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趙亦樹離開白城的那天,是個晴天,天空有大朵大朵的白云和很清澈的藍。
他站在已經重新翻建的別墅前,什麼都變了,就是找不到原有的一點痕跡,除了那棵冬櫻和鋼琴,他什麼也沒有留下。
他等到別墅翻建好了,才準備離開,這是他能為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不想給別人。
如今別墅也好了,他也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借口。
他要離開白城,找一個山清水秀,晴天多的地方,繼續做心理醫生,繼續做一個躲在怪堆就不會讓人發現他是怪的正常人。
“趙先生,行李都裝好了。”司機說。
趙亦樹點頭,他行李不多,小提琴,小妹送他的羽,還有從裊裊那來的錢包里的相片,有圍巾戴的紅豬趙甜甜,還有……那條寫著不負的項鏈。
除了翻建的別墅,一架鋼琴,他什麼都沒給留下,暖暖他都帶走了。
趙亦樹坐上車,車平緩地駛出去,把別墅,還有他們年的回憶,還是多年的都甩在后。
趙亦樹坐著沒,倒是暖暖,趴在后窗,汪了一聲,似乎很傷,但也就這樣。
告別,原來也可以這麼殘酷的平靜。
車駛到一個路段,司機停了下來。
他解釋:“堵車了,現在放學,學生多了。”
“哪所學校?”
“一中。”
一中,趙亦樹愣了,是讀的學校。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一中校門口,撿到自己的校牌。
趙亦樹想想,說:“王叔,反正還有時間,我下車走走,你等會兒到前面接我。”
“好,那你小心。”司機爽快地答應了。
“暖暖,下