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小帥明日就要滿月了,紫弈城還沒有任何表示的,咬咬牙,了紫丁,準備將信送出去之時,門外就傳來綠柳告知於子恆前來送禮的消息。
“喲,你可來了!”於子恆是代表紫弈城的,這點杜伊知道,因而看到此時纔來的於子恆,杜伊便沒好臉。
“可不是,最近忙了點。爺讓我帶回來的東西,這一路風塵僕僕,不眠不休地,可算是趕上了!”於子恆聽杜伊這話,便知不樂意了。天氣熱得他沒心管杜伊的緒,徑自走到屬於他的房間去。這天氣真是見鬼了,熱得不行,簡直是要烤死人。
杜伊麪不好看,看著於子恆被熱這樣,心裡有氣也沒地方撒,更何況說於子恆並不是紫弈城。
白梅是知道杜伊的,琢磨著,杜伊是因爲爺並沒有來,心中有氣。可也明白,爺到現在還不知道小爺是他的孩子,加上最近應該有事耽擱了,纔沒有來的。
就在白梅想要進房去問於子恆,關於紫弈城事的時候,就被杜伊給阻止了:“白梅,你去多取些冰塊過來,這房間裡,現在也熱的慌!”
劉家有專門給於子恆和紫弈城留房間,平日裡,即便沒有人來住,也會有人專門打掃。於子恆一到房間,確實覺得涼爽了不,可依舊熱的慌。正要人送些冰塊進來之時,就見杜伊進來了。
“於老闆,這次來是打算住多久?”杜伊原本想問紫弈城的況,之前便知道,這紫月國並沒有看起來那般平靜,他深陷其中,也不由己。
“最多半個月,爺讓我帶來的東西,都在院子裡的馬車那放著,回頭你讓人搬去。這是清單,你照著清點。爺爲了小帥,可沒費心思,那裡頭也有不你的東西!”
於子恆一直都以爲紫弈城知道小帥是他的孩子,才費盡心思的。也以爲杜伊剛纔那不愉的臉,是因爲紫弈城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來,纔會這樣。因而,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目的是想要讓杜伊知道,紫弈城是將們母子倆放在心上的。
杜伊接過清單,走了出去,將其給紫丁,讓清點完後,看著庫。
白梅取冰塊的速度很快,等抱著一個木桶進房,還來不及和於子恆說話,杜伊也從外頭走了進來。
“姑娘,東西都放在這,如若無事的話,奴婢先去忙了!”
杜伊揚了揚手,讓白梅退下去後,便又問道:“他,如何了?”
即便沒有指名道姓,於子恆也知道杜伊問的是誰:“還好,就是忙了點!”他是絕對不能說,爺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回來。
“是嗎?那是怎麼個忙法?”杜伊看到於子恆眼裡一閃而過的晦,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在鎮上鋪子裡賣的雪糕和冰沙,能不能給我的人,我想你現在暫時也賣不到其他的地府去。冰塊,我可以弄到,我就在城和京城賣。”
於子恆並沒有回答杜伊的話,只是話鋒一轉,變到甜品屋去。因著天氣熱,甜品屋的生意卻越發的好起來。鎮上有銀子的人,要比這鄉下多。花個兩三文買一雪糕解暑的人比比皆是,再花十多文,吃上一碗冰沙的人,也大有人在。
“你很缺錢嗎?錢莊的利潤不夠他花?”杜伊覺得按照紫弈城的知名度,以及於子恆的經商手腕,沒道理會不賺錢纔是。
“當然缺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爺那個窟窿,不管多的銀子,都不夠彌補的。現在那點銀子,本就不夠。”
於子恆一想起錢莊,不管是投資賺的銀子,還是那些利息錢,遠遠都不夠填補國庫那個大窟窿,就覺得腦子疼。
之前杜府貢獻出來的五十萬兩白銀,買的糧食,用來賑災的。可誰能想到,皇后和紫奕楓聯手,趁機發國難財。紫月國上下,將近百萬的人口都在荒之中。爺爲了追查這事,不眠不休,最後砍殺了幾個員,才讓那些人歇了心思。
紫奕楓那邊有杜府作爲後盾,在那之前,又掏空了國庫,現在就剩下一個空殼在那。因著大量的資金作爲後盾,大肆的收攏人心。皇上病危,朝廷中將近三分之二的員,都是屬於六王爺一派。這局勢,豈能不張的?
杜伊略微一沉思,的法子是能賺錢,可是又能賺多?對於朝廷的事,雖然不懂,可也明白,一定很張。是靠那麼一點銀子,絕對不夠,可現在該要怎麼做呢?
於子恆看杜伊並不回答,以爲不樂意,便有些煩躁:“再怎麼說,爺也是你的男人,是小帥的父親,難道你就不能手拉一把?”
聽到這話,杜伊飛了一個白眼給他:“這事,我自然會想辦法,你先歇著吧。等明日小帥週歲之後,我再來與你詳談!”
也需要好好想想,這趟渾水,到底該不該踏。若是被人發現的話,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子,只有等死的份。
於子恆鬆了一口氣,只要杜伊答應了,一定會有更好的法子。災難已經過去了,百姓也都了過來。只要今年風調雨順一年,國庫就會有些收,暫時是可以緩解一下。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日落日起,就到了。一早起來,杜伊就忙碌開了。今日的主角,是可帥氣的小寶貝。此時的小帥,因爲天氣熱,就穿著一個紅小肚兜,整個人白白的,那模樣看起來,比年畫上的孩子,更是要可上三分。
接到杜伊請帖的人,紛紛拎著禮,前來了。劉家村從辰時起,就能看到不斷的有馬車進村長,最後在劉家門口停了下來。
因爲小帥過週歲,這一日,杜伊給大家都放了假,喬氏和招弟等人,在幫忙招呼賓,而村長帶著銀牛等人,在招呼男賓,那景好不熱鬧。
廚房,則是有白梅和紫丁掌廚,至於菜單是前幾日杜伊和劉氏敲定出來的。忙忙碌碌,時間一晃,接近午時,劉家人準備開席了。
本著大辦的因素,劉家的院裡院外,擺了二十桌,爲了防止大曬,杜伊特意讓人搭了架子。而桌子,就擺在那下頭。桌子,碗筷,自然是各家各戶的村民自帶的。
至於那些貴客,除了擺在飯廳外,連會客廳都擺了不。好在這房子的面積有六畝大,除了蓋得房子外,擺弄這些,也是綽綽有餘的。
衆人已經準備席之時,門外又響起馬蹄聲。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來人會是誰。就連杜伊都心生納悶,下的請帖的人,都已到來,那來者會是何人?
還沒等前去看的時候,就見喬氏手裡拿著一張拜帖:“姑娘,這是拜帖,請過目!”
還遞拜帖這玩意,這讓杜伊更加納悶了。帖子一到手後,也沒詳細的看這拜帖有何不同之,直接打開一看,卻是愣住了。
“快,快快有!娘……”
月牙鎮所謂的貴婦圈的衆人,們自持價,有份,有地位,能夠來這鄉下之地,已經是極給杜伊麪子了。們來的時候,也是下人迎接的。可現在前來的人,能夠讓杜伊爲何面丕變,來著到底是何人?
心存著想看一看對方的人,就聽到門外傳來唱響的人報:“京城忠勇侯府送來的賀禮有: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一個,半月型鑲珊瑚玳瑁蠟梳蓖一個,薄金鑲紅瑪瑙墜子一對。”
“丹砂點翠朝掛珠釵一個,芙蓉環晶墜一對,蝴蝶圖案鑲藍寶石花鈿簪一個,繁花累累鑲紅寶銀項圈一個,鎏金水波紋鐲子一個,藍寶石祥雲紋飾手鐲一個,五瓣梅花銀步搖一個。”
“布匹有水紅紋錦十六匹,天水碧十六匹,月華錦十六匹。家飾用品有黃底藍邊牧橫笛的青花茶盅一套,大紅描金海棠花妝奩匣子一個,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一個。”
“青綠古銅鼎紫檀木香案一個,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一輛。另有嬰孩一年四季服飾四箱,玩一箱。長命鎖一個,金項圈兩個。”
饒是在場自稱爲月牙鎮貴婦中的貴婦的縣令夫人,都變了臉。衆人只知道杜伊有一定的背景,可誰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孩子的週歲,就能令遠在京城的忠勇侯前來送禮。送的如此的厚,這……這杜伊到底是何人?
衆人都知道,杜伊是未婚先孕,生下的一個男娃。原本們覺得自己前來,還有失份。誰會給一個野種過週歲的,這樣來,豈不是有失價。可轉念一想,就連縣令夫人都前來了,也就本著給杜伊和縣令夫人一個面子的目的來了。
們都知道杜伊不簡單,因而來的時候,送的禮都是拿得出手的。可現在乍一聽這些賀禮,皆是倒吸一口氣。這裡頭的東西,多數是們連聽都沒聽過的。是那些頭面首飾,們家裡的家當加起來,恐怕也沒有這個賀禮來的多。
劉氏一看杜伊說的忠勇侯府,便拉著杜伊的手,飛快的跑到門口去迎接。
凌袁帆是在原生的帶領下,在午時之前到的。等人唱響完後,又見一個婦人,拉著杜伊的手,朝著本來,臉上揚起了一抹溫和笑意。
“表哥?”但看到一個年約二十上下,面若冠玉的男子,信步踱下馬車之際,杜伊語帶疑的詢問道。
聽到杜伊出聲詢問,凌袁帆眼裡的笑意更甚,還沒等他上前,倒是見於子恆大步上前,一把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終於捨得前來相認了?”
凌袁帆回敬的拍了拍於子恆的肩膀,不發一語,只是看向杜伊,又看了看劉氏,開口道:“表妹,許久不見,可還認得我?”
杜伊本就沒見過這個表哥哪裡知道是誰。只是邊的劉氏很是激,盈盈一拜的同時,熱淚順臉而下:“老奴見過表爺!”
到衆人目的杜伊,剛想說進去再說之時,就見於子恆拉著凌袁帆率先走了進去,便走還便道:“這外頭熱,有話進去說!”
杜伊看了一眼劉氏,便讓他和於子恆說一聲,讓他招呼一下,現在不便,得先去招呼那些貴婦們。
等杜伊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那些婦人也顧不上吃喝,就紛紛道:“伊伊姑娘,剛纔那可是忠勇侯府的人?”
衆人好奇的目看向杜伊,等待的回答。在場只怕只有縣令夫人是一早就知道,杜伊的背景是何人。只是以爲杜伊只是和於子恆有關係,而於子恆是紫弈城王爺的人,攀親帶故的,勉強和紫弈城沾得上邊罷了。
哪裡想得到,堂堂忠勇侯府的人,也會前來。剛纔不好出面去看何人,看來等酒宴散了後,得回去告知老爺一聲才行。
“咱們不說這個,姐姐們想必也了,咱們先開吃。等吃完這些,妹妹我還有最新獨創的甜品,姐姐們若是吃了喜歡,回頭鋪子開賣了,還請各位姐姐捧個場!”
對於杜伊的避重就輕,衆人也紛紛點頭。這事不著急,回頭一打聽就知道,來者到底是何人了。不過在聽了忠勇侯府後,衆人在看向杜伊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還自認在這鄉下之地,高人一等的姿態了。
且不管那孩子的爹到底是誰,單是這背景,絕對不是在場的任何一人及得上的。們別說是侯府裡的人,就連一個縣令,都得結一番。哪怕京城裡也有點攀親帶故的人,那位也是在京裡一抓一大把那種。
宴席散盡之後,杜伊這纔來到於子恆的房間,而劉氏和白梅紫丁和綠柳自然是跟在的後。
“不知表哥今日來,有何事?”杜伊不會認爲,這表哥會突然前來,就爲了送個合理這麼簡單。
“自然是與你相認,這是你的孩兒吧?”凌袁帆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冰冷,說完這話,順手從綠柳的手中,將小帥抱坐在他的上。
小帥對於凌袁帆很是陌生,被他抱著的時候,先是睜著圓圓的大眼,接著掙扎的站起來,之後忍不妨的手在他的臉上了。彷彿發現什麼好玩的玩似的,呵呵地笑了起來。
凌袁帆看到小帥惹人疼的模樣,並不生氣,反倒是陪著他鬧了一下後,再看向杜伊:“你們都下去吧,伊伊你和劉嬤嬤,留下來!”
白梅紫丁相視一眼後,退了下去。倒是於子恆堅持坐著,這裡是他的房間,他纔不出去。再說了,凌袁帆能說什麼話,是他不能知道的?
凌袁帆看了一眼於子恆,也知道自己要說的事,他心裡清楚的很,也沒顧慮,將京城裡的事,還有杜府裡他調查到的事,都一一告知,最後得出的結論,目前先別輕舉妄,回杜府擋了別人的路,那就是死路一條。
哪怕他們有心想護,只怕是防不勝防。還不如像現在這般,需要任何的幫助,只管開口說。
杜伊就算沒有在京城,也對這些事,略有所知,便道:“不回去,自然是可以。目前我缺人手,表哥你送幾個可靠之人過來給我,要男的,有做生意的頭腦,並且是忠心的。”
凌袁帆想都沒想,直接將自己的得力助手原生介紹給杜伊,除此之外,又對於子恆道:“爺派了那麼多人保護,難道就沒有想到這塊?你手下也有不人吧,撥一兩個給!”
於子恆一聽杜伊要人,也點點頭,答應了。現在他們兩個府的人,都將最大的希寄託在杜伊的上。不管是爺還是侯爺,都覺得杜伊暫時先別回杜府爲妙。
“劉嬤嬤,我聽說你家姑娘明年要辦親事,可有這事?”凌袁帆對劉氏也還算悉,便問道。
劉氏沒想到凌袁帆還關心自己一個下人,聽到這問下,下意識的點頭彎腰:“回小侯爺的話,是的!”
“你看能不能提前?皇上只怕是撐不了那麼久了。若是到時候有個萬一,你家姑娘,只怕又要等三年!”
對於凌袁帆的話,劉氏豈能聽不懂。這不是赤地告訴,皇上撐不了那麼久了,要辦喜事,就趕辦。否則到時候國喪,要守三年。這三年,不宜嫁娶。
是想多留桃花幾年,可再多留三年的話,桃花就真的老了,到時候這中間有個什麼萬一,會悔恨一輩子的。
“老奴多謝小侯爺的提點!”劉氏很是激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杜伊下意識的手拉人,卻沒拉住。劉氏即便份轉良了,可潛意識的裡奴依舊改變不了。一日爲奴,終爲奴。
“起來吧!你看看,找個時間辦了。這事,切不可到宣傳,否則這後果你應該知道的!”
劉氏點點頭,一想到桃花的親事,便快速的退出房間,找了劉大柱,夫妻倆在房間商量好後,便拎著蛋等,找蘇氏去了。
蘇氏剛從劉家吃了席面回來,正在房間裡,回想那據說是什麼侯府送來的東西,心驚不已。對桃花這個兒媳婦是越來越滿意,恨不得現在就讓鐵牛將人給娶回家。
要告訴大家,家三兒媳婦是杜伊的乾妹妹,杜伊不僅與月牙鎮的貴婦人有往來,就連京城裡的那個什麼侯爺,也都與關係切。
還沒等回過味來,就聽門外傳來劉氏的聲音:“蘇嫂子可在家?”
蘇氏連忙迎了出來,家裡現在就剩下一個人。連大兒媳婦春杏都在劉家幫忙,還未回來。心中納悶不已,這劉家的事宜恐怕還沒理好,這劉氏怎麼就有時間前來了。
“是桃花娘啊?快快進來,這外頭熱得很!”蘇氏現在怎麼看這劉家,就怎麼個順眼。只怕桃花現在沒有任何的嫁妝,都是滿心歡喜。
劉氏跟著蘇氏進了房間,在確認左右無人之後,這纔將原本敞開的門關起來,在蘇氏疑的目下,拉著的手道:“蘇嫂子,我今日前來,是有事與你詳談!”
看劉氏這謹慎的態度,蘇氏不也打起神來,跟著低聲音,小聲道:“桃花娘,有何事,你只管說。咱們兩家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劉氏再次將聲音低,將凌袁帆的份,以及他說的話,告知蘇氏,並且道:“蘇嫂子,因這事涉及到咱們的兒,我才告訴你。這事,可切不可說出去。小侯爺要不是看在伊伊的面子上,也斷然不會告訴我。這事要是外,只怕咱們兩家的人,都得地掉腦袋!”
蘇氏先是震驚杜伊的份,又一聽小侯爺親口說的,當下也便認同了。可轉而一聽,要掉腦袋,又忍不住了自己的脖子,心中害怕不已。
“桃花娘,你說的這是,我知道了。一會,我就找人看日子去,這是咱們辦的越早越好。等老三辦完,老四接著辦,總不能讓老四等上幾年,不是?老四那邊好說,到時候我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就。你且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蘇氏儘管心中害怕,可在年輕的時候,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拉拔大四個孩子,也不是那沒有腦子之人。很快便將目前的況分析了一遍,當下心中也有了算。
“好,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記住,這事可不能說出去。要不然到時候,咱們兩家人都得掉腦袋。”劉氏臨走之時,還是很不放心的再次囑咐一遍。
“我巧的,你且回去吧!”
等劉氏走後,蘇氏想著,家裡的兩個兒子和兒媳婦,都忙著賺錢,現在連個孫兒都沒有。現在能早娶回來也好,也能早點抱到孫子。
以前都是窮鬧的,如今日子好過了,也該好好一下兒孫之樂。桃花這邊已經說好了,就等著看日子。招弟那邊也好說,到時候日子看好了,與那爹孃說一聲,到時候聘禮多給點,就完事了。
因家底充實了不,如今手裡有了銀子的蘇氏,底氣也變得足了。從劉氏送來的蛋和糕點中,挑選了一些出來,放自己的籃子,出門去了。
夜晚,劉氏將桃花到房間裡,拉著的手道:“桃花,今日我與你蘇嬸子商量了一下,決定將親事提前。你蘇嬸子也同意了,等他們家訂好日子後,會告訴咱們。你的嫁妝娘都給你準備好了,嫁之類的你趕抓點!”
“娘!”
桃花雖然不知道劉氏爲何將的親事提早,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面紅的了一聲。
“好了,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只是告訴你一聲,省的要親了,你連嫁都沒繡好!”劉氏拍了拍桃花的手,心裡無不嘆。
本想這將兒多留幾天的,可誰會想到發生這樣的事。與其在等幾年,倒不如現在直接將嫁了便是。算算年齡,這丫頭也十八歲了,是個老姑娘,也該出嫁了。橫豎都在一個村子裡,想見隨時都能見到。
且說蘇氏拎著籃子,將鐵牛銅牛和招弟桃花的生辰八字一起拿去算日子,結果在六月二十五那天,日子最好,還都適合兄弟倆迎娶。而下一個最旺他們的日子,卻是在明年。這一算日子下來,蘇氏的心裡琢磨開了。
回到家後,吃過晚飯,還不等春杏和喬氏收拾桌子,便開口道:“今天我和桃花娘商量了,讓老三你的親事提前。下午我去算了算日子,最好的是這個月的二十五。”
蘇氏話都沒說完,就被鐵牛打斷了:“娘,不是說在明年嗎,這樣嬸子肯定會不高興的!”
當初鐵牛可是答應了二郎父子倆的,這兩年的時間還不到,他娘就這樣等不及了。都已經等了一年半了,還差那半年嗎?要是嬸子他們不同意這麼早怎麼辦?
“都和你說了,是和桃花娘商量過要提早的。這日期要是定下來,明兒就去和說一聲。”蘇氏很是不滿自己的話被兒子打斷。老三這話說的,就像是在質疑。
看他娘說的信誓旦旦的鐵牛,有些不確定道:“娘,既然我嬸子同意提早,可這會不會太早了?這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會同意嗎?”
“怎麼就不能同意了?我覺得好的,就這個時間。如今家裡也有些銀子,到時候一起給你們兄弟倆風風的置辦一場。”
蘇氏這話,別人聽不出什麼,倒是銀牛和他媳婦喬氏給聽出來了。夫妻倆對視一眼後,銀牛小心翼翼地問道:“娘,你的意思不會是讓三弟四弟一起辦吧?”
原本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銅牛,一聽這話,也將目轉向蘇氏,他還沒想過要這麼早親。雖然招弟不錯,但他還總覺得自己應該要晚兩年親纔是。
“是啊,我這琢磨著吧,老三要親了,那乾脆連老四的日子也一起看了得了。可偏巧,算出來的日子,都是這個月的二十五日是最好的,最旺他們了。那這樣的話,到時候一起辦了,那席面備的東西就多點,銀子可要比備兩次的要上許多。”
蘇氏滿臉笑容,這賬目一算下來,可不就是要省下許多。再說了,這兒媳婦早點進門,就意味著,能早點抱上孫子。
“娘,我不同意。要結就三哥的先結,哪有哥哥和弟弟同一天的道理。”銅牛有些接不了,這一下就要他在月底親,他還沒有心理準備。
“怎麼就不能兄弟同一天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們兩個自己準備一下,這個月的二十五日親。明天我就去桃花和招弟家去定日子。老大家的,你這幾天空出時間來,這聘禮該準備的,咱們一樣都不能落下。時間雖然了點,但一定要做的讓人無可挑剔。”
春杏在皂廠裡做事,每個月的銀子也不。不過這家裡要辦喜事,作爲長嫂,且婆婆又下令了,自然只有答應的份。
現在全家幹活,銀子賺的多。這手頭有錢了,家裡的日子寬裕許多,婆婆也是開明瞭不,不再似以前那樣的討厭。
“娘,我知道了。二弟妹,那今兒我就和你請假幾日,等這事置辦好了,再回去做工!”春杏原本是和婆婆有矛盾的,不過那也是窮鬧的,加上婆婆又整天盯著的肚子,就讓很不爽,在家裡整天就瞎咧咧。
不過和喬氏的關係一向很好,對於喬氏現在是的頂頭上司,倒也沒有意見。甚至覺得這個二弟妹是個能幹的,能夠當管事,也與有榮焉。
不得不說喬氏是個明的人,的明是在爲人事上,就能知道一二。當春杏這話一說,就笑著點點頭:“,回頭我和姑娘說一聲就行。那嫂子,家裡的事,就多辛苦你了!”
蘇氏看到這妯娌倆關係好,作爲婆母,自然歡喜的。一想到家裡馬上要辦喜事,便揮揮手道:“都各自散去吧,明天開始,該忙碌的,都給我忙碌起來。老大老二,你們這幾天若是沒有什麼事,就回家來幫忙!”
鐵牛家這日子是訂好了,可招弟家和桃花家是完全不知道。桃花倒還好,娘有和提點一二,但招弟家卻一無所知。當蘇氏拿著日期,帶著聘禮上門的時候,招弟娘是大吃一驚。原本琢磨著,招弟怎麼都能在家裡多待一年,卻沒想到,這日子趕得這樣著急。
可親事既然已經訂了,夫家又選好日子,且這聘禮也多,作爲孃的,又能說啥。且不說能說什麼,單是招弟阿紅著眼,看著那十兩銀子的聘禮,就紅了眼。甚至心裡暗自慶幸,幸虧當初家裡窮的時候,沒有把招弟賣了,否則就虧大發了。
“親家,既然沒什麼意見的話,那這日期就定下了哈!”桃花家已經知道了,兄弟倆要同時迎娶的事。現在招弟家又沒什麼意見,蘇氏心裡很是歡喜,這意味著可以準備婚禮宴席的事了。
雖然招弟的架勢要比桃花弱上許多,但在聘禮上,是準備的一樣多。可不想到時候被人知道了,落人口實。加上桃花和招弟親如姐妹,免得到時候兩人心有隔閡,那就壞事了。
招弟娘看著歡歡喜喜走出門的蘇氏,便了喜弟去將招弟喚回來,自己又親自去劉家,幫招弟向杜伊請假。
杜伊打從蘇氏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桃花和招弟要同時親之事,心裡對於蘇氏的辦事效率到極其滿意。
只要趁著皇上駕崩之前,將婚禮辦妥了,那兩個姑娘就不用再等上幾年。不過這樣也好,至那杜紫琳和杜志高的婚禮會拖上幾年,等回去,還能收拾一下。免得還沒進府,那杜紫琳已經出嫁了。
還沒等桃花和招弟的親,於子恆就走了。臨走之時,杜伊讓於子恆參觀了一下冰和冰沙是怎麼做出來的,同時又將製作法子寫了下來,順帶讓將甜品糕點的方法也寫了下來,讓他帶走。杜伊這樣做,也是有目的地,所賺銀子,要分一層。
而在那之前,杜伊還是忍不住讓於子恆在儲戶前來存銀子的時候,讓那些儲戶將銀子定期存多年,按一年多的利息支付。
這樣,錢莊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利用那些銀子來做事。又或者讓儲戶將銀子進行投資,回頭年底算利潤給儲戶。比如像這次的冰雪糕,又比如像他帶走的皂。
沒錯,杜伊是想將皂擴大。目前有了忠勇侯府的支持,銀子是夠了,但按照的目標,去京城和山買地置辦農莊,那是遠遠不夠的。而這時候,讓那些儲戶來投資,那是最合適不過。
杜伊還提出,那些儲戶若是不信,可以帶他們前來劉家村參觀。做個實地考察,若是項目可行,到時候自然會投資。
劉家村的人都知道了,杜伊府上住的一個貴客是京城侯爺府的,好像是杜伊的什麼親戚。小帥滿週歲那天的大手筆,他們總算是見到了。因此招弟和桃花親那天,凌袁帆就被蘇氏請到家裡去主持婚禮。
面對村民殷勤的面孔,凌袁帆琢磨著桃花是杜伊的乾妹妹,便也同意了。他這一同意不要,可把村長給樂歪了。別人不知道眼前這個貴人是何人,可村長卻清楚的很。他可是堂堂的一個小侯爺,他們劉家村可是三生有幸,才能讓小侯爺給他的村民主持婚禮。
杜伊手裡抱著小帥,珍抱著小寶,兩人笑瞇瞇地看著桃花出門,之後也跟著去了蘇家,看桃花和招弟拜堂親。
當招弟和桃花的嫁妝送進門的時候,劉家村的村民們再次驚呼出聲。他們一看金銀首飾,各種布匹,便知道,這一定是杜伊送的。
桃花他們倒是不羨慕,可那招弟,卻著實令人眼紅了一把。衆人暗道,這招弟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居然能夠得到杜伊的眷顧。
兩對新人是在熱鬧的嗩吶聲,和衆人羨慕讚聲中拜了天地。當杜伊聽到凌袁帆喊禮的時候,心底深,不知爲何,卻有些羨慕起眼前的新人。想到那遠在京城的人,又將那緒悄悄下。
轉頭看向一旁,珍的眼裡閃過一羨慕之時,便悄聲道:“你放心,回頭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好的。到時候也像們一樣,送你出嫁!”
珍猛然一聽這話,擡頭看向杜伊,隨即搖搖頭,眼裡閃過一的堅定:“不了,我這輩子就守著姐姐和那兩個孩子。只要姐姐能好起來,我就是一輩子都一個人,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