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很黃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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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兇手?”龍天運笑。

餘剛和龍從文忙不迭的搖頭:“只是太子殿下恰巧穿了這麼一雙,便不自覺瞧了一眼罷了!太子勿怪!”

沈千尋也瞄了一眼,見那雲頭靴鞋頭翹如勾,樣子十分奇特,但不得不說,穿在腳上還是很時髦的,長袍下出那一勾,十分的風流瀟灑。

轉向餘剛和龍從文,問:“兩位大人爲何不穿這雲頭靴?總不至於是穿不起吧?”

餘剛笑:“穿倒是穿得起,只是,這麼花俏的款式,還是太子殿下這樣的年輕人穿著纔好看,我都是半個糟老頭子了,穿起來略顯輕浮!”

“那麼龍大人呢?你還很年輕啊!”沈千尋又問龍從文。

“王妃說笑了!”龍從文訕笑,“我是朝廷命,時常出差辦案,穿這種靴子行走,多有不便!”

“這麼說來,兇手是個非富即貴的年輕公子哥嘍!”沈千尋話未說完,那邊龍天運又笑著接了一句:“怎麼越說,我越覺得自己像兇手?”

“確實有點像!”沈千尋毫不避諱的說,“太子殿下高與兇犯相仿,形也相像,還穿著標誌的雲頭靴……”

“王妃!”餘剛一聽這話,冷汗直流,下意識的想要阻止沈千尋說下去,這邊訕笑著給打掩護,“太子殿下勿怪!王妃斷案時,說話一向直接,腦子裡只有案本不顧及人世故,怪纔有怪僻,太子殿下海涵!”

龍天運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千尋:“你需要我海涵嗎?”

“不需要!”沈千尋毫不客氣的答,“太子殿下既來到餘府,想來也是想爲斷案出一分力,如今我只是拿太子殿下作個比照,讓龍大人對兇犯的大致形有個基本的廓,並無冒犯太子之意,太子殿下心繫臣民,定然也不會怪罪於我!”

“哈哈哈!”龍天運仰頭大笑,“不錯!這纔是你沈千尋!本太子自然不會怪罪於你!龍大人,你可瞧好了!”

“是!”龍從文恭敬的回。

沈千尋朗聲道:“現在,還有一條線索!”

將油紙包中的黑顆粒拿出來,讓幾人挨個看過,爾後問道:“你們再仔細想一想,在龍熙京都附近,哪一座山上,會有這種黑的泥土呢?”

餘剛和龍從文紛紛搖頭,龍天運卻對著那些東西沉思良久,沈千尋看著他:“太子殿下有什麼發現?”

“沒有!”龍天運搖頭,“總覺得似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土,只是,實在想不起來!”

“那再找別人問問吧,總會有人知道的!”沈千尋將油紙包小心收起,清咳一聲道:“現在大致形如下,兇犯高五尺五左右,重約在一百四十斤,是個有錢有閒的富人或者府子弟,年齡大約在十八至三十五歲之間,龍大人照這個條件去找,應該會大大小尋找的範圍。”

“果然是觀察微!”龍天運滿面激賞之,沈千尋卻不瞧在眼裡,繼續說下去:“此人應該居住在某座山上,所以纔會沾染到荊棘,所以,京郊的富戶應該著重盤查,哦,盤查時可以對一下鞋碼,另外要注意的是,這人平時或許十分抑低調,看起來人畜無害,就這點來說,各富戶家的庶子應作重點盤查對像……”

“這又是爲什麼?”龍天運再度發問。

沈千尋很想對他高呼一聲,你丫怎麼不直接做個問號算了,你做什麼太子啊!你不長腦子啊,你不會分析啊!

不敢,耐著子解釋:“因爲他變態。太子殿下您想,他又不缺錢,真的想要館裡各佳人應有盡有,只要花錢,又不冒險又能樂呵,何苦大冷天的跑出來禍害良家婦?這說明,他心中有力苦悶無法排解,又或者,他自小過這樣的大家閨秀的傷害,他在發泄自己慾的同時,也是在報復這些漂亮的人!”

“有道理!”龍天運讚賞的點頭,還想再說什麼,沈千尋已經不耐煩的扭過了頭,他輕哼一聲,將涌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抱著雙臂看沈千尋忙活。

今天的沈千尋穿了一男裝,寶藍的棉袍,領口一圈白,映得一張臉越發清靈澄澈,頭髮亦不像尋常子那樣簪金戴翠,只簡單的挽在頭頂,拿一塊黑頭巾包住,材高挑,舉手投足間利落異常,這麼看過去,倒像個瀟灑俊逸的年郎,只是那凹凸有致的段,卻又有子的妖嬈。

面前這子,集男子的英氣與子的於一,比他平日裡看慣的那些人不知強了多倍,那些上,只有庸俗的脂香,而卻像撲面而來的初春的風,冰冷又清香,令人忍不住心旌搖盪。

看到他異樣的眼神,一旁無聲跟隨的八妹,一顆心陡然懸了起來。

自然知道龍天運是什麼人,這個男人,好,無,且變態,剛剛沈千尋拿他作比照時,肚子一個勁打幾乎想說,也許他真的就是那個殘忍變態的採花賊呢!

不敢吭聲,張的看向沈千尋,沈千尋正在研究被子上的那些跡,於全神貫注工作狀態的,一向是心無旁騖的。

“出量並不大,從跡擴散程度來看,應屬局部的劃傷!沒什麼特別的!”沈千尋的目很快從那些漬上轉移,看向餘剛,輕聲問:“餘大人,我想看看兇手送來的那幅畫,可以嗎?”

“當然!只是……”餘剛猶豫了一下,沈千尋飛快道:“太子殿下和龍大人多有不便,就由我來代勞,好不好?”

“好!”兩人點頭。

餘剛對邊的婢子點點頭,那婢子打開房中的一暗格,將那畫取出來,遞給沈千尋。

揭去畫上的白布,畫上的容便面前。

這畫,很黃很暴力很詭異。

畫上子玉橫陳,渾上下,一不掛,以一種極富的姿態躺在白皮地毯上,眼如,脣角上揚,兇手的畫功相當不錯,連最細微的表都捕捉到了,算是纖毫畢現。

如果僅是如此的話,這至多算是一幅春宮畫,沒有什麼可怕的,但若靠近了看,會發現,畫上子額頭的紅痣其實是一隻小小的窟窿,那窟窿里正流出來,細若紅線的,從額角流出,蜿蜒至頭部,在子的腦後,聚一汪紅小溪流,並一點點的向雪白的地毯上浸染過來。

沈千尋突然覺得有點噁心,不知怎麼的,總懷疑那鮮紅的,本就是用死者的料,這種聯想令人忍不住要發狂。

手將畫合上了。

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採花賊,他不殘忍惡毒,他還善於人心,與畫上子素不相識,都覺得難以承,更不用說是與這子相親相的餘雷了,難怪他會當場發瘋。

“再添上一條,這位公子哥兒,畫功細膩,絕對經過名師調教!”沈千尋嘆口氣,說:“一個人的畫風或許有跡可循,不過,我不太懂,餘大人,我建議您摒棄一些舊觀念,以查找案爲重,請京中的名畫師來瞧瞧這些畫吧!另外,別讓貴公子再看這畫了,太可怕!”

餘剛呆呆的看著,沈千尋收拾工箱自行離開,八妹隨其後,忙著去牽馬,一邊小聲的催促著快走。

“後面有鬼追你啊?”沈千尋瞥了他一眼。

“我是……被那畫嚇到了!”八妹推搡上馬,嘀咕說:“主子姐快走!主子姐別再查這案子了,怪邪乎的!”

沈千尋笑而不語,兩人各乘一騎馬離開,不想正走著,忽聽後馬蹄篤篤,一騎紅馬飛快的追了上來。

八妹看到馬上的人,面陡變。

是龍天運。

“沈千尋,你跑那麼快做什麼?”龍天運在後面大,“我還想請你喝茶呢!”

“主子姐別理他,我們快走!”八妹張的嘀咕。

沈千尋輕哧:“你還真當他是兇手了嗎?”

八妹白著臉不吭聲,眼瞅著龍天運已經追到眼前,想走也走不掉了,苦著臉垂下眼斂。

“太子殿下的茶,千尋不敢喝!”沈千尋毫不客氣的拒絕。

“本太子的茶,有毒?”龍天運反問。

“太子殿下最喜歡給人下套,奴婢怕了!”沈千尋回答。

“小心眼兒!”龍天運笑得詭,“不是說了嘛,已經相信你了,自然不會再拿雲王的事糾纏不清,這一回是真有事要跟你說的!”

“我和太子殿下之間,沒有什麼要事可說!”沈千尋拿出龍天若作擋箭牌,“再者,男不親,奴婢怎麼說也是你的皇嫂,皇嫂與皇弟之間,更加不好單獨相!”

“去我的府上,正大明,怎麼是單獨相呢!走吧,你不是想知道那些泥土來自何嗎?我知道!”龍天運雖還在笑,但那角已變得僵,語氣更是不容置疑,他的意思很明顯,沈千尋不去也得去。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沈千尋略略猶豫一下,便應承下來,不就一個上房還得爬梯子的慫貨嗎?那小功夫應該也不會比強,怕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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