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作坊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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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朗第一個不幹,“我這幾天都跟我大姐二姐睡,我纔不要跟你睡!”

木香也不同意,“那屋子不能給你睡,你呢,要麼地黑趕路,要麼睡吳青他們的屋子,隨你的便,反正我是無所謂。”

知道唐墨這傢伙,不達目的,勢不罷休,所以乾脆跟他挑明瞭說。

再有就是吳青跟何安,不過在聽到後面,木香說的話時,他倆不吱聲了。

好險好險!若是讓主子知道,他跟木香睡過的炕,又被唐墨睡了,主子絕對會暴跳如雷。

一桌子的人中,只有小六不吱聲。反正他睡哪都沒關係,只要他家爺別生氣就好了。

唐墨忽然覺得裡的飯菜,變的索然無味。

難道他離開的這些日子,他們倆的關係已經進展神速,到了互定終的地步了嗎?

討論的最終結果,是唐墨傍晚時分,趁夜路離開。

既然睡不了那張炕,那麼他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離開的好。

大夜下到半夜,次日一早,天竟然放晴了。

清晨時分,太照在雪地上,氣溫很低,屋外冷的刺骨,到了中午時分,好了許多,積雪在的照下,開始融化。

到了下午,幾輛滿載木板的馬車,相繼駛玉河村,足足有五輛之多,趕車的,都是從鎮上僱的人。

這麼大的靜,自然引來村裡人的議論紛紛。

大梅跟劉二蛋他們,興的跑到木家,詢問木香買那麼多的木材要幹啥。

木香正好也有事跟他們商量,等到木料卸完了,把大梅跟劉二蛋拉到堂屋裡,正對他倆道:“咱們的香腸作坊,過兩天就要正式開工了,我要在外面蓋一個木牆,草頂的棚子,兩天之後,就能完工。”

“兩天?你說胡話呢吧,這麼冷的天,到了夜裡還上凍呢,兩天時間,你要蓋個大棚子出來,別開玩笑了,”大梅第一個不信。

別說不信,連一向把木香奉爲崇拜對像的劉二蛋,也直搖頭,“我也不信,怎麼可能蓋的起來,哦,你不會是想直接拆舊木板搭建吧?”

難怪他看見運來的木料都是使用過的,有些還整的木板,只要簡單的拼裝,就可以了。

木香笑著點頭,劉二蛋還是聰明的,“當然了,否則你真以爲,我要憑空搭起來嗎?這種棚子至可以用兩年以上,只要結構合理,遇上暴風雨都不用擔心會倒掉。” “結構合理?啥結構?”劉二蛋問。

“這個你得去問吳青,他一手弄的,怎麼作,也是他去實行,我只負責提條件就了。”

木香繼續道:“這些事呢,你們不用管,我現在缺的是人手,這一次需要的批量很大,而且馬上也要過年了,咱們能利用的時間也不多了,原先在我這兒幹過的人,工錢翻一倍,大梅,你替我發村裡人,問他們願不願意過來幹活。”

“先前咱們談好的工錢,是一天四十文,這回我直接給你們開到六十文一天,新來的工人,每人按照四十文的工錢,快過年了,各家都很忙,所以工錢加些也是應該的!”

大梅聽說的頭頭是道,腦子有點發暈,不過最關鍵的,銀子一事,聽的是清清楚楚,不免驚詫,“你要付那麼些工錢嗎?可是你這香腸本錢也不低呢,還要蓋這些棚子,你能回本嗎?”

木香笑著道:“當然能了,沒有賺的,我傻了纔會幹這活呢,我能賺多你不必擔心,你呢,只管幫我把人找到,加上原先的人,總共大約要十個人左右,這筆生意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我的起步就靠它了,還有,今年正月,怕是不能悠閒的過了,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知道鄉下人,對過年過正月很看中。忙碌了一年,都想在正月裡休息休息,就算有錢掙,有些人也不一定願意幹。

大梅點頭,“,人手我去幫你找,村裡閒著的婆娘不,反正們閒著也是閒著,我待會就去問問。”

木香又道:“還有,你得把工作條件跟他們說好了,人太多了,中午我不管飯,我就是想管飯,也沒那個能力,所以中午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讓你們回家做飯吃飯,這樣你們能休息,我也省事,大致就是這樣,來的人,工錢按天算,三天一結錢。”

講完,大梅眼睛都直了,“木香,你真是個天生的生意人,這麼細的賬的,還有什麼條件福利的,我聽都沒聽過,你竟然都能講的出來,我哥他們去鎮上幹活,那些掌櫃的,可沒有說這些。”

劉二蛋也是一樣的表,“木香姐,回頭你也教我算吧,我也想學。”

木香笑道:“我想教,可你能認得幾個字啊?咱們這回的賬,比上回算的還得細,一筆一筆的,除了材料之外,來了多工人,每人多工錢,這都要記著的,他們來了之後,每天還得簽到。”

“回頭我弄個本子,等大梅把人數定下,讓何安把他們的名字都寫上,每天早上在他們的名字後面劃個圈,這就算簽到了,等回頭算工錢的時候,就按著本子上的來!”

木香越說越來勁我,只覺渾有使不完的勁。

其實吧,唐墨的心思,還是明白幾分的。

上一批香腸本沒可能賣出去那麼些銀子,多出來的銀子,肯定是唐墨給的。

唐墨的生意遍佈南晉國,幾百兩銀子對他來說,不過是雨。但這一份,木香卻不願擔他的。

從這一批開始,要把賬算的清清楚楚,賣出去的多,本錢多,該分給他的多,都按著定好的來,這將是做生意的經營方式。

三人在屋裡說了一陣,院子外的貨也卸的差不多了。

何安進來喊去付錢。誰銀子都歸管,他們只有跑的份。

劉二蛋都得了任務,兩人相繼走了。

木香收起荷包,看著堆在草堆上的木板,上前敲了敲,聽聲音還都不錯,是上好的優質木材,難怪花了那麼多銀子。

何安跟在後,吳青帶著兩個木香沒見過的人,在丈量土地。雖說只是簡易的棚子,可還是得挖地基。

何安見盯著吳青瞧,不免納悶道:“咋了,姑娘還有什麼吩咐,便說吧!”聽聽他說的多麼誠懇,這識時務者爲俊傑,留都留下了,再不好好表現,那是自討苦吃。

木香手指點著脣,轉過看他,“嗯……是這樣的,我聘請你做賬房吧,那個你跟吳青的月錢是多?”

“你問這個做啥?”何安警惕的瞪著。奇怪了,打聽別人的月錢有何謀?

木香看不得他一臉防備的樣,拍拍他的肩膀,笑瞇瞇的道:“放心啦,我不是要打你們的主意,我呢,不過是覺得,你們倆不能白給我幹活,我可以出錢聘請你倆,至於工錢呢,你不說,我也不問,不如就跟大梅王喜他們一樣,每天五十文,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是本姑娘的一片心意,可好?”

何安愣了有好一會,還是不敢確定,皺著半邊臉,狐疑道:“你……真沒別的目的?”

“切,要就要,不要拉倒,你們不要,我正好可以省了!”浪費的一番好心。

何安思索了下話裡的可信度,突然大喊,“吳青!”

“幹啥,你有話就說,啥喊個啥,”吳青也正好丈量完土地,讓那兩人先回去了,正往這邊走呢,聽見他呼喚,不悅的蹙眉,吵死個人了。

“當然有話了,你快過來,我告訴你啊,要給我們開工錢,你再聽一遍,我總覺得是我聽錯了!”不是吝嗇鬼嗎?咋突然好心的要給他們加工錢,這不科學!

木香搶在吳青之前開口道:“唉,好心當驢肝肺,既然你們不想要,那便算了,你倆繼續當勉強勞工吧,省下銀子,回頭還能多置辦幾件家當!”

“別別,木姐姐,你別啊,話都說了,可不能臨時反悔,你說是不是,吳青?”何青使勁踩了下吳青的腳丫子。

吳青聽的楚,只不過他不在意,有沒有銀子都沒啥區別,所以他沒吭聲,這會被何安一踩,火氣也上來了,“不就是工錢嗎?想給便給,不想給位倒!”

木香雙手腰,橫眉冷對。

何安驚出了一冷汗,“木姑娘,他不是那個意思,他真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啊,要不要給工錢,都在於您一念之間,雖說我們倆是主子派來的,可是呢,您要真想付我們工錢,我們還是可以接的!”

“切!”彩雲靠在大門口,聽見何安的話,一個勁的鄙視他。想要就說想要,扯那麼老遠幹啥呢!

木香似乎恍然醒悟,“哦,原來何小哥是不想的,可是呢,又不能不要,這麼勉強啊,這可咋辦好呢?”

何安被說的一會上,一會下,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吳青恨恨的從後方掃了把他的後腦,罵了句,“沒種的傢伙!”接著轉便走了。

木香噗嗤笑了起來,特別是看何安泫然泣的模樣,就覺著好笑,“行了,我逗你們玩的,工錢還是算我說的,等正式開工了,你負責賬房這一塊,還得給他們簽到。”

“簽到?啥簽到?”

“呃,就跟你們點卯是一個道理,通俗點說,就是簽到了,賬目這一塊就你們負責了,還有一點,吳青現在負責工棚的事,置辦豬跟調料什麼的,就得由你負責,回頭我給你開張單子,大件的豬,讓屠戶自己送,他們要想做大筆的生意,就得送過來,其他的大批量用的材料也是一樣。”

何安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如此一來咱們就不用一趟一趟的跑了。”

木香笑言,“那是自然,同等的質量,同等的價錢,我們當然得選可以包送貨的,以後進原材料,都照這個辦法,小批量的東西除外。”

“噯,得了,您儘管放心,我們包管把事都辦的妥妥當當的,”有了工錢,幹起活來自然更有神。

等到木香進了家,彩雲站到何安邊,很納悶的問道:“何大哥,我姐給的工錢很高嗎?按說你在赫連大哥邊,肯定很多月錢吧!”

“呃,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這是付出勞,必須得有回報的事,小丫頭,你不懂滴!”

彩雲不屑的嘟囔,“誰不懂,你要錢不就是爲了娶媳婦嗎?你瞧瞧人家吳大哥,纔不像你呢!”

何安不服氣,指著遠的吳青,不爽的道:“什麼他不像我,臭丫頭,你知道個啥,他也就上說不要,其實心裡也想要的,我告訴你啊,他在京城裡有個相好了,呃也不對,是他對人家好,可人家不理他!”

“真的啊,吳大哥也有喜歡的娃?可是你看他板著臉的模樣,哪個娃敢喜歡他呢!”彩雲不免要爲吳青惋惜。

男人嘛,也不能時時刻刻都板著個臉,雖然很酷,但是一點都不溫

像他們的主子,別看他平時冷著一張臉,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凍個半死似的,可是呢……到了家大姐面前,還不是跟平常的男人一樣。這該溫的時候,就得溫

何安一拍掌,“對啊,所以人家不喜歡他嘛,不過呢,你吳青大哥還是想把人家贖出來,不想讓那姑娘再欺負了!”

“贖,什麼是贖啊?”

“就是被賣進了別人的府裡,當丫鬟,可是呢,被賣的那家人,很喜歡打人,人,特別是那家夫人跟老爺,都是京城出了名的暴脾氣,他們府裡的丫鬟幾乎都被打過,很慘的,所以,小丫頭,你現在很幸福的了,”何安嘆氣又惋惜。

他說的東西,彩雲一知半解,“哦,就是說那個娃很可憐嘛,那爲啥他不跟赫連大哥說呢,有他出面,那個婢不是就能離苦海了嗎?”

何安搖頭,“他不麻煩主子,再說了,那些宅後院的事,主子也不能手,所以他沒說,一直想存夠銀子,把人家贖出來。”

彩雲也學著他的模樣,搖頭嘆氣,“唉,要是我大姐出馬,分分鐘就能搞定!”

以木香的火脾氣,即使是那對人的大夫婦又如何,肯定照樣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何安本來還不贊同的話,但是又一想。

主子那麼寵木姑娘,哪怕木姑娘捅出天大的簍子,主子肯定得也得護著,所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到了傍晚的時候,大梅跟劉二蛋兩人就過來了,跟木香說人手都找好了,就是他們村裡的幾個婆娘,都是快手的,幹活也實誠。

木香聽報上來的名字,居然有金他大哥,孫良

大梅解釋說,孫良留在家裡了,也沒啥活可幹,原本是想去鎮子找個臨時活幹的,可當聽說木香家召人,就想過來試試。

木香自然沒有意見,“他能來最好了,那麼大個塊頭的漢子,我還怕他嫌我給的工錢了呢!”

大梅傻樂道:“他咋會嫌呢,你給我工錢,比他在鎮上幹活掙的都多,哦,那個李元寶他娘也想來的,我沒同意,我剛來的路上,還到了趙修文他娘,看支支吾吾的樣,也不知想說啥。”

劉二蛋話說道:“能想啥,你看那樣,分明就是也想來幹活,可就是不好意思張口,木香姐,你可千萬別把招進來,那個人好吃懶做,來了也只會磨時辰,幹不子多活。”

木香點頭,很滿意他倆的做法,“不錯,我又不是開善堂的,不需要仁慈,包括對你們也是一樣的,沒有用的人,我可以接濟,但不能招進作坊裡幹活,那樣一來,既耽誤事,又誤了工,總會是不好,再說了,咱們作坊纔剛開始做活,我不希出一丁點的差池。”

大梅道:“木香,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人手這一關把好,不讓懶,耍詐的人進來。”

劉二蛋也道:“木香姐,你只管放心,我們找來的人,我們會負責,要是出了事,我擔著。”劉二蛋把脯拍的砰砰作響。

木香笑了,“咱們現在不說出事的問題,在沒有出狀況以前,就把所有的工序都把關好,能不出問題,是最好的。”

說了會話,劉二蛋便去了廚房,留木香跟大梅二人說著悄悄話。

彩雲正在廚房刷鍋,準備做飯的,乍一回頭,見廚房門口站著個人,可把嚇了一跳。

“你要死啦,站在那兒也不出聲!”

劉二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就想看你幹活來著,真不曉得會嚇著你,你……幹什麼活,用不用我幫你?”

“你能幫什麼,你別擋我的路就行了,”彩雲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又繼續忙活自己的事。

這個劉二蛋,最近真轉子了,也不欺負木朗了,也不跟作對了,總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穿著裝扮也不一樣了,不再是破破爛爛的子,倒是正經了不

被彩雲罵了,劉二蛋也不走,一看彩雲拎著一桶水要往鍋裡倒,趕衝過去,接過手裡的水桶。

“這麼重的水桶,你咋能倒,要是倒不,就用水瓢舀,不能來,聽見沒?”

彩雲很無語的看著,手裡的水桶跟水瓢都被他收走了,“不就倒個水嘛,看把你張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天天都在家這樣倒呢!”

對於鄉下小娃來說,這麼點農活的確算不得什麼。

劉二蛋把水倒完了,才忽覺自己的行爲好像真有點過了,他臉紅了,“我……我就是怕你閃著腰。”

噗!彩雲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還閃著腰呢!”

劉二蛋臉更紅了,把水桶往邊上一擱,便轉過去,“我說不過你,反正我的意思,你知道的,我以後都在你家這裡幹活,要是有重活累活,你我一聲,我馬上就過來。”

他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因爲張的,還是因爲害的。

彩雲不笑了,默默的轉去竈臺下面燒火了,“你還是快出去吧,不然我姐們一會要找你了。”

“嗯,那我先過去了,”劉二蛋黝黑的臉上,有些失落的緒。

兩個懵懂年,一段懵懂的,雖然愫已生,可是未來的路如何,誰也無法預料。分分合合,聚散相守,他們的長,需要一個磨礪的過程。彩雲如此,劉二蛋亦是如此。

兩日之後,木家的門前平地而起,蓋了一個工棚。

雖然時間倉促,甚至是夜裡挑燈施工的,但有了吳青做監工,這工棚蓋的倒也結實,佔地面積也不小。

頂上是茅草,木質的牆壁,可以抗風,人在裡面幹活,倒也不冷。

吳青還別出心裁,又運了些木板,把工棚的地面做了木質地板,總好過用青石板,這個比較省時省力。

完工的一刻,唐墨也在。看著拔地而起的工棚,他不而發,看來日後,他最強勁的商業對手,不是別人,就是木香啊!

村裡好多人都來看稀奇,連陳娥帶著李元寶也來了,李大山抱著個旱菸袋子,在角落裡瞇起眼瞅著。

唐墨在看到李大山時,忽然湊到木香耳邊,低聲對道:“你們兄妹幾個,沒一個像你們的老爹,你瞧,哪怕是木朗,跟李元寶,那也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努的方向,是木朗跟李元寶站在一起。

木朗比李元寶大一些,自然比他高。不如此,木朗還比李元寶長的好看多了。

李元寶有一大半像他娘,只有一丁點像李大山,而木朗,也不像李大山。

這兩個小娃,無論是從氣質,還長相,木朗都甩李元寶好幾條街。

木香自豪了,“我家小弟,自然是最好的,哪是那些歪瓜裂棗能比得了的。”

唐墨就站在邊,看驕傲的小模樣,十分生有趣,看的他心也更愉悅了

“你說胖,你還上了,你們家也就木朗斯文些,再瞧你們姐妹二人,一個賽一個的兇!”

話未落音,另一邊彩雲跟劉二蛋他們也不知在吵什麼。

彩雲氣的不輕,又跺腳又瞪眼的。而瞪眼的對象,不是劉二蛋,而是趙修傑,趙修文的弟弟,他好像是跟著他娘趙氏一起過來的。

趙氏到前面去看工棚,他沒進去,就在外面站著,不知怎的,得罪家彩雲了。

木香子一,就要過去。

唐墨拉住,“你別過去,小娃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木香用疑的眼神看他,誰知道這傢伙說的是真是假呢!

唐墨忽然長嘆一口氣,手揮了下,卻發現手上沒握著扇子,只是悻悻的放下。

“聽說你答應赫連晟,做他的襄王妃了,你是真的想好了,還是一時衝?赫連家可不不是普通的貴富之家,他們家的水可深著呢,你冒冒然的去蹚這趟渾水,就不怕被淹死嗎?”

木香轉過臉,認真的看著他,的小裡吐出幾個字,把唐墨氣的半死。

“你是鹹吃蘿蔔淡心!”

“咳咳!” 唐墨被頂的岔氣,忍不住咳了起來,“你這個人,不識好歹,我是好心提醒你,不領也就罷了,還敢調侃我,爺不發火,你只當爺是病貓嗎?”

木香得意的笑笑,“喲,您還知道自己是病貓哪?我以爲您一直都紙老虎呢,其實吧,我說實話,赫連家的況,我的確不喜歡,一侯門深四海,說的就是他們家,但是看在赫連晟是個好男人的份上,侯門也好,火海也罷,闖一闖也無所謂,人生太無聊,玩幾個驚險刺激的遊戲,也不錯啊!”

求的不多,只要赫連晟一心一意的對,爲了絕世好男人,拼一場又何防?

唐墨不說話了,慢慢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突然擡頭,漂亮的目閃著璀璨的芒,“木香,其實……其實我也是……”

“哦對了,唐爺,既然我家工棚蓋好了,你把你搞來的那一套烘乾設備拿過來吧,我想搞一條龍生產,運出作坊的,都是品,否則,運到鎮上再烘乾,再出庫,怪麻煩的,不利於生產!”

木香似有意無意的打斷他的話,有些事,有些話,說出來,不如悶在肚子裡。

唐墨神黯然,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好吧,我這就回去讓人把東西給你運過來。”

“那就太好了,我去找吳青,隔一閃烘乾房出來,”木香對他笑笑,隨後跑進作坊。

唐墨看著的背影,眼裡的緒很複雜。

小六走過來,見主子臉不好,試著喊道:“主子?”

“我們回去吧,”唐墨繞開他,頭也不回躍上馬車走了。

小六納悶不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一路上都很高興,還不停的催他趕馬趕快些,這纔來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變了臉,能不奇怪嗎?

木香在作坊裡找到吳青,把烘乾房的事跟他說了。除了要分隔間出來之外,還得做些木桿子,或者說鐵鉤子,方便掛香腸。

吳青明白說的意思,畢竟上回做香腸時,他也在,他現在可以說也是半個專家了。

“這裡的屋樑不能掛那麼從東西,要不然這樣,咱們做些木架子,把每一批香腸都用子串起來,然後再一同擔在架上了,一排一排的碼好,這樣行不?”

吳青說的頭頭是道,把木香聽的震住了。看來這小子對於搞工廠很有一套,以後就得讓他留下,專攻技這一塊。

,就按你說的準備,何安去鎮上拉原材料了,下午咱們就可以工,唐墨也說傍晚的時候,會把烘乾設備運來,到時咱們再備些木炭,這樣的話,既能給香腸烘乾,又能給作坊裡升溫,這樣幹活就不會那麼冷了!”

“這個主意好,溫度高點,幹活就不會那麼冷了,”吳青同意的說法,冬天幹活的確是很冷的,是洗菜,就能把手給凍壞,能提升溫度,自然是再好不過。

木香最後又警告他,選烘乾房,一定得注意通風,否則很容易引起煤氣中毒。

出了工棚,來看熱鬧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是彩雲跟趙修傑還在爭執,彩雲氣的都快哭了,劉二蛋護在彩雲前,擄袖子,好像隨時都要跟他幹架似的。

木香剛要走過去,才邁出兩步呢,就聽見一道小娃的啼哭聲。

“嗚,娘,娘,他推我,他推我!”

坐在地上吵鬧的是李元寶,站在他面前的,是木朗。看著坐在地上,耍賴撒潑的李元寶,木朗的小臉上寫滿了鄙視。

木香走過去,剛拉起木朗的手,還沒開口說話呢,陳娥就衝了過來,把李元寶抱起來,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著。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木朗怯生生的,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

娥怒了,“啥不是故意的,推了就是推了,你都把我家元寶推地上了,還說不是故意的,哎喲,我的寶貝蛋,有沒有摔疼。”

“屁疼,”李元寶弱弱的了聲疼。

娥擔心死了,著急忙慌的就要他的子。

“娘,不能,”李元寶趕抓著腰帶,以防真的要

木香煩躁的皺眉,厲聲道:“要哭滾你們家門口哭去,不過是推了他一把,你至於嗎?屁上的厚著,再來幾下也摔不著,你再嚷嚷,我要連你一塊踢!”

娥被一通不留面的呵斥弄的老臉發臊,幸好現在人都走差不多了,要不然,非得醜死不可。

“木香,你打人還打上癮了,老孃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沒王法了,你再敢手打人,我……我去縣衙告你去,”雖是威懾的話,可是陳娥說起來,一點底氣都沒有,越往後說,聲音越小。

“隨你的便,你告就去告,要是不認得路,記得找人問問,”木香真是不耐煩了,也懶得再跟掰扯,拉著木朗就往彩雲那邊去了。

還沒走近,就瞧見劉二蛋揮著拳頭跟趙修傑打了起來,彩雲不聲不響的站在一旁,臉上的表也不好看。

“彩雲怎麼了?”木香走過去拉住的手。

“姐……”彩雲突然撲進懷裡,著鼻子,哭了。

木香怒了,自打做了這兩個小娃的大姐開始,就真心把他們當親人看。

那種無法割捨的親,或許是跟這副有關係,總之,很珍惜,也很疼他們。

眼見彩雲哭了,木香如利劍似的眼神直往趙修傑上掃

劉二蛋見來了,也不跟趙修傑打架了,論拳腳,他一直都不是趙修傑的對手。

趙修傑一停下來,就覺到木香的眼神,真跟刀似的,扎的他渾,恨不得找個東西擋一擋。

“木香姐,都是他,是他胡說八道,惹了彩雲,”劉二蛋瞥見彩雲趴在木香懷裡哭,眼睛裡流出些許的心疼。

彩雲只是哭,並不說話。

木香冷冷的看著趙修傑,“你說什麼了?”

“我!”

“大姐,不要聽,不要聽他說!”

趙修傑剛張呢,彩雲急急阻止他說下去,哀求木香不要聽。

木香握住彩雲的手,整個人的氣場都冷了下來,看著趙修傑,一字一頓的道:“說清楚!”

不是非要探聽趙修傑說了什麼話,是不想彩雲有影。能讓這樣的,肯定不是啥好事,說不定會心底的一道坎。

趙修傑本來也就心虛了,知道自己說了不能說的話,剛纔木香沒過來時,他是創倔在作怪,哪怕是錯了,也不肯認錯。

可是現在再被木香這麼一瞪,他更心虛了,“我也沒說啥嘛,況且也不是我說的,是我聽我娘說的。”

“那到底說什麼了?”看來那個趙家婆子又欠收拾了,真的屬於三天不打兩天曬網呢。

“就說你們都不是李大山的種,是你們是野……種……”趙修傑心虛的更厲害了,這種話,第一次說,靠著衝勁,說了也就說了,可真要他再說一次,卻是很難開口。

彩雲哭著搖晃木香的手,“他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大姐,你別信他,千萬別信他。”

劉二蛋臉也難看的,“對,不能信,他娘就是個多婆,喜歡編瞎話,說的話鬼都不信,前些日子還說村裡的二丫頭是撿來的呢!”

劉二蛋裡說的二丫頭,木香沒怎麼見到過,是個十歲左右大的小娃,不說話,跟個啞似的,總喜歡躲在樹後面看別人。爹有殘疾,神似乎不好,他們一家住在村子的最北面,單門獨戶。

一家三口,就守著很小的一塊薄田度日。過的很艱難,可他們一家子脾氣都不好,所以村裡人都當他們不存在。

趙修傑見劉二蛋又質疑他的話,梗著脖子跟他爭辯,“二丫頭就是撿來的,我娘說爹是個殘廢,下半不了,生不了娃!”

“這……”劉二蛋沒話說了,那些生娃的問題,他也不懂啊!

木香卻在這時開口了,“趙修傑,聽說你也在鎮上的私塾念過書,既然你識字,就該知道什麼做以訛傳訛,沒有被證實的事,你能瞎傳嗎?”

繼續罵道:“這麼大個男娃了,還跟個婆娘似的說閒話,丟不丟人!”

“我!”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是親眼看見二丫被人撿回來的,還是你親眼看見我們三個都是野種的了?就衝這一點,我覺得你也甭去私塾讀聖賢書了,乾脆改行去說書吧!”木香打斷趙修傑。實在不了嚼舌的男人。

趙修傑被說臉頰紅的能滴出來,咬著脣,真想辯解,又不可否認,的似乎有點道理,一個男娃好像真的不能傳閒話。

夫子也說過,‘人言可畏,異說爭鳴!’趙修傑覺得臉上有些臊。他是最討厭他娘瞎傳謠言的,可是今兒也不知怎麼的,看見劉二蛋跟彩雲兩人有說有笑,他心裡不痛快。胡話,隨口就來了。

木香用袖子拭去彩雲的眼淚,只對說了一句,“記著我的話:謠言止於智者,明白嗎?”

彩雲搖搖頭,不懂。

木香輕聲對道:“就是說,只有笨蛋纔會去相信謠言,因爲他們不思考,聽到什麼,就以爲是什麼,聰明的人,在聽到謠言之後,會在腦子思索一下,排除一下各種可能。”

給彩雲打了個比方,“就好比二丫頭家的事,咱們村裡人跟他家接,誰也不清楚二丫頭他爹究竟殘到什麼程度,如果只是壞了,是不會影響生娃的。”

劉二蛋突然話,“他就是壞了,不過好像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我有一次從家門前路過,看見二丫他爹杵著在院裡走路。”

木香道:“聽見沒,這不就對了,人家還是可以走路的,就是出來一趟不方便,加上生病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你瞧瞧王喜大哥,他家老爹脾氣是不是就很壞,也不怎麼經常出來吧,這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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