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木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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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僅僅是晃了一下,看赫連晟看多了,再遇上男子,頂多也就看一眼。

“你還問我何事,你的馬車差點釀車禍,還害的我們幾個在車裡撞到頭,事後,竟然連一句道歉的話沒有,就想走,你覺著可能嗎?”咬著牙,瞪大了眼。

那人似乎愣了下,接著臉上勾起一個更大的笑容。

小五見這氣氛似乎不對,急的滿頭大汗,低了聲提醒,“這人是木家的大公子木清揚,夫人,咱們殿下最近有求於他,您別跟他對著幹,咱不能給主子惹麻煩。”

木香輕輕笑了,正想著哪日去會會這位木家大公子,看看是何等的人,能讓連晟爲難,也不簡單呢!

想,冤家路窄啊,竟在進京的第二日就上,既然上了,會會又何防?

想到此,木香淡淡一笑,“原來這位就是木家大公子,看你氣度,再看你爲人事的做風,果真是應了那句話——見面不如聞名!”

“夫人哪……”小五急的像踩在油鍋上似的。

“你閉,”木香轉頭喝道。沒用的腳蝦,還不如何安呢!

大飛也覺得他太沒氣了,大掌一拎,把小五提溜著,提到一邊。

木清揚臉上始終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靠馬車裡,也不下車,也不命僕人趕車。

“這位夫人……恕在下先前的冒昧,衝撞了你的馬車是在下的不對,夫人以爲如何,要銀子是嗎?可以,您隨意開價,在下別的不多,區區幾個小錢,還是有的。”

“哈!哈!”木香對著天空乾笑兩聲。

比猖狂是嗎?比闊氣是嗎?好啊,既然有人送上門,給宰,豈有不宰的道理。

別人的錢花著遠比自己的錢,來得舒坦。

木香笑的似狐貍,“是你自己說的,要給我陪償,不是我管你要的,而是你自己要給的,再確定一下,是賠償,你撞了我們的馬車,神損失加車馬損失,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傷,三個人的傷加在一起來,只管你要一樣賠償,這不過份吧?”

“不過份,在下既然說了價錢認夫人開,便不會反悔,”木清揚走下馬車,高大的形,除了一個大飛,其他人都得仰頭看他。

就在木香張要說話時,他又道:“可夫人既是堂堂的襄王妃,想必對金銀,這等黃白之沒興趣,在下說的對嗎?”

不要金銀,廢話!不要金銀,難道要他請客吃飯嗎?

這人不愧是木家掌門人,算盤打的,比

木香的鬱悶也只有短短的片刻,片刻之後,笑了。

“木大公子多慮了,本夫人當然不會要黃白之,此等俗,也只有俗人才會天天做夢都想著掙到腰包裡……”指桑罵槐,以爲不會嗎?

木清揚皺了下眉,他天天掙錢,俗人了嗎?

被大飛攔住的小五,已經不忍直視了,他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隻要不是黃白之,都可以?”木香仰著頭問他。頭仰的好累啊,這裡的男人沒事都長那麼高幹啥。

木清揚點頭,“在下能力範圍之都可以,要不在下在福壽樓擺上一桌酒席,請您跟殿下一同吃席好何?”

“這個好,這個好,”小五歡跳起來,又是揮手,又是喊

大飛怒了,“閉,你又不是夫人,你知道個屁,再囉嗦,爺把你堵了!”

大概是嫌小五太吵了,大飛手臂一撈,拎著小五,把他扔馬車裡,給木朗跟彩雲下命令,“你們倆看著他,別讓他說話,也別讓他下馬車,能做到不?”

彩雲賊賊一笑,語調怪怪的說道:“當然能了,保證不讓他說話,木朗快把你的布子拿來!”他倆正閒的無聊呢,又不能下馬車跟著大姐後頭玩,這不正好嗎?

木朗聽話的了棉鞋,也子,爬過去塞進小五的裡。

呃……其實還好了。木朗乾淨的,每天晚上都洗腳,每天晚上都換子。要就換作大飛的子,小五估計連昨天吃的飯都得吐了。

“兩位祖宗,你們想幹嘛?”小五拉掉木朗遞過來的子。裝作害怕的模樣,一手捂住服,另一手放在邊咬著,滿眼防備的瞪著他倆,像是看著洪水猛似的。

彩雲不知從哪出一筆,遞給木朗,“小弟,你先前不是說,剛學了怎麼畫烏嗎?二姐要檢查你學習的果,快些畫給我瞧瞧,若是畫的不好,回去可要懲罰的!”

“哦,可是我在哪畫?”木朗拿著筆,睜著大眼睛四下看了看,沒找到紙。

“在這裡,喏,他的臉哪,快過來!”彩雲指著小五的臉,興要跳起來。

木朗呆萌的眨著眼兒,盯著小五的臉,似乎在尋找哪個位置比較好,看了半天,眉頭深深的皺起,“他的臉坑坑窪窪,咱能當畫布,不好畫呀!”

小五要吐了,這位小爺,您是真的呆萌,還是故意裝的呆萌啊?兌人都不帶這麼兌的!

“那個,要不小的去給你們找些紙來?路邊就有賣紙墨的鋪子,很方便的。”

“不行,你別,木朗,你別磨嘰了行不?快過來,我給你按著他,不,”彩雲撲上去,拿著那隻臭子塞進小五裡。

木朗舉著筆呵呵的傻笑,見二姐把小五制住了,他了下筆尖。

筆沾上口水,才能畫畫嘛!

小五瞪大了眼,看著筆往他臉上來,嚇的驚,“你們別過來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了,我嘍!哎呀!”

大飛守在馬車外面,掏了掏耳朵,撇了撇,聳了聳肩。

了小五的嘰歪,木香笑的十分明快,“吃飯就免了,我也不會坑你,我提的條件,一定是大公子能力範圍之的,我要這個!”

隨手一指,指尖對著的方向,是一間米鋪,門匾上赫然寫著:木氏商行,四個大字。

這家店鋪位於京城鬧市正中心,位置就不用說了,關鍵是店面也不小,坐北朝南,冬天充足,夏季背,店裡不會被到。

木清揚臉瞬間拉了下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剛纔還是笑容可掬的貴公子,這會臉沉的,彷彿能滴下雨來。

“夫人說笑了,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開不得!”

木香也不笑了,同樣著臉,語氣不善,“我像開玩笑嗎?說了不要黃白之,又在你能力範圍之,我有說錯嗎?你既然不想賠,本夫人倒也不會真的同你計較,跟你計較,有失本夫人的面子!”

木清揚猛的攥了拳頭,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各人表不同。

他深呼吸幾下,勉強忍下滿心的怒火,走近木香幾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夫人別忘了在下跟襄王的關係,夫人若真想撕破臉,在下舍了一間店面也沒什麼,可若是因此壞了在下跟襄王的關係,夫人能承擔嗎?”

木香轉頭看他,因爲兩人離的近,能聞木清揚上的氣息,木清揚也能聞到上的散發出的香氣。

別樣的清香氣息,令他短暫的迷了眼。他之所以這樣說,大部分的原因,在於他覺得以赫連晟冷酷脾的男人,即使娶妻,不過是爲了延續香火。

畢竟襄王妃的位置,總要有人坐。至於他爲什麼放著公主和滿京城的大家閨秀不選,卻偏偏要選一個外來野蠻丫頭。這一點,他之前沒想通,現在想通了。

大概是看中了的脾氣,覺得有趣,又或者,是覺得能守得住寂寞?在夫君長年駐守邊關時,不必擔心紅杏了牆。

被木清揚威脅了,木香不怒反笑,“如果只因爲一間店鋪,你跟他就要鬧掰的話,那隻能說明你一早就想跟他掰了,而不是單單因爲一間店鋪,你說是嗎?木清揚!”

木香退後兩步跟蹤他拉開距離,“以後跟子說話最好不要離的太近,你上的銅臭味,真的很難聞!”

懶得再跟木清揚廢話,木香轉便要上馬車。

木清揚還震驚於剛剛的話語中,就瞧見人沒了,只留他一個人站在那兒了。

大飛得意的跟去趕馬車,在馬車經過木清揚邊進,木香挑了簾子,出頭來,對他道:“木大公子該不會當真了吧,剛纔不過是本夫人跟你開個玩笑,木公子不會這麼小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一間店鋪而已,我若是真想要,我家夫君自會給我買!”

“木公子若是因爲這點小事耿耿於懷,記恨在心,本夫人也沒法子,撞了襄王妃的馬車,木家還能狡辯出道理來,可見皇親國戚,果真是不得了呢!”

木香說了這麼一大段,最後幾句纔是最重要的,而且也不是跟木清揚一個人說的,而是跟滿街老百姓說的。

木清揚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眼睜睜的看說完話,揚長而去,留下他獨面對四周衆人異樣的眼神。

甚至還有幾個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說什麼一人得道,犬升天。

旁邊的小僕見公子臉不好看,擔心的詢問,“爺,咱們還去宮裡嗎?”

木清揚雲袖一揮,怒聲道:“還去什麼,調頭回府!”

進宮是因爲跟襄王約好了的,現在他心煩悶的要命,哪有心思再去應付赫連晟

該死的野丫頭,竟然將他說的如此不堪,還說他小氣,說他攀附權貴。

“停車,”木清揚正氣憤著呢,忽然又想起來,如果此時他不去見赫連晟。

晚上回去之後,那子再將街上發生的事說與赫連晟聽,那他木清揚的小氣之名不是就坐實了嗎?

“再調頭,去宮裡!”

“是,”小僕不敢有異議,只得又牽著馬,調了頭,往宮裡去了。

路上,木清揚閉目養神,忽然想起一事,挑了簾子問小僕,“你知不知道襄王府的新王妃什麼名字?”

“這個……小人不知,小人還沒問過呢,爺若是想知道,小的回頭找小五子打聽去。”

“嗯,去吧,不打聽的姓名,也將的底細打聽清楚了,本爺倒在看看,到底什麼本事。”

“是,小的知道了。”

木香這一邊,也沒了閒逛的心思,去雜貨鋪,將所需的東西,都寫在了紙條上,讓小五拿著條子去採購。

大飛拉著彩雲跟木朗去街上玩了,木香給了他們一兩銀子,以作玩姿,並叮囑大飛跟彩雲,不管走到哪,都得把木朗拉著,萬一遇上壞上,一定要報襄王府的名號。

木香閒著也是閒著,便跟小五說了聲,直接去了裳品閣。

按著小五指的路,倒也不難找。

這一帶便是闊氣的大店鋪,整條街也不過五六家,都是數一數二的百年老字號。

裳品閣門口十分熱鬧,進進出出的,有梳著髮髻的婦人,也有未出閣的小姐。但都有婢扶著或陪著,婢的多,彰顯了對方的份。

木香走進去的時候,幾乎引來所有姑娘的注意。

原因無二,不是長盯,而是的打扮,以及孤零零的一個人,邊連個婢也沒帶,一看就是沒有份的人,在一羣被婢簇擁的子面前,怎能不顯眼?

好在,這裳品閣的老闆還算有見識,並不勢利,不僅沒有另眼相看,還很熱的走過來,親自招呼

“這位姑娘是新來京城的嗎?我以前都沒見過,喜歡什麼料子,儘管挑,這一片是中等價位的,最前邊的是高價位的,最裡面的是低價位的,我們這兒好的,普通的,一般的料子都有,只看你喜歡什麼!”

老闆真的很會說話,充分照顧到客人可能會有的心理需要。先介紹中等級價位的,再介紹其他價位的,避免有的客人覺自卑。

木香正打量起這位老闆,很正式的出手,“你好,我木香,很簡單的名字,也很好記。”

老闆看出的手,表一愣,顯然是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只好學著的樣,試著出自己的手,“我紅葉,紅的紅,葉子的葉,也很好記。”

木香也沒在意出的手,是否正確,輕輕的握住,抖了一下,“這是握手之禮,其實應該是這樣的。”

拉出紅葉的另一隻手,又握了一下。

紅葉咯咯的笑了,“小丫頭,你可真逗,我咋不知道還有一個握手之禮呢!”

木香也笑,“沒見過的,不代表就不是好的,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有做大老闆的資格,所以才和你朋友,因爲我的志向是做南晉國第一富豪!”

話音一落,裳品閣裡一片嘲笑聲。

紅葉卻沒笑,因爲看見木香眼裡的認真,“小妹妹,我呢,倒是沒想過做第一富豪,可既然你要做第一富豪,我倒是不介意做第二。”

雖是玩笑之詞,可有些人就是投眼緣,只需一秒鐘就能相見如故。

木香跟紅葉便是如此,們看彼此臉上的笑容,就覺著十分舒服,不像那些做作的大家閨秀,看著就彆扭。

旁邊有正在看料子的年輕子,滿眼不屑的說道:“兒家家的,做什麼富豪,要我說,嫁個好夫君,相夫教子,纔是正當事,在外拋頭面,那是男人家乾的事!”

另一個紫,其貌不揚的小姑娘一臉諷刺的笑,“恐怕是因爲嫁不出去,所以纔想著去經商,還說什麼做第一個富豪,咱們南晉,一個唐公子,一個木公子,就佔了商家一半的財富,別怪我說的難聽,你呀,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還想超過他們,白日做夢!”

“呵呵,”木香很認真的聽著們嘲笑,甚至還負手,在店裡轉來轉去的聽著,毫都沒有因此而生氣。

紅葉饒有興致的觀察,從一進店起,覺得這娃不平凡,現在看來,猜的八九不離十。

木香聽完們說的話,依舊晃著步子在們面前走著,“你們可都說錯了,人不只是男人的陪襯品,只有那些沒本事的子纔會窩在家裡,相夫教子,因爲們什麼都不會幹,只會生孩子帶孩子。”

“瞧瞧你們幾個多可悲,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吸引男人目上,我問你們,買這些漂亮的布料,是不是都想穿給男人看的?”

問的太直接,的一衆子紛紛轉開臉去,不敢吭聲。但們的表,已說明了一切。

木香嗤笑,“我說你們傻了,前面活了十幾年,天被爹孃管著,這剛一年,又得嫁進夫家,被夫家的人管著,若是再上惡婆婆,對你不好,那日子可就難過了,混的好了,生個一兒半,地位穩固了,可那又怎樣,過幾年,等你人老珠黃了,男人再娶幾個妾室回來跟你爭寵,那樣的日子過著舒坦嗎?”

木香說的憤慨,櫃檯後頭一直認真聽著的紅葉,神卻莫名的暗淡了。

先前第一個說話的子也不吭聲了,想起出嫁的姐姐,只因兩胎都生了娃。

婆婆覺著香火不濟,正張羅著再娶個小妾回來,也好多生幾個男娃,爲此,出嫁的姐姐沒回孃家哭訴,聽的多了,弄的心裡也不好

這生男娃,生娃,也不是誰想生就能生,不都是憑著運氣嘛,哪能說生男娃就生男娃。

丫頭也咬著脣,因爲長的不好看,先前說過一個婆家,本來這親事定的好好的,哪知那家的男娃聽人說,長的不好看,於是的過來瞧了,回去之後,便嚷嚷著退親。

如今親事退了,的名聲也毀了。一個被退了親的娃,在京城裡頭,哪還擡得起頭來。

店裡剩餘的眷,有的覺著氣氛不對,乾脆帶著婢走了,走走剩剩的,最後,竟只剩們幾個了。

紅葉也不在意,吩咐婢泡了壺香茶,招呼那兩個娃也過來一併坐著喝茶。

紅葉笑道:“誰說只有男人能會有知己,咱們也一樣可以,你倆先前說的話,一陣風吹過,啥都不剩了,木香,你可別往心裡去!”

這樣一說,那兩個娃倒是不好意思了。

子,對木香歉意的笑了笑,語氣爽朗的道;“我剛纔以爲你沒事找事,只是會說大話而已,對不住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只管罵回來就好了。”

另一個子也紅著臉,靦腆的笑著,“你是不知道,京城裡頭尖酸刻薄的人太多了,在你沒進來之前,我們倆差點跟一個娃吵起來。”

木香明白們說的意思,京城的人,都蒙著一層面過活,人人都會僞裝,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否則就很容易得罪人,得罪小人的後果,可是很麻煩的。

紅葉充當起和事老,“咱們幾個都算是外來戶,聽你們的口音就知道了,既然都是有相同經歷的人,相識一場不容易,來,咱們以茶代酒,個杯吧!”

紅葉是個中人,笑起來聲音爽朗。

木香微微一笑,“我初到京城,還不是太適應,若有說的過火的地方,你們也別見怪。”

“你初來京城嗎?住在哪兒,是來投親戚的嗎?”紅葉執著茶杯,給們滿上。

“投親戚?也差不多吧,”夫君算親戚嗎?應該算吧,“我隨夫君過來京城的,要在京城擺喜宴,你們幾位若是沒事的話,到時儘管去喝喜酒。”

“你親啦?”那兩個子齊聲驚呼。

剛纔們自我介紹過了,穿紫錢冬兒,名字倒是很好聽,可的人卻了點都不像冬在。

至於另一個是周曼青。兩人的家裡都是經商的,若是在臨泉鎮,或是在別的城鎮,都能算上富貴人家。

可在京城,只能勉強算箇中等收的家庭。誰京城之地,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有錢人。

紅葉也微微詫異,“哦,你沒梳婦人的髮髻,是因爲還沒擺喜宴是嗎?那你夫君住在哪,是在城外還在城,你得告訴我們地址,我們才能去喝喜酒啊!”

“這個嘛,到時我會把請帖送到三位府上,到時你們就知曉了,”沒說,是怕嚇著們,再者,此時若說了,估計也沒人相信吧!

紅葉也不追問,對另一個問題很興趣,“木香妹子,你之前說要做生意,你在老家是有做生意嗎?還是準備在京城做生意?”

木香喝了口茶,看了眼裳品閣的佈置,想起之前關於批量做服的事

當時只是一個想法,之所以沒有實施,很重要的原因是沒找到合作伙伴。

秋如月有技,可沒有足夠的實力。要做服裝加工,一定得做大,才能賺錢,做小了,費神費勁不說,還賺不到錢。

想到強大的服裝產業,木香暗暗笑了,卻沒有明說。

這時,店裡進來幾個客人,都是夫人的打扮。紅葉知道木香有話說,只是礙於其他人在場,心知肚明,也不說什麼,便先去招呼客人了。

錢冬兒跟周曼青倒是沒瞧出來,看著時辰不早了,便提出先回家。

倆走了,又等到紅葉送走了客人。

紅葉將店裡的生意給婢,又吩咐人重新泡了壺好茶,端了些糕點上來,兩人就坐一旁邊吃邊聊。

“木香妹子,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了嗎?”紅葉雙手捧著茶端到跟前。

木香笑著接過杯子,不答反問,“在說之前,我得問一句,您的夫家是不是姓木?”

紅葉一怔,“哦?我沒說,妹妹如何看出來的?難不妹妹來這兒之前,調查過了?”

木香搖頭,指著忙活的幾個婢,“們腰上掛著木家的腰牌呢,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是木家的人。”

紅葉呵呵的笑,“妹妹觀察的真仔細,我夫家的確是姓木,但並不是本家,我相公跟木家大公子,木清揚是表兄弟,說親不灑,說不親呢,又沾著幾分親。”

木香瞭然,“知道了,木家遠房的親戚,木家老爺子那一輩的兄弟。”

“對了,可是我們家這一房跟木清揚他爺爺那邊,差別大了去了,算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紅葉嘆氣道。

“紅葉姐,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揭你們家的過去,只是我不想跟木家做生意,我知道木家財大氣,你也別問我什麼原因,總之,你現在只能以一個商人的立場跟我談話,如果不行,我後面的話,還不想拿出來說,”木香認真的說道。

紅葉見說的認真,也坐正了子,擱下茶杯說:“我這這裡的生意,只歸我一個人打理,我相公經營的也是木家的米行,我跟他,在生意上各不相干,人不能全指靠著男人,我覺得你先前的話,說的很對。”

“紅葉姐,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我實話跟你說,我先前有跟唐墨做生意,他家酒樓的香腸,跟新出的幾個菜,都是我提供的菜譜,但是呢,我不想永遠只依靠別人,也不能只在菜品上文章……”

“你不覺著現在手工製作服很繁瑣嗎?除了布料本的價錢過高之外,手工費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可是呢,服不只有富人可以穿,平民百姓也得穿服,在南晉,平民百姓遠比富人要多的多,這一部分人的生意,若是做起來,你覺得能有多大的利潤?”

木香說的話太新奇了,紅葉聽完了,消化了好大一會,才弄明白七八

“你是說,要做平民百姓穿的服,再批量化生產,做多了,拿出去賣嗎?可是這其中涉及到很多問題,比如樣式,咱們這裡的式長,樣式也就那幾樣,花也不多,還有一點,有的人胖,有的人瘦,有的人高,有的人矮,大批量生產的話,不可能給每一個人量尺寸吧?”

紅葉上雖這麼說,可心裡其實還是很激的。

提出問題,並不代表否定。有問題解決就好了,如果服裝生意真的能做出來,天哪!不敢想像。

對於服裝生意,木香還是很自信的,對於紅葉提出的兩點,並不擔心,“樣式的問題,咱們可以招收設計師,呃……就是擅長畫服的人,咱可以辦一個培訓班,關於設計,關於紉,以及作,都可以培訓,挑些有才華,在這方面有天賦的人,讓們專門設計出來,再來就是布料的跟花,這個可以跟染坊的人討論一下,讓他們多開發些花樣出來,我相信只要批量夠大,他們肯定願意創新。”

“至於尺寸,這一點,就更不用擔心了,按著大小號,排出來就行,真要做起的話,這個問題我可以解決。”

紅葉蹭的站起來,在店裡跺步,走了好一會,忽然站住了,看著木香,道:“你容我考慮考慮,我得需要一大筆銀子呢,可不是小事,我想想,等我想想。”

木香看見眼裡興的火

很好,終於找到一個跟一樣,膽子大,敢想敢幹,不在乎是男人還是人,一心只想創業的子,志同道合!

忽然,店裡的婢衝過來喊,“夫人,公主跟太子妃來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啥?公主跟太子妃,是康寧公主?”紅葉還沒從木香說的話裡走出來,又被雷到了。

“是,是康寧公主。”

“哎呀,那我得趕過去,木香妹子,你在這裡坐坐,”紅葉急的失態了,慌里慌張的,又是整理儀容,又是清嗓子的。

木香淡笑,“沒事,姐姐去你的,特會我家的僕人就要過來了,我等他。”

“那好,等他來了,我再讓婢讓你,這會你先別出去了,免得衝撞到公主,再莫名其妙的承了罪,”紅葉急匆匆的走了,可沒走兩步又回頭,“妹子,我剛想起來一事,你也姓木,我夫家也姓木,咱倆有緣啊!”

紅葉說完就跑了,也不看木香的反應。

木香把玩著髮尾,想著有緣二字,是巧合嗎?

看來有必要去木清揚家中一趟,探探虛實。

倒不是在乎木家的產業,而是得搞清楚,的親孃究竟是什麼背景。

村裡人也只知道木英跟著一對老夫妻來的玉河村,但當初的事實,很多人都模糊了,問了王阿婆,才搞清其中一個事實,那就是,李大山招贅木家,是在落戶玉河村之前。

十幾年前的事,被村裡人傳的,都變了味,再加上有些個婆娘閒著沒事幹,就開始瞎編扯,以至於這中間有很多的誤會。

木香想著心事,倒是沒注意店裡的況。

坐的地方是裳品閣旁邊,用屏風隔出來的一個半開放的茶水間。

就在想著的神時,一香風撲面而來,等擡頭時,隔間裡間站了兩個若天仙的子。

當中一個,是木香下午才見過的太子妃,上蕓兒。這另一個嘛……

木香猛然想到之前木月嵐說的話,加上這位公主看的眼神,帶著濃重的敵意,好吧,這位肯定就是皇帝要說給赫連晟的公主。剛剛的小婢不是說了嘛,是康寧公主。

現場的氣氛僵持了。

木香坐著,手指把玩著辮子。對面兩個絕世人,一個太子妃,一個公主,卻站著。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彆扭啊!

紅葉進來,弓著腰,對公主歉意的道:“公主走錯地方了,不是這一邊,是在另一邊。”

唐寧纖手一指,眼神冰冷,語氣不善,“是誰?”

紅葉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站著的太子妃回答了的問題,“公主,便是襄王未過門的妻子,還沒拜堂,不過已經住在了襄王府,臣妾看著從襄王府出來,錯不了。”

蕓兒還是一副溫似水的嗓音,可在此時聽來,說話的聲音,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這話卻把紅葉聽愣住了。

太子妃剛剛說了什麼?木香是襄王妃?

那位傳言中不近,做風正經到連和尚都要自嘆不如的襄王嗎?

唐寧梳著飛雲髻,了滿頭的珠翠,一襲水墨米分,襯的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水

可再水眉間的韻味還是泄的年記,至得比旁的太子妃大好幾歲。

“哼,你就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果真是不懂規矩,還沒親就住進男人家,你沒學過禮數,不懂禮數嗎?不知廉恥爲何嗎?”

唐寧似乎覺得沒說過癮,又接著說:“憑你,也配得上晟?笑話,天下之大稽,你要是識相的話,乘早回你的鄉下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皇家的生活,你學兩輩子也學不來!”

在唐寧大逞口舌之快時,上蕓兒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不看任何人,只盯著自己的腳尖。若不是還在呼吸,估計能教人忘了的存在。

紅葉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這到底是什麼況?

正想勸木香先走,不管是什麼份,都不能跟公主正面對搞,哪怕真的是襄王妃,那也不行。康寧公主可是很得皇帝寵的一位公主,得罪,就等於得罪皇帝。

木香心也不好了,本來高高興興的出來採買東西,怎麼一路上,淨遇著煩心的人。

不好,臉也十分的冷,比起康寧虛有其表的冷,的冷,更三威懾力。

“這位公主殿下,您管的也太寬了吧,請問,您是赫連晟的什麼人?您是他娘,還是他媳婦?如果不是,請問,您站在什麼時候立場說這番話?”

一番看似輕飄飄的話,卻正中唐寧的肋。

“你……你竟然頂撞我,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還敢頂撞,來人,給我掌,”唐寧急了。公主就是公主,自小被捧慣了,怎得了氣。

唐寧帶著的侍衛,都是宮裡的軍,起手來,那是絕不含糊的。有兩個帶刀侍衛,從後面站出來,走上前就要抓住木香。

蕓兒適時開口了,“公主何須同計較,不過是從小地方來的,不懂宮裡的規矩,蕓兒替給您陪個不是,看在蕓兒的面子上,公主便饒了吧!”

木香對上蕓兒真是佩服到五投地了,這樣聰明的子,真是太適合嫁給太子,有了上蕓兒這般明的子替他穩固後院,太子的帝位,還會遠嗎?

唐寧原本也不是真的要打,再怎麼說,是赫連晟定下的王妃。

今兒下午,赫連晟又去了宮裡,請旨辦喜宴,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親自手收拾這個子。對,不是親自手。

“算了吧,本公主看在你初到京城,頂撞之罪便作罷了,”唐寧十分大度的說道。

蕓兒悄悄給木香使眼,“公主都開恩了,你還不快跪謝?”

跪?哼!作夢!

從始至終,木香站在那,就沒有過,哪怕是那兩個侍衛走到跟前,手要抓了,也沒過。

紅葉揹著衆人,對豎起大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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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存稿君,俺很敬業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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