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媳婦聽見大梅要打水給家娃兒洗臉,急忙客氣的推辭。
可是誰大梅現在閒的發慌,不給找點事做,會急死的。
大梅去了後院,妞兒便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咬著手指,一不的盯著木香看。
吳家媳婦著空,探出頭來,“妞兒要聽話,別惹姐姐生氣,不然娘要打你屁屁的。”
“哦……”小娃糯糯的聲音,還夾雜著音,很好聽。
木香笑著的頭,面對這般乖巧的娃,的心也跟著變了。
“咦,你是哪個村的?”
就在木香看著妞兒時,一道清爽乾淨的男子嗓音,在木香頭頂響起。
木香尋聲去,因爲是坐著的,所以當擡起頭時,只覺得眼前的男個子真高,都快趕上赫連晟的個子了。
不個子高,模樣長的也俊秀。
不同於赫連晟冷有型的長相,眼前的男子很顯然是屬於型的,一張不大的娃娃臉,與他的高極不相稱,幸好他材不壯,屬於纖瘦型。
上下一搭配,倒也和諧。看的出,他年紀不大,雖然長開了,但眉宇間孩子氣,卻依舊殘存著。
值得一說的,是他滿臉的笑容。
兩世的經歷加在一起,木香也沒見過這般乾淨純潔的笑容,一點城府都沒有,只是一個單純的笑,卻能染他周圍的人。
這要的年,就好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年,比韓劇裡的花男還要乾淨清澈。
木香看著他的笑容,絕的臉蛋上,也慢慢綻放開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來,“我住玉河村,到這裡來辦點事,你是左家莊的人?”
“算是也不算是,”年順勢蹲到面前,手逗弄妞兒,“小丫頭,看看這是什麼?”他手掌攤開,白皙的掌心裡放著一個小紙包,看這包裝,應該是麥芽糖了。
直到這時,木香才注意到妞兒的小臉紅了,原來小娃也知道看男呢!
年看著妞兒紅撲撲的小臉,笑呵呵的了下,便把糖給了,“喏,好好拿著,過兩日,哥哥再給你帶一塊,記得要給弟弟一半哦。”
“嗯,”妞兒很輕的應了聲。
年的笑容染了木香,笑容比平日裡,展開不。
大梅端著水盆出來,猛的見著木香面前蹲著個陌生男子,而且兩人還笑的十分開懷,這可把看傻眼了,“木香,他是誰啊?”
“啊?什麼……”
“原來你木香!”
大梅的問話,木香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年打斷了,他側目看著木香,漂亮的目微微上挑,
在木香看來,擁有這樣眼睛的男子,肯定是花心加風流。
呃,雖然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但足以表達對單眼男子的戒備。與第一印象中的年,有那麼一點點的差距啊,而且這人還打斷說話,這讓木香很不高興。
萬惡的封建社會,男子皆薄,而且還花心,想找個專的男子,估計比鐵樹開花還難。
對這男子的驚豔之,很快沉澱下來,木香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也十分淡漠,“我什麼,好像不關你的事,你這樣的行爲,也似乎不合禮數,還有,麻煩你蹲遠一點,擋著我的視線了。”衝年擺擺手,表很不耐煩。
年似乎沒料到,會突然變臉,語氣還衝。他忽然覺得這小丫頭很好玩,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很好聽,很悅耳,聲線優如簫。
木香擰著秀眉,兇的瞪他一眼。
大梅看這兩人好像氣場不對似的,也沒敢多問,蹲下來擰乾抹布,給妞兒洗臉。
木香見這人不走,乾脆自己把凳子往後挪了挪,轉過去,面對著大梅跟妞兒。
可這年也不知哪筋不對了,木香退一步,他便湊上一步,興味盎然的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好像特別喜歡瞧見木香瞪他。
那雙水汪汪的黑眸,著璀璨奪目的芒,不知怎麼的,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吸進去。
還有木香的臉頰,並不像別的娃,因爲被太曬,被寒風吹,皮會泛著不正常的暗紅。皮也會很糙,甚至呈現暗黃的澤。
面前的娃,皮好到沒有一點點瑕疵,比豆腐還要細,看的他心的,好想一下。
至於五長相嘛!要是仔細去看,也是極的。不是那種傾同傾城的,而是小家碧玉,玲瓏剔的。
第一眼看的時候也許不覺得,可是看的越久,就越能發現的像明月,像蒼穹之下,雪山之顛,那朵迎風而立的雪蓮,纖塵不染。
這樣的,咋看都不像村姑。
木香要是知道此刻這年把比作雪蓮,指定要笑翻了。
一個天天跟鍋臺,跟草木灰,跟鹹魚,跟無數平凡事打道的人,咋能像雪蓮呢?
除了那些生來高貴,一雙手不沾灰塵的子,才能被稱之爲雪蓮吧,而呢,不過是開在院牆外,適應力極強,哪怕再冷再熱,也不會死掉的野薔薇。
“我苗玉軒,你們住在玉河村,那我可以去找你們玩嗎?”苗玉軒這話是對著木香說的,說完了,還用一隻手著下,等著回答。
木香現在對這人越來越厭惡了,這搭訕的手法,忒不專業,老土的要死。
沒理會苗玉軒,反倒是笑瞇瞇的跟小妞玩起來。
大梅倒是沒多想,只當苗玉軒也是這個村的男娃,便好心回答他,“我們兩家都住玉河村,家住村東頭,不過我們跟你不,而且我們平日家裡活也多,怕是沒功夫陪你玩,噯,你說你住左家莊,可我來過幾次,好像沒見過你啊!”
苗玉軒呵呵一笑,笑容燦爛如,神神的眨了眨眼睛,“你猜!”
人家沒正面回答的話,大梅倒是沒生氣,只是覺得這人很神,穿著也不像普通的農家男娃,更別說這上的氣質,咱看都跟他哥哥不一樣。
木香沒好氣的瞪了苗玉軒一眼,很不客氣衝他道:“猜你個大頭鬼,想說便說,不想說拉倒,誰有功夫聽你瞎掰。”
木香猜測這人肯定經常幹些調戲孩的事,否則這搭訕的功夫咋就練的這麼好。這樣的男子,就喜歡調人味口,惹來孩子的關注。
關於這一點,木香還真猜對了。
苗玉軒的家暫且不說,是他這個萌男的長相,就足以俘獲不孩子的芳心。
真要說起來,苗玉軒真的很娃歡迎,哪個孩子見著他俊俏的模樣,不是紅了臉,可是害歸害,那眼神可一點都離不開。
就算有不喜歡他的,可也沒哪個娃,一見面就對他冷嘲熱諷,話中帶刺,好像恨不得讓滾遠遠的。木香是頭一個,還真是頭一個。
面對木香的怒氣,苗玉軒不僅不生氣,反而始終保持著一張笑臉,樂呵呵的看著,“你不想聽,可我卻想說了,我家不住這裡,是到這裡玩的,哎,我可以你木香嗎?我真的想找你們玩,我明天可以去你家嗎?”
他用無比真誠的眼神看著木香,看的一般人不忍拒絕。
可木香是一般人嗎?不是!
雖然現在這副的年齡還小,可心理年齡啊,像苗玉軒這種年,在眼裡,實在太了。
“對不起,你去我家真的不方便,我看這左家莊地方也不小,足夠你折騰的,犯不著跑那麼遠的路,再去禍害別人家。”
苗玉軒還是笑,“姑娘,你說話真逗,我不過是去玩玩而已,咋就變了禍害別人,我這個人很心腸很好的,對吧,小妞兒?”
他衝正盯著自己手中糖包的小妞拋了個風萬種的眼,可惜小妞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的糖包上,沒看見。
苗玉軒這眼算是白拋了。,
木香看他一副蔫了的模樣,實在好笑。跟大梅兩個人,都咯咯的笑了起來。
苗玉軒聽見的笑聲,欣喜的擡頭,正巧撞進木香那張若雪蓮的笑臉上,一時竟忘了在何,只顧盯著的笑容,差點就忘了呼吸。
大梅見他盯著木香一直看一直看,立馬收了笑,板起臉,“噯,你看啥呢,別瞎看,再看,小心我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木香也注意到了,腳一擡,就往苗玉軒小上踹去。
苗玉軒是蹲著的,一時躲閃不及,被踢個正著,疼的他嗷嗷直喚。
木香卻不理他的嚷,撅著小,不爽道的罵道:“這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下次還敢這樣看人不,我踢的這是輕的,換一個狠的,你這小就甭要了!”
苗玉軒這種行爲,在古代來說,那真就是放公子了,是很無恥下作的。
木香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苗玉軒不瞭解啊。
他打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他邊的人,別說罵他踢他了,哪怕是稍加訓斥都不敢。
他喜歡看誰,就看誰,喜歡跟誰開玩笑,那人高興都來不及,更別說生氣踢他了。
大梅也嗤笑道:“他活該,要是給我哥哥看到,早都捧他了。”
苗玉軒很無辜的眨眨眼睛,“有那麼嚴重嗎?我就是喜歡看看木香,又沒別的意思,人家要給我看,我還不看呢!”
木香斜瞄的瞪他一眼,“不必了,我可不想求著你看,你看誰,就看誰去。”
苗玉軒聽這樣說,也顧不上疼了,又笑呵呵的湊了上去,“可我就喜歡看你,你比京城那些大家千金長的還漂亮,你這模樣,擱在京城,肯定很出挑。”
普通娃聽見別人誇貌,肯定是要欣喜雀躍,再不濟,也得表現出娃該有的害表。
可木香沒有,也知道苗玉軒說的是心理話,這張臉的確很好看,可是再好看的臉,也不能當飯吃,還有可能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想比較貌,更希自己能有一技之長,或者能有更多的生財之道,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了。
在世上活著,什麼都沒有錢來的重要,來得讓人心安。
苗玉軒見不說話,眉頭慢慢鎖起來,瞧見木香這個態度,就以爲不高興了,想也不想的便湊上去哄,“我說的都是真話,特別是你笑起來的時候,兩腮還有酒窩呢,喏,就在這兒。”
說著,他還要手去指,可被木香一掌打下來了。
“你幹什麼手腳,你再一下試試,小心我打斷你的手。”
苗玉軒似乎愣了下,接著很誇張的雙手抱,委屈拉的吸了下鼻子,“姐姐,打人是不對的,在,而且你看我這手這麼漂亮,你真捨得打嗎?”
木香一瞪眼,“有什麼捨不得的,在我看來,連豬蹄子都比你這手,長的好看,也比你這手頂用,至豬蹄子跺下來還給紅燒呢,你這手跺下來頂多做標本,別的一點用都沒有。”
“啊,不是吧,你居然說我的手連豬蹄都比不上,好傷心,”苗玉軒眨著眼睛,似乎想眨幾滴眼淚出來。
看他委屈賣萌的小模樣,大梅一個沒忍住,抱著肚子,笑的一塌糊塗。
木香本來是生氣的,可被他這麼一逗,又被大梅這麼一帶,哪還得忍得住,手背掩著脣,也跟著笑了起來。
老吳叔怕們等急了,中途出來想看看他們在外面幹啥。可這人還沒出來,就聽見一陣輕快的笑聲,“咦,你們幾個小娃這是在說啥呢,笑這樣。”
當看見苗玉軒也在時,老吳客套的笑容裡頭,還多了些恭敬的意味,“這不是玉軒爺嗎?你又來找小妞呢,我家小妞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整天的帶著玩,帶小娃累人著呢!”
“老吳叔說的哪裡話,妞兒很乖的,要說麻煩,是我給你們添了不麻煩,”苗玉軒站起來,臉上戲謔的表收斂了些,看上去正經多了。
老吳叔流出讚賞的神,難得遇上一個不擺架子的公子爺,實屬罕見。
記得苗玉軒上個月剛來他們村子裡,雖然他長的極爲俊,可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見到他都會繞著道走。
生怕惹到這位小爺,人家一個不高興,找他們的麻煩。
可過了一段日子之後,很多人就發現,這位小爺,時常跟村裡的小娃鬧一團,雖然偶爾也會搗蛋,也會跟著同村的男娃,一起幹點小壞事,但他從不拿自己的份人。也從不仗勢欺人,打歸打,鬧歸鬧,可該講理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
老吳叔也沒跟他們多說話,便回去繼續彈棉花了。
手工彈棉花的聲音很好聽,好像彈五絃琴似的,別有一番韻味。
大梅跟苗玉軒聊上了,主要還是說了玉河村的事。木香閒著也沒事,便站起來,準備四走走,打發打發時間。
大梅懶得跑路,何況也不擔心木香會走丟,左家莊人口不,上午的時候,莊子裡格外熱鬧,大路上,以及路邊農戶的家門口,都坐著不人。
於是,便讓木香一個人去了。
苗玉軒也不知怎麼想的,就在木香離開開不久,他對大梅道了別,便尋著走的路線,路了過去。
左家莊這個名字,是據以前最早落戶在這裡的一個大戶人家定的名字。所以莊裡有不姓左的。
只是時變遷,隨著外來遷徙戶的增多,慢慢的,左姓的人,也變了,外姓的人反而多了。
當苗玉軒還沒報名字的時候,木香還以爲他或許是姓左的,來這裡探親的。
可當知道苗玉軒不姓左,這份疑便打消了。
左家祠堂就在村子的正中央,修建的很闊綽,高門大宅,有兩層閣樓。
門的兩邊立著兩隻麒麟,並不是普通人家所立的獅子,這一點倒讓木香很奇怪,也可能是南晉國的風俗便是如此。
左家祠堂的大門鎖,木香在黑漆的門邊上,想看看那祠堂裡面是個什麼樣。
還好這種木質的大門,隙很大,使勁開了,依稀可以看見裡面的院子,種著齊二樓圍欄高的松柏,地上鋪的不是一般的青石板,而是。。白的白玉石,平整。
漢白玉石的路面,一直鋪到祠堂前廳,那裡面擺著什麼,就看不見了。
“你在看什麼?我也看看。”
微帶戲謔輕快的聲音,在木香頭頂響聲。
突如其來的講話聲,把木香嚇了一跳,蹭的站直了子。
本來是以半蹲的姿勢門,從遠看,這姿勢真的很難看。
木香極在乎自己的形像,但是被人抓到肯定是不好的,弄的不好,人家還以爲要幹啥壞事呢!
急著站起來,卻沒想到,某個人就站在後,也學著的模樣,著門往裡面瞧。
這一站,頭頂正撞上那人的下。
這下可好了,某人被撞疼的直氣,捂著下,黑眸中寫滿了控訴。
如果認真去看,不難發現,苗玉軒的眼珠子,並不是純黑的,而是泛著深棕的澤,多看幾眼,還真好看的。可現在不是看人家眼睛的時候。
木香看他捂著下,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頓時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那個……你沒事吧,要不你放下來,給我瞧瞧。”
其實真沒覺得撞的有多嚴重,至的頭一點都不疼,也許是他的下很,所以撞的不疼。
苗玉軒此刻的心,那一個憋屈,一堵氣,索真把手放下來了,“喏,給你看,我說你的頭,是不是鐵核桃做的啊,我這下都快被你撞碎了,你可倒好,一點事都沒有!”
木香盯著他弧線優的下看了一會,除了有點發紅之外,別的也看不出來。
“撞的不嚴重,你一個大男人,不過是撞了下,瞧你喚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殺豬呢!”知道他下沒大問題,木香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接著,不爽的怒火便涌上來了。
他能怪誰?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好端端的在別人後,不撞他撞誰?
苗玉軒瞧著氣呼呼的小臉,腦子都有些懵了,這算不算倒打一耙。
“你……你惡人先告狀,”苗小爺真的生氣了,紅如櫻桃的嘟起來,頗有幾分可的味道,萌男啊萌男。
“切,懶得理你,”木香不想再跟他廢話,便繞開他,往別走了。
莊子的另一邊,有一小樹林,並不是竹林,而是種滿了松樹以及白楊樹,還有幾棵梧桐樹。
遠還有幾棵楓葉,葉子都落完了,只剩禿禿的樹枝跟樹幹。
林子裡沒什麼雜草,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也相距較遠。
想來村裡的小娃們都喜歡在這裡玩耍,有幾棵樹中間還栓著鞦韆。
木香很這麼放鬆過,看見那會草繩扎著的鞦韆,玩心大起,忘了後還跟著個苗玉軒,小腳一邁,便坐了上去。
鞦韆起來,只覺得頭頂上的藍天也跟著晃盪起來了。襬飛揚,風兒被帶起來,在臉頰上劃過。
的,讓木香不自的閉上了眼睛。
苗玉軒一直都站在那,看著慢步走過來,看著坐上鞦韆,看著閉著眼睛,沉靜在淡淡的微笑中。
就在木香的鞦韆快要慢下來時,苗玉軒突然出手,用力的推了一把。
鞦韆原本也沒多結實,被他這一推,搖搖晃晃的,差點沒斷了。
“喂,你搞什麼,想害死的啊!”木香在平復下狂躁的心跳之後,不客氣的朝他吼。
苗玉軒卻笑的很欠扁,“你不是想盪鞦韆嘛,我這是在幫你啊,要不要再幫我高一點?”
“你敢,我不要你推,我,我警告你,別推,啊……”
木香的警告還沒完,苗玉軒卻已經壞壞的手,又使勁推了一把,這回使的力氣比剛纔還大,把木香盪到了最高。
幸虧這鞦韆繩子不長,否則還指不定多高呢!
苗玉軒側目,看驚慌失措的小臉,總算有了同齡娃的模樣,
這纔對嘛,幹啥非得整天板著個臉,裝深沉,娃就該有個娃的樣,像他家裡那些個表妹一樣,嘰嘰喳喳的跟在他屁後頭,想著怎麼討他歡心。
又或者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繡著花,偶爾撲個蝶。
可是,當他真的想像到前這丫頭,手拿繡花針,乖巧聽話的安靜樣子。卻又覺得,人影模糊了。
他現在還不明白的是,如果木香真的像個大家閨秀,行不足,笑不齒,那便不是了。
若了那子霸道勁,秀眉間沒了那子皎潔的靈氣,再漂亮的人,也不過就是花瓶。第一眼看著覺得好看,看久了,便會膩。
就在苗玉軒想非非時,坐在鞦韆上的木香,突然一個利落的轉,從鞦韆上跳了下來。在苗玉軒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狠狠的一腳,踢上他的肚子。
這手可不是白練的,雖然沒有力,但是敏捷的拳腳功夫,也就是近搏鬥,揍起人來,也絕不含糊。
等到苗玉軒被肚子上的痛,拉回神思,抱著肚子,哀嚎著蹲下時。
木香早就跑遠了,臨走時還不忘丟下一句話。
“欺負別人的時候,要做好隨時被報復的準備,臭小子,下次可別再讓我看見你了,否則小心你的!”
木香惡狠狠的威脅,是真的氣到了。
雖然不恐高,可是突然被人那麼推一下,這小心臟不了啊!
這可惡的壞小子,下次再敢惹,真的會下狠手。纔不管他有啥背景呢,反正記得某個人好像說過,會替撐腰來著。
苗玉軒抱著肚子,看著慢慢跑遠的背影。比娃還要漂亮的,揚起一個神莫測的笑容。
說不找就不找了嗎?
好久沒到這麼可的人兒了,他,苗大爺的玩,哪能這麼輕易就放手呢!
木香回到老吳叔家時,棉被已經彈好了。
這速度算很快的了,要不是跟大梅都在這兒等著,這活只怕要拖到明天才能幹完。
新彈好的棉被,外面用棉線做的網子裹上一層,以利於棉被形。
老吳叔幫著把新棉被抱上板車,不忘囑咐倆,“這新被子,要鋪在炕上兩晚,然後再套上被裡被面。”
這事大梅知道,木香卻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既然是老吳叔說的,那肯定是對們有用的。
算好了銀子,大梅揮著鞭子,趕著馬車,出了左家莊。
過了晌午了,兩人都有些著急,肚子也的不行,只想著趕回家。
回程的速度明顯快多了,很快兩人就看見了玉河村的村落,他們回來的方向是從東邊回來的,所以首先看見的是木香家的屋子。
彩雲給大姐留了飯,木香便大梅也在家吃一口。
木朗幫著把棉被抱回家,著嶄新的棉被,木朗都快捨不得放手了。
木香看他依依不捨的模樣,好笑道:“今晚就把棉被給你鋪炕上去,讓你墊著新棉被睡,乎死你!”
“啥?新棉被要做墊被?那咋能做墊被呢,壞了,壞髒了,那得多可惜呀,”彩雲也抱了牀被子,跟著進來,一進屋,聽大姐說要把被子墊在下,心疼壞了。
木香笑著道:“沒事的,只墊幾晚,這新棉被要一,才能平整,這樣便於睡覺,我這兩天就把被套做出來,今年過年,咱們就有新被子蓋了。”
彩雲聽明白了,看了看新棉被的數量,高興的道:“正好三牀新被子,咱們一人一牀,今晚都能睡乎嘍!”
“睡新被子嘍,哦哦,”木朗也歡呼雀躍,抱著被子,又摟又親。
大梅壞了,一進門就跑廚房盛了飯,聽見他們姐弟三個在的歡呼聲,就端著碗,依在門邊上,一臉鄙夷的嘟囔起來,“瞧你們那點出息,不就幾牀被子,至於嘛?”
彩雲衝扮了個鬼臉,“大梅姐當然不用羨慕了,等你嫁人了,肯定有好多好多新棉被,到時候上面蓋下面蓋,冬天蓋夏天蓋,啥時候都能蓋上新被子呢!”
“死彩雲,你說啥呢!”大梅小臉刷的紅了,換了一隻手拿碗,另一隻手騰出來,就要去揪彩雲的辮子。
彩雲靈巧的躲開,邊跑邊笑,“大梅姐妹害了,啊,大姐快救我。”
房間不大,大梅站的位置又是門口,加上材比較的……壯,彩雲在跟前,簡直跟小崽似的,沒一會,就被大梅一把拎了起來。
“小丫頭,還敢說哪,懂的還多,要不要讓你姐也給你定個娃娃親,哦對了,劉二蛋就不錯,我看他對你不錯,整天的跟在你屁後頭,要幫你幹活,你快老實待,那小子長大了是不是想娶你啊?”
彩雲怕,大梅抓的地方正好就在後領子,這一拎,可把彩雲害慘了,笑的都快不上氣了。
傻笑歸傻笑,大梅說的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雖說彩雲的年紀還小,但在古代,十二三歲訂親的人家還是很多的,娶回家,養兩年再房也是可以的。
“你可別胡說,我纔不要嫁給劉二蛋,我看是你想嫁王喜大哥了,”彩雲頂著一張紅的跟似的臉頰,還在那反駁。
“二姐,我來救你了,”木朗看著二姐被大梅抓住,知道倆是鬧著玩,便也湊上去,想抱大梅的來著。
大梅低頭看去,“喲呵,木狗子,你最近膽子了不,敢跟你大梅姐幹架,那好,咱倆來練練。”
大梅子像男娃,打架這種事沒幹。
以前也經常跟木朗,打打鬧鬧的,三個人很快就鬧一團,大梅手裡的差點都要掉了。
木香臉上始終含著溫的笑,如果這會苗玉軒看見臉上這笑,只怕會把他嚇個半死。
吃過晌午飯,木香還有好些事要做,被套要做,地裡的大白菜也能收了。
要做辣白菜,還想多開發幾個品種的泡菜,至於白蘿蔔跟胡蘿蔔,留著自己家裡吃也不錯。
陳娥跟蘇秀站在自家門口,親眼看著木香拉了那麼多的棉被回家,兩個人心裡都不痛快。
尤其是蘇秀,都要親了,可老孃攏共也沒籌到幾牀新棉被,看著木香把家當越辦越多,肺都快氣炸了。
“娘,你說哪來的那麼多銀子,莫不是上回那位公子給的吧?”
蘇秀口中的公子,自然就是赫連晟無疑。不想他還好,越想就越鬱悶。
找了好多借口,過去木香家,想多看兩眼赫連晟,不求他能喜歡自己,但求他能多關注自己一下。畢竟也是漂亮的,哪個男人不看人呢!
可是那個赫連晟,看見,就好像沒看見似的,該幹嘛還幹嘛,當這個人不存在。
不管咋暗示,咋討好,甚至親自給他做了雙鞋,那可是熬了兩個晚上才趕出來的。
送到人家面前了,赫連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接著視線便轉到木香上,居然命令木香給他做鞋。
什麼跟什麼嘛!完全搞不懂那人心裡想的是啥。
但至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個赫連晟家世不一般,非富即貴。
陳娥吐掉裡的瓜子殼,瞥了下角,譏諷道:“就鼓搗的那些東西,能賺幾個錢,肯定是那個人給的,你也不想想,那人在家住了那麼多天,夜裡乾點什麼事,誰知道啊?”
蘇秀一想,覺得有道理,“也是,彩雲跟木狗兒什麼都不懂,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往多了想,可是他真會把木香娶回家嗎?”
“娶個屁,他那樣的人,玩個小村姑,你以爲他能真格的呢,我猜啊,他府裡的小妾,指定都都比木香出高,那樣的人……”陳娥直搖頭,“咱們這樣的人高攀不起!”
“可是……能進他府裡做小妾,也比跟著莊稼漢強吧,而且他長的又那麼好,唉……”蘇秀只要一想到,木香可能跟了那個人,心裡憋屈死了。有錢,有份,又有樣貌,這樣的好金主,有的人一輩子都不到呢!
陳娥嗤笑的瞄了一眼,“再嘆氣也沒用,人都走了,估計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蘇秀又嘆氣了,“要是讓我再看上一眼,那該多好。”
“瞎想個啥呢,你可別忘了,咱跟趙家馬上要結親了,關鍵時候,你可別找不自在,也該把心收一收,好好做你的新娘子。”
“哎呀,我知道了,也沒啥可準備的,”蘇秀撅著,不甘不願的答道。
趙修文是從木香手裡搶來的,可是人搶來了,那子新鮮勁也差不多了。
要是沒有一個赫連晟對比,還會覺磁卡趙修文不錯的。
這人哪,真是不能比較。
木香先做了一批辣白菜,想試試味道,以及佐料的比例。
家裡只有一口大缸,如果真做多的話,肯定是不夠的。
辣椒麪是之前就磨好的,用小石磨去磨,還是很方便的。
新鮮的大白菜從中間切開,先用鹽醃過,然後放在木桶裡,淨水份,等到兩三天過後,再將醃好的大白菜掏出來。
接下來醃製的步奏,就得據個人的覺。
不同的人,不同的配料,醃出來的大白菜,味道也不盡相同。
木香是按著自己的口味調配的,口味適中,又充分照顧到本地人的飲食習慣。
話又說回來,還真沒幾個人,費腦筋的去研究泡菜,也不懂得,啥口味。
各家醃製鹹菜的方法,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外婆傳給母親,母親再傳給兒。
可是人的口味都在不斷的變化中,一百多年前,喜歡吃的東西,擱到現在,哪怕再好,也得吃膩了。
醃泡菜的那天,大梅過來了,想看看木香是咋醃的。
可是,當瞧著木香攪拌的那一大盆調料,就納悶了。
們家醃泡菜,都是直接用鹽抹了,扔罈子裡泡著。可從來不像這樣,像做菜似的,還把口味調出來,這也太麻煩了。
木香纔不理會的疑,只管做自己的,將和好的辣椒麪,以及拌上的調料,均勻的塗抹在白菜上,“你可別那種眼神看我,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等到這泡菜醃好了,給你嘗過了,保證你要跟我搶。”
“這真能好吃嗎?”大梅還是不相信。
之前聽了木香的話,也種了不的大白菜,那會種的時候,木香說了包收購,可是也替木香擔心啊!
真要是收了幾百斤的大白菜,他們家一天三頓的吃,吃到明年也是吃不完的。
木香笑的自信滿滿,“你呀,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我這調料可不一般,你絕對想不到的。”
大梅很不以爲然,“不一般?不就是鹽跟辣椒嘛!還能有啥?”
木香只是笑著,卻沒回答。
說起來,還得要多謝赫連晟留下的兩個人。
昨兒忽然想起來,貌似以前看過的食頻道,好像有說過,做泡菜不得有幹辣椒麪,還得配上蘋果跟梨子。
這兩種水果都帶著甜味,拌在調料裡,可以給白菜提鮮。
而且口清脆,水滲到白菜裡頭,這泡白菜能不好吃嗎?
可是這兩樣水果都是很稀罕的東西,鎮上只有福壽樓有,專供他們酒樓的。
那兩人收到木香的請求,連猶豫都沒有,其中一人,便以極快的速度去了鎮上。一個時辰之後,提著一籃子蘋果,一籃子梨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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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輕煙只想說,本文還很長,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小香兒會發,但不是現在哦,咱們慢慢來,我們現在要種田,要致富,有了銀子,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帥走向人生巔峰,現在想想還有點小激。
還有,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