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救郎爲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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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香替赫連晟包紮時,何安敲了門,在得到主子允許之後,端著藥進來了。

木香退到一邊,腰,“既然你來了,那剩下的事就給你了,他夜裡可能會發燒,有什麼事我,我先去睡了。”

赫連晟看疲憊的神,心裡劃過一抹心疼,催促道:“你去吧,晚上有何安在,你不用管了,只是這被子……”在木家住過幾天,他對木香的家底還是清楚的。

其實赫連將軍很想說的是:‘不如我們一起睡吧?’

唉!可是不能說啊,還不到時候。

想想他還憋屈的,啥時候才能抱和人捂被窩呢?

以前,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人在他眼裡,就是人而已,跟男人一樣,都是人。

那時候他也沒想過,若是有一天,自己的牀上,多了一個人出來,會是怎樣的心

不管想沒想過,最後的結局肯定是,他將人丟出去,再換掉別人過的牀,更甚者,他說不定連屋子都要換。

他不喜歡上有人的氣味,一點點都不行。那種庸俗的脂香料味道,只會令他作嘔。

可是奇怪的是,他並不討厭木香上的香氣。早在他第一次抱著木香時,他就察覺到了。

木香的上,只有一似有似無的甜香,越聞越覺著好聞。

在他嗅到的那一刻,便再也放不下了。

當時不明白那種覺是什麼,現在他好像有一點懂了。

木香並不知道赫連公子此時打的什麼主意,要是讓知道,絕對會怒的把這人丟出去。

齷齪!可恥!下流!

“被子你蓋著吧,我今晚跟彩雲睡,可是何安他們……”看了看鋪在赫連晟後新棉被,有些後悔給他了。

何安子微,不等主子說話,便急著回了木香的話,“木姑娘放心,我們自己能解決,姑娘還是去休息吧!”

赫連晟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他說的更爲直接,“他們凍不死!”

做奴才的,在主子傷期間,他們還敢睡覺嗎?能讓他們待在屋子裡,就已經是分外開恩了。

“哦,那你們也早些休息吧,”人家都不用管了,木香也不會傻到多那閒事。

出了門,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後在道,一直鎖著,直到走到堂屋,那道才消失。

何安跟著走出來,堂屋裡已經不見吳青的蹤影。

“木姑娘!”

何安小聲的,“木姑娘,今晚我家主子住在這裡的事,還請您務必不要對任何人講起,這幾日大雪封路,主子暫時可能不會走,但主子的行蹤不能泄。”

木香以爲何安是怕做了長舌婦,不屑的冷哼道:“誰稀罕泄你們的行蹤,要是擔心我會出賣你們,不如趕收拾包袱離開我家,那樣更安全!”

何安滿冷汗,心想這位姑真是得罪不起啊,就讓他們滾蛋。想他何安跟著主子,什麼樣的大人沒見過,哪曾過這般的白眼。

可是又能咋辦呢,主子寵著,他這個做奴才的,除了在心裡腹誹兩句,其他的,啥也不能做。

想了想,怕木香誤會,可是又不能不說,何安轉了個路子,誠心對道:“外面有很多人正等著抓我家主子,是誰要抓,您就別問了,總之,我家主子不能在這裡面,所以我們的行蹤必須保,這對你們也有好,免得招惹無妄之災,如果有陌生人問起,我想木姑娘能應付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姑娘,絕非池中之。看給主子包紮傷口的作,比他還練。甚至,看見那麼重的傷,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實在不簡單。

要不是主子非要繞路來木家,他們是絕不想再跟木香有牽扯的。

可現在,不想牽扯也牽扯了,依主子的對木姑娘的態度,只怕日後有牽扯的地方還多著呢。

木香並不是不明白何安的意思,只夜深了,也懶得再跟廢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徑直回了自己的屋。

半年時辰之後,吳青帶著兩名暗衛,悄無聲息的潛木家。

每個人手上都抱著東西,其中就有幾牀嶄新的錦緞棉被,被包裹的很好,一片雪花都沒沾到。

除了被子,還有幾壇上好的白酒,以及一些主子的日用品。

何安把錦被捧到赫連晟面前,“主子,要不要給您換牀被子,這些也都是新的,蓋著更暖和些。”

赫連晟已經豎著躺睡下,看也不看何安手裡的東西,不耐道:“你自己留著蓋吧,我只蓋這一牀就夠了,別再囉嗦,本王很累了。”

笑話,上蓋著這麼溫暖,又兒香的被子,他傻了纔會想把它換掉。

“是,奴才知道了,”何安上應著,心裡卻在鄙視他家主子。就知道這被子是木姑娘蓋過的,主子摟的那樣,莫不是把被子當人了?

這一晚,赫連晟睡的很沉。自打從木家離開那天起,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可是到了夜裡,因爲傷口太深,失過多,真的發起高燒來了。

何安跟吳青忙著熬藥,給主子服下,希能替主子減輕痛苦。

但是作用不大,赫連晟燒的脣都白了。這其中的原因,也跟他在雪地裡奔波了幾個時辰有關。

木香是被何安跟吳青的爭吵聲驚醒的,雖然他們吵的很小聲,可還是聽見了。

下炕,拉開房門,走到對面屋子外面,隔著門,就聽見何安略帶哭腔的聲音。

“不行,主子的況不能再等,非得請在大夫不可,你要不去,我自己去!”這是何安的聲音,聽的出,他很急,急的快火上房了。

接著,便是吳青的聲音,“別衝,他的人說不定已經潛鎮子上,你現在去,無疑是自投羅網,會給主子帶來麻煩的。”

“那你說要怎麼辦,就看著主子燒昏過去嗎?”

“我……我……”吳青說不出話來,似又疑不解,“其實這樣的傷,主子過很多,但是這一次好像特別嚴重,會不會……”

後面的話,吳青沒說下去,可是何安卻猜到了,“你是說,主子中了毒?”

兩人同時倒吸了口涼氣。如果真的是中毒,可就麻煩了。主子傷口流出的,並沒有異樣,可想而知,這毒會有多麼棘手。

吳青的聲音又傳出來,“我去通知唐門的人,讓他們儘快趕來。”

如果真是中毒,鎮上的江湖郎中,肯定指不上。

何安默不作聲,兩人似乎有商量了什麼。

木香那個窩火啊,折騰大半夜了,剛睡下,這又鬧騰上了,他們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是心腸,沒同心。

關鍵問題是,這幾個人跟錢關係都沒有,不僅沒有關係,還很有可能給帶來麻煩。

想想看,陳們就住在隔壁,要是被聽見什麼風吹草,指不定又得鬧出什麼事來。

木香深吸口氣,猛的推開礙眼的門,邁步衝進去,憤憤的視線在吳青跟何安驚愕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炕上,面著不正常紅的男人上。

何安嚥了口唾沫,冒著被木香大罵一通的危險,支支吾吾的道:“那個,木,木姑娘,你還是回去……”

“回你個頭,你們吵這樣,我能睡著嗎?都給我閉,把我吵醒就算了,別我把弟弟妹妹再吵醒,否則別怪我轟你們出去,”木香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搞什麼,夠仁慈的了。收留他們,又替他們家主子理了傷口,還不夠好啊?

一個人,帶著弟弟妹妹生活,不小心著點,能行嗎?

木香不再理他們,走到赫連晟邊。先是他的頭,接著給他把了脈,翻了翻眼皮,連舌苔都看了,上的肋骨也按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傷。

前世學的醫,忘的也差不多了,但簡單的聞問切,多多還是記得一點。

現代的醫療水平,擱在古代,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那也是絕世醫了。

何安看著把主子翻來覆去的折騰,起初也跟吳青一樣心裡沒底。

怎麼看,木姑娘也不像有學問的人,更甚者,可能連大字都不識幾個。這樣的人,又怎能懂得醫呢?

“木姑娘,這……”

就在何安正說什麼時,木香站了起來,“他沒中毒,死不了,之所以高燒不退,是小病積的太久,這回都趕上來湊熱鬧,不過他底子好,能扛過去。”

何安抹了把汗,不太相信說的話,“木姑娘,我相信你說的,只是主子再這麼燒下去,再好的人,也得燒壞啊!”

吳青也道:“不能等了,我現在就去通知唐門的人。”他是不太相信木香,他印象裡的木香,就是個拿鍋鏟的廚娘,咋一轉,就了大夫?

木香並不攔他,只是淡笑的看著他,“你說的那個,呃,唐門是吧?請問他們多久能到?”

“這!”吳青說不出話了。

何安倒是老實的回答,豎起一手指,“最快最近的唐門中人,也得一天時間才能到!”

“哦……”木香故意拖長了尾音,“一天啊,只怕等他們的人到了,你家主子也燒了。”

笑話,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找人,而是給他降溫好不好?

木香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卷高了袖子,手要剝赫連晟的服。

這個作,可把那兩人看呆了。

太生猛了,太暴力了。

赫連晟已經陷半昏迷狀態,神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木香剛進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可是這會,也不知是潛意識還是無意識。忽然就失了知覺,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的木香一陣糾結。

一個人本挪不他,沒辦法,又見著那兩人站著不,真是氣不打一來,“你倆還站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哦,來了來了!”

何安被吼的心,連質疑都忘了。吳青對木香也有了新的認識,就衝這份冷靜,他也選擇相信

三個人合力之下,將赫連晟,只留下一條短,相當於了。

何安下意識的看向木香,想看看是個什麼反應。

可惜,木香本沒空理會這些。進屋的時候,就發現屋子裡多了幾壇酒,也也不用去問這酒從哪來了,有的用就好。

“何安,用布浸上酒,給他,幫他降溫,記著,要重點在腋下……”將需要拭的部位,講給何安聽。

雖然也可以代勞,可是畢竟是古代,能主張把赫連晟的了,面對他果果的子,就已經很大膽了。

何安一遍一遍的給主子子,按著木香教的法子拭。同時,又讓吳青到外面去捧了雪,和上冷水,給赫連晟敷在額頭。

整整折騰了半個時辰,除了吳青因爲傷,力不支,木香讓他去休息了之外,跟何安一直守到赫連晟退燒。

之後何安怎麼出去的,木香不知道,只知道赫連晟退燒之後,累的不想挪窩,而且坐著的地方,也捂熱了,便迷迷糊糊窩在那睡著了。

其實赫連晟在過白酒之後,就醒了。可是醒了,不代表就得睜眼說話。

他就那樣躺著,靜靜那無骨又的小手,在過時,激起的盪漾覺。這一刻,他寧願永遠都不要醒,時間就停在此刻。

當一切都結束,他才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自己邊,蜷一團子。

如花,的如開在春天的海棠花,臉上因爲溫暖而泛起的澤,引著他躁不安的心。小微翹著,飽滿的脣,如糖。

赫連晟的很認真,可看著看著,就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

對於從未跟子接過的赫連公子來說,這種覺太新鮮了,也太令人嚮往了。

他想手抱住沉睡的軀,想擁在懷裡,想聞聞呼吸間的味道。

“唔……”

木香睡的很,大概是冷了,一雙小手很自然的就把被子往自己上裹,順便還翻了個

赫連晟搐的看著遠離自己的棉被,重點不是被子沒了,而是在於,他現在沒穿服啊!

木香往被子裡,只差沒把腦袋也埋進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個危險旁邊。

赫連晟睡的小臉蛋,心裡的暖意在慢慢升騰。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了凌晨時分,雪停了,太升上來。

是有了,但是並不暖和,老人們常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木香習慣天一亮就起牀幹活,可是昨晚太累了,即使醒了,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冬天賴牀最舒服了。

在被窩裡,兩隻手攥著被角,想把被子往自己上攏。

赫連晟俊臉黑的一塌糊塗,從夜裡睡著開始,這已經是第五次在拽被子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丫頭圈在懷裡,的摟住,那樣就再不用擔心拽走被子了。

可是不行啊,他們還沒有到那一步,也不是他的夫人。赫連殿下自認,自己還是規矩的人,所以登徒子的事,他不能幹。

不能幹,但還是可以看看的。

於是乎,從退燒之後,他就再沒合過眼,靜靜的盯著木香睡的可模樣。

木香本來睡的好好的,就是老覺著,有什麼東西在炙烤著,熱熱的,很不舒服的覺。

懶懶的睜開眼,眨了幾下,在適應線之後,視線慢慢落在近在咫尺的俊上。

“呀!什麼況?”蹭的坐起來,腦袋,意識慢慢恢復,總算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前面記得,後面忘了。

不過,在看見上的服完好無損之後,也知道昨晚除了睡覺啥也沒發生。

木香十分淡定的在赫連晟注視下,整理好服,淡定的爬下炕。

的淡定反在赫連晟眼睛裡,太刺眼了,他不能容忍。

一個沒出閣的娃,大清早的從一個男人炕上爬起來,還能如此淡定,這算什麼?

赫連晟一把拽住的胳膊,制止下炕,“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木香看了看被他抓著的手腕,視線慢慢擡高,定格在他一張盛怒的臉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我什麼都不想說,要是不滿意在我家待著,隨時隨地可以走,還有,昨晚是我救了你,一大清早的,你擺個臉子給我看,這恩將仇報呢?”

赫連晟看著的小臉,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小題大作了,他鬆開抓著木香的手,“謝謝!”

一句謝謝,在木香看來,理所當然的,可要是換一個人聽見,比如何安或者吳青,這兩人絕對會驚掉了下

襄王殿下的謝謝,比稀世珍寶還要寶貴。

“你知道謝就好,我不是同心氾濫的人,救你也要收取酬勞的,只要你付錢,我會讓你好好養傷,一日三餐都把你當大爺伺候著,怎麼樣,這筆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伺候人,要收留,可以啊!不過得給銀子。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想到可以有大筆的銀子賺,木香一雙如明眸般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議。

赫連晟被眼裡的那抹亮閃到,看的差點捨不得移開視線。

“怎麼樣啊,你到底是啥意思?”木香見他不說話,還以爲他不樂意呢。

赫連晟勾脣一笑,“都按你的意思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他笑的攝人心魂,木香估計他快修練了,這樣的笑容,看在誰眼睛裡,都很難拔出來。

不過他剛纔說的話,是啥個意思呢?

說的好像,任胡作非一樣。只是收他的錢,又不是收他的人,有必須說的那麼煽嗎?

木香帶著滿肚子的疑,去廚房把火點上,開始燒早飯。

算上吳青,加里有兩個病號,所以木香早上燒的白米稀罕,雖然清淡了些,可是對於傷患來說,就再好不過了。

除了白粥之外,又打了幾個蛋,用麪和了,切些碎香蔥,攤了幾張乎乎的蛋餅,加上自制的小鹹菜,早飯算是很盛的了。

特別是新出爐的泡菜,絕對能勾住人的味蕾。

早飯差不多做好的時候,彩雲跟木朗都起來了。

他倆一看家裡忽然多了幾個人,起初是驚訝的都合不攏,可是當看清來的人,是赫連晟跟何安他們之後,驚喜比驚訝多。

“赫連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木朗最興,圍著赫連晟的炕邊追問。

彩雲心思細膩,看出赫連晟似乎不舒服,“木朗,你別,你沒看見赫連大哥臉不好嗎?”

“你不舒服?”木朗很納悶,好像不太相信,這個人會生病一樣,對著他仔仔細細的查看。

赫連晟目著一,“我沒事,有你姐姐照顧著,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我不在,木朗,教你的拳,練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懶?”

“我纔沒懶呢,我大姐每天都監督我,不信,我現在耍給你看看,”木朗不服氣的嘟

說練就練,顧不得臉沒洗,頭髮沒梳,便拉開了姿勢。

說的好,可是他忘了腳上還穿著拖鞋,轉的時候被鞋子絆倒了,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摔的不重,卻把彩雲逗笑了,“瞧瞧,看你以後還吹牛不?”

赫連晟臉上也有淡淡的笑意,雖然淡,卻是難得一見的笑容。

木朗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撅著

木香解了圍從外面進來時,正看見屋裡三個臉異樣的人,“這是咋了,大清早的,都在這兒圍著,不去洗臉漱口嗎?”

彩雲的吐了吐舌頭,“哦,這就去。”

木朗見二姐走了,一轉頭對上大姐不太高興的臉,也不敢多話了,低著頭追著二姐的影跑了出去。

他們都走了,屋子便只剩下跟赫連晟。

氣氛有點尷尬,木香清了清嗓子,環顧一週,“咦,怎麼沒看見吳青跟何安,他倆去哪了?”

“我要留下養傷,他們在這兒不方便,”赫連晟說的很晦。

“咦,你這麼說好像不對吧,他們都走了,你一個人留下?”

“不是你說的要照顧我嗎?”赫連晟臉不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呃……”木香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話是說的,可是又好像說的不是一回事。

看見憋屈的小模樣,赫連晟心十分的好,善心大發的決定不再逗,“我的行蹤不能暴,他們留下不方便,晚上會出現,但是白天不行。”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有告訴木香,何安跟吳青雖然沒出現,但即使是白天,他們離的都不遠,還有他邊的暗衛也增加了一批,但都藏的很好,不易讓人發現。

木香也沒在說什麼,畢竟人家可是大人,既然是大人,那肯定是有很多的。還想多活幾年呢,知道的多了,萬一被他滅口,可就完了。

木香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會跟彩雲和木朗待一聲,你想在這裡養傷,就儘管養吧,我早飯做好了,要不要給你端來?”

赫連晟定定的看著,這個小丫頭,無意間流出來的氣息,很嫵,很人,也很溫暖。就像此時此刻,看的心裡的不像話。

最終,木香不僅給他端了飯,還替他打了溫水洗漱。

昨兒弄髒的服,已經換下了。天太冷,赫連晟是想直接扔掉,不要洗了。可是木香不幹哪,嚷嚷著用溫水洗,反正家裡有的是柴。不夠的話,就讓外面那些人去砍柴,免費的勞力不用,傻呢!

早飯,赫連晟吃的很香。試想一下,冬天早起,能喝上一碗熱乎乎的清粥,而且這清粥還是木香親手燒的,能不好喝嗎?

吃過早飯,木香簡單收拾了下他的屋子。熬了草藥,拿給他喝下,又替他換了藥,檢查了傷口。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格不是一般的強,這麼重的傷,吃過早飯,他就下地走了,雖然步子踉踉蹌蹌的,沒走多大會。可那也足夠強大了吧!

外面的很好,赫連晟的視線卻追著木香,悄悄走到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這個給你,好好收著,別弄丟了,也別拿去當了,不管你在哪,它都得好好的待在你邊,聽到沒?”

略帶霸道的語氣,不容質疑的表達,這纔是赫連晟往常的作風。

之所以要叮囑這麼多,也是他太瞭解這丫頭的脾。那麼錢,又那麼喜歡折騰,萬一哪天缺銀子,心把玉佩拿去當了,真會把他急死的。

木香正在桌子,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看時,正瞧見他手心裡放著一塊的玉佩,說是,也不完全是,因爲那白很純很正,還很亮。

玉上刻著一個很奇怪的圖案,似狼似虎,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但給人的覺,肯定是一種很兇很兇的猛

雖然不懂玉,也不會看玉,可也能猜到這塊玉絕對的上上品。

可是再一聽赫連晟的叮囑,小臉立馬了下來,“你還是給我銀子吧,拿你一塊玉,還不能當,那我要它幹啥?不當吃,不當喝的,留著它看嗎?”

赫連晟差點氣的吐可知道這塊玉佩,代表著什麼,又有多子想得到這塊玉,因爲它的意義……

什麼意義,他現在還不能說,可瞅著木香那副嫌棄的小眼神,又覺著殿下高大上的自尊心過不去,“這塊玉與我有關,你千萬要好好收著,如果有一天玉不在了,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狂揍一頓,再把你關起來,永不見天日?”

木香跟見鬼似的,一跳之下,退了好幾步,“什麼嘛,這麼可怕的東西,打死我也不要。”

開玩笑,一塊玉佩而已,還得牽扯到自安全。雖然不怕赫連奄真的對手,可是要真的把這個收下,以後還不得寢食難安了,燙手山芋啊,了纔會收下。

赫連晟覺得自己的耐心從沒這麼好過,面對木香時,好像他的耐心能無窮無盡似的。本來還想逗逗的,可是看避如蛇蠍的模樣,赫連公子不高興了,將玉佩塞在手裡。

“剛纔逗你玩的,這塊玉佩是我給你的信,所以你得好好收著,至於銀子,你想要多都可以,我平時不帶銀子在上,也就這麼多,”赫連公子乖乖的將上幾張銀票掏了出來,再遞給木香。

木香哇了一聲,立馬扔了抹布,把銀票搶了過去,激的表比看見玉佩時,不知高了多倍。

這世上有很多人錢,也有很多人貪財,吝嗇。那種人,是很醜陋的。

以前的赫連晟也這樣認爲,可是在看見木香抱著銀票數錢的可時,他忽然覺得,若是邊多一個會管錢的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怎麼想的,木香纔不管,只顧數著手上的銀票。

這是來到異世,拿過最大面額的錢,都是一百兩一張的,總共有五張,也就是五百兩。

五百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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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以前的,還在爲幾文錢發愁,還在爲掙幾兩銀子磨破皮子。

可是呢,看看人家,隨手一掏,就是幾百兩。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哪!

木香眼珠子,“這錢我先替你收著,多退補,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等你傷好了,我保證你還能多長幾斤呢!”

赫連晟滿臉黑線,這丫頭是想氣死他嗎?

木香笑的很賊,已經將銀票跟玉佩統統揣進懷裡了。

既然人家要給,哪有不收的道理,一向是來者不懼的。

家裡多了一個傷患,在飲食上,木香就得照顧著他,銀子不是白收的。

幸好這兩天下大雪,路不好走,也沒什麼人過來竄門。

第一天平安無事,晚上的時候,木香煮了一燒牛,切了新鮮的白蘿蔔,整整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熱氣騰騰的牛蘿蔔。

另外,還有一盤涼拌香菜,一碗小蔥拌豆腐。因爲還不到吃小蔥拌豆腐的季節,所以味道一般般。

再有就是做的香腸可以吃了,晚上煮飯的時候,蒸了兩,米飯了,香腸自然也就了。

濃濃的香跟香腸特有的香氣,就瀰漫了整個廚房。連坐在房裡養傷的赫連奄都聞見了。

吃了兩頓的白粥,他想吃了。

黑時,何安跟吳青都來了,他倆不會承認是聞見飯香纔來的,可事實是,他倆一進院子,就守在廚房門口,不願離開。

雖說木香家做的飯,沒有福壽樓來的緻,可是這味道,卻香的要命,大碗大鍋吃起來也格外的過癮。

終於到了開飯時間,木香卻攔住了要幫忙端菜的兩人,“別急,我今晚做的很多,不過你們還不能吃。”

“爲啥?”聽到這句不能吃,何安跟吳青異口同聲的吼了。

木香笑了笑,“你倆也太自私了吧?聽說外面還有好些個暗衛,人家天寒地凍的在外面守著,你倆可倒好,只想到自己吃,好意思嗎?”

“晚上主食是饅頭,我蒸了好幾屜,端幾屜出去給他們吧,還有,那個鍋裡的菜,也是給他們的,”木香指了指廚房小桌,已經蓋好的砂鍋。米飯不多,吃飯的人多,最省事的辦法就是蒸饅頭,一鍋蒸上二三十個,多省事。

其實這些天,都有給外面的人送吃的。人家默默無聞的守著你的安全,還不讓人吃飯,天理不容啊!

想,那些人平日裡,頂多也就打個野味,或者帶點乾糧,湊合著吃,沒一頓能吃好的。

託了的福,赫連晟的暗衛,頭一次出任務,還長了。同時他們心裡對木香的敬意跟尊重也多了幾分,能想著他們這些藏在黑暗之下暗衛的人,說是民如子,也不誇張。

何安跟吳青被木香說的慚愧萬分,是他們疏忽了。

吳青走過去端上籠屜,“我們這就去送,姑娘先跟主子先吃吧!”

砂鍋讓何安端著了,兩人在觀察了外面沒有靜之後,才悄悄奔進林子裡。

赫連晟耳力極好,廚房裡木香說的那些話,他自然是聽到了。

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木香看似渾都長滿了刺,可卻也是善良了,的。

彩雲幫著大姐,把晚飯擺到桌子上,正想去赫連晟出來的,就見著他已經慢慢走出來了。

彩雲看他臉好了很多,笑著道:“赫連大哥,你恢復的可真快,早上還躺著,晚上就能走的這麼穩了,好厲害。”

木朗趴在大桌邊,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我長大了也要像你一樣厲害,這樣誰也不能欺負我們!”

那天,邵武帶人欺負大姐,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只恨自己沒那個本事,還得要大姐來保護。

赫連晟和煦一笑,“現在努力也不晚,按著我給你說的去練,你要是願意,我也給你找個師傅如何?或者你上山習武,可是那樣會很苦,你吃得了苦嗎?”

木朗還沒開口,木香就端著碗進來了,白他一眼,不高興的道:“他不上山,你要願意教,那便教,別藉口找什麼師傅,我纔不會讓我弟弟離開我,去那麼遠地方,看不見他,我不放心。”

開玩笑,木朗這小板,能吃得了苦纔怪?再說,又不想要他學什麼絕世武功,只要強就好了,幹嘛非得把自己弄的要死不活。

赫連晟擡頭看嘟起的小,對的埋怨,毫不以爲意,“他總歸是要長大的,你能守他一輩子嗎?莫不是以後他親了,你也得跟著?讓他習武,是希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木朗,你想當強者,還是弱者?”

最後幾句話,他是對著木朗說的,跟這個寵弟癮的本說不通。

木朗咬著筷子,眼睛在大姐跟赫連晟臉上掃過,並不答話。

他也很聰明的好不好?

這樣的問題能回答嗎?不管說什麼,都要得罪一方。

彩雲知道大姐這是跟赫連晟扛上了,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們,“菜都要涼了,蘿蔔都要燉爛了,你們到底要不要吃飯?”

“對哦,趕吃飯,”木朗終於找到臺階了,也不理他們,自顧自站起來去盛飯。

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木香一邊拿起碗,一邊狠狠瞪了眼赫連晟。

多管閒事,瞪鼻子上臉,說的就是他!

赫連晟笑的淡雅和煦,如三月春風,那一個愜意啊!

何安跟吳青很快就回來了,吳青這幾日跟木香混了,也不怎麼見著主子發火,所以膽子大了。

一進門,便嚷嚷著讓何安去拿酒,他要喝酒。

何安沒彈,而是看了眼主子。

赫連晟微一擺手,意思顯而易見。

何安樂的直抖肩膀,三步兩步就要衝進屋去拿酒。

對於他們這些經常傷的人來說,傷跟斷酒,絕對是兩碼事。

可還沒等到何安溜進屋,後就傳來木香慢條斯理的聲音。

“鍋裡熬了魚湯,你們喝了酒,還怎麼喝湯啊?是想浪費我的勞果嗎?”

那魚湯還是慢蹲燉著,想著等飯吃差不多了,再端上來,否則放涼就不好吃了。

何安子一哆嗦,步子再不敢邁出一步。

額滴個親孃哎!這位姑不好好說話的時候,這聲音真恐怖,比他家主子似笑非笑的態度還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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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期待的發,對質還有兩天,讓咱們先來曖昧一把,看完了表要噴我,千萬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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