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可真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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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箬點頭:“來人,去請同仁堂的徐大夫。”話落就有小捕快往外走去。

沈懷箬視線在方圓跟宋時初上挪移:“徐大夫子啊縣城很有名,顯然不會冤枉任何人,你二人可服。

“小的相信大人的判斷。”方圓立馬點頭。隨即想到什麼,紅著眼睛看向宋時初,宋時初也不慌張,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等徐大夫過來。

徐大夫的人品宋時初是信得過的,讓徐大夫過來也不是為了判斷火鍋湯里有沒有毒藥,方圓這麼自信,那毒藥肯定是沒有的,讓徐大夫過來就是為了判斷一下周茹中什麼毒。

這年頭除了走街串巷的會出去賣個老鼠藥。

其他的能夠毒死人的藥都是有管制的,想要弄到藥就得去藥房去醫館,這樣一來,順藤瓜,找到買毒藥的人,到時候事就能完的解決了。

等待的時間麼,算不得什麼。

反正在公堂之上,是坐著的,方圓是跪著的,苦的不是

視線從周茹尸上掃過,輕輕嘆口氣,周茹的死因,已經推敲的差不多,人啊!

宋時初等在公堂,不大一會兒,衛太傅跟祁老先生兩個老頭肩并肩的站在公堂外面往里看,兩個老先生蠻有經歷的,臉紅潤,站在一起,同樣花白的頭發,指指點點的。

瞧見兩人,宋時初搐一下。

這兩人是過來看熱鬧的吧。

在村子里時間長了,一個太傅,一個國子監祭酒,一點兒國家大儒的樣子都沒,一個個的跟著村里的婦人學了不習慣。

比如八卦跟看熱鬧,宋時初也是服氣了。

又等了一會兒,徐大夫終于過來了,跟著徐大夫過來的還有一鍋火鍋湯底,方圓瞧徐大夫出松懈的表

徐大夫跟堂上的沈懷箬行禮以后,走到火鍋那邊,用手指在湯里沾了一下聞了好大一會兒,都想一下了,太難分辨了,眼里閃過掙扎,最后看向沈懷箬:“大人,這火鍋的味道太過濃郁鮮,就算有毒藥都被掩蓋住了,要不這樣,大人您去拉一只羊過來,讓羊把剩下的湯底喝了,老朽可以據羊的反應判斷。”

徐大夫話落。

沈懷箬看向王主簿。

這種事他是不可能發話的。

一只羊好多錢,他一個縣令一個月的俸祿不過二十兩,公是公私是私,剛為縣令,對于這種事流程還有些不大練。

所以,那這自己的俸祿做添補是不可能的。

王主簿看向下面的捕快,很快就有人帶著羊回來。

徐大夫把火鍋湯喂給羊,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山羊突然搐起來,腳發躺在地上,肚子里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隨即七竅流

跟死了的周茹一個樣子。

堂上的人看向徐大夫,徐大夫沉一下,說道:“是砒石,此藥劇毒,誤服一刻鐘必須用糞水洗胃,才能死里逃生。”

“有毒果然是你!”程氏的哭聲再次響了起來,對著宋時初大喊大

方圓低頭哭泣,臉埋在地上的一瞬間,角勾起笑來。

公堂外面的銀瓶一臉慌著要往里面走去,要替宋時初爭辯,家的主子這麼好,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弱智的事

就跟剛才說的一樣,為了一個周茹沾上殺人兇手的名頭,這本就不劃算。

銀瓶都不會干這種沒智慧的事兒,更何況是的大娘子。

站在銀瓶旁邊的北安手扯著銀瓶,銀瓶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對著北安拳打腳踢,北安生生忍,這點疼痛對于他來講什麼都不算,就跟被野貓抓了一下一樣。

“你沖個什麼,沒看見里面的當事人很淡定,肯定還有后手,不要這般急躁,若是將好事兒給變壞事了,你能擔待的起嗎?”北安開口,聲音冷漠的很。

銀瓶慢慢冷靜下來,看一眼公堂里面坐著的宋時初。

果然跟北安講的一樣,淡定的很。

……

太笨了!

祁老先生跟衛太傅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糖葫蘆,一邊啃糖葫蘆,一邊看里面的況。

臉上只有看戲沒有著急,對宋時初十分信任。

至于人群里的臨安郡主則是皺起眉頭,對況發展有些不看好,甚至眼里還多了一種為難的東西。

杜微角勾起的弧度慢慢變大。

年紀輕輕的一個小丫頭,心腸壞了,宋時初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宋農,你可還有什麼好說的?”沈懷箬似乎真的開始不偏不倚,手里的驚堂木都拿了出來。

宋時初沒有給沈懷箬表,而是看向徐大夫:“這砒石采買如何,在哪兒能買的,若是購買需要留底嗎?”

宋時初開口。

徐大夫笑了笑:“這種毒藥若不是大夫開了方,必然是留下底子的,砒霜、砒石、烏頭,見還有雪上一支蒿這類重毒的藥不管誰買都會留下底子。”徐大夫話落,外面一臉的期待的銀瓶笑了起來。

至于杜微,臉上表了,毒藥是買的,送給到了方圓手里。至于為什麼找方圓,是袁氏指點的。

杜微眼神閃爍一下,慢慢低下頭,買藥的時候留了個心眼,用了臨安郡主的名頭,應該會查不到上的。

應該會查不到!

“不,你會醫,你本事那麼大,弄個毒藥還不是手到擒來。”哭的眼睛紅腫起來的程氏突然開口。

宋斌一愣,拉住程氏。

宋斌要比程氏聰明多了,據宋時初說的話,以及引導的話語,基本已經猜測出周茹的死跟宋時初沒有關系。

現在他娘的一番話,又把事給搞復雜了。

這不,衛太傅手里的糖葫蘆都快吃不下了。

這麼一個簡單的案子,怎麼拖到現在了,宋時初這麼一個聰明的人,若是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一個人,還會留下證據?

明擺著就是被人陷害了。

衛太傅站在人群里,瞪著堂上坐著的沈懷箬,對沈懷箬十分不滿。

作為縣令,竟然不去剝繭,而是由著下面的人自己辯解,這當得可真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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