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賣臘腸

24.8% / 93/375

說好了一,轉個二了,再轉個又變三了。

先是拐騸收下玉佩,再來使定三個月的期限,接著又說什麼,反正三個月之後結果還是一樣。

昨晚更是對又摟又抱又親,天哪!再這樣下去,很懷疑自己能守住陣地多久。

其實關於衝這一點,木香真是冤枉赫連晟了。

人家就是不自,要真的衝了,早把辦了,哪還等得到現在。

至於爲啥要幫洗臉,還是不自。不過是赫連晟看小臉太髒了,所以好心幫洗一下而已,能有啥想法呢?

赫連晟很仔細的給乾淨臉,“好了,你也先別忙了,先坐下吃飯。”

雖然他很希木香儘快長起來,但是看忙的像個陀螺似的,他也心疼啊!

王阿婆見衆人有些尷尬,趕忙笑呵呵的招呼他們,“菜都要涼了,都過來坐著吧!”

木香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狠狠剜了赫連晟一眼,然後也去招呼他們吃飯。

唐墨最不客氣,端起桌上盛好的一碗飯,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桌子板凳,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四方的桌子,只有四個方位能坐人。

唐墨坐的理所當然,何安伺候著赫連晟坐下,不管主子如何降低份,在他眼裡,主子仍是主子。

至於其他人,都很自覺的遠離他們兩個人,除了大飛。反正主子也不是他家的,他現在是長工,又不是奴才,所以他仍舊坐在大桌邊,大口吃菜,大口吃

木朗跟彩雲盛了飯,夾了菜,也都坐到堂屋門口去了。

何安見木香遲遲沒來坐著,爲了避免主子丟下碗筷,去給盛飯,何安主給木香盛了一碗飯。

“咦,小安子,今兒太打西邊出來了?”木香坐到桌邊,赫連晟的邊上,瞅著何安遞上來的碗筷,笑站打趣。

何安臉一紅,嘀咕道:“我一直很勤快的,我在你家乾的活還嗎?”回想曾經,他只需伺候主子洗漱,奉茶添油,哪需要幹這些活。

“不——但也不多,”木香故意在說到中間時停了下來,氣的何安直衝瞪眼。

“快吃飯,”忽然,的碗裡多了一塊魚,只是魚,裡面的細刺都被挑開了。順著來路看去,赫連晟正在挑一塊魚的刺。

拿劍的手,拿筷子也是一樣的利落,只見他撥弄幾下,便將魚跟魚刺完全分開。

木香眨了眨眼睛,赫連晟挑出的魚又到了碗裡。

“看什麼?還不快吃!”赫連晟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

木香心裡五味雜陳,“給木朗吧,我自己會挑。”

此話一出,赫連晟剛剛還在晴空萬里的臉,瞬間又沉了下去,好像隨時會降下暴風雨似的。

木朗聽姐姐點到他的名字,擡頭看了看兩人的神,在彩雲的示意下,趕說道:“二姐給我挑魚刺了,大姐,你自己吃吧!”

木香看著赫連晟,訕訕的笑了,“哎呀,我真的了呢,趕快吃飯,你也趕吃吧!”

爲了晴空萬里,也豁出去了,不自己吃,也給赫連晟夾了菜,用的是的筷子。不會承認,此舉有故意噁心他的嫌疑在裡頭。

哼!看你敢不敢吃。

赫連晟眉梢一挑,神態自若的夾起木香放在他碗裡的菜,吃了起來。

唐墨一副不了的表,“拜託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下,我還要吃飯呢,真是倒胃口。”

上說著抱怨,手上夾菜的作可毫不含糊。

木香做的菜雖然賣相不咋樣,但是這味道,卻十足的夠味,特別是在冬天。天氣溼,能吃上一口熱辣辣的菜餚,最好能辣的冒汗,絕對是一種至高的

“你廢話太多了!”赫連晟很不給面子的呵斥他。

相比唐墨的吃相,赫連晟吃的就斯文多了,他一向如此,即使再,吃的再快,也能保持最優雅的吃相。看的木香羨慕嫉妒恨。

木香臉上帶著微笑,看他們鬥。唐墨這傢伙,看他平時囂張的,可到了赫連晟跟前,立馬就乖了。

吃罷飯,大傢伙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大梅跟彩雲收拾了碗筷去洗碗了,何安收拾了堂屋。

昨兒買的豬,還有一半沒灌香腸,到傍晚的時候,乾的應該差不多了。至於唐墨拉來的,只能等到明天再幹了。

木香站在院子裡,看著王喜坐在一個大盆前,手握著菜刀,不停的跺著豬

說起來,這做香腸,最繁瑣,最耗時間的步驟,應該就是跺豬了,要是能搞個手搖的絞機,該有多好。

對了,手的。

木香靈機一,把吳青抓進堂屋。

“你有事說事,別手行嗎?”吳青頭疼的看著,抓著自己服的手。這要是被主子看見,他還活不活。以前別覺著,現在是了悟了,他家主子的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是非常以及極其的強。

木香纔不理吳青的抱怨,奔進屋裡,拿出木朗用來練字的紙筆,趴在桌子上畫了起來,“我現在需要定做一個手的絞機,大概的原理,就跟外面那灌腸機差不多,就是裡面不一樣,絞機的裡面,是由三個刀片組的,在旋轉的過程中,就能把絞碎了,當然,我畫的小,但你得給我做個大的,這樣一次能絞很多豬。”

邊說邊畫,連赫連晟啥時候走過來的都不知道。

吳青也用驚奇的眼神,看畫出來的東西,說真的,這個真要做起來,也不是很難,他們南晉國的機械製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赫連晟擰眉看了一會,忽然手指了幾個地方,“這裡尺寸要小一號,這個鐵軸,須得大一個號,還有這裡,如果想讓豬絞的更碎,最好換一種刀片。”

木香也驚奇了,本來這個東西也不是很懂,都是憑著記憶劃出來的。赫連晟隨手的一指,卻說到了點子上,貌似比這個異世來的,還要通。

赫連晟低頭的時候,接收到木香眼裡的崇拜之,俊臉上盪開一個笑容。

木香立刻又板下臉,暗罵他,沒事笑那麼好看幹嘛,害的心跳呼吸又了節奏。誰說只有人,男人也一樣人的,好不!

吳青拿著木香劃出來,經過赫連晟改過的圖紙,消失在木香。

他要去的地方,不是鎮上,普通的鐵匠鋪。鎮上的鐵匠鋪子或許也可以做出來,但他們的製作水平,怎能跟軍隊中的相比。

傍晚的時候,院裡的活已經忙完了。木香還想留王喜他們吃飯的,可他們都沒幹,都吃了一頓好的,哪好意思再吃。

他們走了之後不久,沒等蘇秀上門呢,趙氏就拖著趙修文過來了。

想想也是,以子,這事哪那麼容易了。

趙氏一向寶貝兩個兒子,昨兒還請了大夫,雖然大夫說沒傷著要害,躺些日子就好了。可在趙氏看來,卻是天大的事。

的寶貝兒子被打了,這還了得。

趙修文心裡也有氣,修傑再怎麼不對,木香也不該聯合外人,將他打那樣,好歹他也是個有職的。眼看弟弟被人揍了,他這面子該要往哪擱?

蘇秀過門,瞅見趙氏拉著趙修文,一臉兇相的往木家去了。悄悄拉開門,的跟了上去。

趙家婆子這回底氣足了,剛一進門,擡腳就往大門上踢,而後掐著腰,大聲喝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木香,你給我出來,別以爲躲在家不出來,這事就能了了,老孃告訴你,不可能,今兒我家修文回來了,回頭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抓進大牢,讓你們吃牢飯去!”

木香他們都在廚房準備晚飯,忙了一下午,早都了。昨兒木香留了酵頭,上午和的面,下午麪糰發酵好了,晚上正好吃包子。

哪想到,頭一鍋包子剛下鍋蒸,就聽見趙氏在門口嚷嚷的聲音。

木香氣不打一來,圍都沒顧得上解下來,就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迎面對著趙氏就是一通狂罵,“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跑我家來吵什麼吵,昨兒沒打夠還是咋地,你今兒再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拿棒槌揍死你!”

肚子正著呢,火氣自然大了。加上頭一籠包子剛下鍋,後面一籠還沒包呢,再不趕著包好,待會該接上不了。

趙婆子跟趙修文都被這一竄狂吼聲震住了,特別是趙修文,簡直看傻了眼。這咋跟吃了火藥桶似的,他進來還沒說話呢!

木香如今這變化也忒大了,脾氣也見天的漲啊!

唐墨此時抱著胳膊,靠在堂屋門邊,一臉的看好戲。要不是爲了等包子吃,他早回去了。此時,他慶幸自己沒有早回去啊,否則哪能看到這麼彩的大戲。

趙修文嚥了口唾沫,頂著木香的怒眼神,艱難的開口,“那……,木香你消消火,我就是來問問,修傑是咋回事,他傷重的,這傷人的事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要真是你家親戚傷的,你讓他出來,我會替他說,縣老爺不會重罰的。”

這一番話,言詞懇切,充分現了趙修文的大度,另外,並暗示了他如今的份。

不得了啊,能跟縣老爺說,這是一般人能幹的事嗎?

他剛剛說完,趙婆子就等不及翹尾了,“木香,別說嬸子不照顧你,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等我心好了,讓我家修文再給你說道說道,否則你們就盡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趙氏的這些話,純粹就是在嚇唬他們,連自己也清楚的很。那個男人打了趙修傑,也就是私人恩怨,又沒傷到多重。就算去擊鼓鳴冤,縣老爺也懶得過問。

更何況,去告狀還得準備狀紙,還得往上錢。這一通折騰下來,指不定得要多銀子呢!有那些錢,還不如給家修傑買些補品燉了喝呢!

就是想嚇唬木香,誰讓這丫頭那麼猖狂來著。

木香看著自以爲是的兩人,沒說話,因爲眼尖的瞧見赫連晟出來了。

有這位爺在,如趙修文這樣的人,連蒼蠅都不如。

赫連晟鷙的視線落在趙修文臉上,眸慢慢收攏,帶著危險懾人的氣息,讓趙修文覺得自己如同墜萬丈深淵,通寒。

想起木朗告訴他的話,赫連晟只想死這個男人,就他也配!

沒錯,赫連公子傲了,因爲知道了趙修文跟木香之間糾葛。即使趙修文今天不來找茬,他這條小命也保不了多久。

趙婆子也被赫連晟上的氣勢嚇住了,肚子都開始哆嗦了。退到兒子後,想尋求一點保保護的,一側頭,卻發現兒子也在抖,那眼裡的驚恐,看著赫連晟,如同在看一個魔鬼。

木香見這兩人嚇的快尿了,搖頭嘆息,轉回廚房,繼續做的包子去了。

今兒的包子絕的香飄三裡地,因爲用的是牛餡。

做法也很簡單:

跺好的牛加生薑末,蔥末以及醬油醋這些調料,攪拌均勻之後,再加半碗清水,充分攪拌。

因爲牛油,所以做的時候,又跺了些跟牛拌在一起。除了這些,也沒別的需要注意。

這些牛,是唐墨貢獻的,要不然木香能留他在這兒等包子吃嗎?

大鍋裡的水漸漸燒開了,廚房裡瀰漫著濃濃的蒸汽,木香纔不管外面那兩人,乘著鍋裡這一籠包子還沒好,趕的包下一籠,這樣就能接上了。

總共和了大半盆的面,一籠能蒸二十多個包子,這麼些面,要蒸一百多個包子呢!

赫連晟雙手負在後,以絕對的高優勢,俯視這兩個人,淡淡的吐了一個霸氣克邊的字,“滾!”

唐墨聳著肩輕笑,赫連晟還是赫連晟。如果不是顧及地方不對,只怕這兩人現在已經變了。

趙修文被他吼的子一震,下意識的拔就要跑,步子退到大門外,離那個男人遠了,離他的震懾範圍,膽子又回來了些,覺著很沒面子。

撐著脊背,怒道:“你憑什麼我滾,你以爲你是誰,你又知道我是誰嗎?莽夫,不理理喻的莽夫,君子口不手,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可……可今兒的事,也沒那麼容易完,等我回去稟告大人,看你還如何再張狂!”

趙婆子呸了一口,“對,不饒你,敢得罪我們,你等著瞧!”

“何安!”赫連晟聲音又沉了幾分。

“主子,奴才在呢,奴才馬上把他們辦了,”何安冷汗直滴。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他自然看得出主子真的怒了。

何安招呼大飛,一起跑出去,指揮他,“把他們扔走,能扔多遠扔多遠!”

“爲什麼是我,我是長工,又不是打手,”大飛不幹了。木香命令他也就算了,現在連何安也騎在他頭上,不可忍,忍不了。

何安的笑道:“他們在這兒影響了木姑娘做飯的心,你沒見剛纔發火了嗎?要是不想晚上沒飯吃,你最好照做,讓你去扔,這也是沒辦法,誰讓吳青不在呢,唉,吳青若是在的話,一手一個,肯定能扔到三米開外。”

“哼,扔就扔,爺還能比他扔的近?”大飛憤憤的走過去,將正準備後退逃走的趙修文跟他老孃提溜起來,了一下,用力丟出去。

拐彎是一條大路,路的另一邊是條小水,不太乾淨,狗啊牛啊的,糞便都會排在那裡面。本來是乾的,這不是後來下雪了嗎?

那小也就積了水,大飛這一扔,直接將人丟進了那小裡。

這回他們倆人,可真長臉子了,滿滿頭都是臭味。

“呀,你們這些挨千刀的,竟然這麼摔老孃,哎喲,我的腰哎,”趙婆子從小裡爬上來,哭天嚎地,個不停。

趙修文臉鐵青,厲聲道:“娘,你還嫌咱們不夠丟人嗎?還不趕回家!”

他這個老孃以他爹的話,就是事不足,敗事有餘。別看平時咋咋呼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到了關鍵時候,只會給你拖後

“對哦,不能在這兒哭,要哭也得回家換換,人看見,我這老臉可就丟大了,”趙婆子被他這麼一吼,總算沒糊塗到底,也顧不得上又溼又臭又冷,趕著爬起來,就往家跑。

趙修文最後瞪了眼木家的大門,一雙原本清明的眼睛,也變的狠毒。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他倆跑的快,可剛纔趙氏那一嗓子還是把村裡人給引出來不

見他們娘倆這一的狼狽,可把人笑死了。尤其是村裡那些皮貨小娃,一路著他們娘倆後,嘻笑著,一直跟到趙家門口,還不肯走。

蘇秀躲在自家大門後頭,把這一切瞧的清清楚楚。

一直都藏在牆角,就在大飛要扔他們時,才跑回家,所以赫連晟,以及何安他們說的話,都聽見了。

看看赫連晟,再看看趙修文那一的狼狽,蘇秀心裡慕的小花又怒放了。

那個男人實在太威武,太霸氣了,若是能嫁給那樣的男人,以後誰還敢看輕,誰還敢笑話。蘇秀越想心裡越,又想起大梅他們從家門前路過時,說的那些話。

若是也能在木香家幹活,豈不是就有很多機會了?

娥從堂屋出來,就瞧見蘇秀靠著大門站著傻笑,“你在那兒站著幹啥?還不趕燒晚飯去,我出去一趟,等會就回來,看著你弟弟,別他往隔壁跑!”

蘇秀收起笑臉,不願的點頭,“知道了,那娘你可得早點回來,我不想燒菜,那油濺到手上可疼了,我不想幹!”

要是可以的話,連飯都不想燒。坐在竈臺後頭,被火烤著,被煙燻著,剛洗的澡呢,回頭又得弄髒了。

娥臉也不好,“不想幹,那你早點嫁出去啊!又不是我攔著不讓你嫁,你有空在家閒著,就不知道去找找趙修文,吃過不認賬,虧得這事他乾的出來,還讀書人呢,我看他那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娘,你又胡說八道,我跟修文哥什麼都沒有,你別說,”蘇秀被氣的臉兒一陣青一陣白。

娥正準備出門的步子停下了,似嘲弄,似關切的說道:“你呀,這事還需要瞞著你親孃嗎?有了就是有了,娘又不是那刻薄的人,不會說你什麼的,最好是有了,這樣娘在趙家人面前,底氣也足些,這不,娘就是爲了這事要去給你跑,娘去探探他家的口風,看看到底咋回事。”

蘇秀氣極也說不出話了,乾脆進了屋子。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把自己給趙修文,可趙修文總拿聖賢說事,加上一直也沒找著機會,所以這事就拖了下來。

不過現在,萬分慶幸自己保住了清白之,如此一來,還有機會做其他的選擇呢!

木香這會在廚房忙的要死,兩籠包子出鍋了,頭一籠,剛撿出來擱在簸箕裡頭,一轉,包子就不見了。只看見大飛跟唐墨兩個人的背影,從廚房消失。

第二籠出鍋時,讓木朗看住了,不許那兩人再吃,還沒到吃晚飯時間,他們都吃飽了,還做啥晚飯呢?

木朗很盡責的拿著小子,站在廚房門口,另一隻手拿著包子慢慢咬著。黑寶就蹲他腳邊,眼的瞅著小主子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唐墨吃三個包子,木香做的包子,只比他手掌大些,要是以前,三個包子也能填飽他的肚子。可今兒不夠,誰木香做的牛包子那麼好吃,他吃的本停不下來。

直到木香蒸到第五鍋時,才準許他們把包子端到堂屋去。

小鍋時蒸著米飯,還有中午剩的幾個菜。

木香還記得赫連晟在他們吃第二頓飯時,就熱了剩菜,當時何安那個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差一點就要把菜倒了。

他們家主子是襄王啊!是一等大將軍啊!是赫連一族的家主啊!

吃的糙也就罷了,他可以忍,但你敢給主子吃剩菜。

當時,木香很淡定的讓木朗給他念一首詩,告訴他,浪費可恥,珍惜糧食。

再說了,他們農家的小日子都是這麼過的,你要不想吃剩菜,可以去福壽樓啊,想吃啥新鮮的都有,不用屈尊,他們家也伺候不起。

何安恨恨的牙,這丫頭就會拿趕人說事。你都說要趕人了,別說剩菜了,就是毒藥,他家主子也會義無反顧的吃下去。

不同於何安的反,赫連晟卻吃的不亦樂乎。

劉二蛋只拿了幾個包子,便回家吃去了。吳青還是沒回來,唐墨吃掉第六個包子後,著圓滾滾的肚子,直呼走不道了。

沒錯,他吃飽了,不想挪窩了。外面那麼黑,又那麼冷,他願在木家住一晚,也不想趕夜路。

赫連晟不同意,他就去找木香,死乞白賴的求了半天,木香對他留下與否,倒沒啥意見,不提他是赫連晟的朋友,單論他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還帶那麼多牛過來,也不好把人家趕出去不是。

的默認,卻讓赫連晟不痛快了,一整個晚上,都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一條命似的。

唐墨樂壞了,因爲他可以跟赫連晟睡一個炕,不用跟何安他們睡。

夜時分,赫連晟乘著彩雲睡著了,又將木香擄了出去。

這回都不用走門了,以輕功越過圍牆,沒了黑暗之中。

等他們走遠了,屋裡的大人都醒了,唐墨瞇著眼,燈昏暗,看不清他眼裡的緒。

何安是覺著有什麼不對,以他的三腳貓功夫,看不見赫連晟的影。

吳青對主子的輕功暗暗心驚,這才幾日,主子的力又上升了,連他也只能看見一個影子。

別人怎麼想的,木香不知道,只知道此時,在離地面幾米的地方遊,好在有殺手的底子,不至於嚇的尖,但臉也好不到哪去!

誰大晚上的被人擄出來,在樹頂與樹頂之間跳來跳去的能舒坦得了?

也不知赫連晟躍了多久,終於在山頂的背風停下。

繞過一塊大石,眼前赫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山

“你……你……你想幹什麼?”

說不害怕是假的,能不怕嗎?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過,還是在窩窩山的山頂夜深人靜的,連個鬼影都不會路過。

赫連晟看著懷裡的小東西哆哆嗦嗦的,一臉驚恐的瞪著他,心裡好笑,臉上卻故意著,不答反問,“你說能幹什麼?”

咕咚!

木香嚥了口唾沫,雙手抓著上的披風。這是赫連晟的,連棉襖都沒來得及穿,就被拎了出來。

外面好冷啊,會凍死人的,就在抖的不能自己時,一件厚重的裘布披罩在了上。

披風是穿在赫連晟上的,是被赫連晟抱著的。當赫連晟用披風罩著時,也同樣將兩人的子相相包裹起來了。

赫連晟的溫真的很溫暖,木香被他又抱又裹的,居然也沒凍著,要不是路上有點顛簸,這會都要睡著了。

直到這會,他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嚇的上寒都立起來了。

赫連晟看防備的小模樣,眼裡的更濃了。

進了山,迎面撲來一柴木煙火味,也沒想像中的溼,但也沒有多麼溫暖就是了。

赫連晟並沒把放下,而是騰出一隻手,拋出一塊火石。

轟的一聲,山中央燃起了一堆柴火。

木香在這其中聞到了菜油的味道,敗家的玩意,居然拿菜油當燃油使。

有了亮,山裡的形也顯現出來。

一張木桌,一張舊牀板,上面鋪著棉被,除此之外,就只有堆在一側高高的木柴堆。

“你不會是想……”

有牀,木香能不往別想嗎?木香突然攏著領口,眼睛瞪的大大的。

赫連晟笑了,笑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邪惡,“哦,你說的事,我先前沒想過,不過現在想了,正好娘子也想,爲夫自然是要滿足娘子的要求,今晚良辰景,娘子,我們房吧!”

黑如晶石的眼兒,在火的反下,亮的驚人,也的驚人。

木香被他的眼神迷了,愣愣的瞧著他,有種忘了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懷裡人兒迷糊小模樣,取悅了赫連晟。

他笑的大聲,忽然低下頭,在還沒緩過神的當口,輕啄了米分的小兒。

“就是你想,我也不能委屈你,今晚是帶你來練功的,這裡無人打擾,又在山頂,練功的絕佳之地!”

木香面一怔,隨之才意識到自己被他既騙了又耍了,“赫連晟,你爲什麼不說清楚!”你說清楚了,我也不用一路提心吊膽了。

赫連晟面如常,走到裡唯一的一張牀上,將放下,“你也沒問啊,我以爲你知道呢!”

木香怔住了,這傢伙也會開玩笑嗎?天下紅雨啊!

猜的也不錯,赫連晟的確不會跟人開玩笑,除了……在面前。

放下木香之後,他又拿了幾木柴,將火堆燃的更旺,裡空間不大,不僅如此,木香還注意到,山頂上,還有個,木柴燃起的煙,正好就從那個裡飄出去,這樣裡就不會殘存煙霧。

這個的空間也不大,四四方方的,有點像人工開採出來的。

有了火堆,即使木香沒穿棉襖坐在這裡,也不會冷。的確是個好地方啊!

赫連晟不曉得從哪搬了一個木板,將口堵上了,這下就更暖和了。

“你啥時候找到的地方,還佈置的這樣好,快說,是不是早有預謀了?”沒有鞋,木香乾脆盤坐在炕上,打量著的石壁,同他說笑。

赫連晟臉上盡是溫暖的笑,“自然是有預謀的,幾天前吳青我讓吳青找個適合你練功的地方,這不,他就找到了這裡,至於這裡的佈置,也是他按著我的吩咐去辦的,怎樣,還滿意嗎?”

一聽他話裡的意思,木香直翻白眼,“滿意,這麼舒服又安靜的地方,自然滿意了。”

赫連晟走過來,坐在炕邊,握住的小手。

木香又開始防備了,“你坐那麼近幹嘛,坐遠一點,我跟你還不是很……呃,就,就算我收了你的玉佩,可那也不代表你能對我做什麼。”

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

人家都說了,收了玉佩,就差一張婚書,你就是我赫連家的主母,現在纔要來撇清關係,你不覺著太矯,也太遲了嗎?

赫連晟笑了,高大的子慢慢抵近小的,“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嗯?”曖昧不清的尾音,像是投在湖面的小石子,在木香的心裡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我怎麼知道,呃,你不是說我要教我練功嗎?那還不快開始,過會還要回去睡覺呢,不然明天可起不來了!”

侷促的彆扭樣,赫連晟很愉悅,不再逗了,教給一套功心法,先讓自己慢慢領會。

他曾經試過木香的脈絡,不算出奇,但可塑。雖說現在練起來有些遲了,但如果能吃得下苦,耐得住子去修練,也不是完沒有可能。

木香按著說的方法,盤膝打坐。

在這個異世生活的幾個月,也算漸漸明白這裡的人,所謂的武功,沒有太多的神奇,不可思議。

都是實打實的修練力,一招一式,也都是刻苦鑽研出來的。

相比之下,只比現代的武多了力。比如赫連晟,他的力就深不可測。

抱著從家裡飛到這裡,了下時間,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在這期間,他沒有停下歇腳,甚至連呼吸節奏都沒過。

可想而知,他的力有多麼的變態。

練功的時候,赫連晟就守在一邊。木香雖然閉著眼睛,可也能覺到他投注在自己上的目,專注而執著,還帶著莫名卻又炙熱的東西。

不想去弄明白,目前來說,赫連晟對覺來的太快,太不真實,雖然承認對他有那麼一點覺,但是也就一點而已,沒有再多的了。

這一夜,木香不清楚自己什麼睡著的,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自家的炕上,彩雲就睡在旁邊,天也已經大亮。

接連幾天,夜裡都是這樣過來的。雖然每天練功練了很久,但每天醒來,木香還是覺得神很好,沒有一點疲憊的覺,看來,修練功還真有不的好

著空閒的時候,用小石子試了自己的手勁,沒想到,石子飛出去的力道,打在木樁上,真的木三分。

這幾天,家院子裡的香腸也越掛越多。

赫連晟見家裡快掛不下了,便提議這些做好的,都拿到福壽樓的後院去,讓唐墨挪個地方出來。

木香想著這主意不錯,家的地方實在太小,這幾日不強,想讓香腸儘快烘乾,就必須用人工的手段,加快香腸的水份蒸發。

這件事,唐墨能做到。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等到有實力了,也可以弄一個蒸氣房。

爲了保證香腸品質,木香不準唐墨用柴火薰,那樣薰出來的香腸,會染上一子煙味。

當然,這種小麻煩,自然難不倒到唐墨跟赫連晟,兩個人一合計,連夜人弄來一個宮裡常用的大暖爐子。

這種用暖爐是用特殊材質做的,裡面燒的柴,上方有通氣煙囪,可以直接把煙排到外面。最特別的,是它的爐,是用銅皮加另一種材料製,可以向外散熱。

如此一來,這烘乾的問題就解決了。

木香也可以無所顧及的再次製作香腸,不過總是一種口味,不太好。

想起廣式香腸的製作方法,用酒糟,也就是做米酒的原料,來代替用的白酒,另外在甜度上,也可以加強一些。再有就是現在出品的腸,都是刺破的。這樣又可以加快香腸的

到了第四天下午,吳青用馬車拉著一臺嶄新的香腸機出現在木家大門外。

他之前消失了一天,之後又回來了,昨兒又走了,應該是東西做好了,他取去了。

看著足有半人高的鐵皮東西搬進院子裡,衆人都好奇不已。

只有木香、赫連晟、唐墨三人最淡定。

這個唐墨自從在木香家住過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的確是走了,可沒到下午,他又來了,而且一來便不想挪窩,賴在木家,死活就是不走。

酒樓的生意沒什麼需要他的心的,宮裡的事,他懶得去心。想來想去,他反倒覺得在木香家待著最舒服,最愜意。

當然了,他也沒愜意到哪去。

木香不會養他一個閒人的,他既然要留下來,多一個苦力給幹活,勉勉強強可以接。唯一不滿意的,是這傢伙的飯量,不是一般的大,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機可謂是木香最得意的設計,吳青拿去訂做的時候,把模型擴大了兩倍,絞起豬來,可以抵得上三四個人同時幹活。

有了它,香腸製作的就更快了。

唐墨還從邵家弄來最上等的酒糟,想必用它做出的香腸味道也是極好的。

不同種類的香腸,繫著不同的繩子,比較容易分辨。

他們家的香腸是以重量計算的,每一批香腸出去,木香都有確的記賬,連日期都記下了。

隨著年關將近,溫度又降了好幾度,看這天氣好像又要下雪的樣子。

------題外話------

輕煙要做個安靜的子,不講話,不講廢話……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