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我的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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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我的人、報仇

?山巔之上,接近天雲。

狹窄的一塊地方,秦箏躺在雲戰的上,直,腳丫子都懸出了邊緣。

剛剛還怕的要死,這會兒,卻是沒什麼覺。

曬著,秦箏的臉蛋兒紅撲撲,白皙,健康有活力。

閉著眼睛,那睫長長地,像兩把扇子。

雲戰穩穩的坐著任躺在上,垂眸看著,眉目間盡是溫

真好啊。”嘆息,懶洋洋的,若是不黑天,就一直躺在這裡曬太

“你會被曬黑的。”擡手,的小臉兒,那手指雖是礪,可更多的卻是溫

“纔不會,我天生曬不黑。”睜開眼,秦箏看著他,眉眼彎彎。

“是麼?”雲戰不信,只要曬的時間夠,都會被曬黑。

“當然。你過來。”勾勾手指,要雲戰靠近點。

雲戰微微俯,靠近

秦箏忽然的鼓起臉蛋兒,衝著他噴口水。

雲戰閉眼擡頭躲過,但仍舊被噴著了。

下一刻擡手下頜,也用力的朝臉上噴。

秦箏是完全躲不過,擺頭大聲笑,要被洗臉了。

“淘氣。”給臉,雲戰一邊輕嗤。

“開個玩笑嘛,你就不能讓我贏一回?”任臉,那小臉蛋兒被他的變了形。

“下回讓你。”雲戰承諾,但是否會讓著,還說不定。

“哼,我纔不信呢。”撇,秦箏抓住他的手咬一口,他這雖然皮糙厚,但是有彈力的很。

咬,雲戰不痛不

“過了晌午了,咱們回去吧。”到了下午,這上面的風就更大了,會很冷。

“好啊。不過你得帶著我下去了,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可至極。

“好。”薄脣微揚,雲戰答應,這都是小事。

坐起來,秦箏猛然發現自己的腳居然懸空了,嚇得一下子收回,“我的天,我的腳居然是懸空的。”

“所以剛剛你只需要滾一下,就掉下去了。”站起,雲戰如此恣意,恍似這就是在平地上。

秦箏瞪眼,“別想著害我啊,我會報仇的。”站不來,還坐在那兒,但上卻不饒。

“怎麼報仇啊?”彎拉著起來,雲戰很想知道。

“分居。”打也打不過他,只能用這招兒了。

幾不可微的揚眉,“最毒婦人心。”

笑瞇瞇,秦箏抱住他的腰,當然知道這招好使。

“走了。”攬住,下一刻一步躍下山巔,秦箏閉眼,不敢看。

下山如同登山一樣簡單,但用時更短,幾乎只是幾個呼吸,腳就穩穩落在了地面。

秦箏睜開眼,輕輕地籲口氣,“下面的空氣真好啊。”

“剛剛不是還說上面的空氣好?”看著,雲戰戲弄道。

“上面的空氣更冷,沒聽說過那句話嗎,高不勝寒。”那不是好,只是新鮮。

雲戰頗爲意外的的小腦瓜,“知道的還不,看來,這裡面也裝了一些知識。”

“又瞧不起我?”秦箏無語,當是文盲呢。

雲戰微笑,牽著走向馬兒,離開這裡。

幾天來鐵甲軍一直沒有與上鐸的兵馬發生衝突,反而段冉連連擊退上鐸。原本被上鐸佔下的幾座山都被段冉收復。

鐸的兵馬還剩多目前不清楚,但略估計,應該是還有四萬左右。

不過,就是剩下了四萬,也完全不用太過顧忌。

段冉一直在近,鐵甲軍一直在圍攏,但是他們現在卻已經本不想著反抗了,反而在躲藏。

這種形,讓人興,就像是甕中捉鱉,好玩兒的很。

因爲鐵甲軍與段冉的合作,大燕以北,鐵甲軍的防線之外,林軍的防線可是清閒的很。

當時戰線往北拉,後來因爲段冉與鐵甲軍合作圍攏上鐸,北部的兵馬都收回來了,現在林軍的地界又恢復清淨了。

現在戰爭主要集中在一片三角區域,東西兩方是鐵甲軍和段冉,中間被圍住的就是上鐸。

大營又前進了,逐漸向前,將上鐸團團圍住。

三方軍馬距離很近,在那最高的山巔之上,能一目瞭然。

雲戰很喜歡登上那個山巔,自從秦箏來了,他每次去就帶著。而一帶著,倆人在那山巔之上除卻觀測軍,還能做什麼當然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這地方,秦箏害怕,不過數次以後就不怕了。

但若是要自己爬上去卻是困難,還是得靠著雲戰拉一把。

一天夜裡,號角聲起,驚得秦箏忽然睜開眼。

雲戰的反應要更快,起下牀穿服,速度那一個快。

秦箏坐在牀上還在發愣,盯著雲戰,眼睛都是花的。

“接著睡吧。”單手託著的下頜,雲戰在的額上親了親,隨後快步離開。這個過程中,號角聲一直都在響。

他走了,秦箏才反應過來,這是打起來了?

意識到如此,秦箏的心臟迅猛跳,下牀穿服,作雖然快,但也比不上外面的兵馬,他們已經出營了。

馬蹄的聲音震天地,好似地面都在

裹上披風,秦箏快步的奔出軍帳,視線穿過前面的軍帳,只來得及看見離開營地的兵馬。

“王妃,您也起來了。聽說上鐸的一兵馬試圖衝出包圍,被發現了卻仍舊不後退。”顧尚文跑過來,他消息靈通,知道的全面。

“被發現還要衝出來?奇怪啊。”秦箏微微蹙眉,這不像上鐸手下的作風。

“是啊,所以,我爹覺得,可能是在吸引注意力讓上鐸逃跑。”顧尚文低了聲音,這是他爹猜測出來的。

“說得對。”顧潛之不愧是資深的軍師,這種伎倆一猜一個準兒。

“唉,就是不知上鐸要從哪個方向衝出去,希是咱們的包圍圈。”顧尚文如此想,因爲這樣宰了上鐸的就會是他們,而不是落在了他人的手裡。

秦箏點頭,也如是想。

雲戰帶兵出擊,剿滅了那一支試圖衝出重圍的兵馬,之後便在山裡尋找上鐸。

而段冉也接到了消息,也開始派兵在山裡尋找,現在,整個山裡都在翻找上鐸。

在大營,也得到了消息,秦箏不免焦急,這麼找怎麼是個頭。

“這雲戰真是笨,帶著我不就了!”搖頭,也是無語,只要看對了人,就知道上鐸順著哪條路線逃跑了。

顧尚文連連點頭,他也覺得秦箏這話是對的。

不過,雲戰走時明令止秦箏出營,所以誰也不敢帶著出去。

由此,也只能乾等著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秦箏和顧尚文倆人只吃了一頓飯,一直都在等消息,等的眼睛都直了。

不過這上鐸真是厲害,逃跑的路線居然這麼。兩方軍馬呈地毯式的搜索,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把他搜索出來。

黑夜降臨又過去,秦箏和顧尚文坐在主帳裡趴著桌子睡著了。營地裡的人來來去去的,也吵不醒兩個人。

清晨時分,有人送回來,驚醒了秦箏和顧尚文。

“王妃,啓稟王妃,王爺下令,要屬下們護送王妃進山。發現了一小逃竄的東狼兵將,其中沒發現上鐸本人。王爺要請王妃過去,查找上鐸那廝的行蹤。”果然也是沒辦法了,熬了一天一夜,終於還是找秦箏了。

睡眼惺忪,但那隊長說的話也聽清楚了,點點頭,“好,走吧。”

顧尚文也趕忙的站起來,拿過秦箏的披風遞給,一邊裹住了自己。

“王妃,馬匹已經備好,這就出發吧。”隊長也焦急,雲戰派他回來接秦箏,可是他們都不懂,王妃又怎麼能找到上鐸的蹤跡呢?他們在山裡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

“走吧。”走出大帳,剛剛清晨,線還不是那麼亮,而且很冷。

秦箏不會騎馬,由顧尚文帶著,策馬出營,速度十分快。

往山裡進發,山裡皆是被大軍踏過的痕跡,十分暢通。

奔波,沒想到現在已經進深山中了,太出來了,但是天上有雲,沒那麼熾烈,使得空氣更冷了。

大概晌午時,抵達了現在的包圍圈,是一峽谷之上,而那些還在順著峽谷往上潛的上鐸部下還在行進,他們並沒有發現峽谷之上的鐵甲軍。

下馬,所有人都無聲,不敢驚他們。而且雲戰已經下令了,不會殺峽谷中的這些兵士。

走上來,原地蹲守的兵將衝著秦箏施禮問安,秦箏點點頭以做迴應,但所有人都不吱一聲。

走上去,雲戰不在這邊,秦箏卻也沒找他。

登上一塊巨石,秦箏蹲下子,然後往下看。

峽谷很深很長,世叢生,可見雨多的季節在這裡就會匯聚河。

但今年雨水,下面已經乾涸了。

那羣人大概百多人,一路順著峽谷往上走,他們也很警惕,不時的往上面看,但所有人都藏了起來,他們也看不見。

撥開樹枝,秦箏看過去,微微瞇起眼睛,進狀態。

顧尚文蹲在一邊守著,瞧著下面的人,雖是放過可惜,但放長線釣大魚。

秦箏在挨個的看,也眼瞧著他們漸漸的離開了峽谷,這次是真的放過他們了。

許久,秦箏長長舒口氣,“他們要在早已經乾涸的北川瀑布會和。”

“北川瀑布?走。”一直蹲守旁邊的隊長得到答案,立即揮兵下山,前往北川瀑布。

他們這麼快就走了,顧尚文和秦箏面面相覷。

“雲戰呢?”都沒看見他人。

“咱們也去。”反正他們有自己的隊伍,從關將軍那裡帶來的小兵還等在下面呢。

,走。”秦箏也不想這就回去了,一定要前往北川瀑布觀看宰瘋狗。

下山,上馬,順著大部隊行走的路線跟進。

這北川瀑布早已乾涸,如今只剩下了河流曾經流過的痕跡。

那懸空的石崖矗立在一片石當中,曾經的水流就是從這石崖上面洶涌瀉下的,但如今,也只剩下一片空無了。

鐸的人分無數個小隊從包圍圈中衝出來,然後在這北川瀑布會和。他是想一路北上逃離這裡,無論這在外傳的名聲好聽不好聽,活命是最重要的。

秦箏和顧尚文一路追趕,但還是追不上他們大軍的腳步,他們實在太快了。

待得下午,太都朝西了,才追趕上來。

在北川瀑布的最外圍停下,前方已經被鐵甲軍圍住了,他們也進不去。

鐸還沒趕過來了,但依據秦箏看到的,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誠如秦箏所預料的,他們在這後方等了不過片刻,就聽到了前方打殺聲起。

眼睛睜大,秦箏與顧尚文對視了一眼,隨後便快步朝著前方奔去。

樹林稀疏,怪石嶙峋,倆人爬上了巨石,輕易的瞧見了百米之外的戰場。

鐸的兵馬與鐵甲軍戰,他們一路逃跑,已經疲乏不堪。在這兒被圍住,更是驚懼,於是乎被打的連連敗退。

秦箏的視線快速的掃過,尋找雲戰。

最後,卻沒想到在那高高的瀑布上方找到了雲戰和上鐸。

沒想到他們會在那上面,秦箏的眼睛都睜大了。

眼瞧著雲戰忽的躍起,心猛跳,因爲在這兒看著,覺好像雲戰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顧尚文也看見了,不的讚歎兩聲,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

這樣的大戰,顧尚文也是沒見過幾次的。雲戰的實力,他從不曾瞭解,今天,或許會了解到了。

山崖上的大戰,絕對比之下面的要彩,雲戰與上鐸勢均力敵。儘管那上鐸是個品格低下的人,可是武功絕對是一流的。

隨著天漸暗,兩人手,兵相撞時散出來的火花,就好似去年新年時看到的打鐵花一般。

每一記火花迸現,秦箏都忍不住的眼皮跳,實在是太嚇人了。

下面的戰事已基本結束,全部人會和一,然後全部盯著石崖上面。

驀地,雲戰開始後退,上鐸的攻勢很猛烈,雲戰看起來有些不支,所以一直後退在躲避。

微暗,但也能看得清,秦箏不吊起心,也本忘了凝神看上鐸,看他即將會遭什麼事。

其實只是距離太遠,天又暗,秦箏看不清上鐸的臉。若是看清了,就會發現,上鐸此時的臉,那是即將赴死的

雲戰後退,馬上就要後退至石崖的邊緣了。

秦箏不眨眼睛,心臟似乎都停跳了。

然而,就在雲戰後仰即將墜下石崖時,猛的一轉,躲過上鐸的一擊,迅疾的遊走至上鐸背後。

一劍揮下,正中上鐸的後頸。

那劍,極其鋒利,別說,就是石頭也能一分爲二。

那一刻,秦箏恍若停止了呼吸,眼見著雲戰的劍落下,然後上鐸的頭與分離。

頭,與缺了頭的一同墜下了石崖,伴著暗淡的天,消失於石崖之上。

“死了。”顧尚文深吸口氣,他現在口乾舌燥,同時又覺得無比開心,終於結束了。

“是啊,死了,我的大仇報了。”秦箏點點頭,看著雲戰也消失在石崖上方,覺得剛剛看見的恍若一場夢。

前方的戰士原地坐下,奔波了許久,這戰事也進行了幾個月,這一切結束了,他們也終於得以安心了。

不過片刻,雲戰出現,將手中的劍遞給親衛,之後命令大家返回大營。

朝著秦箏這邊走過來,他步伐略顯沉重的樣子。

“走吧。”走過來,他沉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往後方走。

秦箏微微蹙眉,下了大石頭,然後幾步走到雲戰邊,“雲戰,你傷了。”剛剛看他的腳步和尋常不太一樣,這走近了,就發現了他左口那裡的服破了。天暗,他穿的也是暗服,看不見,但是聞見了味道。

垂眸看了一眼,雲戰臉如常,“小傷。”

“我看看。”不信,轉走到他面前,秦箏擡手他的傷口,什麼都沒到,手的就是一手的

看著自己的手,秦箏擡眼看著雲戰,眼睛睜大,“。”

“真沒事兒。”抓住的手,雲戰面無波,黑暗,遮擋住了他發白的臉

拽著快走,然後上馬,將秦箏也置於前,打馬快速離開。

大部隊跟在後面,馬蹄聲震天,打破黑夜的寂靜。

秦箏坐在馬上,背後就是雲戰,可走著走著卻覺得這後背都溼了。

心頭一驚,是雲戰的,浸服。

“雲戰,你在流。”微微後仰頭,秦箏看著雲戰,夜漸濃,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能聽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知道。”雲戰回答,聲線沉穩,聽起來還好。

“停下來,先止,好不好?”擡手,索著到了他的前,服都溼了,黏糊糊的。

“一會兒就到了。”雲戰不停,反而更快的駕馬飛奔。

從這裡趕回營地,需要很久,策馬狂奔,也仍舊需要兩三個時辰。

大概快半夜了,終於趕回營地,秦箏這吊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一些。

然而,剛剛放心,這邊馬兒慢慢停下,後的人卻忽然重重的在了上。

一把抓住他的手,秦箏大,“快來人,雲戰傷了。”

雲戰失過多,所以有些犯暈,但他也僅僅是犯暈,神智卻是清醒的。

說他是鋼鐵鑄的,那絕不是虛誇,他就是鋼鐵鑄的。

扶進大帳,司徒先生快步的從醫帳趕來,大帳裡燈火通明,一羣將軍聚在外面等著消息。

秦箏站在牀邊,背上手上都是,看著雲戰,滿眼的擔憂,但又努力的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沒那麼悽然。

躺在牀上,雲戰的眼睛是睜開的,看著秦箏,他的視線有些發花,不過還能控制住自己。

“別讓我躺著,我要坐起來。”這樣躺著,他很不舒服。傷了又如何?除了睡覺和死亡,那就不要賴在牀上。

秦箏趕去扶他,這邊司徒先生也將他被了下來。

,二十公分長的傷口趴在那裡,那傷口兩邊淺中間深。就因爲那傷口太深,所以流不止。

抓著雲戰的手,秦箏不忍去看他的傷口,自己傷時都沒覺得這麼難

司徒先生先給止,之後合傷口。這過程,雲戰一直穩坐如山,就好似剛剛有些眼花倒下的人本不是他一樣。

秦箏扭開視線不看,卻聽得到針線合的聲音,皮疙瘩都起來了。

“雲戰,疼麼?”抓著他的手,秦箏扭臉看著別,一邊問道。

“不疼。”回答,他就從來沒有說疼的時候。

“我纔不信,肯定疼死了。”臉沒有面對他,也不用掩飾了。一臉的心疼和擔憂,卻又覺得幫不上什麼忙,無能爲力。但忘了,傷那時,雲戰也是這般想法,覺得不能替代疼,又不能讓馬上恢復,很無力。

“真不疼。”雲戰的手,低聲的說道。其實又怎麼能不疼,但是他是男人,可以忍。

秦箏不信,都是的,怎麼能不疼。

司徒先生的手法十分湛,這種合的小事就做的更好了。

合好,上藥,然後包紮。

秦箏單膝跪在牀上,探到雲戰的背後幫司徒先生包紮。視線掃過他壯的後背,上面許多的疤痕。

雖是早就見過,但今日看著,卻更覺得心裡不舒服。

每次都說不疼,或許是傷的次數多了,就麻木了吧!

若是上有這麼多疤痕,可能早就疼的把眼淚都哭幹了。

包紮好,司徒先生出去熬藥了。

秦箏拿過服給雲戰穿上,“你躺會兒吧。”

“不用。”他不想躺著,覺像是要死了似的。

“你這人,你真當自己是鐵人啊!聽我的,給我躺下。”推著他的肩膀,秦箏用盡力氣要他躺下。

拗不過,雲戰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躺下了。

“我沒事兒。”看著懸在他上的秦箏,雲戰無奈。臉不是很好,但那雙眼睛卻還是亦如往時,氣勢懾人。

“你這人,我不知該怎麼說你了。傷了,那就一定要醫治,你幹嘛撐著啊。”坐在牀邊,秦箏開始數落他,越想越覺得生氣。

“我殺了上鐸,你都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不管的不滿,雲戰看著沉聲道。

說起這個,秦箏也一愣,“是啊,終於宰了上鐸那隻瘋狗了。雲戰,你真俊。”

薄脣微彎,雲戰抓著秦箏的手,“終於爲你報了仇。”

“嗯。我就知道,這個仇一定是你替我報了。雲戰,謝謝你。”俯,秦箏在他的脣角親了親,鼻息間除卻他上的味道,還有味兒。

“才知道謝我?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開始敢訓斥我了。”擡手臉蛋兒,,手十分好。

“誰讓你這麼不可理喻的,你是大元帥,但也沒必要這麼時時刻刻都那麼強吧。傷了就休息,這是天理。天理你都不順,你要逆天啊。”他沒傷的那側口,秦箏對他無話可說。

抓住的手,雲戰輕輕嘆口氣,“傷了就躺下,我覺得離死不遠了。”

“荒謬。這次你就好好養傷,我呢,全程照顧你。就像你那時照顧我一樣的照顧你,好不好?”看著他,秦箏看他流真的很難過很心疼。

“行。”看的眼神兒,雲戰答應了。

“好,聽我的,現在躺著睡覺。我呢,去炊事營走一圈,代他們做一些補的菜給你吃。哎呀,我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換服,你看看我後背,都是你的。”站起,秦箏背過來給他看,淺綠的長,背部都是

“我流了這麼多的。”看見的背,雲戰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流了多

“是啊,你就是個大牛。”流了這麼多的居然還能清醒著,真是太神了。

薄脣彎起,雲戰幾不可微的笑笑,“快去換服吧。”

“嗯。”點點頭,秦箏走來。後背的都快乾涸了,雲戰實在是流了太多的了。

雲戰傷,但他殺了上鐸。上鐸餘下的將近兩萬兵馬被困在一個關口,最後,段冉拿出了調兵的虎符,使得那兩萬兵馬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鐸滅了,但似乎,還存在一些問題。

鐵甲軍大軍抵達,佔據了上鐸曾經的駐地,表示從這裡以東,曾經的東齊的領地,現在都是大燕的了。

而段冉的軍隊一看這陣勢,也直接大軍過來,與鐵甲軍形對峙,兩方陣營相距不過三四里地。

這等場面,只需一個火苗,那就會打起來。而且這氣氛,似乎比攻打上鐸那時更要張。

雲戰的意思很明顯,不會讓步。

秦箏完全明白他,也覺得不該讓步,戰爭是他們挑起來的,不管與段冉相關與否,但他都代表東齊。

雲戰傷,他代一切事由金舟李毅關晁等幾個大將軍和軍師顧潛之辦理,明確表示,不能讓步。

其他人也是此意,大不了再接著打,鐵甲軍四十萬大軍,怕誰啊!

秦箏陪著雲戰出山,他這不好,騎馬而行,速度很慢。

顧尚文也跟著他爹去恐嚇段冉的兵馬了,他自認爲在談判這一方面,還是很在行的。

雲戰沒反對,顧潛之就不說什麼了,所以也帶著他去了。

這回程的路上了顧尚文,可是清淨了很多。

天氣不是很好,邁深秋時節,距離雪山很近,所以這裡也很冷。

樹葉泛黃,表示冬天要來了。

雲戰自己騎馬,他前有傷,不適合帶著秦箏。

曹綱帶著秦箏,走在雲戰前面,秦箏不時的回頭看他一眼,以確保他平安無事。

“不用看我,我沒事。”一直被盯著,雲戰無奈,看起來就好像他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秦箏彎起眉眼,笑得如花,“看看也不行啊,你現在是紙糊的,看一眼會碎掉?”

“不會。”無語,雲戰沒什麼表的看著,眼裡卻是諸多無奈。

“那不就得了,你就老老實實的,我想怎麼看你就怎麼看你。”秦箏說話聲音大,所有人都聽得見。

雲戰無話可說,既然如此,那麼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任看了。

前後的人都不做聲,聽著他們夫妻倆的對話,他們還真是覺得自己多餘。這地上就是沒有,要是有的話,應該鑽進去纔對。

“雲戰,你相信不,不出三天,段冉就會撤回自己的兵馬,然後給我們送來停戰協議?”扭頭看著後面的雲戰,秦箏笑瞇瞇的說道。

“是麼?若是出了三天怎麼辦?”雲戰也看著,便是不燦爛,但是那張臉兒卻是比還要燦爛。

“出了三天?出了三天啊,我就給你大元帥做僕從。”秦箏翻了翻眼睛,的推測靠覺,這覺一直很準。

“你做僕從?我覺得我會短命。”雲戰搖搖頭,這個不怎麼好。

“切,瞧不起我啊。這兩天我照顧你難道照顧的不好?你是缺胳膊還是兒了?”不滿,而且他的部下都在,他說這話好像就是待他一樣。

“是沒缺胳膊兒,不過,備折磨。”雲戰如實以告,他確實被‘折磨’了。

這一天下來,要給他三四次的;然後是一天五頓飯,每頓飯裡都有豬肝,他這不挑食的都要吃吐了。

“居然不滿意?看來我做的不夠好哦。我會努力的,大元帥放心。”就知道他是不了一天五頓的豬肝了,終於,他也吃膩的了。

雲戰收回視線不看,這人滿肚子壞水兒。

慢行,但還是在第二天趕回了雪山大營。

重回這裡,條件都好了很多,秦箏這心也就更放下了,因爲雲戰會更快的恢復了。

小桂許久不見秦箏,甚是想念。本想拉著秦箏多說會兒話,卻得知雲戰傷了,也就將那些話都嚥下去了,現在不適合說這些。

進了大帳,秦箏指揮著雲戰坐下不許則轉去開始忙活。

小桂跟在後幫忙,亦是被指揮,還從不知,秦箏這麼能幹。

煮大棗茶,然後命小桂先送回去,則直接跑到了炊事營,吩咐今晚的菜

這菜,自然一律是補的。大補特補,一定要將流失的全部補回來。

準備這些東西,秦箏自己也開心,好似終於有了大顯手的機會。總是他照顧,現在,也有照顧他的時候了。

然而,這種照顧對雲戰來說可是折磨,他十分不想這種招待,他擔心他會的就此離不開。

小桂也算真見識了,以前可是沒發現秦箏這麼會張羅,這麼會照顧人。

炊事營裡,那邊的廚子在煲湯,秦箏站在一邊看著,小桂也站在一旁。

“小姐,您別說,您吩咐的這些菜啊,還真都是補的。”小桂也點頭贊同,補效果槓槓滴。

“是啊,你沒看到雲戰流的那些,我後背的服都溼了。”想起來,還是覺得害怕。人如果失去了太多的,在這個時代,是救不回來的。

小桂想象的到,“聽說,是王爺親手砍掉了上鐸的頭。”這個,聽起來還是很震撼的。

“嗯,就在乾涸的瀑布石崖之上,一劍削斷了他的脖頸。頭和掉下石崖,現在想必已經被野吃的差不多了。”說起來,真是解恨啊。

小桂睜大眼睛聽著,著實讚歎。

“真是厲害。”怪不得人家是元帥呢,殺敵將這些事聽起來都這麼英勇。

秦箏抿笑,“當時我都看傻了。雲戰不愧是雲戰,這天下,也只有一個雲戰。”說起來,還是覺得帥,帥呆了。

“小姐,您這表真花癡。”看著秦箏那模樣,小桂忍不住取笑。

秦箏擡手在小桂的腦袋上拍了一掌,“再胡說八道的打你屁。”

小桂笑嘻嘻,仍舊覺得有意思。

“不過小姐,李將軍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問起李毅,小桂很是想念。

“李毅啊,我想明後天就能傳來段冉的停戰協議,之後呢,大軍就會撤離。不過還會留下一部分兵馬,可守將呢,應該會是金舟,李毅會帶兵回來。算算啊,差不多五六天吧。”扳了扳手指,秦箏給出答案。

小桂點點頭,五六天,不算很長,能等。

“待得李毅回來了,就將你們的婚事辦了吧。看你這丫頭都著急了,著急給李毅生孩子是不是?”捉弄,秦箏開心的不得了。

小桂紅臉,不過想起能與李毅親,還是高興的。

晚餐上桌,看的雲戰無奈。

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補的,他覺得他已經補夠了,不需要再補了。

但秦箏不放過,先盛了一碗湯放到他面前,栗的眼眸瞪的大,“喝了。”

拔魁偉的人,那幾個眼神都能殺人的人,此時卻無奈的聽從秦箏一個小子的擺佈。

拿起碗,一口氣喝,這湯是好喝,但他不想天天喝,會上癮。

“這個,吃。”開始夾菜,秦箏一樣一樣的給夾到他盤子裡,而且命令雲戰必須按照夾菜的順序吃,不能

雲戰一一聽從,這些菜做的很好,真是比以前的食好吃多了。

“雲戰,這幾樣吃完了就再把這半碗湯喝了。”又給盛了半碗湯,秦箏要他這樣吃是有出的,司徒先生給規劃的。

“明天能不能不這樣了。”聽話的喝掉半碗湯,雲戰終於開口了。

“不行,你必須聽我的。”秦箏沒得談,要他必須聽話。

雲戰嘆口氣,“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的人啊。”看著他,秦箏一字一句理直氣壯的說道。

雲戰哽住,對這句話,他還真是無話可說。

“沒話說了吧?要是沒話說,那就聽話。乖。”他的臉,秦箏笑瞇瞇的,好像對待小貓小狗。

搖搖頭,雲戰聽話的接著吃,聽的吩咐,待得他傷口好了,他也就了一頭豬了。

誠如秦箏所言,段冉的停戰協議在第三天的下午時分就被送來了。

秦箏贏了,十分高興,在雲戰面前模仿蠟筆小新跳舞,看的雲戰不忍直視。

“行了,你贏了。以後不用給我當僕從了,別跳了。”難看死了。

嗖的竄到雲戰面前,秦箏的眉都飛了起來,“停戰協議,真是好啊!終於能停戰了,冬天到了,戰爭也停歇了。雲戰,咱們能迴天關了。”

“是,能迴天關了。”段冉妥協了,就以上鐸葬的北川瀑布爲界限,以東是大燕的領土。

其實他不妥協也不行,他沒什麼資本再打下去了,畢竟現在,他要忙的是收復自己的失地,東齊的南方。

不過那是他們的戰了,與鐵甲軍沒任何關係,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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