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將手機放到了耳邊,因為沒想過電話會接通,所以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兩人相對沉默。
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涌,慌的抬手干,怕被路過的人看見。
無法控制的哽咽,通過手機傳到了那頭的江亦琛耳里,他沉著嗓音開口問道:“你在哪里?”
時雨小聲回答:“醫院……”
電話立刻被掛斷,看著手機又陷了無盡的失落,不該打擾他休息的吧?
沒有回家的打算,剛發生過那種事,不敢再一個人回家。而且喬義良還在麻醉昏睡中,不知道怎麼通知他的家屬,他是為了救才傷的,得負責的留下來。
走廊里空的,偶爾有病房陪護病人的家屬走過,都朝投來奇怪的目,或許現在狼狽的樣子和平日里穿著白大褂一不茍的模樣相差甚遠,竟然沒人認出來。
就在打算就這樣坐一夜的時候,有人走到跟前站定,擋住了頭頂的線。
恍惚的抬頭,然后瞳孔驟然放大,江亦琛……他竟然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皺眉問道。
時雨按捺住心里的涌,把事經過說了一遍,唯獨避開了和喬義良的關系。一個人就足夠讓他厭惡了,的一切,都不必拿出來礙他的眼。
聽完,江亦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走,回家。”
時雨不放心的朝喬義良的病房看了一眼,想想有護士照應,問題應該不大,也需要回家洗澡換服。
到了樓下車前,江亦琛先上了車,沒敢上去,上服還漉漉的,沾了不泥濘,會弄臟車座。
見杵在車前,江亦琛搖下車窗:“別浪費時間,我大半夜的跑著好玩是麼?”
時雨怕惹他不高興,局促的上了車,頭垂得低低的:“你……怎麼會過來?”
他帶著些許不耐煩的反問道:“那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時雨啞口無言,是因為那通電話,他才過來的麼?可是電話里,什麼也沒說,沒有讓他過來。
靜默了片刻,江亦琛突然又開了口:“你沒事不會給我打電話,而且……電話里,你在哭。”
時雨猛地怔住,當時哭得有那麼明顯麼?明明一直在抑著……
控制好緒,才說道:“謝謝……謝謝你來接我。”
他從來都不溫,這種時候還不忘教訓:“你存著我電話號碼做什麼的?當擺設?出事了不會第一時間打給我?凈給我找事!你這麼蠢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時雨覺得委屈,但至他來了。這個時間還麻煩他來回的跑,承認是自己給他找事兒了,委屈的道歉:“對不起,麻煩你了……”
江亦琛側過臉冷睨了一眼:“以后,第一時間打給我。”
時雨小心翼翼的點頭,他的話,讓無比的安心,仿佛有種魔力,驅散了心底的霾。
回到江宅,洗完澡換上干凈的服,才覺自己活了過來。折騰了一晚上,也倦了,幾乎是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急著去醫院查看喬義良的況,所以起得比較早,沒想到的是,江亦琛起得比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