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潛入你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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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微一擺手,“我們去你隔壁休息,你什麼都不用管,上榻睡你的覺去。”

他衝吳青使了個眼,吳青點了下頭,對著老七跟老六擡了下脖子。

他倆會意,走到屏風後面,又了黑暗之中。

唐墨微笑著道:“去休息吧,明日爺還有事要辦。”

說完,他領著木香他們走了隔壁。

謝長風自然不會知道有人已經在他的屋裡潛伏了,唐墨選人的時候,也是很小心的。

三人到了隔壁,沒有點燈。

“你去裡面睡吧,我跟吳青在外面,這裡有榻,”唐墨道。

木香也不矯的確累了,子也很疲憊。這副,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還不能適應太過艱苦的環境,能撐到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間屋子分爲外兩間,木香著黑,找到裡面的牀榻,發現被子枕頭都是乾淨的,而且很厚。

將外掉,爬進被子裡。的錦緞,的墊被,令快活的喟嘆一聲,太舒服了。

看來回去之後,得加強游泳的訓練,冬天游泳就更不錯了,權當是抗寒訓練。

次日一早,謝長風親自送來幾套嶄新的男裝,都是按著唐墨的要求,拿的尺寸。

穿上乾淨的服,又泡了個暖暖的泡。

幾人再走出壽康樓時,儼然是一副商人的打扮。

木香扮公子,吳青跟老七老六扮隨從。對於唐墨,他在此地過幾面,不宜在外招搖。

爲此,唐墨鬱悶壞了。用到他的時候把他當寶,用不到的時候,一腳就給他踢開了,太人憤怒了。

現在可沒人管唐墨如何,勢未明,前路兇險,他那個草包,還是別跟著添了。

木香四人晃著步子,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奔著謝長風說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每隔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就能遇到巡邏的士兵,個個盔甲護盾,面容肅穆。

四人互相看了看,各人心裡都有底了。

在走到地方時,木香清了清嗓子,著嗓子,道:“小爺了,陪爺去吃碗麪去,爺要吃牛麪,清湯麪可不吃!”

學男人說話做事,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平日裡多看多學,不難掌握。

吳青,“爺,那邊好像有下牛麪的,要不咱們去那兒吃吧!”

“是嗎?可是那種小攤子,爺去了,豈不是有失份?不行,再找!”木香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拿在手裡搖啊搖。

若不是天氣太冷,應該拿個摺扇的,這樣才更像,電視裡不都這樣演的嗎?

吳青再次,低頭也不敢回稟。

他們幾人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提的很高,好讓那賣牛麪的老闆聽見。

那老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大冷天的只穿著一件薄,外面罩著個背心,也不怕冷。

聽見他們幾人竟然嫌棄他的攤子,那人不樂意了,‘你們真是有眼無珠,我這兒的牛麪,那可是卞城裡最有名,好多路過的客商,都要到我這兒討一碗麪吃,今兒時辰還早,再過一會,你們想吃都吃不上,哼!”

其實他家的牛攤不小,有兩個幫工的人,在忙著收拾碗筷,洗碗洗菜。

油布撐起的棚子下,支了十幾張簡易的桌子,上面擺著乾淨的筷籠,外加一瓶辣椒,一瓶醋。

攤就開在河道的邊上,店鋪也是沿岸搭建的,與河岸之間留了行走道。

木香是故意那麼說的,這才符合紈絝子弟的風格嘛!

“喲,還有個,爺倒是要嚐嚐,你這牛麪是真的好吃,還是誇大其詞,給我們下四碗,”木香嘛的很大聲,繼續晃著玉佩,走到棚子下。

“好咧,馬上來,幾位稍坐!”生意上門,老闆自然高興,剛纔的話,只當沒聽見,忙不歇的就給他們下面去了。

四人坐下之後,木香咳了下,忽然大聲道:“你們倆待在這兒,等面好了爺,爺要去河邊氣,這裡太悶了。”

“是!”老六跟老七同時應道。

吳青跟著木香站起來,往河邊走,裝作要看風景的樣子。

河道並不寬,大概也就三百米,站在河岸的這一邊,可以清楚的看見對岸。

冬日的清晨,城中早起的不多,早市也不在這裡,所以河岸邊人跡寥寥。

偶然有人靠近岸邊,會很醒目。

木香跟吳青一走近,四周的氣場立即就不對了。

吳青藏在袖的手,忽然攥,警惕的目掠過周圍,低了聲音對木香道:“有幾個人正在往咱們這兒靠近,氣息不弱,應該是高手,主子小心!”

木香微微點頭,並不去看後,抓時間盯著那一水面看。

這一的水域似乎被拓寬了,不僅如此。在風吹之下,還有一排黑的尖刺從水中冒出來。

答案昭然若揭。

水下設埋伏除了用尖刺將船破,使得船隻沉掉,也沒別的好主意。

也不像在有火藥的年代,一顆火藥投過去,船就得沉,更方便,更快潔。可是,也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雖說笨重,卻也是致命的。

只要赫連晟的船從這裡經過,除非他把船擡過去,否則,必會中他的埋伏。

想必除此之外,軒轅凌還有別的招,能赫連晟的人無法登岸。最好的結果,是將整條船的人,都淹死在河裡。

木香皺了下眉,轉扯著吳青便準備回去了。反正也看過了,留下也無用。

“哎,你們是什麼人?站在河邊做什麼?”他倆還沒走出幾步,圍上來的人將就他們攔住了。領頭的是個大鬍子,臉盤比砂鍋還大,一說話,口水都恨不得噴到別人上。

吳青上前一步,要說話。木香拉住他,嘻笑道:“這位大哥問的好奇怪,你們這裡的河都不讓人看的嗎?既然不讓看,那麻煩在這裡豎個牌子,以免我們這些外來的人,怒了你們的神!”

某些地方的人,會不定期的祭河神,用生豬生生羊,更有甚者用活人獻祭河北梆河神。南晉國沒有這等習俗,這樣說,是爲了讓大鬍子以爲他們是從更遠的地方來的,比如隴西之地。

果然,大鬍子聽這麼說,繃的臉放鬆了不

“我們這裡的確有祭河神一說,就在今日,你們這些外地客商,不準靠近河岸,今日也不要在外活,免得惹怒河神,到時拿你們去獻祭!”

木香呵呵乾笑,嚇唬是吧?當是傻呢!看誰嚇唬誰。

大鬍子查探之後沒有異樣,對著周圍打了手勢,收了劍轉便要走。

木香眼珠子轉了轉,雙手負在後,不僅不慢的跟在他後,語氣輕巧的說道:“小青子,你聽說過河神嗎?”

吳青很配合的搖頭,“屬下略有聽過!”

木香又問:“那你見過河神嗎?”

吳青一愣,只得又搖頭,“不曾見過!”

木香笑,“你沒見過,可我有幸見過一回,小時候,有一次祭河神的時候,我就躲河岸旁邊的一塊石頭裡,只了個兩隻眼睛在外面,誰都沒人瞧見我,所以……我看見了!”

說到話尾時,他倆已經走回牛攤。四碗牛麪也已經端上來,品相一般般,不過聞著倒是香的。

木香說話聲很大,攤的老闆以及幾名食客,都饒有興致的等著繼續說下去。

大鬍子似乎也想聽,他接到上頭的命令,真的說是祭河神,這事他以前也沒遇上過,但主子下的令,他也只能帶人守著河岸,等著祭河神的時辰到來。

沒見過,自然很好奇。

於是,他便招呼兩個親信,也坐在了牛攤上,問老闆要了碗牛麪,正好也了。

木香攪著碗裡的面,看了看周圍一個個探究的目,笑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那河神長的,哎呀,太可怕了,子站起來足有兩層樓那麼高,有點像蛇,頭上頂著的兩隻眼睛,跟火燈籠似的,一張,能吞下一頭牛,我們那兒獻祭的東西,就是牛,我親眼看著,它啃牛的形,一口吳下去,再吐出來時,那牛隻剩骨架子了。”

“當時啊,它一出水,天空就開始下雨,傾盆大雨,把岸上看熱鬧的人,澆了,慌之中,人人,人踩人,就有那倒黴的,被下了河,然後……”

說到這兒,突然止了話頭,埋頭吃麪了。

衆人還愣愣的等著繼續往下說。

停在了最關鍵,這不是等於在別人心口上撓嗎?

吳青也沒吭聲,只顧埋頭吃他的面。雖然明知是編的故事,但聽著還不錯。

還是牛麪攤主,等不及了,一邊給客人下面,一邊朝著喊,“這位爺,說話不能說一半,然後呢?然後咋樣了?”

木香微笑著擱下筷子,慢慢巡視了一圈,才啓脣說道:“然後的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既然你們問了,我可以說,就是怕說了之後,你們該吃不下飯了。”

吳青已經預料到要說什麼,趕的,把面吃完。

大鬍子不信,哈哈笑著,“能有多可怕,還能讓我們吃不下飯?小子,你也太小瞧我們燕國人了,告訴你,爺連墳地都住過,人也殺過,砍頭跺腳,也都見過,難道還會怕你一個黃小子說的話?你要是敢糊弄爺,爺可不會輕饒你!”

“不敢不敢,小人哪敢糊弄爺,是小的自己膽小,”木香跟他陪著笑臉,擺起狗子的標準笑臉來,“既然爺要聽,小的說便是!”

一柱香過後,牛攤上突然跑出來幾個人,一致的跑去河邊,吐的昏天黑地。

吳青三人,也沒好到哪兒去,都憋著呢!

攤主臉可不好看了,有點噁心,更多的是心疼。他自了個,客人都跑了,損失了好多錢呢!

看著空空如也的鋪子,木香一臉無辜的抖了下肩膀。說的有那麼可怕嗎?

不過把生化危機裡面的場景搬來用用,在此基礎上,又誇張了一點點。他們又不是親眼看見了,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想錯了,還真至於。

攤是個輿論散發地,不出一個上午的時間。

祭河神,河神吃人的場景,以及,河神吸食人腦,撕扯肢,嚼碎頭骨的言論,就傳遍了整個卞城。

原本就是封建迷信的社會,相信迷信的人,比相信科學的人多。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於是乎,還沒到中午,卞城河道兩邊的商鋪,便唱起了空城計。

外地客商不明原因,正納悶的時候,又有傳言說,城裡要進山賊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加上城裡這兩日多了幾倍的士兵巡邏,剛好印證了那些個傳言。

一時間,卞城,人心惶惶,商鋪乾脆關了門,不營業了。

本城居民也回家裡,想等祭河神一事過去,再出門。

木香等人,站在壽康樓二樓的窗邊,看著城中靜悄悄的街道,以及再度增加的守衛,笑了!

唐墨真有點拜服,“一個謠言,可是清空城中居民,我太小看你了,編故事的本領日漸看漲,你不去說書,真是埋沒了!”

吳青聽出他話裡有譏諷的意思,反駁道:“不是隻有故事而已,唐爺以爲憑個故事,是幾個人的傳播,就能在一個上午的時間,傳到人盡皆知嗎?”

木香也笑,“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城裡的花子,都比他的智商高,我一拿銀子,他們就明白了,跟他講?你講八遍,他也不可能明白!”

“喂,你說話歸說話,別又指桑罵槐,敢把本王跟花子比,你你你!”唐墨又氣的冒煙。

人天生就有氣死人的本事,每次跟講話,都能被氣個半死。

唐墨在那邊氣的要吐,張著手指,恨不得掐死

木香卻依舊笑容淡淡,唐墨這傢伙就是紙老虎,真是搞不懂,他這種脾的人,是如何在宮裡生存下來的。

午飯,是在壽康樓用的。

這裡的菜,跟福壽樓是相通的。

比如香腸跟火鍋,這裡也有供應,就是價錢很貴,而且他們主打的是魚菜,居然酸菜魚。

這是木香自己聞出來的,客人點的,魚是剛從河裡撈上來的,現撈現作,新鮮的不得了。

卞城人的主食以魚類爲主,也沒有工業污染,生活垃圾也沒有,水資源保護的很好,魚也格外鮮

但是這道酸菜魚……

“唐老闆,我好像沒有把這道酸菜魚的做法教給你吧!”木香不悅的瞪著唐墨。這屬於剽竊啊,太可惡了。

唐墨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別開視線,不看,裝起糊塗來了,“有嗎?爺不記得了,吃飯吃飯,吳青,陪爺喝酒!”他拎起酒壺就要給吳青倒酒,打定了主意不回答的話。

吳青用手擋住酒杯,“今日有重要的事,不能飲酒!”

“喝一點點暖暖子有何不可?你真不喝嗎?”唐墨面子有些架不住。

吳青搖頭,將酒杯從窗戶扔了出去,作乾淨利落。

知道他的固執,唐墨又要給老六跟老七倒酒,同樣遭到了拒絕。他們三人的作表,出奇的一致。

唐墨熱臉了冷屁,偏偏他們四人還不得,否則若是換了別人,非治他們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他們不喝,我陪你喝一杯,看你在可憐的份上,”木香笑容藏不住,拿過了酒壺,倒了一大杯。喝酒可以暖子,現在最需要這個。

把酒壺拿了過去,唐墨連反對的時間都沒有。

木香喝了一杯酒,覺得子舒服些了,正道:“不逗你了,這酸菜魚,是你自己改良過的吧?也,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有些去做,能做出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卞城又是個魚多的地方,想不火都難!”

只要吃過幾次酸菜魚的人,回去之捕撈細心琢磨,多多都能做出來一些味道來。

關鍵就在於,味道如何?

百家飯,百種味。人無我有,人有我,都是一樣的道理。

都正經了,唐墨也不好一直糾著不放,兩人總算心平氣和的坐一起吃飯。

關於酸菜魚一事,唐墨覺得有必要跟解釋清楚,他堂堂的一個皇子,還不至於佔一個村姑的便宜。

“壽康樓的酸菜魚,爺就提了個意見,告訴他們可以把酸菜跟魚一起燒,最後燒出來的品,完全是大廚自己發揮,跟爺可沒關係!”

木香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倒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我要去城主府一趟,你想個辦法,讓我混進去。”

“不,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你去城主府,豈不是自投羅網嗎?不行,我不同意,還有兩個時辰,赫連的船就要到達了,與其在這裡等著,還不如提前乘船去攔截,不是更好?”

吳青跟木香齊齊搖頭。吳青擱下筷子,“卞河上游,河面寬闊,且軒轅凌已經派人盯著河道,咱們本迎不到主子的船,即便迎到了,到那時也已近卞城的東城門,卞城水軍實力不俗,跟他們,是下下之策!”

木香很同意他的話,“爲今之計,只能按著軒轅凌的路子,讓赫連晟的船進,所以這城主府之行,我非去不可,老七,你陪我去城主府,吳青跟老六,留在外面接應,城這邊,街上人都清完了,你可以去調人手,安排下去了。”

吳青這一次沒有堅持,老七跟著,憑的機警,應該沒事。就算有事,也沒法子。決定的事,想必除了主子,也沒人可以更改。

再者說了,軒轅凌對此行,勢在必得,這個險不冒不行。

唐墨見他們幾人,做決定之時,竟然跳過他,當他不存在,那個怒啊!

“噯,你們都不問問爺的意見嗎?好歹爺也是主事的吧?”

木香不理他的嚷,表平靜極了,“你留在這裡,哪也不用去,你也不想壽康樓牽涉其中吧?行了,又不什麼好玩的事,你呀,就別跟著添了。”

這麼一說,唐墨更不樂意了,“哼,有你求著爺的時候!”唐墨暗想,等求到的時候,再給擺臉子,看還囂張不?

這話唐墨自己都不覺著,其實他已經說過好多遍了,哪回不是被氣的七竅生煙,恨不能撕碎了,可結果呢,還不是一個樣。

吃過午飯,壽康樓的人,要去城主府送點心。

壽康樓的點心師傅以前是宮裡的廚,被唐墨挖了過來,專做糕點。

每天出爐的點心,都是有數量的,定了量之後,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再買到。

木香跟老七混在送點心的人當中,加上他們倆,一共四人,捧著糕點食盒,就往城主府去了。

之所以非去城主府不可,是介於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試問:有什麼能比掐著軒轅凌的嚨,扼住他的命脈更有效,更直接,更管用的方法呢?

卞城不愧是一方首富,看一個府門,都得讓人仰

“不準看,從側門進去!”府衙守衛喝斥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過去,”領頭的夥計趕給他道歉,帶著木香他們一側的偏門進了府。

一進府,還沒來得及觀察環境,迎面便走過來一位樣貌清秀水靈,著不俗的姑娘,“今兒送點心,可是晚了,殿下不急,可嬪妃們急了,你們當心著腦袋,可別指有人能救你們。”

領頭的夥計驚出了一冷汗,捧著食盒的手都在發抖,“小……小人知錯了,多謝蘭姑娘告知,小人這就帶人進去!”

被他稱爲蘭姑娘的丫頭,冷哼了聲,“還不快進去!”

“是是,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四人低著頭從蘭姑娘邊走過。

就在木香經過時,突然出聲,“等等,他是誰?新來的嗎?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領頭的夥計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後背打驚,老七故意挪到他邊,攙扶著他,免免得他出馬腳,同時也擔心木香這邊,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木香頭垂的很低,下抵在了口。臉朝著地,角卻是勾起的。

演戲而已,以爲不會嗎?

誠惶誠恐的回話,“小的不是新來的,小的一直在後廚幫工,極出來,姑娘自然不認昨,只因,今日送貨的夥計突然病了,小人這才代他來城主府跑一趟。”

“哦?是嗎?那你擡起頭來,讓我瞧瞧!”

蘭姑娘此話,讓四人同時張了。

難道懷疑了?

木香不,鎮定如常。慢慢擡頭,眼神清澈的迎向

臉不紅,心不跳。卻又恰到好的,添上一男遇見時的張與

“這位姐姐生的好漂亮,以前總聽他們說,蘭姐姐是城主府裡最漂亮的孩子,小的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姐姐果然的讓人移不開眼呢!”

“是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看……”小姑娘掩面而笑,聲音更是滴滴的,別提多了。

人嘛,哪個不喜歡聽誇漂亮的話,又是這麼個文弱年,長的雖然不是大男,但是也很耐看。

木香呵呵笑道:“眼見爲實,小的只相信眼睛看到的,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若不是殿下還在等著,小的倒想跟姐姐聊上一番呢!”

泡妞的竅門無非就是那幾樣,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從前執行任務時,扮男裝這種事,稀鬆平常,信手拈來。

越說,蘭姑娘笑的越歡,哪還記得剛纔說過的話,直襬手讓他們趕快進去,別讓主子等急了。

四人走過前院,繞到一人經過的拐角。

領頭的跟另外一名夥計,靠著牆直抹汗。

“哎媽,嚇死我了,剛纔我了。”

“你,我口都快了,你說也奇怪了,蘭姑娘平時那麼刁蠻的一個人,今兒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噯,小兄弟,你對付娃子,很有一套嘛!”

這兩人並不清楚木香跟老七的份,只當他們是新來的夥計,說話也就沒了忌諱,想到啥就說啥。

老七面嚴肅,“不是說殿下在等著嗎?你們都想挨罰嗎?走了,起快把東西送過去,咱們好回去差。”

他看了眼木香,兩人互相點了點頭。再出去時,就不是四個人了,所以這兩個夥計得從後門走,不能再從前面走了。

穿過長長的迴廊,又經過一座荷花池,一座假山,一個花園,四人進了兩層閣樓的屋子,閣樓的正上方懸著塊牌子——邀月樓。

木香在心裡把卞城城主,從頭到尾罵了一遍。

沒事幹,把家蓋那麼大做什麼?頭一次進來的人,如果沒人帶著,很容易迷路。

爺,我們是壽康樓的,來給殿下送點心來了,”領頭的夥伴給守門的人,陪著笑臉。

老七走在最後,觀察起周圍的環境,隨即他以手勢,指著假山、樹上、屋檐、房頂。

這些地方都有暗衛,防守十分嚴

木香點點頭,這裡不是手的時候,也不是進去的時候。

很快,殿門打開,兩名夥計也把木香跟老七手上的點心一併拎著,送了進去,讓他倆在外等著。

這兩人很顯然是有私心的,欺他們是新人,想自己去拿領賞的錢。

木香自然不會揭穿他們,不得不進去呢!人是不進去,但裡面的聲音卻聽的很清楚。

鶯鶯燕燕,歌聲歡笑聲不斷的從裡面傳出來。同時,陣陣香風撲鼻,站在外面都能聞到,裡面的濃度可想而知。

木香對軒轅凌的品味深深鄙視,真是什麼渣人配什麼妞。他這麼玩,也不怕盡人亡。

送點心的夥計很快就出來了,那兩人袖子裡都揣著東西,看見木香他們,趕把袖子往後藏,“咱們該回去了,回去晚了,管事該不高興了。”

老七提議從後門走,省得在前面又上蘭姑娘。兩名夥計倒是沒有異議,他們也想早點回去。

木香和老七是跟著他們一起從後門出去的,不過走了沒多久,他倆找了個藉口,跟那兩名夥計分道揚鑣。

老七帶著木香翻牆而,又回到城主府的後院。

躲過府中的侍衛,藏到一閣樓之上。

老七問道:“現在怎麼辦?白天本不可能混進去,要不我去刺殺!”

木香看了眼外面的形,搖頭表示不贊同,“就憑咱們兩個人,正面刺殺,是最蠢最不明智的選擇,你傻,我可不傻,白白送命的事,不能幹!”

“那該如何是好?”

“等著,我去找個路子,你在外面接應!”混進去而已,這不難,難的地方還不在這裡。

木香跳下閣樓,潛伏在一暗之地。

城主府多的是婢丫鬟,要弄到一件服換上,還不容易嗎?

片刻之後,當木香再次出現在老七的視線裡之時,已是標準的婢打扮,手裡還端著個托盤。臉上塗了些鍋底灰,整個一黑姑娘。臉一黑遮住了原先的容貌,倒是

如此危險之地,老七對很不放心,可又不敢冒然跟過去,怕打的行,只能躲在暗乾著急。

木香按著之前的記憶,跟隨一隊送茶水的婢,慢慢的往邀月樓挪去。

深呼吸,調節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這副經過跟半年時間的磨合,已經漸佳境,已可以隨意的控制了。

邀月樓的殿門,那子足以能嗆死人的香風,差點沒把埋了。

領頭的婢送上茶水,小聲恭敬著道:“幾位夫人,您要的清泉茶,奴婢給您擱這兒了,沐浴的水也已備下,夫人是否則現在要去沐浴?”

殿傳來一聲到極致的嗓音,又,到了極致,“嗯,這就去,跟殿下玩了這麼久,奴家這上都是汗呢!”

的腳步隨著聲音慢慢近了,“殿下在裡面歇下了,你們留個人在外面伺候著,其他人陪奴家去沐浴。”

“是……奴婢知道了。”

木香用眼角瞄到,那領頭的丫頭似乎有些猶豫,有些不願,眼神似乎還有些輕蔑。

木香不對這位子的到好奇,乘人不備,擡頭看

一看之下,便大致明白了。

穿的那麼暴,裡面只一件米分襬上繡著無數的桃花。大冷的天,外面也只披了件明的薄紗,也不怕凍的傷風流鼻涕。

這種打扮,肯定是城中青樓的風塵子,被軒轅凌招來,專門伺候他的。

但是先前來的時候,好像還有別的子,爲何現在就一個了呢?

木香來不及多想,那妖似的子就領著一堆婢,浩浩的出了殿外。

殿還剩幾個婢,那領頭的站在們面前,板著臉問:“你們誰願意留下伺候殿下?”

除了木香跟那個領頭的,幾乎所有的婢都興的躍躍試。

“我留下,我一定能伺候好殿下,肯定不會出錯!”

領頭的婢冷哼:“你?你是想在榻上伺候吧?”

“我……”被人直言破了心思,那丫頭不敢吭聲了。

領頭的婢又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把心思給我放肚子裡去,要是想找死,我不攔著,可別連累我們大家,太子殿下,那是什麼人?也是你們這些賤婢可以妄想的嗎?今兒你們都不許留下!”

巡視了一圈,擡手一指,“你,黑臉丫頭,昨兒後廚說有幾個新來的姑娘,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都說是黑臉了,木香再想裝糊塗也不可能了,只能裝作膽小害怕,使勁點點頭,也不敢看

領頭婢似乎很滿意的表現,“你留下伺候殿下,我們幾個就在外面,殿下若是起來了,你出來喚一聲即可,殿下若是沒醒,你就邊上跪著,不許出一點聲,明白了嗎?”

“奴婢懂了,”木香小聲的應道。懂個屁,不就是給他當守門嗎?萬惡的封建社會,睡覺還得有人守著。

先前說話的婢不服氣了,“爲何能留下?你咋知道心裡就沒那個想法?”

“不管有沒有想法,也比你安全多了,”領頭的婢懶得跟囉嗦,帶著人出去了。

“哼,咱們走著瞧!”

那婢最後一個走的,撂下一句狠話,便拉上殿門出去了。

殿安靜下來,木香擡起頭,打量著所在的地方。

清一的金楠木傢俱,一個龍飛舞的屏風,然後就要數,整整一櫃子的瓷古玩最顯眼了。隨便拿一件出去,也價值連城,能賣個好幾百兩。

繞地屏風,後面的空間更大。

落地帷幔,遮住了四月方的牀榻。

地上鋪著的羊毯,從站著的地方,一直延到整個後殿都是。

若是了鞋,踩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雖然很想這麼做,但況不允許,得確定軒轅凌是否睡在榻上。

自打進了城主府之後,事的進展似乎太過順利了,順利的有些過份,必須確定清楚了。

在掀開帷幔之前,有了充分的心理建設,在腦子裡畫了無數的遐想畫面。

玩的如此過火,請問你家老爹知道嗎?

年紀輕輕的,也不曉得注意,就不怕英年早逝嗎?

挑起金帷幔的一刻,還是止不住的心臟跳砰砰狂跳,眼中閃爍著興跟激

可是……爲榻上只有一個沒穿服的男子,被子到腰擺,長及腰的黑髮散在被子上,有些散落在後背上,致命的魅

不是軒轅凌,還能是誰。

木香氣餒的放下簾子,憤憤不平的退到一邊。

心裡埋怨軒轅凌這個混蛋,肯定是吃完了,就將人踢走,瞧他上的抓痕跟吻痕,就知道戰況激烈。

難怪上一次見他時,覺著他臉白的太過了,整個人也有些沉。 ★ttкan★¢○

肯定是氣採多了,把自己上的氣都人折騰沒了。

正當鬱悶的在心裡發牢之時,突然間,殿的空氣像一面牆似的,朝了過來。

木香眼神危險的一瞇,子靈活的一閃,就地滾開,躲到了一邊,而剛剛蹲過的地方,牆壁現一隻掌印。

!好險,這一掌要是打在上,不死也得傷啊!

“呵呵,小丫頭,倒是有點能耐嘛!”渾厚有力的聲音,在木香閃的同時,掠進殿

來人一長袍,寬大襬,無風自,吹鼓起來,好似一張揚起的帆。頭髮跟鬍子也是灰白,五偏瘦,一雙手卻攥著表筋突起。

這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力不弱。

木香倒是不怕,只是……

“歡迎臨本王的寢殿,你木香是吧?本王真想不到木姑娘有如此雅興,剛纔看著本王的子,可有想?”金帷幔被掀起,軒轅凌著上從榻上坐起。

眼神得意的看著,慢條斯理的穿上服。

的男人,即使剛剛快活過,可骨子裡的幺妖,卻不因快活而有所減

軒轅凌此人,討厭歸討厭,可是他的皮相,讓木香不得不承認,人家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

既然被揭穿了,也不用藏了,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彈了彈上的灰塵,回以他輕鬆愜意的一笑,“沒什麼想,就是覺著……你子真弱,上都是骨頭,連都沒有,弱了,我想,這位老大爺的材都比你的有看頭!”

“放肆!賤丫頭,再敢胡說,老夫打爛你的!”軒轅凌還沒發怒,那老頭就已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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