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兵不血刃(四)

57.6% / 99/172

坐在車中看著遠燃燒中的車隊不斷炸出的火花,我想起年過節時的禮花,不過被邊上的哭聲驚醒,扭頭一看發現Honey趴在儀表板上,雙肩抖,低低地泣。

我沒有說話,出手拍了拍的背,誰知原本只是低低的泣聲在我掌下卻變了號啕大哭,而且還抱著我的胳膊不斷把眼淚混著鼻涕蹭在我的袖上。看著布料上粘著的一坨坨青黃相間的糊狀,我無奈地扭頭沖Redback做了個鬼臉。

本來以為一會兒就停了,沒想到這小妞哭起來還沒完沒了。現在這種形勢下我們可沒有時間給浪費,這麼大的靜警察五分鐘就會到。現在隔街的警笛聲都已經能聽到了,車子卻還沒有發,這不是等死嘛。

“夠了嗎?”我小心翼翼地把抱著的外罩褪下,生怕上面那種混合粘到皮上。即便那是從鼻子里流出來的東西也讓人惡心。

“我害怕!”Honey松開我的胳膊,手抹了把臉,眼淚和鼻涕連線繞著角畫了個標準的C字,“我從不知道原來殺人是這麼可怕的事,想到只要手指按下去,數條鮮活的生命就會被我奪去,他們的父母子便會失去他們,并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中,我便心臟狂跳到揪痛,無法呼吸,關節像上了石膏一樣僵,我甚至想吐。上帝呀!我剛才竟然想殺人!和我一樣的人!”Honey移開屁坐到副駕駛位子上后,又開始不停地自言自語,最后又抱著腦袋趴在膝蓋上痛哭起來。

顧不得安,我先把車子發駛離了炸現場。我從倒后鏡中向后排的Redback使眼,想讓一下邊上的小孩,卻被還以白眼,弄得我莫名其妙。不過,如果有名年輕子不停地在你車哭泣,盡責的國警察或公民極有可能告你待或強暴。我可不想還沒有逃出炸現場,便帶著遙控和裝過炸藥的容被執法機關抓個現行。

“別哭了!”Redback最后經不住鏡中我的無敵連環瞪,憋著氣說道,“又不是你按下的按鈕,你對那些人的死沒有責任,哭什麼哭?”

“我一直以為殺人是件極COOL的事,只是輕松地一扣扳機,哇拉!職業殺手!聽起來那麼有形,沒想到真實況竟然會是這樣。”Honey出張面紙把臉上的臟東西凈后,一邊擤鼻涕一邊支吾道。

“那是你邊這樣的人太多了,導致你有了這樣的錯覺。殺人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殺人者會惡心,會后怕,但絕不會到酷。”說完這話有些人像出現在我的腦中,得我又加上了一句,“也有些人甚至會到快,但也不會到有形!那太稚了。而且你也只是按按鈕間接地下手,如果你面對面將一顆子彈,那種彈頭打進人組織的聲音絕對夠你做一個月的噩夢了。聽過癟車胎的聲音嗎?類似那種‘波’,聲音并不大。”

“別說了!”Honey把擤鼻涕紙扔過來罵道,“你們這些人怎麼能堅持干這種事如此久的時間?我的天!你們太瘋狂了!難道你們的良知沒有辦法阻止你們的行為嗎?幸好我有。”

“心悸、頭痛、激不安、輕盈、有嘔意!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這種覺嗎?”Redback剔著指甲中的填充和手掌上沒揭凈的指紋掩蓋膠,漫不經心地問。

“為什麼?”Honey氣,試圖用深呼氣緩解狂跳的心律。

“你是化學家,提示你一下。C9H13NO3,這個分子式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Redback故弄玄虛的語氣和奇怪的問題立刻功地轉移了Honey的注意力,讓了思考,但幾乎是同時便想到了答案。

“腎上腺素。”Honey出恍然大悟的表接著說道,“專門用來‘戰斗或逃命’的荷爾蒙,調節心、增高、活化神經、運送葡萄糖給、促進的活,用來應對力或危險。它可以瞬間給人強大的機能提升和恐怖的發力,但如果分泌量過高,超過機可承限度,便會使細孔和,甚至會阻塞輸送至心臟等反效果,出現心悸、頭痛、激不安、有嘔意的現象或能障礙。”

“所以才會有的人遇到危險時,頭腦清醒卻無法驅使做出反應。這東西過低過高都會害人命。”Redback笑了笑說道,“你只是覺這事刺激過頭了而已,和良知沒有關系。這是常坐在辦公室不活導致質不良的壞,以后要常做運喲!”

“你胡說!這不可能!”Honey無法接自己停止犯罪行為不是因為理智回歸而是慵懶造質不及格。Redback的這種假設既突顯了質的羸弱,更重要的是營造了道德上犯罪的故意,這是不能也不愿接的事實,“我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好得很,本就不是因為質問題,適應那點腎上腺素本不問題,本就是我的良知制止了我。”

“是嗎?我都不敢這樣夸口,你竟然這麼自信?應該讓屠夫和大熊給你展示一下腎上腺素的威力,你才能明白剛才你的話簡直像小兒辯日一樣無知。”Redback哈哈大笑起來,仿佛Honey的爭辯是在說笑一般。

“你什麼意思?”Honey又一次被Redback的話引開了注意力,忘記了為自己心的原罪作辯解,睜大眼好奇地問道。

“你既然對腎上腺素這麼悉,應該明白這種荷爾蒙比較特殊,是一種可由大腦控制其分泌的激素,如果你覺得力、張或危險,便會刺激腎上腺髓質分泌這種應激激素。所以,某些經過特殊訓練或經歷過大災難的人可以驅使自己的思想,造假想的危險狀態刺激本的腎上腺素分泌,給自己以強大的力量。而這種人通常必須有超強的作為發揮械,不然就會出現腎上腺中毒,下場只有死。想想屠夫和大熊的形或看看你邊的司機,你才能明白什麼控制腎上腺素,不讓腎上腺控制你。至于你,省省吧!”Redback擼起袖子握拳頭向Honey展示蘊藏在溫玉般下的強健。扭頭一看,棱角分明的線條也嚇了我一跳,平時我也沒注意,原來這小妞的也夠勁的。

“Redback,夠了!換車了!”我把車停在市中心一個大型公共停車場,催促兩人下車。這家伙可算逮到一個向人說教的機會,而且對方還是號稱天才的人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機會。

“控制自己的分泌?”Honey下了車,邊走邊瞪大眼看著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還用來作為戰斗的力?即便這從理論上能講得通,我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你見識短!我們刑天就可以做到。對吧!”Redback走在我左側用手肘搗我后腰一下,眉弄眼地笑道。那副模樣讓我想起買了新服一定要穿戴整齊到同伴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天真得可!可是看著那副樣子,我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知道的話引來的只有一種結果。

“我要看!”Honey高的聲音立刻印證了我的預測。

翻翻白眼搖搖頭,滿街飛馳的警車一遍又一遍地在路邊疾走的人群中篩濾著可疑人員,如果不是正趕上下班高峰期,我們早就被警察給拘起來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不知什麼張。

“沒空!”我懶得理,徑直拐進一家正在營業的俱樂部。這是資料中提到的,最后一個目標常來的夜店。金·哈姆,一個世界有名的黑客,進出世界各國所有連接網數據庫報賣。他被國安全局抓獲后,便歸順了政府,了領薪水的網警。但狗改不了吃屎,據說他仍私下接活,替人報,林家的黑幫份和狼群的行程安排就是他破譯的,甚至還把國安局中收集的狼群員的資料都搞了出來,害得我們的第一次襲行被人識破,差點中了埋伏。天才費了一個星期才好不容易在網絡上把他揪出來,但礙于他的份一直沒有下手。

坐在昏暗的夜總會中,震耳的音樂聲把一切嘈雜都掩蓋在瘋狂之下,面前的酒桌上一名在收了我1000金后賣力地扭。玻璃桌面下的紫燈把這個只在重要部位涂了層銀郎照得如同穿著比基尼一般。也許是我出手大方的原因,這姑娘十分熱地不住往我上蹭。說實在的,這個混非裔孩長得真是不錯,如果不是Redback在邊上翹著腳盯著,我頗有把“就地正法”的沖

Redback對這個本不把放在眼里的行為竟然沒有生氣,如此平靜的態度反而讓我頗有力,不過也樂得清靜,討厭的倒是Honey聽到了Redback的那番理論后,一直糾纏著我要看演示,大有如果我不演示給看,就要把我開膛破肚研究一番的意思。

“快給我看,不然我就去報警說你殺人!”Honey這種天才的想法永遠也無法按正常邏輯判斷,竟然拿自己共同犯下的罪行來威脅人,的話實在是把我打敗了。

“好吧,你坐開點!”為了不讓這個神經病人出問題,我不得已只好讓步,出胳膊為展示這種其實在軍界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技能。當看到我小臂瞬間脹兩圈把袖撐爛,又毫不費力地用兩手指將三立方厘米大小的冰塊碎后,竟然拿出一個計算低頭做起了演算。

原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道算了一陣后,竟然又轉過來扔了一句:“再來一次!”

“這又不是吐口水隨便就有,現在我的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做多了會腎上腺素中毒、心律紊甚至死人的。”我指著脖子上鼓起的管和滿頭的虛汗吼道。

“別!打擾我看表演。”Honey滿臉驚慌,沒有作聲,倒是Redback從邊上給了我一肘。

“你知道碎這麼大的冰塊需要多大的力量嗎?這太神奇了。”Honey手擼起我的我正在消退的腫脹,“讓在瞬間如此充,要有多麼強有力的心臟才能承這麼高的。”

“人是最神奇的機!”我笑了笑把胳膊從手里拽出來,喝了口伏特加潤潤口不經意地說道,“在中國練過氣功的人也能產生如此的發力,他們隨便踢出一腳就能產生半噸的力量,可以輕易地將人的骨架碎,而且不用像我這樣冒生命危險催自己的分泌。”

“神奇的東方武!”Honey也像其他西方人一樣,無法理解東方的無法用解剖學解釋的各種武,所以那些東西在的思想中便被蒙上了神的面紗。

“是啊!”我嘆了口氣。雖然我練過氣功,但是由于是半路出家,總是無法達到那種高手級的程度,倒是由此錘練出來的強大為我承過量腎上腺分泌的堅實容

“你的能承這種過量分泌帶來的壞嗎?”Honey作為一個化學家和醫學高手,很清楚其中的危害,略帶關心地問我。

“還可以!”我搖了搖頭把腦中泛起的各種腥或恐怖的畫面驅走,這是我惟一痛恨這種能提升辦法的地方。醫生曾經告誡我,雖然我的能承得了腎上腺素的發力,但腎上腺髓質在分泌了能提供給我強大力量的腎上腺素外,還同時分泌了另一種激素——正腎上腺素。這種只有一字之差的激素對一個上60歲的老人才急缺,對我來說卻有如噩夢般的功能——增強神經傳導,形永久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我的戰爭疲勞相對于其他士兵嚴重得多的主要原因。

忘已經了奢

“別聊了,看!”Redback用軍靴我的腳背,向挑了挑眉。

順著的指點,我扭頭去,金·哈姆出現在我的視線,1.9米的高大個頭在人群中很好分辨,沾了醬的灰白夾克皺得像桌布(也許那的確是桌布),除此之外最顯眼的還是蒼白的臉頰上核桃大小的鮮紅胎記。看得出他對這里很悉,進來便和其他常客調笑起來,還不停地在相的舞上揩油,引來一片嗔罵。

惟一的著裝——高跟鞋三張百元鈔后,我揮手趕走了依依不舍的,戴上特制的防護手套,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除口臭的噴霧,這是刺客常用的暗殺武,里面裝的是高純度的芥子氣,只要在人上噴上一下,這種強滲糜爛毒劑甚至能穿普通防化服毒殺目標。而且有兩小時到四小時的潛伏期,能讓我們順利地逃離案發現場,等被殺對象癥狀出現的時候也已經無藥可醫了。

“你想干什麼?”Honey看到我拿出這東西驚訝地拉住我說道,“你想在人群這麼集的地方使用糜爛毒劑?要是沾染到其他人怎麼辦?這東西可是無藥可醫的!”

看著Honey的樣子,我和Redback都無奈地搖了搖頭。婦人之仁!

“用這個!”Honey隨后從背包拿出來幾樣東西遞給我,一罐防狼劑,一管護油和一小瓶香水。

“是什麼?”我對于知道我手里容中裝的是芥子氣十分吃驚,這一家到底和狼群的關系有多親,現在實在是讓我困

“聽說過多元化毒劑與真菌毒劑嗎?”Honey奪過我手里的瓶子時還低聲嘟囔著,“淘汰的東西還在用,真不怕死!”

“多元化毒劑是將幾種原本無毒的化學質分裝在彈頭的不同部分中,在炸前讓它們混合在一起便能產生劇毒的藥劑合方式,例如二氟甲膦酰和異丙醇混合可以產生沙林毒氣,有時也添加胺類化合作為催化劑以加速反應。QL[O-乙基-2-(二異丙胺基)─甲基亞膦酸乙酯]和斜方晶硫黃能產生VX毒氣,這很常見!我們不用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因為多元化武需要時間進行化學反應;二是它很難完全反應生毒劑,其殺傷效果通常只及一元化學武的70%~80%;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多元組分在合毒劑的過程中會產生強烈的刺激氣味,降低了毒劑殺傷的,這對暗殺是致命的缺陷。至于真菌毒劑,我就不清楚了!”我雖然對化學不如Honey專,但高等化學還是學過的,對于各種武雜志上介紹過的簡單東西還是能理解和記住的。

“真菌由菌,無、葉的分化,無葉綠素,不能自己制造養料,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攝取現有機的低等植獨立類群。真菌有分解或合許多種有機的能力,可用于獲取維生素、抗菌素、酶等制劑,而有些真菌也可產生毒素,引起中毒生病,由真菌所產生的毒素就稱之為真菌毒素。真菌,作為病原微生,還能侵,引起發、皮、神經系統、呼吸系統和其他臟的病變,如頭皮屑和腳氣。真菌武,便是應用真菌的制毒和侵人兩個特發明的毒劑。”Honey拉我坐下后將三樣東西擺在我面前說道,“這些東西是我自己造來防用的,結合了上述兩種化學特。這種防狼水和護油中包含一種真菌,單獨使用都是無毒的,在人上生存兩個小時便自然死亡,甚至還可以保養皮。但是如果這兩種菌類與香水混合,便會產生變異,形一種新的真菌,其合的有機蛋白毒可媲蓖麻毒素,且發作更快。”

“啊!”我和Redback聽了這一大串后,只能報以兩聲驚嘆來捧場,當然其中也包含了一恐懼。如果說神經毒劑是新的“毒劑之王”,那麼蓖麻毒素便是“毒神”了!蓖麻毒素是從蓖麻子中提煉出來的一種天然蛋白,70微克~100微克就足以致命,其毒是有機磷神經毒劑(VX毒劑)的385倍,是氰化的6000倍,最重要的是沒有解藥救治。這東西毒這麼大,讓我接過去的時候心頭撲撲直跳。

“怎麼用?”聽了的介紹我都不敢用一只手拿這三樣東西了,生怕萬一它們出點混在一起,那我死得才冤枉呢。

“隨你便!只要讓他接到這三樣東西就可以了!這可以保證只殺死他一個人而不傷及無辜。”Honey給我一片口香糖說道,“這是解毒藥,看把你嚇的!孬種!”

“……”剛才還為自己殺戮的自責,現在便趾高氣昂地鄙視我,我一時無語。

嚼上口香糖從死亡的籠罩下逃離后,我心里的力便輕多了。這種東西雖然用起來煩瑣不,但既然殺傷與保險都增加了不,就沒有不使用的理由。

其實,想要害一個沒有戒心的人很容易,我只是給金·哈姆點的舞娘屁上噴了些香水,并尾隨金·哈姆到廁所上大號時把其余兩樣東西分別涂在洗手間的水龍頭與門把手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等著看好戲。

二十分鐘過去了,只有剛才進廁所時正在里面注毒品的人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又過了五分鐘洗手間仍沒有靜,這時候不只是我覺出不對勁,連遲鈍的Honey也發覺有問題了。等我再一次進洗手間時,發現金·哈姆仍坐在馬桶上,只是了半拉腦袋。

“有人搶先一步!”我愣了一下,馬上回到座位拉起Redback和Honey就向外走。在從洗手間出來時,我還到了兩個耳帶無線電的嫖客,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特工,這家伙已經被政府監視起來了。看來白宮幕僚長所指的混進國的間諜便是這個家伙了!

“怎麼回事?”Redback看我張的樣子,皺皺眉向我去,結果看到鉆進廁所的兩名特工飛快地跑出來,一邊用無線電通告一邊張地四下張便一下子明白了怎麼回事,趕和Honey一左一右架住我,裝我酒醉,攙著我一起出了門。

“怎麼回事?”出了門坐進一輛出租車后,Redback低聲在我耳邊問道。我沒有回答,仍裝做酒醉趴在上,并地用手和正要說話的Honey一下,讓們閉。直到車子拐過了兩條街,在一片無人的小廣場下了車后,我帶著倆緩步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泉附近,才開口說道:“金·哈姆被人先下了手,這家伙便是國人要抓的間諜。”

“誰下的手?”Honey非常可惜地收回我沒用上的超級毒劑。看到搖頭的樣子,我便明白又一次被了試驗品,這東西一定沒有進行過人測試,心里不又對給我的解毒藥產生了不信任,沾過那些化學藥品的手因心理暗示而開始有些發

“另一個間諜!”我手驅走心中的影。

“間諜戰?酷!”Honey為攪進兩國的暗流中而興不已。

“看到殺手的相貌了嗎?”Redback問得比較有營養。

“應該是那個我進去時就已經在里面注毒品的舞,那段時間里只有進出過洗手間。”我還記得那個人長著綠的眼眸、漂亮的金發和的菱角,但我也同樣清楚那絕對不是真實的相貌,出了夜總會的門,就會變另一個人。

“你在進洗手間后是不是在什麼東西上使用了我給你的三樣東西?”Honey這句話說出來,才讓我覺得還沒有傻到家。

“防狼水和護油都用過了。”我想起了涂在水龍頭和門把手上的東西,這兩樣東西都帶有獨特的氣味,只要找條狗便可以方便地追蹤到那個殺手。

“那找到就肯定沒有問題。防狼水和護油混合后半小時,如果沒有服用解毒藥就會產生暈眩,這種暈眩會持續24小時!這是我在防狼水不管用的時候對付歹徒的另一招。所以,你只要在附近的街道上查看一下有沒有睡人,便可以找到那名殺手了!”Honey的好消息給我帶來了一個非常人的靈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