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新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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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還沒有減的概念,可的天不管在哪個時空都不會變。至們知道,吃多了會發胖,不能多吃。

兩人吃完了面,大梅買了五個牛餅,給哥哥吃三個,他墊墊肚子,剩下的帶回去,給老爹吃。

木香看他家餅子炕的不錯,表皮焦黃,裡面的餡也是正宗的牛,拌了五香料,別說吃了,聞著就很香。

於是也買了幾個,準備帶回去給木朗跟彩雲吃。

看著時辰不早了,兩人不敢再耽擱。

木香拖著大梅,大梅肩上扛著棉花,兩人一同往張屠戶那裡去了。

算著時間,他應該快來收攤了,也不知他那還有沒有豬。如果沒有的話,木香得跟他預定,讓他送到村裡去。

不過,最好是能在這裡買好。

否則張屠戶送去的,肯定是一半的豬,都沒有分割,豬蹄,豬排骨,什麼都有。

可這些東西,都不需要,只要後座,或者五花也行。

香腸嘛,一點也是可以的。

兩個趕到張屠夫攤位跟前時,他正坐在攤位邊的旱菸,油閃閃的臉上,寫滿了愁字。

木香走過去,故意不出聲,等到了跟前,突然了他一聲。

張屠夫本名張二寶,不知他在想什麼,被木香這麼一吆喝,嚇了一跳,差點把菸斗裡的菸給抖了出來。

“哎喲,木丫頭,是你啊,來就來唄,幹啥那樣大聲,”張二寶把煙桿往桌子上敲了敲。顯然對木香的到來不太冒。

木香瞧出他心不妙,微挑的目在他攤位上掃了掃。

按說時辰都不早了,可張二寶這攤位上,卻是掛滿了豬,看樣子他生意不太好呢!

“你今兒咋剩那麼些豬,這都是早上剛殺的?該不會是昨兒剩的吧?”問這話是有據的。

要是夏天也就罷了,他們一般不會進太多的豬,那樣熱的天氣,不到中午,就得變味。

可是冬天就不一樣了,進的多,就算隔夜,豬也不會壞。但是價格上,隔夜的夜就得便宜些,因爲不新鮮哪。

木香是準備要做香腸的,可不想要隔夜要最新鮮的豬

聽見問話,張屠夫還沒來得及答話,大梅就指著那些豬嚷嚷開了。

“這不是隔夜的,你瞧這,多新鮮哪,老闆,多錢一斤,我買些。”

張二寶見要買豬,立馬來了勁,趕站起來,笑呵呵的道:“還是你這丫頭識貨,我這都是新鮮的豬,就是今兒腦子犯暈,進的豬多了,哪知道福壽樓還不要,我就只得自己賣了。”

木香納悶了,很自然的就問了出來,“福壽樓咋不要豬了?按說到了冬天,他們應該囤貨纔對,咋會不要呢!”

“這……這誰知道呢,”張二寶突然閃爍其詞,眼神也在閃躲。

看他這副樣子,不用說,木香也猜到了,指定是這傢伙又貪小便宜。

上次就因爲藏豬大腸,被劉管事責罵一通,如果再犯一次,像劉管事那樣脾氣古板的人,怕是不會再原諒他。

不過這也不關的事,自己手上的活還忙不過來呢。

大梅挑了兩塊泛著油的五花,過了稱之後,又跟張屠夫砍了價,才掏了錢付賬。

木香等他倆易完了,才指著鐵勾上掛著的幾塊足有十幾斤的豬,問道:“張叔,如果這些豬我都要了,你能讓多?”

“這些你都要?”張二寶傻眼了,張的老大,“木丫頭,是不是你家要辦事,哎呀,該不會是你要嫁人吧?”他能想到的就這兩種可能了,只有辦酒席才需要這麼多的豬

“你胡說啥呢,我就買個豬而已,誰規定了,只有家裡辦事才能買了?”木香毫不客氣的反駁他,小臉都氣紅了。

張二寶大概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了,呵呵的乾笑兩聲,“不是就不是,我也就隨口說說。”

大梅忍不住在旁邊著樂,悄悄扯了下木香的角,小聲揶揄道:“喲,想不到我們木香姑娘真有相好的了,還不快老實待,是不是住你家那位公子?”

待你個頭,正事不想,淨想歪的,”木香沒好氣的瞪,轉頭又催張屠夫,“張叔,麻煩你快些,我還要趕著回家呢,你給挑些好的,大概三十斤左右,我不要骨頭,也不要雜碎,那些東西你留著吧,你按著五花的價格稱給我。”

指了幾塊豬,有些上面還連著排骨。

張二寶也不囉嗦,按著說的,把上面掛著的豬都給拿了下來。

最近豬價格降了一些,因爲冬季嘛,賣豬,殺的農戶也多。多了,這價格自然就降了。

本來的價格是四十五錢一斤,張屠夫按著一斤四十文的價格賣給,也算是幫他自己理了。

而且他也知道木香腦子活,這回一下子買那麼些豬,肯定是想幹啥事,要是了,以後這生意還會越來越多,小錢貪得,眼得放遠。

看他剔下來的豬,木香又想起來一事,“張叔,你還得幫我把豬皮刮下來,所有的豬皮都得刮,我刀法可不好,你不幫可不。”

,這還不容易,”張屠夫手起刀落,只看見刀閃閃,他的兩隻手翻飛,那作不是一般的練。

每塊豬他只用了兩刀,豬皮跟豬便分道揚鑣了。

張二寶給倆找了個籮筐,把豬都裝了進去,“你倆擡的嗎?要不我給你倆送一段路?”

木香搖搖頭,“我們帶了板車,就在鎮子門口,你看好你的攤子吧,把豬賣了纔是正事。”

幾十斤的豬,加上那麼大一袋子棉花,也不輕了。

好在跟大梅兩個人都不是弱弱的娃,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好在,真的離城門不遠,林長栓因爲久等他們不到,便趕著板車一路尋了過來,在路上遇著了,又省了木香們一段路。

除了豬,木香又買了不鹽,跟陳醋,還買了一罈子白酒,瞅這份量,足有五六斤。

都是糧食釀的酒,喝著不上頭,香味也醇厚。

當然買白酒也是爲了做香腸,可不是自己貪杯。

這一磨蹭,他們直到傍晚時分,纔回到家。

不過,路上有牛餅墊著,也不是很

到村子路口時,木香約了大梅明到到家裡幫忙,要是金有空的話,也人金最近忙著出嫁的事,只怕是沒空。

但這做香腸,一個人怕是不的。

木香從鎮子回來之前,去了一趟陳德那裡,向他討了一樣東西,主要是用來做香腸的道之前畫了圖紙,讓陳德照著樣子做。

也就是手的香腸機,不同的是,這個是手搖的,又沒有電,只能用手搖。

陳德手還巧的,做出來的機,倒也有模樣。

話說回來,這個原理就水機一樣,靠著螺旋的攪,把豬往前推。

當然了,這個並不是絞碎機,所以在裝香腸之前,還得人工把豬切碎,這個工程量不小啊。

大梅也正好奇木香到底要做啥,便欣然同意了,明天過來幫忙。

另外,菜地種下的大白菜也能陸續收了。

當初也是聽了木香的意見,這些大白菜種下的時間上有差別,如此一來就可以比避免,大白菜在同一時間收貨,那樣們也不及。

總之一句話,這段日子,們將非常非常的忙碌。

回到家,豬也不用洗,洗了反而擱不久,但是也不擱廚房,不然就要被野貓惦記上了。

爲了以防萬一,木香乾脆把豬都搬們睡覺的屋子去了,在眼皮底下看著,最放心不過。

晚飯,木香把帶回來的牛餅子,擱在大鍋裡蒸,又熬了一鍋玉米糊糊,拌了辣椒醬,吃著倒也香。

臨睡覺之前,木香又去看了豆子的出芽況。

這兩天陳有發的豆芽賣的不錯,稍量在增加,也準備把發豆芽的量增加。這不,今兒又從鎮上買了黃豆綠豆各五十斤。

彩雲跟著進來,仔細跟大姐說了泡豆子的過程,以及水溫,跟炕的溫度。天冷,會導致豆子出芽慢,這溫度就只能靠燒土炕來提高。

木香不在家,都是彩雲一個人乾的,也想等大姐回來跟研究一下的。

等忙完了這一切,上堂屋門睡覺時,都已經很晚了。

躺在炕上,木香著漆黑的窗子,忽然覺心裡空落落的。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的手不見五指。

越是這樣的環境,越是容易讓人陷無端的恐懼之中。

木香倒沒有多害怕,就是覺空空的。讓不由自主的想到赫連晟。

那個男人住在家時,存在就已經很強了,這人一走,存在也沒消失,好像哪裡都有他的影子。

果然,家裡有個男人再怎麼樣,都是不一樣的。至在赫連晟的那幾晚,木香睡的格外香,夜裡都不會醒,絕對的一覺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木香一家三個人就忙活開了。

在大梅沒來之前,連早飯都顧不得吃,便開始打水洗豬

木香刷了個大木盆,用來裝豬,另外還刷了一隻大水桶。

彩雲起來之後,燒了早飯,是一鍋白米稀飯,又洗了三個蛋,擱在鍋裡,慢慢溫著。

另外,還在鍋裡砌了幾個饃饃,不然吃稀飯,可不頂

家裡有水井,清洗豬,要方便很多,只需要不停的打水就可以了。

爲了去除豬上的雜質,木香還讓彩雲舀來溫水洗

大梅直到吃過早飯纔過來的,金也跟著來了,不過上穿的裳太乾淨了,不像是來幫忙幹活,倒像是過來走親戚的。

木香招呼倆過來坐,順便也教們該咋做,“先一步,得把這些豬都切碎,越碎越好,然後再按著我配好的比例,把這些調料擱進去。”

本來只想做兩種口味的,一甜一鹹,可後來想想,還可以做五香的,就是不知道這裡的人能不能吃的慣。

暫且先做一點點,試試再說。

捲了袖子,坐到小板凳子上,面上卻有些不好意思,“木香,我只能幫你幹一會,我家裡還有事。”

“沒關係,你有事只管去忙你的,這活也不是急的事,等下我讓彩雲去請王阿婆過來,看有沒有空,要是大喜哥也在,那就好了,”木香衝笑笑。

其實請王阿婆跟王喜,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還不是因爲大梅,想讓這三個人多相

說不練有什麼用,人跟人之間還是得相

果然,大梅在知道王喜要來,小臉不住紅了下。

幾個人也不再囉嗦,木香給們分工了幹活。

半個時辰之後,金回家去了。彩雲也把王阿婆跟王喜請了來,木香也他們家中午別做飯了,王喜他爹中午吃飯,帶些飯回去就好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木香家院子都是一片忙綠的景像。

王阿婆起初真是搞不明白,木香整這麼多的傢伙什是要幹嘛。

直到親眼看著木香,將腸套在手灌腸機上,又把切碎的豬從上面的裡塞進去。

最後看著一截一截,泛著油香腸從那個機裡被下來,這才漸漸明白。

可是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王喜坐在那機邊上,遙著木柄,木香端著盆,負責往裡面加豬,王阿婆站在另一端,忙著接香腸。大梅拿著剪好的棉繩,正在將長長香腸分隔小段。

聽見王阿婆的嘀咕聲,木香笑著對道:“當然能吃了,阿婆,我跟你說,這東西,擱在廊檐下,就現在的天氣,風乾個十天左右,就能吃了,到時也不用特別去燒它,只要擱在飯鍋裡蒸著,就能吃了,可香了。”

對自己灌的香腸還是很自信的,從選到配料,都是一手包辦的。

能保證這香腸風乾之後的口,不會太,也不會太,而且這鹹甜度,絕對的適中。

當然了,想歸想,真正是個啥樣,還得等品出來。

“木香的手藝,你們還不相信嗎?我可是期待著呢,都跟說好了,等頭一批香腸出來,一定得先給我們嚐嚐,要是好吃了,再拿去賣,”大梅頭也不擡的笑道。

王喜擡頭見大梅跟木香都笑的燦爛,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這東西要真的能,也是個發財的路子,就是本貴了點,本一貴,做出來的品肯定貴,木香,你想好了,這東西要賣多錢一斤嗎?”王喜的擔心很有道理。

本來嘛!鄉下人能吃上就不錯了,更別說是用純做的香腸。

在風乾之後,香腸的重量會減輕許多,這也就意味著,香腸最後的價格要比豬貴很多,這樣一來,誰還買的起。

吃香腸還不如吃豬呢!

木香搖搖頭,“價錢我還沒想好,我想先做一批看看再說,再說,我頭一批做出來的香腸,並不打算在外面賣,我想送到福壽樓去,他們家酒樓路子廣,只要他們認可了,全包下來也是有可能的。”

想了想,接著說道:“而且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過時不人都要辦年貨,誰家不想弄些新鮮菜,到時候也能賣出去的。”

王喜覺得說的很有道理,原來他擔心的事,到了木香眼裡,就不是什麼麻煩,人家早就想好了。

大梅忍不住埋汰王喜,“木香腦子活泛著呢,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你瞎擔心個啥!”

說這話的意思,有點吳儂語的覺。可能連自己都沒覺查到。

可是木香卻瞥見王喜的臉紅了,垂下的腦袋,也不知在想個啥。

木香忽然覺得今天這機會太好了,便開口道:“王喜哥,你說大梅以後找個啥樣的婆家,唉……這個子吧,要是萬一找個脾氣壞的,或者小心眼的,可就得苦嘍!”

大梅一愣神,完全沒料到木香會突然把話鋒轉到自己上,小臉刷的就紅了,“你胡說個什麼呢,把你自己的心好吧!”

木香是恨鐵不鋼啊。好心好意的給你們合,還敢埋怨

可是話都問出來了,豈有收回去的道理,木香把視線轉向王喜。

王喜在咄咄人的眼神示意下,有些彆扭的開了口,“不……不會的,肯定能找個好婆家……”

“這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遇上了,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唉……”木香又嘆了口氣,好似真的很擔心大梅一樣。

王喜言又止,張了張,卻不知道要說啥。

倒是王阿婆聽不下去了,“那有啥可考慮的,大梅啊,你看我家王喜咋樣,要樣貌有樣貌,要格有格,你要是嫁進來,嬸子保證一定對你跟親閨,絕不會虧待你,咋樣?”

這話還是木香慫恿說的,實在這兩個人太會了,要是沒個人他們,只怕拖到明年都沒進展。

大梅跟王喜兩人都沒想到,王阿婆竟然把話講這麼開,兩人不都臉紅了。

王喜都快坐不住了,手裡的活計也了,都不知道該放哪好了,“娘,你瞎說個啥呢,別講了。”

大梅沒講話,頭垂的低,要是可以的話,只怕都要進肚子裡了。

木香笑著附和王阿婆的話,“王喜哥,我倒覺得嬸子說的很在點子上,你倆年紀都不小了,覺好,就往一塊湊,要是實在不好,那便說開了,就算不,那也沒啥,咱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做不一家子,至還能做鄰居。”

王阿婆見著有戲,也湊上來道:“木香說的對,你倆又不是頭一回見面,有啥不好意思的,這事啊,主要還是得問大梅的意思,大梅子,你老實跟嬸子說,你想不想嫁給王喜?”

王阿婆絕對是想媳婦想瘋了,否則哪能當著大梅的面,就問上了,好歹也得託個人吧!

也虧得大梅格開朗,在猶豫、害、不知所措這些緒慢慢過去之後,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大梅子。

只見擡起頭,臉上的那抹紅還能褪去,笑如花的點了點頭。

這真算大方的了,要是擱一般娃,指定害的跑路了。

“哎喲,太好了,”王阿婆高興的差點就蹦起來了,完全忘了要徵詢自家兒子的態度,只關心大梅的意思。

王阿婆的激勁還沒過,連手裡的活都顧不上了,“大梅同意了,那,那我現在就去找你爹商量商量,他要是同意,那咱就著手去辦……呃,不過大梅啊,你知道你爹打算要多彩禮嗎?”

說到提親,王阿婆自然想到彩禮一事。

自打木香蓋了房子之後,王喜跟林長栓又先後包了幾家蓋房子的活,錢是掙了一點,但要說掙多,卻也是沒有的。

娶媳婦是大事,王阿婆也打算好了,真要不夠,便去借。

想到借銀子,下意識的擡頭了眼木香。

這丫頭太會做生意了,家裡蓋了房子,又添置了那麼多的東西,手頭可能還有些銀子,真要到了那份上,也不曉得能不能從手裡借幾個。

王阿婆此刻想的事就多了,腦子的像一團麻。

大梅徹底的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手裡的活沒幹完,真想甩手走人,聽不下去了。

王喜的表差不多,他悄悄瞅了眼大梅。

說實話,大梅的長相,真的很普通,普通的沒有特點。

即使木香的小臉被長長的留海遮住了,也比大梅好看上許多。這兩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下。

更別提木香上還有子清靈之氣,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苒苒生輝,像鍍了一層銀白的芒。

可是他更明白,木香離他太遠太遠,好像天上的月亮,看得見,卻夠不著。

大梅就不同了,雖然不耀眼,可是很實在,他能的到。

雖然現在他還不確定自己對大梅的,可是想想,如果以後每天都要跟大梅一起生活,那樣的日子似乎也不壞。

能和和的過下去,就是好的。

人跟人的,經過漫長時間的磨礪,也最終會轉變

王阿婆也不糊塗,其實在提議完了之後,就一直在等著兒子表,就怕他站起來反對。

現在看著王喜低著頭,也不吭聲,那便是默認了。

大梅也是差不多的表,看樣子這事有戲。

王阿婆高興壞了,本來是想提前從木香家走的,可是想想,似乎太急了一點,便忍啊忍。

中途的時候,把木香拉到一邊跟商量著,看這事要怎麼辦。

木香又哪裡會懂得,又沒過親,也沒幫別人辦過婚事。

也是王阿婆急的暈頭了,否則哪會找詢問。

這一次買的材料,直到在天快黑,才全部裝完,做香腸。

中飯跟晚飯,都是在木香家裡燒的。

如今家裡的菜也多,隨隨便便,也能燒幾個像模像樣的菜出來。

蒸鹹魚自然是不必說,鹹魚裡面拌上辣椒醬,舀些菜籽油,再夾一塊豬,香蔥跟青蒜,自然也是必不可,拌好了之後,擱在米飯鍋裡一蒸,那鹹香味,絕對的下飯。

這兩日期泡的豆芽菜也數量也增加了,除了拿給陳有發去賣的,剩下一些不怎麼好看的豆芽菜,就自己家吃了。

木香很會種韭菜,應該說,對種菜,還有一套的。

遵循不同的菜,按著不同的種法去種,而不是每樣蔬菜都用同樣的方法去伺候著。

種的韭菜,放眼在村裡,都沒有人能比得了。

鄉下的韭菜都是很老的品種,很細很矮,長出來,不像菜,倒更像是草。

但是木香家的韭菜,卻長的又又高,綠的韭菜葉子,稍稍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等到明年春上時,木香還準備把韭菜重新排一下,擴大一個菜壟。

這些日子,一直都空挑些屎糞去墊菜壟,功夫不負有心人。

經過近兩個月的墊高,家現在的菜園子,再不會積水,也不太窪,裡面的菜長的可好了。

今兒的菜裡頭有就韭菜,跟綠豆芽在一起炒,又脆又,特別香。

除了這兩個菜,木香還抓了幾個蛋,做了蛋羹。

菜園裡的青蘿蔔也能吃了,晚上的時候,木香便把剔下來的豬皮都燒了青蘿蔔。

雖然這豬皮沒有豬好吃,但燒了蘿蔔,味道倒也的。

第二天一早,木香跟彩雲,便拎著香腸,掛在晾繩上,這麼多的香腸,整整掛滿了半個晾繩。

彩雲看著這些圓滾滾的香腸,嘆道:“這些香腸真好看,也好神奇,被包在腸裡頭,也不會出來。”

木香撈了新買的棉花出來,想著該去彈棉被了,聽見彩雲的話,好笑道:“只要你不用針去它,它肯定不會,彩雲,快來幫幫我,這棉花要曬上一天。”

“哦,來了!”

上午的時候,木香吃過早飯,就去大梅家借了驢板車。

木香沒趕過驢板車,可凡事都有第一次,驢子溫和,想著趕一次試試,萬一要是行的話,說不定明年自己也買頭驢子,這樣進城也方便一點。

所以在林長栓要求陪一起時,被木香拒絕了。

大梅是不放心一個人趕車的,想來想去,家舊被子都快木板了,一直想抱去翻新的,就是沒逮到空。

今兒正好趕上了,便跟木香一起趕著板車,帶上棉花跟舊被子,去了左家莊。

木朗跟彩雲還是留在家裡看門,院裡曬那麼多的香腸,多留一個人在家,才放心。

當然了,黑寶也很重要,它脾氣隨著所紀增長,也越發的不好,不相的人,只要踏進木家院牆的範圍之,黑寶都會竄起來,狂一通。

有了它在,家裡也更安全些。

這種時候,木香還是沒忘記赫連晟留下的兩個暗衛,兩日沒見瞧見他們出現,也不知走了沒有。

左家莊比玉河村可是大多了,木香跟大梅趕著馬車,順著大路走,不到半個時辰,便進了左家莊。

還沒進莊,就到這個莊子不同。

首先,在村口的位置,能看見一個類似祠堂的地方,走近了一看,上面的匾額寫的卻是思學堂。

裡頭還有朗朗的讀書聲傳出來,看來這裡就是左家莊的學堂了。

大梅羨慕不已的頭往裡面瞧,“真是個好地方,這讀書聲也好好聽,唉,要是能進去瞧一眼就好了。”

別說大梅沒念過書,就是林長栓也是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家裡沒那條件,況且大人也沒那個總識把孩子送去念書。

他們覺得,有那個錢,還不如稱幾斤,給孩子改善改善伙食呢!

木香也頭看了一眼,“明年我讓木朗跟彩雲都來上學堂,早上過來,傍晚的時候回去,就是路程有點遠,要是有校車接送那該多好。”

“啥校車?”大梅完全聽不懂說的啥。

“沒啥,我隨便說說的,”木香不想跟解釋,想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大梅,等你以後有了娃,也一定要他來上學堂,不能爲了省兩個錢,就不讓娃上學,別看在學堂裡淨是學些文字,念個詩啥的,可真要用到的時候,才曉得唸書有多重要。”

大梅道:“這個你放心,我以前就憾我哥沒上過學堂,他要是上了學堂,肯定能幹大事,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只能在田裡跟莊莊稼打道。”

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句不好聽的,你可別生氣啊。”

“我生啥氣,有啥話你儘管說就是了,”木香正穩穩的揮著鞭子,那小驢子也邁著悠閒的步子,走的不快不慢。

“你家木朗,不是很聰明,上了學堂,也不一定能學的好,要是沒考上功夫,這學不就白上了嗎?”大梅也不是小看木朗,說的是實話,木朗確實比同齡人木納些,沒同齡小娃那麼機靈。

木香不以爲意的搖搖頭,“我讓他上學,是想讓多讀點書,多知曉些做人的道理,多學點知識總是好的,就算考不上功名,那也沒啥,當可不簡單,我也不想他當,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有能力養活一大家子就好了。”

歇了口氣,木香接著說道:“比起做,我更希他以後能經商,做做的不好,腦袋就危險了,相比場的險惡,做生意更容易些,他是沒那個能力,那就做些小生意,夠餬口就。”

大梅沒想到名利看的這樣淡,還以爲以木香的子,是非得讓木朗去做,然後把越做越大,耀門楣呢。

“你說的也對,咱做小老百姓的,只求國泰民安,咱們呢,把小日子過好了,不愁吃,不愁喝,那就是萬幸了。”

大梅雖然沒經歷過戰火燎原,可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

打仗的時候,村裡的男丁,都被府徵去當兵了,幾年之後,連個首都沒有,就說人死了。

運氣好點的,廢了一隻胳膊,或是一條,至還能活著回來。

只要一打仗,糧食也會跟著漲價,他們的日子也就更難過了。

可是哪朝哪代不會打仗,和平久了,總要出點事,否則那些好戰份子,難以消停。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棉花作坊。

還沒進去呢,就聽見裡面有彈棉花的聲音,像彈琴絃似的,還蠻好聽的。

大梅跳下車,跑進去喊了一聲,“老吳叔?”

木香沒進去,把驢子趕到這家作坊大門口邊,將驢子栓好。

作坊的老闆聽見有人他,迎出來時,正上大梅子。

那老闆是個六十出頭的老漢,那雙手,一看就是彈了一輩子棉花,又糙,裂痕又多。

上的服,因爲長年跟棉花打道,上面蒙了一層白絮子。灰底的布料,蒙上一層白,看上去就像服洗髮白似的。

“喲,是玉河村的大梅子來了,快來這兒坐坐,”那個老吳叔的老漢,笑容可掬的招呼他們,歷經歲月風霜的臉上,笑起來滿是褶子。

他家屋裡擺著彈棉花的工,實在沒地方給他們坐。倒是大門口擺了幾隻小凳子,還有一箇舊桌子。

大梅把木香拉過來,給他們介紹,“老吳叔,我可是給你介紹生意來的,我這位姐妹要給家裡彈棉花,你瞧瞧,買了這麼多的棉花,都是要棉棉被的,我不彈棉花,我是來翻新我,我家那些個被子,蓋的太久,我想給他翻翻。”

木香微笑著對他點點頭,“老吳叔!”

“噯噯,不用客套,你們想咋彈被子,只管跟我說一聲就,我先看看這棉花。”

老吳走到板車跟前,扯了些棉花,擱在手裡看了看,又對著太照了照,隨後點點頭,“這棉花不錯,要是彈做被子,絕對又暖和又。”

“那您再看看我們家的棉被,”大梅走過去,把家的被子抱出來。

那舊被子外面包了一塊破布,破布揭開,出裡面有些黑,有些發黃的棉被,一看就是蓋了好些年的。

老吳叔將那棉被拽過來,從中間把棉絮扯開,出裡面的白瓤子,“你這棉被也就外面一層是黑的,翻新一下,也就跟新的差不多了,你倆是在這兒等著,還是等翻好了,再過來拿?”

大梅想也不想的道:“我們就在這兒等著,您先給我們的棉被彈好,這麼老遠的路,來回太麻煩了,你家裡有人幫忙嗎?有人幫忙,彈起也很快吧?”

老吳叔道:“既然你們要等著,那我就把老婆子跟媳婦都出來,我們三個人幹,到晌午吃飯之前肯定能給你們彈好了。”

木香他們出來的早,到晌午吃飯,還有二個時辰,時間應該是夠了的。

談好了,木香跟大梅就閒了下來,老吳叔讓他家老婆子端了些茶水出來,給兩個姑娘坐著喝。

隨後他家媳婦也被了出來,那是一個腰壯實的人,個子矮矮的,加上子圓滾,看上去就跟沒長開似的。

長相也一般,五不算端正,臉上佈滿了雀斑。

不過,人倒是,跟木香們說了幾句話,無非也就是招呼倆別急,慢慢坐著,然後便幫著公公婆婆幹活去了。

家的小娃,大概三歲左右的樣子,是個娃,跟著娘一起從後院出來的。

大人們幹活了,便依著門檻兒,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木香們。

大梅坐著也是無聊,於是笑瞇瞇的衝招招手,“妞兒過來,到姐姐這裡來。”

木香轉頭問道:“小名妞兒?”

大梅搖搖頭,“不是啊,們這裡的小娃,都喚妞兒,男娃喚崽。”

大梅又喚了兩聲,那小娃才怯生生的站起來,往倆跟前走了過來。

木香猜想,這家大人平日裡肯定很忙,沒時間管著娃兒,所以這個妞兒上纔會這樣髒,那一張小臉,唯有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其他地方,都髒的不行。

大梅也不嫌棄髒,在妞兒離兩步遠的時候,一把將妞兒拽了過來,看著髒兮兮的小臉,笑道:“哎喲,妞兒都長這麼大了,去年我到他們村來,妞兒纔剛會走路呢,辮子也沒長,整日的就在地上爬,上那一個髒啊。”

聽大梅這話裡的意思,這娃現在還算乾淨的了。

對於這個發現,木香表怪異的搖頭。

別人怎麼想的,管不著。可如果以後親,有了娃,哪怕大人再怎麼忙,也絕不讓小娃髒這樣。

看著小娃那張花貓似的臉,想著現在反正是沒事,木香便催著大梅去打些水來,給這娃兒洗個臉。

大梅一拍大,朗聲應下了。

放下妞兒,在坐過的板凳上坐著,便去老吳叔家後院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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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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