如不是這戰爭,他肯定會寸步不離的陪著的。

上馬,曹綱在前,秦箏在後。在馬上朝著雲戰揮了揮手,然後馬兒就出發了。

上了山坡之後,就看不見對方了,秦箏也終於收回了視線。

打馬回營地,一路上秦箏都有點昏昏然,因爲眼睛腫了,所以睜著難,就想閉上。

這閉上了之後吧,就想睡覺。

曹綱似乎是有所覺,不提醒,“小姐,您別睡,若是掉下去,屬下可能來不及抓住你。”

“嗯,我不睡。”回答,可眼睛卻是閉著的。

但所幸馬兒顛簸,一直沒睡過去,否則,還真可能掉下去。

中午時分回到營地,這營地裡的人不多,有不都調到前線去了,所以這裡顯得也很清冷。

他們倆回來,號角聲忽然響了起來,驚得秦箏子一抖。

“有病啊,咱倆回來吹個鬼啊。”不滿,嚇了一跳。

然而,這號角卻也有用,因爲能讓一直等著他們的人得知他們回來了。

顧尚文從帳裡出來,一邊走一邊穿上外套,他一直在睡大覺來著。

“王妃,您可回來了?前線如何?”他雖是想去前線,但前線有他爹,他也只能呆在這兒了。

“不如何,都很好。”扶著曹綱的手下來,秦箏神不太好。

看了看秦箏,顧尚文發現了的眼睛有點腫,不笑起來,“王妃,您和王爺打架了?”

“打架?我要和他打架,現在你看見的肯定是我的。”翻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秦箏無語。能打過雲戰麼?

“說的也是,王妃不適啊?不然要軍醫給您瞧瞧?”看有些神萎靡。

“不用,你要不出現在我眼前,我這病肯定就好。”往自己的帳篷走,秦箏一邊說道。

“王妃,您這可不厚道啊!小生一直等您回來,您怎的不想看見小生?”顧尚文不滿。

“你真是聒噪啊,你一天說的話都抵得上雲戰一輩子了。”不耐煩,秦箏被他吵得耳朵嗡嗡響。

顧尚文哽住,“那王妃您回去休息,您什麼時候休息好了,小生再來?”

“嗯。”想也沒想的點頭,秦箏現在就想自己待會兒。

顧尚文停下腳步,看著秦箏離開,狀態不好,看背影就看得出來。

回到帳篷,換了一服,然後就躺下睡著了。

回到這裡睡著,反而睡得很好,可能這裡距離前線太遠了吧,沒那麼多死人,對沒那麼大的影響。

顧尚文與曹綱聚在一起討論前線的事,聽曹綱講那日一早大戰的過程,顧尚文顯得很興

只可惜他不能親眼去瞧瞧,只能守在這裡。

而後又問起秦箏爲何狀態如此不好,曹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秦箏沒與雲戰鬧彆扭。

如此一來,秦箏的緒爲何如此低落就了個謎了。

又一天一夜過去,一早,秦箏接到了前線送過來的新消息。

而這個消息,也讓秦箏頗爲高興,更是證明了曾說過的話,東齊太子是個短命鬼。

段冉派人去刺殺東齊太子了,雖然沒有讓東齊太子當場斃命,但是,他了一天後,還是掛了。

鐸立即派人將東齊太子的往都城送,然而,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被段冉的兵馬攔住了。現在,他們已經是甕中鱉了。

這邊鐵甲軍也開始行軍,前線也已經不是前線了。幾萬兵馬呈扇形的向上鐸所在的地域進發,想必段冉也在調派兵馬配合鐵甲軍,一切都已就緒。

得到這個消息,最爲興的要數顧尚文,“要結束了要結束了。”終於要結束了,他做夢都在等這一天。

秦箏笑看著他,明顯今天神不錯,眼睛也都是亮的。

“結束不結束還爲時過早,反正上鐸現在是鱉了。在他的地盤中,太子喪命,就算他逃出去了,這東齊他也沒辦法混了。”上鐸是的敵人,害的差點掛了永遠都記得。能讓他陷如此困境,真是讓人心裡爽。

“王妃說的沒錯。估計現在,上鐸也正在愁苦,是對抗咱們呢,還是對抗舊主呢。”顧尚文也覺得可樂,說的眉飛舞。

“他啊,肯定會對付自認爲好對付的。那肯定是段冉了。”搖搖頭,也不知段冉的兵馬能不能對抗的了。

“也未必,或許,他會重新效忠段冉也說不定。”顧尚文覺得上鐸那種人是做出來這種事的。

“反覆小人,段冉纔不會要他。”冷叱,那種人誰也不敢用,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遭到背叛了。

“也或許,段冉會用他打我們呢?”顧尚文覺得段冉也可能會反覆。

眨眨眼,秦箏搖頭,“不會。”段冉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玩攻心計了,他那撐不住。

顧尚文不理解爲什麼秦箏會如此的相信段冉,畢竟,當時他可是將擄走過。

“大戲要開始了,段冉應該也要拔營了。曹綱,咱們現在就出發,去看看段冉有沒有走。”起,秦箏今天神好,也雷厲風行。

“是。”曹綱應答,然後起去備馬。

顧尚文明顯想跟著,秦箏也沒理會他,他跟著只會嘮叨嘮叨。

曹綱準備好馬,秦箏也來了,兩人上馬離開,這離開時號角聲又響起來了,讓秦箏很無語。

“這幫人眼睛真是好使,想著走都不了。”搖頭,看來的確是兵馬了,吹號角的人也閒著無事。

山裡,林中沒有路徑,馬兒走的也不快。

路上還遇到了巡邏小隊,他們現在在這邊巡邏很輕鬆,不用像之前那麼警惕了。

臨近下午,才接近了段冉的營地,明顯覺到人了,因爲都沒到巡邏的隊伍。

而且他們騎著馬直奔營地,沒像之前那般潛進去。

馬兒出現,營地裡警戒起來,弓箭手準備,所有的箭都對準了他們。

曹綱勒馬,下一刻秦箏的臉從後面出來,“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啊?”

瞧見秦箏,雖然認識,但警戒猶在。

看見有人回營去稟報,這邊曹綱與秦箏在馬上等待,那些箭對著他們,倆人也不甚在意。

不過半晌,有人跑回來,揮揮手示意收箭,然後營地的柵欄打開,讓他們進去。

曹綱抖了抖馬繮,馬兒衝進了營地,秦箏略顯得意的看著那些對他倆還有仇視的人,這東齊和大燕果然是仇敵。便是這都合作了,態度仍舊如此不好。

在段冉所在的帳前勒馬,他已經出來了,站在帳前,一,君子如玉。

“嗨。”揮手打招呼,然後由曹綱扶著下來。

段冉的臉在下恍似明的,眼底有些青,可見他不是很好,但勝在那恍若春風的微笑,讓人覺不到一的惡意。

“就知道你會過來,否則,昨天我們便拔營離開了。”看著秦箏走過來,段冉輕聲道,聲音十分好聽。

“猜到你會離開,所以這就來看看你。確定一下之後的合作,咱們好雙贏啊。”微微仰頭看著他,秦箏笑瞇瞇的,甜,能甜到人的心裡去。

看著,段冉眉眼間的笑一直不曾褪去,“吃飯了麼?”兩個營地雖然不遠,但是走起來也需要很久的時間。他猜測是一早就出發了,此時都下午了,定然了。

“要請我吃飯?最好是好飯好菜,別加料哦。”笑瞇瞇,秦箏一邊道。

“定然是好飯好菜的招待你,不敢落你口舌。”若是被抓住了小辮子,可就別想好過了。

“聰明。”點頭,秦箏滿意。

“進來吧。”揮手示意,要進帳。

秦箏也很放心他,大步的走進去。

段冉隨後,眉目間滿是笑意,不枉他多等了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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