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夜襲

32.8% / 115/351

木香揚了揚的改良版的鍋鏟,一臉無辜的說道:“當然是鍋鏟了,不是有人質疑,不清楚鍋鏟是否可以當做武的嗎?我在試驗給他看呢,效果還不錯,你要不信的話,我再給你腰帶割了怎麼樣?”

又晃著改良版的鍋鏟,襲向唐墨,好像真要割他子似的。

唐墨嚇的往後跳了好幾步,一邊更用力的護著自己的腰,一邊瞪,“你敢,你敢割我腰帶,我一定告訴赫連!”

“你告訴主子,主子一定會用天蠶給你打造一條世上最堅韌的腰帶,”吳青不忘提醒他。

唐墨不說話了,默默摟著服,回船艙去了。

木香站到船沿邊,對著月,把的鍋鏟,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對著月看的時候,鍋鏟居然泛著青幽的冷

吳青看出不對勁了,“你這鍋鏟後來又去磨了?”

木香笑的得意,“不錯,我拿去找那個老鐵匠重新打造了一回,否則殺人的時候,太鈍,一點都不鋒利,不過癮,現在嘛,你也看到了,雖然達不到吹立斷的程度,但也不差了,而且它的手柄很細,手把也很適合握住,最最重要的,它三面都是可以殺人的刀鋒,厲害吧?”

有時自己想想,也是絕了。

前世拿槍,拿刀殺人,這一世居然拿鍋鏟殺人,雖然覺很怪,但是喜歡。

吳青看的角直,“厲害,很厲害,那你平時擱哪?這三面都是刀口,你不怕割到自己?”這東西也不像刀劍,可以用刀鞘劍鞘裝著。

“這是,你不需要知道,”木香神一笑,然後鍋鏟在後晃了下,當的手再拿出來時,鍋鏟已經不見了。

吳青看的驚奇,這速度比拔劍劍還快呢!

可是當他繞到木香後,卻什麼也沒看見,木香的後空空如也,連個能裝東西的袋子都沒有,奇了!

木香見他還在糾結鍋鏟一事,有些不耐的瞪他,“行了,你也別找了,你是找不出來的。”

吳青抱著雙臂,搖搖頭,果真不再想了,“既然你要拿它當武,那得有個名字吧,不能拿出去之後,就鍋鏟吧?”

“嗯,這個提議好,的確不能鍋鏟,否則得多跌檔次啊,讓我想想什麼好呢……”

湛盧——古代十大名劍之一,歷時三年。傳說此劍出爐之時,貫天,日月鬥耀,星斗避怒,鬼神悲號。

前世的時候,一直很喜歡古劍,也得到過幾把。

雖說手裡的鍋鏟,就是一個鍋鏟而已,但這並不妨礙,它被冠上名劍的稱號嘛!

“不如就它湛盧如何?好聽不?”木香得意的詢問吳青的意見。

吳青卻連都免了,直接背過去,決定不看,“主子覺得好,就隨便吧,反正不是我用。”

說完,他就遁走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木香是覺得湛盧這個名字不錯,好聽又夠霸氣。

吳青進去之後,沒多久又出來了,雙手奉上一把緻的彎弓,跟上一回赫連晟給他的一模一樣。

“這是……”

“這是主子命人給你打造的,送來有幾日了,屬下斗膽留著,沒有拿出來,此行兇險,屬下不得不將此弓給您,”吳青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

他能說,他是忍不了,拿個鍋鏟當武,還非給一把鍋鏟起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字嗎?

木香接過那把弓箭,仔細一瞧,卻發現這弓的造型,更偏像弩。

弓和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弩的箭可以直接擱在箭槽上,而不用手搭弓瞄準。

比起弓箭,它的速度,準度都要高上許多。

“這把弩也是你們造局做出來的?很緻嘛!”木香擺弄著弓弩,有些不敢相信,古人的智慧。

吳青道:“不完全是,圖形是我家主子繪製出來,之後再給造局,期間又經過了小小的改良,你剛纔說它什麼?”

木香看他一眼,又繼續擺弄手裡的短弩,“我說這東西應該弩,你家主子可真有才,能把弓箭改弩,你別看只是小小的改,可是它的威力跟殺傷力,弓箭遠遠比不了。”

拿出一支短箭,架在弩上,拉弓便。方向是對著船舷的桅桿而去的。

桅桿木質,距離他們站著的位置,足足有兩百多米。

吳青只覺得耳邊有風掠過,接著便聽見咚的一聲,再回頭去看時,那把短箭只餘小小的截還有在外面,其餘的全都沒桅桿之中。

吳青咋舌,乖乖,這弓弩威力竟如此強大?

木香笑著收起弩,“如果再做大一些,比如牀駑,同時鑿出三條箭道,相對的,牀弩的箭,跟長矛差不多的長度,前端也是鐵箭鑲嵌,三箭同時出去,鐵甲鋼盔,亦可破!”

說的輕飄飄,吳青卻聽的心驚跳。

蒼瀾人力氣大,又善於騎。他們武,是一把重達四十斤的長刀。

刀柄杵在地上,一刀揮在馬蹄子上,能將馬蹄敲的碎。

而且他們的箭法也很湛,在馬背上擊,能分分鐘秒殺南晉的士兵。

所以,在跟他們對陣之時,赫連晟很同他們,正面迎敵。他善於運籌帷幄,將兵法運用到極致。

埋伏、襲、敵、圍剿。

蒼潤卻不善此項,時常被赫連晟的人甩的團團轉。但他們敢於拼命,所以南晉士兵的傷亡還有很大的。

如果木香說的牀弩可以運用到實戰中,那他們南晉軍隊,豈不是如虎添翼了嗎?

木香看吳青激的轉著眼珠子,不用想也知道,的話,給了吳青啓發。

其實更想說的是,如果在箭端綁上火油,或是土炸藥,投放到敵營之中……

這個殺傷力太大了,還是不要實現的好。

既然是冷兵時代,還是按照自然規則來進行的好。

也不知船行了多久,木香靠在船艙邊,閉目休息。忽然聞到一煙火氣息,在清冷的河風裡,這一氣息格外的突出。

跳起來,站到船頭,“是要到了嗎?”

,是很遠的地方,約約的,能看到一點亮,很微弱,但是那跟星星的亮完全不同,很有節奏的閃燃爍,似乎還有些異樣的東西在裡面。

吳青點頭,神凝重,“是了,那個是卞城城主,爲了方便過往旅客行船,特別打造的氣燈,你仔細看他的著綠。”

木香瞇了眼,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瞧出了不同之,“我們從何進城?”

吳青搖了搖頭,“何都不能進城,卞城之所以是主子的必經之,是因爲這條河,從卞城中心穿過,卞城只有兩個城門,東西兩面各一個,除了兩個城門供行人出,它還有兩個閘門,供船隻出。”

經過吳青的一番解釋,木香對卞城有了大致的瞭解。

黃昏時分,四道門,同時關閉。

如果有行船路過我,只能等在城外,直到天亮,閘門開啓,纔可以通過。

卞城是有城主管轄的,卞城居民沒有耕地,城民所有的收,都是依靠這條河來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這麼來的。

木香看著遠漸漸現的城牆,對吳青道:“找個地方靠岸吧!”

唐墨這時從船艙出來,不解道:“爲何要停船,咱們可以直接把船開到城下,只要給守城的人一點好,他們肯定能放我們過去,連盤查都省了,以前就有客商這麼幹,只有那些捨不得花錢的人,纔會傻乎乎的等著城門打開。”

唐墨自覺說的極爲有理,等他說完了,甲板上卻只剩他一人,以及冷嗖嗖寒風迎面吹過。

“咦?人呢?爺說的不對嗎?這主意有何不妥,要不咱們化個妝,換裝扮?”

……

最終,船停在離城門一里之的地方,選的是一蔽之所,若是有意外況發生,這條船還能救急呢!

上了岸,這裡便是燕國,也就是俗稱的,出國了。

五人棄了船,便腳不停歇的往城門奔去。但他們沒有靠近城門,在一個起伏的坡頂趴了下來。

老七盯著城牆,不解道:“今早我離開時,並沒有這麼多的守衛,城牆外也沒有有淋上菜油,難道軒轅太子已經料想到我們會來?”

吳青搖頭,“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他做的佈局,防止有人乘混進城,這裡走不通了,咱們得另想辦法。”

唐墨知道他們是不會去門的,只能將就了,“那就在這裡等吧,反正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吳青看了老七跟老六,詢問他倆的意思。眼下來說,等,似乎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貿然進,怕是更容易引起麻煩。

木香斷然掐斷他們四人的想法,“不能待在這兒,城垛上架著弓箭手,這裡一馬平川,稍微有點亮,我們就會暴。”

卞城地貌類似平原,他們幾個趴著的下坡,是人爲挖出來的,並不深,除此之外,四周平的跟刀切過的一樣。

“再說,天亮之後,守城士兵會盤查,到時咱們想混進去就更難了,”木香自知這些話說的有點危言聳聽。但天亮之後的事,誰都不可能預料到,變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

吳青三人不說話了,只有唐墨看著,等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其實他也很想問的,問究竟想如何。但經過船上一事,打死他都不問了。

木香沒有遲疑,指著嘩嘩流淌的河水,神鄭重的說道:“走水路,從水閘下過去。”

“水閘?可行嗎?”吳青問。倒是沒有想過其他,他們幾個什麼樣的困境沒有經過,大冬天的鳧水算不得什麼。

木香點頭,冷靜的分析道:“可行,他們的水閘是斜著下來的,上面窄,下面寬,這是爲了防止夏季洪澇之時,夜間城防的安全,我們可以從下面潛過去,絕對不會被發現,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可以,但只能是我們幾個過去,王妃,你留下,明日一早再進城,包袱我們替你拿著,明日我們會在城門等你,”吳青贊同的提議,卻不同意木香同們一起潛過去。

他們是大老爺們,板結實,凍一下也沒什麼,可是木香不一樣啊,娃,咋能跟他們比呢!

唐墨也不同意,不過他另有想法,“這樣,我跟木香留下,我們倆明天扮作夫妻,一併進城,上的武,你統統帶走,這不就行了?”

木香站起來,不耐煩的道:“你們幾個可真囉嗦!”

他們幾人潛伏的地方離河邊不遠,也就一百步的距離。

還不等吳青上前阻攔,木香步子奇快的跳了水中。

在岸上的時候,就已經很冷了,跳下來之後,首先覺到的,是上的服被水浸溼之後,重的要死,接著才,纔是冰冷的河水,浸五臟六腑,跟著流遍全

木香打了個哆嗦,對著後面幾人,抖著嗓子說道:“跳下來之後,別站著不,使勁往前面遊,起來就不那麼冷了。”

話說完,扯了下上的包袱,以防被水沖走,接著,甩開膀子,以絕對瀟灑的泳姿往前奔去。

瘋了吧,我不下去,爺在這裡等天亮,”唐墨賴在岸上,看木香一頭扎進水裡,連停頓都沒有,當即便傻眼了,死活不肯

老七跟老六已經跳下去,追著木香去了,護著木香是他們的首要責任。

吳青也要跳,但是見到唐墨不肯,猛的出手,從後推了他一把,把唐墨直接推水裡去了。

“得罪了,我們必須追著,你也不想出事,我家主子剝你的皮吧!”吳青是赫連晟邊得力的屬下之一,不論武功,還是其他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

唐墨下水後,吳青一手拖著,另一隻手劃拉著水,速度竟然不比老七跟老六慢。

逆流游泳,考驗的不僅是力,還有堅韌,巨大的阻力,分分鐘能摧毀人意志。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香首先到木質的閘門,找了個水勢小點的地方,停下氣。

老六跟老七也跟而至,兩人同時游到邊。

“王妃,您沒事吧?”老六此時的關切跟擔心要真誠很多,不再是來之前,一副殭臉的模樣。

老七也是一臉的關切,“王妃,東西我替你揹著,等下我先潛下去試試,找到口了,您再過來。”

剛纔他倆一直想追上木香,本以爲肯定能追上,哪知始終差了一步。不佩服都不行了。說跳就跳,冬天的河水,刺骨的冷,別說在河裡游水了,就是待上一會,也能把人凍僵了。

木香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揹著,口氣咱們就進去吧,我跟老七潛下去,老六,你留在這兒接應,吳青他們過來了,別耽擱,行!”

木香就不給他倆反駁的機會,深吸一口氣,子一低,便了水中。

老七看了看老六,眉頭微皺,不敢遲疑,跟著也潛了下去。

吳青拖著唐墨游到閘門旁邊時,兩人潛下去,已經沒了蹤影。

“他們倆呢?”吳青顧不得口氣,便急著問。

“潛下去了,屬下攔不住,老七跟著一起下去了。”

“你怎麼能讓下去,能懂水嗎?”吳青急了,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話。幸好水聲很大,遮擋了他們的聲音。

老六低頭沉默,手指摳進欄桿裡,悔恨不已。

攔不住也應該攔啊,是主子的命,若是出了差錯,他就是死,也沒法向主子待。

“你看著他,我下去找,”吳青把唐墨朝老六跟前扔。

老六卻不幹,“我去!”

“爭什麼爭,這是爭的時候嗎?”吳青吼他,聲音震耳,把唐墨震的清醒了幾分。

“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唐墨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們倆人。

吳青不理他,憋了一口氣,正要潛下去之時,欄桿對面,黑暗的河水之中冒出來兩個頭。

因爲離的近,所以才能看見,那兩人正是老六跟木香。

其實這裡的河水不深,冬季原本就是枯水季,要是到了七八月份,河水纔會兇猛呢!

“主子,你沒事?”吳青抓著欄桿,盯著閘門另一邊的人。

木香抹了把臉上的水,“有事?有事還沒冒出來嗎?別囉嗦了,趕潛過來吧,口就在你站的位置下面,著這木樁子,很容易就能過來了,這種天氣,泡在水裡可不好玩,我們先上岸了,尋個能烤火的地方,你們跟著記號過來。”

說完便跟老七轉往前遊,不過手裡卻拖著個東西。

老七遊了幾下,原本以爲自己看錯了,再仔細一看,好像是張舊網,頓時嚇出了一冷汗。

腦子裡蹦出以前老人們講的水鬼,又或是拖人地府的水妖。難道也被拖住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老七愣是在水裡驚出了一聲冷汗,大聲嚷道:“主子,您快走,往前遊,屬下護著你。”

說著,他便要劍,想將那個東西砍掉。

木香停住,急忙阻止,“別砍,你砍它幹嘛,網裡有魚,快來幫我拖著,我一個人拖不。”

“魚?”老七拔劍的手,就那麼停在那。

愣了下,看費力的拖著網,才反應過來,趕上去幫忙,一拖之下,才發現,魚也不多,就幾條而已,但魚很大,一個足三斤多,個頭太大了,才被會破魚網兜住。

老七納悶極了,“咱們跑路還帶著魚嗎?”

“順手了嘛,再說,上岸之後得驅掉寒氣,有魚比吃辣椒強些吧!”

木香說的坦然,也是了。跑了大半夜,能不嗎?

想想也鬱悶著,咋一聽到赫連晟有危險的消息,心裡就跟貓抓狗刨似的,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奔著卞城而來。

剛纔在水裡,腦子裡靈一閃,忽然就明白了。

其一: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呵呵,只是一點點的喜歡赫連晟。

其二:潛伏的冒險基因,漸漸的浮上來作怪了,平淡的日子過久了,找點刺激,也不錯啊!

遐想間,老七幫著將網拖了上來,並用劍將魚起來,扛著走了。

兩人在河岸不遠,找到一間荒廢的土地廟。

廟裡空空的,佛像都沒了,看形可能上建了更大的廟,將佛像都搬走了。

兩人潛到土地廟後面的廂房,還好,裡面的桌椅板凳都還在,拆了可以升火。

這裡的位置很偏僻,不進到後面是看不見這裡有火的,所以,他們可以放心的生火。

老七很快便將火堆升了起來,不過他升了兩堆火,又很細心的搬來一箇舊屏風擋著。

“王妃,您在裡面換,我在外面守著,不會讓任何人進!”

木香也不推,“行,你也別總王妃王妃的,聽著彆扭,也別我名字,出門在外,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暴自己的名字。”

相信,這一點老七也知道,之所以一直稱呼王妃,肯定是老七以爲跟別的子一樣,喜歡敬稱,份嘛!

老七在屏風的另一邊沉默著,兩人雖然只隔著一個屏風,但氣氛卻正常的很。

對木香,老七現在是打心裡的敬佩,把當主子看。

木香想了下,真名不能用,那便用前世在道上的名字好了,“我冷粟,罌粟的粟記著,這個名字,以後就是我的第二重份。”

老七在另一邊點頭,卻忘了主子看不見,“是,屬下知道了!”

赫連晟的手下,木香還是很放心的,他那個人,足有讓人心悅誠服的本事。

木香掉溼的外,拆掉牀鋪的蚊帳,用竹竿將服穿起來,架在一旁。

至於裡嘛,還是不能,直接烘烤就好了。但是頭髮得散開了,都能擰下水來,捂著也不容易幹。

外面很快便傳來一陣腳步聲,老七機警的站起來,抓著劍便閃到門後。

在聽到悉的暗號之後,才鬆懈下來。

吳青也知道他在門後,“是我們,快把門打開,唐爺凍壞了。”

“爺……爺恨你們……”唐墨會武功,也有手,但跟赫連晟那個瘋子的暗衛比起來,他的手不會上一提,也就沒法跟他們一樣,大冬天的在水裡游泳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木香自然也聽見了,“把他攙進來,先把他烤乾了,等下我弄些吃的,給你們驅驅寒氣。”

上的裡,已經烤的差不多了,可以去收拾那幾條魚。

老七站起來,“魚我去收拾,很快就回來。”他只是掉了外,在火上烤著,說完就扛著自己的劍出門去了。

吳青跟老六扶著唐墨坐到火堆旁,將他上的外除了,只穿一

老六拖了一張木板鋪在地上,又弄了些稻草,把唐墨擱在上面,靠近火,給他暖暖子。

唐墨凍的很了,挨著火也覺不到溫暖,就一個字,冷!冷到麻木。

老七很快就回來了,魚還是串在劍上,但是已經刮洗乾淨。

另外,他還拎了一罈子酒回來,“附近有個酒窖,我順手拿的。”

吳青道:“倒些拿進去,給主子。”

老七點頭,正要找東西倒酒呢!

木香穿著兩件服出來了,“不必找東西倒了,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的講究。”

抓到酒罈,離了一指的距離,仰頭便喝下一大口,覺著不夠,又來了一大口,才把酒罈子還給他。

最近,剛發現的,酒量還不錯,按現代的說法,一斤下肚沒有問題。這裡的酒普遍度數不高,頂多二三十度的低度酒,喝不醉人。

老七接著過酒,也是離著,喝了兩口,便傳給下一個。

喝了酒,子便暖和多了,“我去給你們烤魚,你們也趕服烘乾,給唐墨多慣些酒,灌醉了也行!”

說話的時候,酒壺正好傳到唐墨跟前。

“爺自己喝,不用你們灌,”唐墨迷糊的爬起來,抓了酒壺對著喝的,直把酒罈子舉了個底朝天,才扔掉。

木香回到自己的那堆柴火跟前,找了些乾淨的樹枝,把魚串起來,又搭了個架子烤魚。

帶著的包袱,也溼了。不過裡面的調料,是用油紙包的,沒有打溼。

不用吝嗇,把所有的辣椒,都撒到了魚上,嗆人的辣味,辣的眼睛都睜不開。

除了辣椒,花椒跟鹽,也是必不可,最後,等烤的差不多了,再撒些籽然,便大功告

烤魚的香味很快就溢滿了小屋,辣味刺激著衆人的唾分泌。

吳青忽然轉頭問唐墨,“唐爺現在還敢笑話揹著的包袱嗎?有膽子你再笑一次,看會怎麼對你。”吳青說這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唐墨喝的有點暈,但也沒到醉酒的地步,聽見吳青的話,先是愣了下,接著,本反駁的,可是聞見傳過來的麻辣香味,反駁的話,滾到邊,又被他給嚥了回去。

“爺說過什麼?爺不記得了,哎呀,爺現在頭疼,不想跟你說話,閃一邊去!”

沒人理他……

老七想了下,把木香給自己起別稱的事,跟吳青說了。

吳青點了下頭,“行,咱們別給主子找麻煩,出去之後蒙面行事。”

“魚好了,每人過來拿一個,”木香在另一邊喊道。

吳青起拿起仍舊溼著的服,穿上,去了裡面,拿了四條魚,給每人分了一條,給唐墨挑了個最大的。

人家畢竟是皇子,再沒有區別,還是得有區別的。

幾人看著紅通通的魚,都知道這玩意肯定辣,吃完了,說不定都能辣腫了。

吳青也有些冷汗直冒,“吃吧,吃完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他率先咬了一口,差點就吐出來了。

天哪!這味道真不敢恭維,又麻又辣,只一口,就麻了。

其他三人都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反應。

吳青使勁抿了下,連魚刺一併嚼碎,吞嚥下去。

因爲他不能張,一張就得吐出來。

三人見他吃了,這纔敢開吃。

可是……

“咳咳……天哪,太辣了……”唐墨第一個出來,不過很快的,他的舌頭就麻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老七跟老六也憋著氣,臉紅的跟染了一樣。但他倆沒像唐墨那般沒品,大聲嚷嚷。

經常行軍在外,當然知道現在吃的越辣,最好能辣的出一汗,的溼氣,纔是上上之策。辣……而已,忍得了。

木香在隔壁也不好過,魚太辣了,就跟泡在辣椒罐裡似的,才吃一半,已經辣的熱汗淋淋。

出了一汗,子輕了許多,人也不那麼疲憊了,整個人都備有神。

扔掉魚骨頭,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著,又將長髮盤起來,“你們幾個好了沒有?要是差不多了,咱們趕。”

弓弩跟鍋鏟,哦不,應該湛盧,一併藏到上,除了這兩樣,剩下的就是銀子跟石灰了。

銀子得自己揣著,至於石灰,出去之後,就丟給了吳青。

老七跟老六把屋子的殘渣簡單收拾了一遍,不留下任何一點他們來過的痕跡。

唐墨也辣出了一汗,加上又喝了些酒,子是不冷了,但脣麻了,講話不利索。

看見木香出來,指著,哦哦的嚷嚷著,“勒……勒廝了……以後……這布吃!”

木香看他腫的跟香腸有的一拼,忍著笑看他,“你以後不惹我,就可以不必再吃,若是再惹我了,我一定弄比這個辣十倍的塞你裡,然後再用布把你堵上,讓你想吐都吐不出來!”

兇狠的劃了個手勢,威脅唐墨。

“泥……”唐墨狼狽的往後退,防備的瞪

吳青走過他們,也忍著笑,道:“唐爺走了,咱們得去壽康樓打深況!”

唐墨鬱悶的要死,這一趟卞城之行,把他折騰的半條命差點就去了,太不值當了。

不行,回去之後,他得好好敲赫連晟一筆,以他脆弱的心。

出了破廟,五人在黑夜之中,避過巡夜的守衛,一路索著,往壽康樓而去。

凌晨時分,街道太安靜了,除了遠,漸漸走遠的打更聲,旁的一點聲都沒有了,他們五人行走之時,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聽的見。

對了,還有冬季喜歡跑出來的野貓家貓,喚的聲,滲人的很,像嬰兒啼哭一樣。

吳青走在最前頭,木香跟在他後,唐墨就在後,接著是老六,最後是老七殿後,五人一字排開的走。

忽然,前面走著的吳青突然回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蹲下了。

木香一擡手,同樣示意後面的人注意蔽。

靠近吳青邊,指了指前面的牌子,無聲的問他:壽康樓是嗎?

吳青點點頭,無聲的指了指四周。

木香子輕盈的退到另一個角度,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壽康樓,以及他周圍的一切。

壽康樓跟福壽樓經營的項目相似,除了酒樓,它還有廂房,給客人提供住宿。

按著以往的經驗,壽康樓關門,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客滿,夥計就會提早將店門上,反正也不能再接納客人,關上門,他們也可以去休息。

另一種,就是非正常的關門,這裡面肯定就有問題了。

木香環顧了四周的屋頂,看了一圈,在其中兩停頓了下。

隨後,吳青,指了指那兩個地方。

吳青有些驚訝的觀察敏銳,連他都沒注意到那幾個地方呢!

“走!”

此時不宜驚這裡的任何人,不管是殺了,還是讓他們消失,都會引起軒轅凌的警覺,最保險的辦法,只有避開他們。

繞開幾個小嘍囉,實在不是什麼難事。他們幾人而言,就是多走幾步路的事。

壽康樓的部佈局,倒是漂亮的,後院,小橋流水,亭臺樓閣,花草青松皆是隨可見。

四人經過橋的時候,唐墨指著橋下的水,有那麼一點點驕傲的說道:“這水是從卞河裡引來的,看見壽康樓格局沒有?爺特意跟據卞河的走勢,依河建,爲此,爺命人挖了半個月的渠。”

要說後院裡建水塘,這很常見,誰不想在自家院裡修個荷花池呢!

沒事賞個荷花,喂個錦鯉什麼的。

但是有自然河水經過的,實屬數,也得有那個便利條件才行。

木香纔不羨慕他,承包地的文書已經下來了,等明年開春,要在河邊修個小型水車,也挖一條渠,將河水引到家門口。

唐墨說的興致高昂,說完了,卻發現沒人理他,悻悻的鼻子,又自討了沒趣。

五人從後廂房進,躲避開店裡的夥計,直接去到管事的房間。

老七過去,聽了會靜,確人沒,五人這才魚貫進

“誰?是誰?”屋裡點著一盞燈,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猛然驚醒。

“是我,唐墨!”

“是,是爺?”

“不是我,你以爲是誰?”

屋裡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屋裡的線亮了不

吳青走在最後一個,輕手輕腳的將門合上,確定沒人之後,才完全關閉。

“別點的太亮,一盞就可以了,”木香走過去,把剛點的燈吹滅,恢復屋裡忽明忽暗的線。貿然將屋裡弄的太亮,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謝長風急急忙忙的穿好服,走到前面,睜大了眼睛想看清屋裡的人。

奈何燈盞被吹滅了,除了唐墨坐在油燈之下,另外的幾個人,只能約的看到一個影子。

“他是謝長風,壽康樓的管事,謝管事,他們都是爺的朋友,你坐下把卞城的況說一下,一個字都不許,”唐墨總算找回了自信,本來想捧著茶杯說話的,可桌上茶杯裡的水是涼的,本不能喝。

“見過幾位貴客,要不然這樣,小人去弄些茶水飯菜來,你們一定是連夜趕過來的,一路上辛苦,喝些茶水暖和暖和吧,”謝長風語氣恭敬,聽不出異樣。

但是在不確定的況之下,誰都不敢大意。

吳青擺手,“不必了,還是先說況吧,我們的事,不用費心!”

他們四人氣場出奇的一致,老七跟老六,各自找了一可以隨觀察到外面靜的地方,吳青跟木香坐在一起。

但是謝長風只能依稀看出那兩人的形,面貌卻看不清。

幾人的氣場實在太冷也太強大,謝長風出了一冷汗,抹了把汗,才細細說道:“卞城如今歸了太子管,東西城門,每日進出盤查的厲害,據我們的人查出的消息,軒轅太子似乎有意在河設埋伏,這幾日,河上有一地方被圍了起來,誰也不許靠近,修好了之後,草蓆撤開,老奴去看過,什麼也沒有。”

謝長風繼續說道:“不過,河兩邊的守衛增加了足足夠有四倍,似乎還請了高手,況不妙,軒轅太子這一回像是下了本,非得置將軍於死地不可。”

唐墨擰著眉,神嚴肅了不

擡頭看了看木香他們所在的方向,跟吳青對視了一眼,又對謝長風道:“你們這裡也被監視了,是嗎?”

謝長風撲通著跪下了,重重的給他磕頭,“主子放心,小人們都謹記自己是南晉國人,哪怕是掉腦袋,也絕不對燕國投城!”

------題外話------

就一更,輕煙要保證量剛剛的!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